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讓你離婚,我這也是為你好!
秦瑟回到酒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厲老太太和厲老先生回房睡了。
秦粒粒和爹地坐在客廳裏看電視,等媽咪回來。
小家夥抱著一個小抱枕,眼皮打架,越來越睜不開眼睛,終於堅持不住也睡了過去……
秦瑟刷了房卡一開門,剛走進去,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一個散發著龍涎香味道的懷抱緊緊地抱住!
男人真的很高,可以把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嚴絲合縫的……
秦瑟仰起頭不樂意道:“厲先生,我喘不過氣了!”
男人稍稍鬆開她一些,低眸,神色不悅,“去之前還叫老公,回來就又改回厲先生了?秦小姐,你還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啊!”
秦瑟不高興地撇了撇嘴,“我隻是覺得把老公掛在嘴邊有一點肉麻,你不覺得嗎?”
男人冷哼了聲。
低沉的嗓音,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卻讓人詭異的品出一絲嬌嗔?!
這樣一個生人勿近如高嶺之花大男人,竟有一點點反差萌!
秦瑟想笑,覺得他好可愛,把男人摟在她腰上的大手扒下來,拉到了眼前來查看,“讓我看看你的手?削個蘋果怎麽還能把自己給傷著!疼不疼啊?”
男人的大拇指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但已經不流血了。
厲赫鳴覷眼看著她,故意道:“疼。”
秦瑟很是心疼,她自己受傷都不會這麽別扭,這位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少爺,金尊玉貴的,哪裏受過什麽傷,怪叫人心疼的。
“我買了消毒水和創口貼,幫你處理一下傷口,過來。”
秦瑟輕輕拉著他的手,讓他先坐到沙發上。
粒粒在沙發上睡著了,身上蓋著男人的一件外套,摟著抱枕咂了咂嘴,不知道夢到了什麽……
秦瑟蹲下來,拿出消毒水,用棉棒蘸了蘸,輕輕塗在男人的傷口處,怕弄疼他,還吹了吹……
男人非常配合的坐在沙發上,伸出一隻手給她,看著她小心翼翼對待他的手的樣子,心中甚慰,另一隻大手輕輕摸著她的頭,愛不釋手,調侃道:
“不受點傷,恐怕這輩子都沒有這個待遇。”
秦瑟掀眸,蹙著眉心瞪他,“別告訴我,這傷是你故意弄的?”
男人道:“不是。要是我故意的,那就要弄嚴重一點的傷,讓你個小混蛋好好心疼心疼你老公我!”
秦瑟一點都不覺得好笑,一邊幫他貼好創口貼,一邊嚴肅道:“厲赫鳴,我警告你不許傷害自己,你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是屬於我的,我不許你受傷!”
男人反手拉住她的小手,輕輕一拽,將她攬進懷中,放在腿上輕擁著,“哦?怎麽證明我從上到下從裏到外是你的?我身上寫你的名字了嗎?”
秦瑟嗤了聲,挑起男人的下巴,親了一口,“沒寫名,但蓋章了!男人,你是我的,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是我的!”
厲赫鳴唇角微挽,小混蛋!
秦瑟突然想起什麽,從衣服口袋裏掏出兩個綠色的小本本,“對了,我們離婚證辦好了!”
男人的臉色瞬間一沉,噙著殺氣盯著那兩個綠本本……
秦瑟遞給他一個,“拿好了,明天去了,給白晴看的!”
厲赫鳴:“……”
雖然是假的,也想撕碎!
秦瑟又道:“我猜明天白晴一定會讓你和我分開,讓你留在白家,到時候你就委屈一下吧!”
厲赫鳴的臉色徹底垮了,“你又把我推給別的女人?”
秦瑟捧起他的臉,討好地哄道:“逢場作戲嘛!我相信厲先生留在那裏,也不會被白晴占便宜的!為了我們的女兒,我們做父母的應該做出一些犧牲,目的要從白晴口中套出親親的下落!”
厲赫鳴一臉嚴峻,“我可以犧牲,你不可以!你要好好的,女兒的事交給我就好!”
秦瑟輕輕枕在他肩頭,“嗯,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
翌日一早,秦瑟和厲赫鳴一同來到了白家。
白夫人和白老爺起早出了門,不在家。
管家劉嬸把他們兩個請進了客廳的時候,白晴怡然自得地坐在沙發上,伸手欣賞著自己的美甲,眼皮都沒抬,“呦!你們這麽早就來了啊!”
秦瑟走過去,把手裏的小綠本本丟到了她麵前的茶幾上,“今天早上,民政局一開門我們就進去把手續辦了。”
白晴神色一滯,看了眼茶幾上的綠本本,伸手拿起來打開來檢查,“這真的是民政局辦的?別是辦了兩張假證來糊弄我的吧?”
秦瑟道:“你若不信,可以去查。就算查不了民政局的係統,也可以查到民政局門口的監控,看我們今天早上是不是去過民政局!”
白晴在秦瑟臉上看不出一絲破綻,而厲少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冷酷、麵無表情,與平常無異樣。
“現在我姑且信了,之後我也會讓人去查監控的!”白晴輕輕把那張離婚證丟開,端起茶幾上的咖啡喝,動作故意慢吞吞的。
秦瑟也不急不躁,問她道:“白小姐,你要的東西我媽來了,現在可以告訴我,我女兒的下落了嗎?”
白晴有恃無恐地喝著咖啡,道:“現在還不能。”
秦瑟挑了挑眉梢,“為什麽不能呢?”
白晴抬眸厭惡地瞧著她,“因為我不確定你是不是真的會和厲少分開!就算你們這張離婚證是真的,也可以等你找到了你女兒之後,回頭又來和厲少破鏡重圓,那我不是又白忙活了?”
秦瑟眼底掠過一抹冷光,“那你還想怎麽樣?”
白晴沒有搭理秦瑟,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厲赫鳴,道:“厲少,你到樓上我的房間回避一下,我想和秦瑟小姐單獨說幾句。”
厲赫鳴的臉色看不出任何情緒,睨了白晴一眼,又深深地看了秦瑟一眼,就提步上樓去了。
白晴看著男人的背景走上樓,消失在視線裏,才轉回頭來看向秦瑟,揚起下巴開了口,道:
“秦瑟,如果你是個懂事的,就應該知道,我現在這麽做,也是為你好。”
秦瑟扯了扯唇角,覺得好笑,走過去坐在了白晴對麵的單人沙發上,“我還真是不太理解!怎麽個好法,白小姐不如給我解解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