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王傑夫那是不可逝去的青春
暖暖的,很舒服。
可王傑夫總感覺有人在他麵前做著什麽,像是討論又像是比劃。
有點吵,是晚自修結束了?應該沒那麽快吧。要是晚自修結束了,陳辰一定會叫我起來的,等會,不會就是那混蛋吧。
他是不是想在我臉上畫些什麽?
想睜眼,但眼皮好累。
應該不是他,剛才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什麽快要上課、你快點啥的。
也不會是他,要是他的話,肯定笑得閉不了嘴,不讓當事人知道你就是那個倒黴蛋決不罷休的那種,事後還會說:不表露自己身份並通知對方的開玩笑,那是惡作劇,那是犯罪,是會死人的。
絕對不會這麽輕柔,沒有嘲弄的笑聲。
雖然我沒親身體驗過他的玩笑……
不會是個女生吧,那個說要見一次打一次的似乎是學跆拳道的女生。
想睜眼,但壁爐暖得太舒服了。眼皮完全不想動彈。
翻了身繼續睡。
咦,怎麽感覺打到了什麽東西,有點滑,不會是咖啡吧。
嗯,身上沒有潮濕的像尿了褲子的感覺,那應該沒有淋到,那就不管了。
繼續睡。
這壁爐好舒服啊,感覺以後天天都應該過來,得跟那女人和解。不然白瞎了這麽一個好去處。
咦。我的手上怎麽有隻蚊子在動來動去?
那人還在?怎麽沒點眼力見呢?
“啪~”
終於沒了聲音,手掌打到自己肉的感覺很真實,沒有阻隔,那應該是隻蚊子吧。
一定是隻惱人的蚊子。
“蚊子走開啦~”
再美好的時候也總是有不長眼的東西來打擾,這裏太舒服了,連蚊子都開始活動了。
誰!誰在踢沙發?
還踢了兩下!
被沙發絆了也不能找沙發說理吧。
為了說服自己繼續睡覺,我都在找些什麽理由啊?!
【王傑夫,翻身朝內一手捂臉,一手搭胸。】
不管了,等會醒了,如果發生了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先把陳辰打一頓再說。
什麽?為什麽不打朱自恒?他就是一純肉坦克還穿反甲,打不動。
還是陳辰好,體脂率剛剛好,既不太瘦,怕膈到骨頭;也不太胖,沒有打擊感。
主要是,陳辰明明喝的是熱可可啊,明明是不應該睡著的,怎麽就那麽沒有警惕性呢,怎麽就不來提醒我呢?
不是稱自己的睡覺是,雷打不動但一有危險便立刻驚醒的嗎?
怎麽?我的危險不是就不用警惕的嗎?
怎麽眼前的人影還沒散去?
照道理,上一次這麽嘀咕橙子的時候,橙子突然就打了三個噴嚏。
那可真是驚天地動鬼神啊,語文老師都停下來關心他要不要去個醫務室,還停在他那附近講課了。
啊,初中,那是我逝去的青春啊。
“哢嚓”
怎麽感覺有人在拍照?還開了閃光燈?
太過分了吧。不會真是陳辰吧。開閃光燈來讓我起床確認自己被玩弄了很久?
我偏不起,欣賞著吧,您呢。
誰臉皮厚誰就贏了,這可是你說的。
反正我確定了就是你,你逃不過的。
看我的天馬流星拳,一套帶你去見雅典娜。
今天是不是要追追番,聽說,聖鬥士出重製版了還有VR版呢。
也不知道有幾個視角?
我想感受被星矢打中天馬流星拳的感覺;
我想在前往彩虹島的路上披荊斬棘;
我想看見那些轉瞬即逝的美景;
我想……
我想忘記卡夫卡的騎桶人,忘記契訶夫的揮鞭軍官,還想忘記……
我還想忘記黑暗,
忘記自己是第一次接觸這個世界就要接觸一生的事實,
忘記那些科幻……
可逃避過去和未來的還是人嗎?
生而為人,便有責任。不管是填抹黑暗還是散發光明。…至少,地球上所有的生物裏,隻有人有除了傳宗接代以外的責任。
幾年前我因為陳辰說的前一句爭論不休,還打了一場。那混蛋打著架嘴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被拉開後說的第一句話居然不是道歉,而是對那場爭論做了一個總結,然後鞠了個躬就走了?
哼,你以為你活在古希臘啊。
哼,那個看了很多書卻從不用心記書裏人名的家夥。
哼,那個在同一個教室待兩年才能準確喊出大部分同學姓名的家夥。
哼,那個明明知道自己對人名不敏感卻經常往隔壁班跑的家夥。
哼,那個家夥真該被好好的打一頓。
——————
“咦,他怎麽哭了?”
“他哭了不是正好,讓他走錯廁所還說你走錯了。”
“你還說。”女孩有些氣急敗壞。
“走吧,照片也拍了,氣也消了吧,他哭了不是正好嘛。”
“o”女孩在想究竟是夢到了什麽,這個男孩的眼角才會流出這麽
“那走啊。”
“o~,那個我再拍一張。”一字拖音有點長呀。
“快點吧,快遲到了,這裏離教室蠻遠的!”
“來了,來了。”
“你走那麽快幹嘛?”
“不是要遲到了嗎?”將手機塞進書包狂奔地女子轉頭喊道。。
“我真是服了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