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死命令!xiN
方尹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在路上看到一個路人就前去詢問,“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孕婦大概是一米六八的身高,穿著一件米色的毛衣。
大概是十分鍾之前路過了這兒!”
不少剛被如此英俊的男人問到的路人都一臉驚喜,但是聽到他問完的話,卻都是誠實的搖了搖頭,方尹很是失望地去問下一個路人。
怎麽會呢?
不應該啊,就算是沈煙的腳步再快,甚至是跑著過來的,也不可能走到這麽遠的位置的。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在集團門口出了事。
一想到這裏方尹就忍不住的心焦,關鍵是光天化日之下又怎麽可能出事呢?
他真的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麽。
跑了好幾個路口,方尹渾身被汗濕透了,一向整齊出現在他人麵前的男人此刻無比的狼狽。
西裝外套鬆開了扣子,就連領帶也被扯到了一邊,而頭發更是散亂的搭在額頭。
白玉清在咖啡廳坐了一會,還沒等到方尹便決定自己下去看一看。
萬一遇到了什麽問題,她還能幫著出點建議。
反正現在算是徹底和方尹劃清了界限,那麽就從一個好朋友的身份做起。
白玉清心裏清楚,以好朋友這個身份能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總之先把沈煙從方尹身邊趕走,她再從好朋友的身份慢慢往上爬吧。
這麽想著,她的麵上露出個必勝的笑容來。
她相信以她自己的能力和樣貌,方尹遲早還是會被她拿下的。
這一次她再也不會考慮那些豬隊友了。
比如說梁靜、比如說方夢茹。
方夢茹比她的母親聰明一些,但是她的心計實在是太多了,並不適合為自己所用。
而且她並不想和方尹作對,方夢茹一心想著釣個金龜婿,能讓自己在方家站穩腳跟。
她甚至想和方尹爭奪家產,笑話!
她一個小三的女兒想這麽多做什麽?
更何況自己以後是要做方太太了,又怎麽可能讓這種隱患埋伏在身邊呢?
白玉清覺得自己有義務要維護方尹獨一無二對方氏的把控權。
她才不會讓方夢茹之流有可能因為自己而對方尹產生威脅呢。
以後她和方尹結婚了,方尹的不還是她自己的?
既然是她白玉清的,又怎麽能被別的女人覬覦呢?
嗬,隻有沈煙這個蠢貨才會裝作那麽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樣子。
如此不真實的人設,倒還不如表露出對金錢的貪念呢!
她就不信方尹沒有調查過沈煙,沒有懷疑過她接近他的動機。
不過這一點倒是被白玉清猜對了。
方尹起初確實是調查過沈煙的背景以及可能的動機。
但是就是因為沈煙太幹淨,她的人生簡曆就好像是一副一部標準的成長手冊,絲毫沒有讓家長操過心,甚至連一絲一毫的汙點都沒有。
方尹不相信會有這樣幹淨的人,但是也實在查不出更多,便把沈煙留在了身邊。
想觀察這人,等待著沈煙在日後的生活中露出馬腳。
不過他沒有料到的是,自己卻一步一步的淪陷了進去。
“你好,請問你們總裁現在正在哪兒呢?”
白玉清露出自己最為有魅力的笑容,前台小姐也隻是用自己標準化的笑容回應了她。
“抱歉,白小姐,總裁的行蹤,我們這些前台接待人員都不清楚呢,或許您可以問一下總秘,他一定知道。”
白玉清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她如果能夠從Andy嘴中撬出點信息來的話,也不會想著從這小小的前台嘴裏套出話來。
沒想到方氏集團上上下下就如鐵桶一般,連方尹的蹤跡都不願意告訴她。
就有這麽嚴格嗎?
“是這樣的,我是你們總裁的朋友,剛才你也看到了, Andy也通過了我的會見申請,這樣還不足以證明我與你們總裁的關係斐然嗎?”
這接待小姐仍然笑笑,隻說他們沒有權利去告知總裁的行蹤,並且也沒有那個權利窺探總裁與他人的感受。
但是她的心裏卻在想這算什麽。
上回總裁夫人過來,總裁可是從大廳就一直牽著夫人的手,甚至還帶著夫人做了員工電梯了。
就為了炫耀他身邊的女人。
比起沈煙來,這白玉清的關係就顯得很一般了,況且這女人滿眼寫著心機,她才不會相信她跟方尹有怎樣的關係呢。
白玉清磨了磨牙,沒想到她這麽不識好歹。
“好啊,你的編號我記住了,待會兒見到你們總裁,我一定會向他好好說一番你的‘忠心’的。”
見到白玉清拎住了這位同事的胸牌,其他人也都跟著站了起來。
笑話,這可是在方氏集團的大本營,哪能容忍別的人來上門挑事啊!
且不說他們原本就沒有這樣的義務,他們也沒有這樣的權利去講有關方尹的私隱。
這白玉清即便真的是和方尹是好朋友,那他們也沒有資格和義務這樣做。
在這一點上他們十分放心,就算白玉清真的去投訴了,方尹絕對不會因為這些事情而把他們開除的。
他們方氏集團最講究的就是公事公辦,什麽“關係”啊,這種在他們公司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兩個字。
甭管你這人背後的背景有多大,隻要沒有達成你的任務或者是不盡心工作的話,到了年末一樣會把你開除的。
所以方氏集團上上下下從高層到基層,所有的人工作起來都很拚。
每年的任務就那麽多,如果能超額完成總裁會獎你獎金。
如果隻是達限完成,那也不會扣你工資。
完成了工作就能提前下班,對於國內的其他公司來說,簡直是難以想象的一件事,可是在方氏集團卻是家常便飯。
甚至那些高層帶頭跑,這讓其他的普通員工看了能不講究效率嗎?
方尹一向推崇效率。
更少的時間能夠完成更多的事情,大家提前下班也能夠更加放鬆,這樣豈不是皆大歡喜?
也沒有必要把員工壓在公司內坐著,除了壓抑與浪費還有什麽用呢?
找到沈煙的過程也同樣迅速,他們發現沈煙在公司門口被一輛黑車迅速的帶走了。
那車上的人全程隻露了一雙手而已,完全看不出來他們是什麽身份又是什麽樣的來頭,發現這一點之後他們迅速報告給了總裁。
與此同時他們也開始追蹤起那輛車來,隻可惜那車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怎麽也找不到它的蹤跡。
總算是得知了沈煙可能的去向,但是方尹卻一點高興不起來,這種類型的車會有什麽樣的用途,他也曾了解過。
或許是那樣一個組織裏有什麽樣的任務,才會讓他們把車停在了方氏集團的門口。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實在找不出另外一輛車,可以在所有的監控底下逃之夭夭。
方尹很是頭痛地靠在了沙發上,他的腦海裏也飛速的過濾了一遍可以聯係的名單。
不管花出多要多大的代價,他都要把沈煙給帶出來。
在那部車裏多待一刻,她的危險就多一分。
不過車內的環境顯然沒有像方尹想象的那麽嚴峻,老虎對沈煙顯然產生了幾分興趣。
“我看你挺著個大肚子從方氏集團氣衝衝的跑出來,你跟我說說唄,你這是誰的孩子,難不成跟你老公吵架了還是你是來捉奸的?”
沈煙原本還感到害怕,可沒想到這男人這麽沒有邊界感。
他難道以為自己會跟陌生人講這種問題嗎?
沈煙狠狠的瞪了老虎一眼,可老虎卻是個厚臉皮的。一丁點也沒覺得難堪。
“嘖,脾氣還不小,我怎麽看你都像是發現自家老公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了。
不對啊,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跑什麽啊?你不是正房嗎?”
沈煙的手緊了緊,某種意義上這個被稱為老虎的男人還真猜中了一部分她離開的理由。
隻是她不是生氣,隻是覺得痛苦,她又有什麽立場生氣呢?
如果她真的是方尹的女朋友的話,應該也就像她說的一樣,能夠留在那地方理直氣壯的麵對著那兩個人吧。
可是經過昨天的事和方尹的眼神之後,沈煙沒有信心留在那兒。
她怕自己接觸到的是她不願意麵對的事實,所以沈煙才選擇了逃離。
看到沈煙麵上那麽糾結的表情,老虎的心裏隱隱約約生起一個想法來。
“難不成你才是那個小三兒,你這是挺著大肚子找上門來要求那個男人負責嗎?然後被那個男人的正宮給趕了出去?”
而開車的胖子也附和道,“老大你別說這還真有可能呢,你看看這女的長得多漂亮,也有勾引別人的資本!
你說說長得這麽漂亮,隨便幹點啥不好,非得做這種上不了台麵的事兒”
沈煙簡直要被這兩個人給氣笑了,是他們太無聊了還是怎麽著?
她在這甚至話沒說兩句,就猜出了這麽長串內容來。
“你們倆幹脆轉行去當編劇吧,這麽能聯想,不去當編劇都可惜了。”
“大哥,你說這妞是不是嘲笑我倆呢?”
胖子問道,結果他的後腦勺被狠狠的推了一下。
“大哥你這是幹什麽呢?我還開車呢。”
其他人也跟著嘻嘻哈哈笑起來。
“閉上你的嘴沒人當你是啞巴,好好開你的車吧。”
“這麽說那你就不是小三了,你又不說,那我們不就得猜嗎?”
沈煙這才把視線轉移到老虎身上,“那你們又是幹什麽的呢?”
她的言下之意是她們不告知自己真實信息,又憑什麽要求自己告訴他們呢?
“嗬,你還真是有趣啊,你難道不怕我們把你帶到荒郊野嶺,然後了結了你的生命嗎?”
怎麽可能不怕莫名其妙被帶上這樣一輛車,車裏頭的還都是人高馬大的男人,最開始甚至用刀子抵住了自己的脖頸!
沈煙怎麽可能不怕?
隻是現在稍微待的時間長了一點,她也知道怕沒有用。
難道她說一聲怕這些人就會放過自己嗎?
更何況聽著這老虎的聲音,沈煙莫名覺得她並沒有要對自己動手的意思。
“怕有用嗎?”
沈煙抬起頭來,高高的揚起了她像天鵝一般的脖頸。
老虎隻覺得這女人怎麽這麽傲氣呢,明明是她受製於人,害怕的手心裏都出了汗,怎麽還裝出這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來呢?
“那確實是沒用。”
老虎笑意盈盈的杵著頭看著沈煙。
其他的手下也都不作聲了,他們需要忙活的事情還多著呢,得抓緊在車裏的每一分鍾去充電。
當然老虎作為他們的老大當然是跟他們不一樣的,就算這人三天三夜都沒合過眼,他的戰鬥力也是他們不能比的。
眼下他們老大好不容易對一個女人產生了興趣,他們這些作為手下的當然很懂事的不作聲了。
當然也是因為他們真的睡著了。
聽了老虎的話,沈煙涼涼的剜了他一眼,便看向車外也不出聲了。
老虎反而被挑起了興趣,往沈煙那邊湊了湊,問她,“這窗外有什麽好看的貼了防窺膜,你在裏麵也看不到外麵?”
“我隻是不想看你而已,你管我想看什麽?
就算是黑黢黢的我樂意我就看。”
“嘿,你這小妞怎麽跟我們老大說話的呢?是不是不想活了?”
胖子雖然是用輕鬆的態度說出這句話,但是他的話裏的意思可一點不輕鬆。
還沒有人敢和他們老大這麽說話,就算老虎的人,他們有的人。
“胖子——”
老虎含著警告意味著聲音一響起,胖子們知道自己不應該在出聲了。
剩下的時間無論的沈煙說了什麽挑釁的話,胖子都不可能再威脅她了。
這是老虎給他們下的死命令。
沈煙被老虎的話弄得有些恍然,她現在畢竟命還掌握在這些人的手中,剛才也是一時頭昏腦脹,說出了那麽不受控製的話。
再怎麽說這時候也該收斂一點,這麽想著沈煙垂下了眼睫,十分安靜的呆在了一旁。
老虎隻覺得這女人更加有趣了,能屈能伸,雖然是一副接受了的樣子,但是怎麽看都覺得她眼睛眉毛都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