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 100 章

  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想象力豐富的人。


  作為一個生而無吊的普通人類雌性, 首先不能養大狗,其次不要去超市買黃瓜茄子, 必須時刻注意儀錶整潔, 中指不要剪指甲, 膝蓋不要有傷, 大腿不能有縫兒。


  否則閱歷豐富的老司機們就會擺出一副「嘿嘿嘿我懂的, 你們不懂是你們太純潔」神秘姿態。


  一看到白胳膊就想到大腿,為什麼別人家的司機想象力能這麼豐富?


  直到看到「@一隻福祿」翻出來的新聞,吃瓜群眾才恍然大悟。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看看那些當事人,從黑洞里拿出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夠開個小賣部了, 難怪人家能盡情張開想象的翅膀,原來是自己早有心得。


  【@一隻福祿:以前只聽說過貓鑽洞的時候先用鬍子量一量,沒想到還有人填洞的時候先用菊花量一量。別人是開車,你們這是開救護車啊![圖片]】


  【@浪花滾滾:哈哈哈哈神他媽救護車!】


  【@aike:福娃, 求求你不要再跟雀仔一起玩了, 你看你現在被他帶成啥樣子了。】


  【@鐵血龍魂:不知道原po找這麼多新聞是什麼意思,你先做出讓別人誤會的舉動,還怪人想歪了?】


  【@一隻福祿:是的, 我剛才看見你買了兩根長茄子立刻就想歪了,為了維持社會風氣, 我建議男人不要買燈泡, 不要買黃鱔, 不要喝玻璃瓶裝的啤酒,要喝也喝易拉罐的,如果這些東西離奇地出現在自己的身體里,可以用「這是我室友/我同事/我喝醉了不知道怎麼回事」作為借口,以顯示自己的純潔性。】


  掐架使人快樂。


  唐湖在網上和人激情互撕八百回合,越撕越開心,半天拍攝積攢下來的疲憊感一掃而空。


  另一廂,喬樂儀也在午休時間圍觀「@一隻福祿」的精彩表演。


  唐湖的言辭還是如此犀利,難怪能帶來大量粉絲,相較而言,他估計這輩子都當不成網紅了。


  不過剛才秋澄說的話倒提醒了他,是時候跟唐湖攤牌了。


  他和「@一隻福祿」互相掉了那麼長時間節操,知道對方馬甲下的真實身份,對方卻不知道他的,時間長了總覺得自己像個偷窺狂。


  「還是說清楚吧。」


  喬樂儀想了想,拿出手機打開微博,認認真真地用小號編輯私信:「……葫蘆,咱們到底什麼時候出來面基?其實我就是喬樂儀,驚不驚喜,刺不刺激,在之前一起路演的時候你就已經掉馬啦!」


  很好,非常有「@阿敲每天都很餓」的風格。


  打字打到一半,他的手指突然停住。


  每個人都希望得到旁人的理解,即找到人生知己,另一方面卻不願自己事事暴露,所以才會在網路上隱藏自我,如果某天發現自己的虛擬身份被現實中的人掌握,肯定會覺得不自在。


  從《泡麵兄弟》的路演結束到現在過去多長時間了,偷偷摸摸圍觀人家這麼久,哪怕本意不是偷窺都變成偷窺了,如果連坦白都是在往上發條私信,那也顯得太沒誠意,還是在現實里提醒一下她吧。


  喬樂儀想了想,撥通唐湖的號碼。


  唐湖盯著手機屏幕正在吃飯,突然看見一通電話闖入,於是放下筷子:「怎麼了二喬?」


  「你在房間里嗎?」喬樂儀的聲音聽起來無比正經,甚至帶了幾分話劇腔。


  唐湖警惕地咽下沙拉:「不吃夜宵,不打遊戲,拍戲期間一切都聽經紀人安排,拍這部電影把咱倆的所有家當都搭上了,你要是敢偷懶我就告訴趙哥。」


  「……」


  喬樂儀沉默幾秒,又趕緊澄清:「我不是想說這個,而是有要緊的事要告訴你,等會兒去找你啊,真的特別要緊。」


  他在唐湖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啊!為什麼找她一定要說壞事?

  唐湖被他嚴肅的語氣嚇了一跳,連吃飯的動作都慢下來:「怎麼了?」


  「見面說,一見面你就知道。」


  喬樂儀匆匆掛了電話,打算到時候直接把自己的手機塞過去,唐湖看見「@阿敲」的主頁以後肯定能明白。


  唐湖心不在焉地嚼了兩口沙拉,也有些坐不住了,乾脆穿好鞋向屋外走去。


  以喬樂儀那個沒心沒肺的死直男德行,通常不會有這麼嚴肅的時候,他到底想說什麼呢?


  她思慮重重地出了房門,剛走過酒店長廊,便在拐角處撞上喬樂儀,兩人同時沉默片刻。


  「有事不能在電話里說,搞得神神秘秘的?」


  喬樂儀還穿著戲裝,平日帶著幾分文藝憂鬱的下垂眼藏在亂蓬蓬的短髮里:「因為必須要當面告訴你,只是從前沒有機會,其實我……」


  唐湖立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難道我也和酒店地毯撞衫了?」


  不不不,還是終於要經歷大型告白現場了?那這也太他媽可怕了吧!

  畢竟喬樂儀上次對她表示好感的時候,全劇組都陪著NG了幾個小時,如果說時間就是生命,那她真是用生命詮釋了什麼叫「愛我你怕了嗎」和「怕了怕了」。


  喬樂儀說著去摸口袋,打算將手機遞給她,心裡突然咯噔一聲:……糟糕,他剛才帶著破釜沉舟的衝動找過來,是扔下手機出門的!

  不過現在騎虎難下,於是硬著頭皮開口:「其實我知道你是……」


  他知道什麼了?是蘑菇精的事情還是別的?


  唐湖的心臟猛地提到喉嚨,在腦內拚命呼喚系統:『蘑菇精,蘑菇精,不知道系統是不是暴露了,如果被別人發現的話我會遭受什麼懲罰嗎?』


  w233不情不願地被喚醒:『我怎麼知道,我以前又沒有暴露過,這次應該也不可能吧。以大部分生活在唯物主義思想泛濫的地球人的常識而言,就算你現在性格大變,也不會有人往奪舍穿越的方向考慮。』


  唐湖反而鎮定下來,苦口婆心地勸誡:『人生總要經過各種各樣的歷練,萬一這次趕上了呢?然後我就被當成中世紀的女巫送上絞刑架,燒烤還不撒孜然,你說慘不慘?』


  『宿主,這好像不是為我擔心的語氣吧?』


  『我怎麼不為你擔心,你看長得就像一個幾把怪,全身上下充滿不和諧元素,出現在畫面里都得全屏打上馬賽克,說不定哪天就被晉江嚴打了知道嗎?』


  『我都多少章沒上線過,怎麼什麼都怪到我頭上?』


  喬樂儀站在她面前,突然什麼都說不出口:如果唐湖知道自己暴露,兩個人還能不能愉快的當小夥伴了?


  如果保持現狀,還能隔三差五的和唐湖打打遊戲,和「@一隻福祿」想想爛段子,但捅破這層窗戶紙以後呢?


  他的舌尖突然打結,下意識換了話題:「其實《相聲大舞台》那邊邀請我去做嘉賓,你不是還缺一檔綜藝嗎,有興趣的話一定要來跟我搭檔!」


  「特意跑過來只想說這種事?你說你不帶我上《奔跑吧大兄弟》也就算了,怎麼專往《曲苑雜壇》的風格靠攏,是嫌我的女神人設不夠穩固還嫌德雲社弟子不夠多?」


  唐湖提心弔膽了半天,卻只聽見他說這種事,鬆了一口氣,又恢復在他面前的不著調:「從今往後,我就拜入郭老師門下改名唐雲湖了。」


  「記得存好發.票,不然退出的時候說不清。」喬樂儀順口接話,立刻悔得在心裡揍了自己一拳。


  為什麼每次畫風都會不自覺跑偏,他們想正經說件事就這麼難嗎!


  「@一隻福祿」自稱是蕎麥,還在安銘聖小號被扒皮以後追著嘲了半天,屬於真愛粉才幹得出來的事情,他想了想,決定用這個話題含蓄地提醒一下唐湖。


  「……其實,我是你的偶像。」


  唐湖沉默幾秒:「您配嗎?」


  某LOL主播在直播時被觀眾質問「說自己是第一卡牌,您配嗎」,其他人都以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坐等主播如何反擊,不料該主播面對挑釁根本不慌,同樣回敬道「您配嗎」,兩人反覆用這三個字從晚上一直隔空喊話到次日凌晨,持續六個多小時,一百多萬人前來圍觀。


  但現在不是玩梗的時候啊!


  喬樂儀意味深長地提醒:「啊不,我真是你的偶像,真的。」


  唐湖也少了玩梗的心思,認認真真地問了他一句話:「……你咋這麼不要臉?」


  以前不是不在乎人氣嗎,怎麼現在突然說這些,難道打算專心在演藝圈發展不當網紅了嗎?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喬樂儀被她接二連三的打岔,坦白的衝動突然煙消雲散,揚起嘴角露出二乎二乎的笑容:「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


  ……


  長廊另一端。


  李若川越走越近,低聲講著電話:「……我今天下午回B市,先去母公司開會,內部會議推遲到明天上午吧,再見。」


  明遠影業還有不少待辦事項,他不能在劇組裡待太久,打算跟唐湖打個招呼就回去。


  剛拐過彎,突然看見不遠處站著兩個對視而立的身影,像在談論什麼事情。


  唐湖在這裡跟喬樂儀說什麼呢?


  李若川剛要過去打招呼,轉念一想,靜悄悄地退了回去,只露出小半張精巧的臉龐。


  偷聽是可恥的行為,但他真的很好奇。


  幾米開外的地方,飄來若有若無的聲音:「有件事必須要當面告訴你,只是從前沒有機會……」


  李若川下意識抬手死死抓住牆壁,差點捏出一個手掌印:這不是校園劇告白的標準台詞嗎?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他一向知道唐湖對喬樂儀評價很高,在她眼裡,喬樂儀就是演員界的標杆長相,而且論身份,他們同樣作為演員,嚴格來說才是一路人,他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沒有共同話題。


  但赤.裸裸的目睹青春片劇情,還是有點受傷。


  然而過了片刻,又聽見唐湖清晰的聲音:「您配嗎?」


  李若川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這又是什麼情況?她難道是這麼傲慢的人嗎?

  連同一個圈子裡的喬樂儀都看不上,那他更沒可能逆襲了,畢竟兩人初見面時也沒有給唐湖留下什麼好印象,初始好感度就差了一截。


  李若川深吸幾口氣,收拾好破碎的玻璃心,偷偷摸摸的重新望去。


  「哥,你幹嘛在這裡站著?」


  身後傳來少年清朗的聲音。


  秋澄從他肩膀後面伸出腦袋,好奇地向那邊的風景張望:「讓我也看看。」


  「小毛孩子瞎看什麼!」李若川這才意識到身後有人,壓低聲音呵斥,一巴掌把他按回去。


  秋澄眼底亮晶晶的神采黯淡下來,幾秒后恢復往日狀態:「哦,你在偷窺湖姐啊。」


  「悄悄的看不算偷窺……悄悄的看!霸道總裁的事情,能叫偷嗎?」


  李乙己生怕自己被當成偷窺狂,漲紅了臉辯解:「我見她在和別人說話,不好上去打擾而已。」


  空氣里頓時充滿秋澄的快活笑聲:「說的也是,湖姐和喬樂儀兩個人在片場關係很好的,平常不拍戲的時候也會聚在一起,有時候我想插話都插不上。」


  「嗚……!」


  李若川遭受今天的第二次致命打擊,差點吐血。


  秋澄狡猾地眨了眨眼睛:「哥哥,你想追她就直接說啊。」


  李若川故作鎮定地扯了扯領帶,耳尖不自覺紅起來:「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咳,像你哥這種身份的人怎麼可能倒追別人。」


  他一緊張就變聲,奶里奶氣的小聲音飈出來,將心思暴露無遺。


  通過剛才的偷聽,他驟然發覺這已然不是光追就能追上的概念了,唐湖的喜好屬於玄學範疇,他應該先找個大師算一卦。


  「你要不好意思的話,我幫你去打聽。」秋澄抿了抿唇,擠出淺淺的小酒窩。


  他哥實在太好玩了,平常在公司那麼說一不二的人居然也有像個女高中生的時候。


  李若川飛速看了一眼拐角另一邊,發現兩人已經離開,做賊心虛的感覺也少了幾分:「別亂說,你哥是那種羞澀的人嗎?不至於連這種事都需要你傳話。」


  真男人從來不求助外援!


  然而論說服力,堪比王境澤那句「我就算餓死,死外邊,從這跳下去,也不會吃你們一點東西!」


  秋澄聳了聳肩:「我是真的想幫你,不領情就算了。」


  霸道總裁狀若矜持地咳嗽一聲:「你想去就去吧,反正我不攔著。」


  李若川:……真香.jpg

  ……


  回到房間。


  唐湖莫名其妙的被喬樂儀叫出去講了一段對口相聲,回來以後接著吃沙拉,看微博上的貓貓狗狗打發時間。


  沒過多久,屋外傳來敲門聲。


  她以為是喬樂儀去而復返,踩著拖鞋開門,看到的卻是秋澄:「……你來幹什麼?下午還要拍戲,不趕緊去休息啊。」


  「有事找你。」秋澄單手抵著門框,神秘兮兮的俯身說悄悄話,「關於我哥哥的,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畢竟是一家人,他當然可以為李若川跑一趟,只是打聽的方式就隨心所欲了。


  唐湖緩緩鬆開門把手,冷不防問住:「你指的是哪方面?」


  這年頭的小孩兒怎麼都這麼八卦?


  「性格啊人品之類的。」秋澄見她沒有立刻回答,誠懇地低著頭解釋,「你可能覺得哥哥是個好人,但我跟他認識了這麼多年,再清楚不過了,李若川平常特別花心,所有讓你覺得不錯的細節都是他表演出來的,我不想看姐姐上當受騙,一定要讓你認清他的真面目。」


  唐湖不動聲色的點頭,以不變應萬變:「孩子,你對你哥太不了解了,他不光花心還特別重口味,連山羊都敢日。」


  大中午不睡覺跑過來抹黑李若川,兩人果然關係不一般,如果不聽內容光看錶情,還真以為他是個滿懷關心的好弟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


  「……???」


  秋澄沉默片刻,沒法接話。


  他是想從中挑撥離間,不是想讓她跟著砸塊磚啊!

  一般來說,女孩子聽到這種消息要麼嬌軀一顫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要麼雙手捂耳拚命喊著「我不聽我不聽」嗎,你為什麼不按套路出牌?

  坑哥狂魔秋澄無辜的眨巴著眼睛,繼續表演:「姐姐,我說的是真的,你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別跟我這兒裝,李若川是什麼性格我心裡有數,算上片場拍完戲,你一共試探我兩次了,不管用,省省吧。」


  唐湖雖然沒有從他臉上看出異樣,但接觸了這麼久,總該知道李若川的人品。


  霸道總裁雖然是個裝逼慣犯,但也不像他弟形容的那樣一無是處,不過用這種伎倆對付她,是在小看她的智商嗎?


  秋澄臉上的孩子氣迅速消失,雖然長相仍有強烈的少年氣質,卻無聊地挑了挑眉。


  「……原來你知道啊。」


  「怎麼不裝了,怕我回頭告訴你哥?」唐湖抱臂靠在門上,懶懶地揚起下頜,「我知道一個人比你還熱愛搞事,不過他是為了高興的賺錢,但你是為什麼?鬧脾氣?」


  她指的是江雀,但秋澄不缺錢,搞事情似乎也沒覺得高興,根據排除法,只剩「心裡不爽」這個可能了。


  秋澄被說中心思,忿忿地繞開她進門:「你怎麼什麼都跟他說,我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你跟家長告狀嗎?」


  「總算願意交代實話了,你抱怨,我聽著。」唐湖轉身跟上,房門晃了幾下沒有關死,留出一條縫隙。


  秋小少爺抱膝坐在沙發上,有種真正屬於十九歲的青澀,而不是平日偽裝出的偶像式乖巧:「木導也聽你的,我哥也聽你的,你明明比我大不了多少,為什麼不會被別人當成孩子,我哥還出那麼多錢跟你開公司。」


  他是家裡最小的,好不容易求親媽同意他出道,結果躲進劇組都逃不開家裡人的探班,罷演搞事想顯得自己很厲害,卻屢屢裝逼屢屢失敗。


  就連真被他折騰生氣了也不會發火,而是像哄孩子一樣慢慢哄,就跟他完全不懂事似的。


  唐湖只比他大一歲多,為什麼沒有人覺得她不靠譜?


  唐湖坐在旁邊默默聽秋澄抱怨完,強忍著抽兩個大耳刮子的衝動,撲上去提起他的衣領扯向自己:「你還好意思提?如果不是有你哥的面子,早死八百回知道嗎!」


  打算證明自己卻用了最幼稚的方式,這不是找削嗎?


  秋澄睜著水汪汪的眼睛:「我——」


  論嘴炮,她就沒輸過誰,倒了口氣繼續罵:「你什麼你,自己先表現的那麼不成熟,然後轉過頭來告訴別人不要把你當成孩子,想的也太美了。」


  秋澄奮力掙扎:「那是因為你長得比我成熟,大姐,你這個年紀的其他人都在演小女生好不好,你看尤雅雅,接的也是偶像劇,結果你出道就是熟女了,別以為我沒看過你的電影哦。」


  「熟你媽[嗶],家裡人沒教給你不要拿年齡攻擊女士嗎?」唐湖一拳錘爆他的腦袋!「好,就像你說的,雅雅跟我一個年紀接的還是偶像劇,怎麼就沒人把她當熊孩子?」


  「……」


  秋澄冷不防被問住,咬著薄薄的嘴唇不說話。


  「能說得上話不是因為年紀,而是因為別人覺得我們能辦成一件事,雅雅不管怎麼裝,至少演戲是認真的,你呢?」


  唐湖嗤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和二喬下午得出外景,有段追逐戲,一般戲里跑幾十米的鏡頭,戲外功夫就相當於五公里,有點兒責任心的演員都會在這時候抓緊休息,免得下午狀態不好,你在幹什麼?」


  成年人會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唐湖現在還沒畢業,儘管娛樂圈裡個頂個的都是人精,但她嚴格來說也只是個大學生,拍拍戲可以,卻不會走運到連自己的公司都開了,雖然只是合夥,也能證明實力。


  秋澄想出道,想成名,卻沒拿出多少相應的決心,反正對他來說紅不了也有家裡養著,所以弔兒郎當的混日子,覺悟不足,當然不會有人覺得他能成事兒。


  秋澄被吼了一頓,居然不覺得生氣,剛想說話,房門卻被人推開。


  「……怎麼沒關門?」


  李若川恰如其分地出現在門口,看見了畢生難忘的一幕,頓時僵如木雕。


  唐湖正雙手提著他弟衣領,也可能是在撕扯衣服,而秋澄毫無還手之力還一臉嬌羞,總之場面非常不健康。


  唐湖側頭看見是誰,一句話沒過腦子便脫口而出:「……你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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