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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愈發無恥

  諸葛智說完看了看呂航嬴迦兩人,意思非常明顯。

  嬴迦謙虛道:「在下純陽宗宗主嬴迦。」

  諸葛智一聽差點一個趔趄,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接下來一路任由嬴迦怎麼旁敲側擊,都沒能打聽出諸葛智和王忠更多的消息,也只能暫時作罷。

  一到宗門,嬴迦就像模像樣的拿了四個大碗擺桌上,親手給所有人倒滿一碗水,豪氣道:「來來來,大家以水代酒走一個,好兄弟就該大碗喝j……水!」

  嬴迦話落,周圍一片沉默,就連呂航都拿看智障的眼神關懷的看著自己師父,嬴迦尷尬地收回手,把碗擱在桌面上。

  「嬴某看你二位並不像大奸大惡之徒,剛才二位在山腰也曾表明有加入純陽宗之心,正好純陽宗廣招人才之際,兩位如今得願以償喝下這碗水也不算為難吧??」

  諸葛智和王忠兩人面面相覷,王忠更是覺得屈辱。

  就連呂航都震驚於師父這一波騷操作,從來沒聽說過前一刻還把人家臉踩泥土裡侮辱,下一刻卻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收服,師父簡直是痴心妄想。

  「嬴某如今想把這宗門重振起來,這一切都離不開人,尤其是像兩位這樣的人才。」嬴迦端坐在主位上一臉誠懇道:「兩位心向純陽宗已久,想來也了解純陽宗一向以理服人,一向是很講理的人,絕不行強迫之事。」

  諸葛智一聽,立馬從座位上站起來,兩手舉杯向嬴迦彎腰施禮道:「既然如此我和王忠也就不多叨擾嬴宗主了,若愚就欽佩像嬴宗主這種出淤泥而不染的講理之人。」

  「砰」

  呂航接受到師父瘋狂的眼神示意,突然暴起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應聲而斷,原本的瓷壺瓷碗也碎了一地。

  「你說誰是淤泥?!」

  王忠騰地一下站起來擋在自己好友面前,警惕的看著嬴迦兩人,雙方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諸葛智見狀拽了拽王忠握拳的手,連忙上前向嬴迦兩人賠罪道:「口誤口誤,兩位都是高潔之人還請見諒。」

  「有些事可不是一句道歉一句口誤就能免責的。」嬴迦黑著一張臉沉聲道:「閣下把我純陽宗比作淤泥之地,若是這麼輕易放兩位走了,我這個宗主的不好向宗門其他人交代啊,更無法向歷代祖師交代!」

  「叮,恭喜宿主獲得10點聲望值」

  「叮,恭喜宿主獲得10點聲望值」

  「叮,恭喜宿主獲得10點聲望值」

  嬴迦聽著系統叮叮叮的提示音,心中儘是得意。

  呂航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師父。

  師父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是怎麼練出來的?!

  咱們宗門還有其他人嗎?!

  有歷代祖師嗎?!

  這不是你隨意草建著玩的勢力嗎?!

  他偽裝冷酷帥人設多年,今天大概是他表情變化最多的一天了。

  諸葛智嘴角抽了抽,他算是明白了,這純陽宗宗主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自己兩人離開過,端的是個臉厚心黑的主。

  純陽宗柴房

  待門落鎖后,確定那臉厚心黑的大當家離開后,諸葛智便借著月光打量了一圈柴房,倒是比想象中的乾淨整潔得多,當下仔細翻找起來。

  「若愚,你在幹什麼?」

  「找些東西搭個床鋪啊!」諸葛智頭也不回地答到,「既然都確定在這地方過夜了,怎麼著也不能虧待了自己不是。」

  「若愚,你還真要待在這個鬼地方過夜啊?我看咱們還是半夜時分找個機會逃走算了,反正外面也沒人看守。」

  諸葛智抱起一摞又一摞的稻草放在柴房正中間空曠的地方,一邊忙活著鋪床一邊回答道:「王兄,你覺得純陽宗宗主是個蠢貨?他把咱們捉上山來,往柴房一關,既不上刑逼問,也不派人守著,肯定就在暗處等著我們逃跑呢!說不定咱們一推開門,就被亂刀砍死了。」

  王忠一聽就急了,問道:「那該如何是好?總不能真的投靠他,當他手下小嘍嘍吧?」

  「為何不可呢?」諸葛智鋪好了最後一層稻草,輕輕拍了拍手,看著王忠道:「我們原本來純陽宗,不就是為了找個地盤躲著、隱藏身份悄悄發展勢力,以待日後報仇嗎?自己建個勢力和加入其它勢力,又有什麼區別呢?」

  王忠心想,自己掌權和屈居人下怎麼可能一樣?

  諸葛智想了想,又重新找了些柴火,在旁邊生起一堆火來,出聲道:「再說,只要他們同意為我們報仇,那麼加入純陽宗也就相當於咱們多了兩個強有力的幫手,報仇也多了份希望,不是嗎?」

  諸葛智一邊說著,一邊挑了挑火堆,王忠沒有答話,就那麼看著忽高忽低的火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諸葛智也明白,這個決定對王忠來說有些艱難,但該說的都說了,能否想通也只能靠他自己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

  呂航看著師父一口接一口喝水淡定的樣子,內心實在忍不住,問道:「師父,咱們就那麼放任他們在柴房待著?要不我過去守著吧!」

  「一個守倆?你確定你守得住?」嬴迦挑眉問道。

  「……,守不住」

  「那你去幹嘛?聽牆角?」

  「師父您既然想收他們,總不能讓他們逃了吧?」

  「聰明人的腦迴路,你不懂。」嬴迦淡定道,「尤其是姓諸葛的,在這方面尤其厲害。」

  呂航氣悶地接過水壺,給自己倒滿一碗水,咕嚕咕嚕一口乾了。

  我不懂師父您可以教啊!

  可惜呂航這一番作法註定白瞎了,若是嬴迦能猜得出他這是生氣了,那也不至於前世二十多年一直單身。

  呂航越想越氣,喝了一碗又一碗涼水,直到壺裡倒不出水來,氣得重重地把水壺擱在桌上,就那麼看著自己師父。

  「晚上喝多了容易尿床。」嬴迦笑了笑,接著問道:「就這麼渴嗎?要不,我給你再燒壺熱的?」

  呂航頓時感到心累,起身就要離開,剛出門一拐頓感不適,連忙施展輕身功法,往純陽寨茅房奔去,原本飄逸的身形從后看去不免有些凌亂。

  嬴迦本是準備起身關門,卻沒料到會看到如此有趣的一幕,看著遠去的背影,情不自禁搖了搖頭笑出聲來,沒想到這成天裝酷耍帥的小傢伙也有這麼囧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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