第一百零二章佛頭往下滴答糞
佛祖對趙清持突然迸發的熱情給整懵了。
這怎麽說著說著就要去找雪萊了。
要找雪萊,那得去十九世紀的英格蘭。
趙清持此刻發下的宏願,注定要胎死腹中,而且死的透透的,人工呼吸、胸部按壓也救不活的那種。
佛祖不好出言打擊趙清持剛剛萌發的對生活的熱情,雪萊不就跟自己說的西天一樣嗎,都是自己虛構的,存在與否,得看他們自己。
“雪萊的蹤跡可是非常虛無縹緲的,找他可不一定能找到。”
“隻要他在,我就能找到。”趙清持信誓旦旦。
佛祖有時候在想,眾生愚昧,無法自拔,站在上帝視角,伸把手那就是對規則的破壞。
人的性格不能太慈善隨和,你讓佛頭著糞,佛氣不氣,肯定氣,但他是佛,架子得端著,還得表現出一副,你放少了,你看都不往下滴答糞。
趙清持不是這種隨和的和尚,他隻是年紀太小,再經曆些風雨,心思活泛起來,應該是多年前的自己。
對一件認準的事情,有著別人難以理解的堅持,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就像自己對陳又又,在那個世界,完全已經追到絕望,命運讓自己來到異世,重新還給了自己一個一模一樣的陳又又。
老天爺待自己不薄,自己這次追不到,自己隻能找棵歪脖樹吊死算了。
至於陳又又喜不喜歡自己,這個問題佛祖也想過,以前是太在意陳又又喜歡什麽了,在乎到她喜歡什麽樣子的,自己就變成什麽樣子的,這次絕對不這樣幹了,不能在愛情裏被衝昏頭腦迷失自我。
脫脈者的腦子,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吧。雖說第一次見她,她騎著白澤大獸,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高冷。自己當時的氣勢也不差,自己身邊還有王嘮嗑這個火狗,體型有點區別,但王嘮嗑也不是普通的狗啊,她是脫脈者,自己是偉大的穿越者,門當戶對這就算有了。
女人大都喜歡,文能七步成詩,武能七步殺人的奇才,這樣才不枉一生。
等到滿頭青絲染成滿頭白毛,也不會痛心疾首地指著遠處的大山罵罵咧咧。
三界眾生,各活各的。天地間的萬物那樣美,白雲在飄,鳥兒在叫,紅塵裏唱著永不消逝的呻吟,梵音入耳,恍然大悟再看一眼,有那麽多刺頭。
等風景褪色,盡歸虛空臨死前回首一生,不悲不喜,不兔死狐悲,心如明鏡,古井無波,了無牽掛,這就夠了。
齷齪事兒,高尚情兒,扯呢。一腔野心,滿腹柔腸,全風化在不周山腳下。
紅塵一夢,皓首窮經終悟得人間至理:滿地的火星兒也抵不住如來的一泡尿。
“愛情是什麽?”
當趙清持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佛祖就知道了,這個和尚完犢子了。
“你怎麽思考這個問題,看來你對和尚有誤解。”
“師兄也這麽說,可是我真的想搞懂自己不懂的東西。”
“愛情是一種跟某個姑娘在一起的緣分,當緣分不在,隻能相互告別離開,趙清持你啊六根不淨,還俗得了。”
“暫時還不了,當習慣了。我們寺院有兔舍,有時候去兔舍,就會看到兩隻兔子,騎在一起,然後後麵的那隻兔子好像要騎上去,不過每次都突然抽搐,兩眼翻白跟死了一樣,倒在地上。”
“啊,那是發情的兔子。”
“那就是發的愛情?”
“可以這麽說。”
“我見過那隻兔子六次發情。”
“那螞蟻怎麽發情,那次見到好多螞蟻,圍攏廢寺,後來還是師父畫符,把太乙符貼了一圈,那些螞蟻才算退去。”
“螞蟻圍攏廢寺,真是奇聞怪事,除非是蟻後在你們廢寺。”
“蟻族之後?”
……
佛祖一股子詩情畫意噴薄而出,是的他又想吟一首打油詩了。
縱觀佛祖小半生,打油詩作過百首,值得人稱道的算是精品的不到十首,這些詩唯一的共通點就是最後一個字押韻,他也就能做到最後一個字押韻。其他位置無所謂,就跟露娜的月下愛連不連一樣,其他位置愛押不押。
情由所起,皆自起於胸臆。
鹹陽道上,不問歸期。
詞場宿將,後十年近於稼軒一體。
光緒二十二年,還有慈禧。
兀傲難收,你還古今臧否。
多年未見姑娘,唇舌早已枯寂。
沒露行藏,但卻驚了京城的旗。
緣起緣滅,最後篤定,這隻是緣離。
宮牆上的柳腰,我想上無疑。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遭奚。
六根不淨,不著衣。
回首時,你已把茶熱沏。
屠狗輩在冊,多虧先生那根如椽史筆。
一語不發,怎能一語中的。
捅幾刀羊皮。
踹幾腳地痞。
喜閱毛片,你是我的同道之一。
買盒南京,都能聞到金陵的脂粉氣。
北極以北是南極。
南極以南是哪裏。
文廷式,字道希。
片瓦不遮身,唯有磚砌。
七的大寫,也念柒。
萬籟未生,生後,不差毫厘。
我睡樹上,見你,水陸兩棲。
上過西施的,我想說,不隻範蠡。
你是不是也不喜歡,那個楊冪。
發情的兔子,那是毛欠剃。
你說你喜歡同性相戀,我隻能道一個咦。
龍喉下的鱗,很逆。
筆風太淫蕩,稿子隻能斃。
焚膏繼晷,恩怨消弭。
袍帶未解,那是見不了雞。
京華煙雲,蕩三百餘裏。
師父給的太乙符,殺退好多螞蟻。
少年你有多久沒夢遺。
夜宿花舫,一貧如洗,**窮矣。
菩薩保佑你姨。
永樂比建文更適合當帝。
好想眉目傳情,但魚書往哪遞。
斬白蛇的,是不是沛縣劉季。
臨清流不賦詩,急著歸去來兮。
春宮長卷,都看,誰都沒見圖窮後現的二尺長的匕。
偶像的老師叫吳宓。
這貨跟誰都親昵。
誰當了人見人愛的奸細。
姑娘在水一方,文雅的喚一聲伊。
山人杖上**極。
蔚州名師,腳上踏著木屐。
忽聞悲笳乍起。
都說了萬馬齊喑,誰他媽再叫,算作弊。
絕塵的,道上,隻有我那一騎。
……
這首長詩,讓趙清持非常困惑,他感覺這些話非常像自家的禪語。
而且聽起來,比師父方丈他們入的禪更好,雖然自己不理解到底好在哪裏。
趙清持想不到,為何不是佛門弟子,也可以入禪。
“你這是剛入的禪嗎?”
“什麽入禪?”
“就是創造的禪句,你吟誦的那些是你自己想的嗎?”
“當然了,出口成章對我來說就跟吃飯喝水睡覺一樣簡單。”佛祖絲毫沒有意識到,這牽扯到佛門的入禪。
趙清持聽懂了其中的幾句,不過大部分還是聽不懂的。像南京南極,西施範蠡,都是不清楚的,不知道是地名還是人名。
不過那句師父給的太乙符倒是聽懂了,這不就是自己剛剛才說的螞蟻圍攏廢寺的段子嗎?還有就是兔子那個,不知道為什麽佛祖說發情的兔子,因為毛欠剃。剃毛跟兔子發情有關係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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