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手癢,沾血潤潤
第474章 手癢,沾血潤潤
時念卿是那種對金錢慾望並不濃郁的人。
換句話說,她對豪車豪宅,沒有太多的感覺。
她對於幸福的定義,其實很簡單,只要與自己喜歡的人生活在一起,有套房有輛車,有兩個孩子,有一份工作就好。那份工作,甚至都不要求高薪,能維持在所屬城市的消費水平就行。
但,霍寒景購置的那輛賓士車,時念卿看了卻莫名覺得很有違和感。
也許是霍寒景的氣場太強大了。
普通國民的眼中,八九十萬的賓士車,已然不便宜,開出去已經足夠有面兒。
不過,霍寒景不是普普通通的人。
儘管如今的霍家,不似曾經的輝煌。
但皇族的身份,也不是任何的貴族可以取代的。
先不要說霍家的掌舵者,就連劉憲出行時,開的名下的私車,都不低於四百萬。
而且,蘇媚去購車,低於幾百萬的,她都懶得轉眸子去瞄。
時念卿搞不明白:當初眼睛都高到頭頂上的霍寒景,怎麼會看上這輛賓士車。
不說五六百萬,如果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矚目和麻煩,至少購輛兩百萬左右的車,沒問題吧。
在時念卿的認知里,兩百萬已經是最低下限了。
最後,時念卿只能想到一個原因:霍寒景的手裡,估計太拮据了。
如今,隨隨便便就能爆幾張卡。
重點是,向來財大氣粗的霍家,霍渠譯居然把這事兒,提至飯桌上談論。
很顯然,霍家的財政,不容樂觀。
霍寒景很久沒有自己開車。
啟動車子后,居然覺得有點手生。
坐在副駕的女人,特別沉默。
打從上車開始,不僅沒有半句話,甚至還不能自控的,眉頭都深深地盯著。
霍寒景一邊注視著車窗外的路況,一邊時不時別過視線去瞄眼副駕的方向。
瞧著她苦大仇深的樣子,霍寒景揚了揚英挺的劍眉,猶豫了下,這才聲音喑啞道:「怎麼,覺得坐這麼便宜的后,有點丟臉?!」
時念卿聽到霍寒景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傻了。
她猛然扭頭,眼睛瞪得圓溜溜地望著身旁的男人,幾秒之後這才情緒激動地搖頭:「不是不是,我沒有這個想法。」
此刻,時念卿心裡擔憂的,滿滿的全是霍寒景開這輛車出去,心裡會不會難受。
不過,她似乎是想多了。
尤其是瞄到他眼底那漸漸蕩漾開的淺淡笑意。
「那你在想什麼?!」霍寒景掃了眼後視鏡,轉而隨意瞄了眼她。
時念卿自然不敢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知霍寒景。
害怕他的男人自尊受挫。
只能皺起眉頭,沉默了會兒才說:「我在凝神屏氣全神貫注地感受這輛車的行駛性能啊,特別好奇,這輛車哪裡來的好運氣,能讓你挑中。」
霍寒景那麼聰明的人,自然是明白時念卿的腦子到底在想什麼。
隱隱勾了勾唇角,他問她:「那感受到了嗎?!」
時念卿揚了揚眉毛,猶豫片刻才說道:「還不錯,挺平穩的,沒有半點的顛簸感。」
霍寒景並沒有在車輛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直接轉移了話題。
他問她:「晚上想吃什麼?!」
吃什麼,這絕對是每個人每天都必須經歷的頭等大事。
至關重要。
但是,具體吃什麼,時念卿卻特別犯難。
時念卿想告知霍寒景:你帶我去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轉念又想到:會不會太敷衍了。
黑色的賓士轎車,鑽入市區后,走走停停。
下班的高峰期,還挺堵的。
時念卿剛剛回應了句:讓我想想。
這都想了快半個小時了,她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霍寒景倒也不催促。
她沒給出答案,便開著車在城區里繞來繞去。
時念卿則坐在副駕,扭頭看著車窗外。
在瞄到一家掛著碩大的帝國字跡門匾的「小龍蝦」時,她眼睛立刻熠熠生輝的。
她一直不知道吃什麼,是覺得倫敦出名的餐廳,她與霍寒景近期都吃遍了,也吃膩了。
西餐不似帝國餐系,飲食文化的不同,時念卿覺得西餐味道都差不多,不會讓人念念不忘。
所以她想找個特別的餐廳,帶霍寒景換下口味,嘗試下不同的味蕾刺激。
而小龍蝦。
這些年在S帝國特別風靡。
單是時家大院外面的街邊上鋪,這些年便陸陸續續開了三家小龍蝦的宵夜店。
每天人都爆滿。
蘇媚下班回來,經常給她打包帶小龍蝦。
配個啤酒,再啃個兔頭,鴨頭,鴨脖,鴨鎖骨什麼的,想想都流口水。
「霍寒景,我們去吃那個吧。」時念卿扭頭看向驅車的男人,直接抬手指向車窗外。
而霍寒景,原本已經決定,她實在不知道吃什麼的話,乾脆就由他決定餐廳位置好了。
正當他想帶她去一家法式餐廳,吃頓浪漫的法餐時,他卻接收到時念卿那振奮到不行的目光。
他順著時念卿的手指看過去的剎那,直接:「……」
小龍蝦的餐廳,是S帝國的龍蝦餐廳的連鎖店。
人,特別多。
進去吃的,幾乎都是帝國人。
當然,也不是沒有老外。
霍寒景這是充分的好好接了下底氣。
吃個飯,居然排起了隊。
身邊的女人,時不時扭頭去看玻璃窗外,那些雙手滿是油膩,不停剝著蝦殼,然後吃小龍蝦吃得特別歡暢的人,一副快要流口水的模樣,而霍寒景本人,心裡卻有股難以形容的情緒。
排隊,足足等了二十八分鐘。
好不容易有了位子,霍寒景與時念卿跟著服務員進去的時候,看見服務員兩名服務員正在打掃餐桌。
客人剛剛走的緣故,滿桌子堆著小龍蝦的殼。
一地的油膩與垃圾。
身旁的女人說:「你聞到沒?!覺得香不香?!小龍蝦好香。」
霍寒景:「……」
儘管服務員用消毒液,噴了三次餐桌,桌子與餐椅,擦了好幾遍,霍寒景覺得自己還是做不下去。
並不是他嫌棄這裡的環境不好。
而是,是真的坐不下去。
時念卿倒是還沒發現異常。
她直接找服務員拿了菜單,點了自己喜歡吃的。
點了最大號的拼盤。
這個拼盤很貴。
但是,分量足。
中間是二十斤的小龍蝦,周邊的一圈,全是其他的海鮮什麼的。
這是她與蘇媚在國內,最喜歡吃的拼盤。
最初與霍寒景出門去吃飯的時候,她都不好意思自己點菜,覺得這應該由男方決定。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自己拿菜單,都不需要詢問霍寒景的意見。
時念卿點好小龍蝦,瞄到霍寒景還杵在那裡。
他長得很高。
身形修長又挺俊。
在寬大的大廳里,顯得特別耀眼。
「怎麼了?!」時念卿詢問道,「你怎麼不坐呀。」
霍寒景艱難扯了扯嘴唇,最後落座后的十分鐘,他脊背都是挺得特別僵硬。
時念卿問他:「要不要喝點啤酒?!」
霍寒景回復:「我一會兒要開車。」
時念卿又說:「可是吃小龍蝦,就是要喝啤酒。」
霍寒景沉默了會兒,然後回復道:「那一會兒找代駕。」
在等待小龍蝦的過程中,時念卿忽然想到了什麼,扭頭詢問霍寒景:「你說,要不要給徐則他們仨兒打個電話,讓他們也過來吃小龍蝦?!」
「……」霍寒景噎了下。
時念卿卻並沒有等到霍寒景的應允,便催促他趕緊打電話。
霍寒景問她:「好端端的,怎麼讓徐則他們過來了?!」
時念卿皺了下眉頭,猶豫了片刻才說道:「前幾天不是跟著你們去了趟健身房嗎?!陸宸剛上稱,便在那裡哭嚎,又瘦三斤。」
霍寒景沉默地聽著時念卿在旁邊絮絮叨叨地說話。
她話音剛落,他便問道:「什麼時候,你又關心起陸宸了?!」
時念卿哪裡懂得起霍寒景的潛台詞。
她眨了眨圓溜溜的大眼,回復道:「陸宸好歹是陸家唯一的獨苗苗,倘若讓陸一則見到自家的孫兒,瘦得跟個瘦猴子一樣,你說他什麼心情呀。」
說著時念卿再次催促道:「你趕緊打電話呀,讓他們立刻趕過來,不然一會兒小龍蝦端上桌,只能在旁邊看著,太折磨了。」
霍寒景並沒有著急打電話,而是繼續言辭不緩不急地問道:「你最近,是不是跟陸宸聯繫得有點頻繁?!」
時念卿抓了抓頭髮:「我也覺得奇怪。以前他都不理我,或者見到我就吹鬍子瞪眼的,最近每天都跟我聊微信。好奇怪。」
沒經過霍寒景的點撥,時念卿倒是沒注意到什麼。
這麼一說,時念卿發現特別詭異。
陸宸最近是抽了什麼瘋?!
霍寒景沒在說什麼。
而是拿了手機,給徐則打電話。
徐則三人抵達餐廳的速度還挺快。
不過,時念卿看到他們三人的身影,在門口站了許久都沒進來的意思。
覺得他們是不是不知道在這家小龍蝦的店。
時念卿下意識地催促霍寒景:「你出去接下徐則他們,好像他們不知道在這裡吃飯。」
霍寒景全身都僵硬了。
時念卿等了半天都沒發現霍寒景有起身的意思,她好奇地扭頭看過去。
結果,一眼就看見霍寒景那張臉色不怎麼好看的臉。
他說:「你讓誰出去接他們?!」
「……」時念卿噎了下,這才知道言辭不當。她想自己出去,結果霍寒景卻打了電話,讓徐則他們滾進去。
「……」時念卿也不明白,霍寒景忽然滿身的戾氣那麼重,到底是什麼原因。
陸宸進來的時候,手裡捧著一束鮮花。
時念卿立刻下意識地認為:是不是他約了其他的女孩子一起過來吃飯。
結果,陸宸走進來,立刻眉開眼笑把鮮花遞在時念卿的面前。
時念卿懵了。
她大腦許久都反應不過來。
好端端的,怎麼送她花?!
這怕不是又什麼陷阱等著她跳吧。
陸宸見她沒有接的意思,催促道:「趕緊的,拿著啊。」
「送我的?!」時念卿特別小心翼翼地反問。
陸宸說:「不然我買束花,送男人?!」
「……」時念卿噎了下。
不過,這麼多人,她這話不收也不好。
收的話……
她的手還沒往陸宸的花上伸,她便覺得自己的脊背,便陣陣的冷風往她脖頸里鑽。
說好聽點,那是冷風。
說難聽點,分明就是殺氣。
時念卿覺得,自己如果收了陸宸的話,怕是活不過今晚。
於是,她笑得有點尷尬地說道:「這不是春天嗎?!我好像對鮮花有點過敏。」
徐則和楚易都搞不明白,陸宸是那根神經打錯了,要那麼想不開的自尋死路。
來的路上,經過一家花店,他非要讓計程車的司機停車去買束花。
買花就買花。
無可厚非。
可關鍵是,送給時念卿,是真的……覺得自己的脖子,太硬了。
楚易和徐則,下意識地往自家爺的方向瞄了瞄。
很好。
那騰騰的殺氣,足夠陸宸死無全屍了。
當然,陸宸似乎根本就沒感受到來自霍寒景那濃烈的死氣。
他執意把鮮花往時念卿的懷裡塞。
時念卿全身僵硬。
在她不知道應該如何拒絕陸宸的時候,身旁終於響起冷冽到不行的低沉嗓音。
這話,霍寒景是對徐則說的。
他說:「徐則,我最近的手,有點癢,也不知道拿點血潤潤,會不會舒服點兒。」
「……」時念卿。
「……」陸宸。
最後,陸宸只能把花拿出去丟了。
吃飯的途中,陸宸一直都低垂著腦袋,不敢看向自家的爺。
他買的一束鮮花,寓意是幸福平安的,又不是代表情情愛愛的,他爺卻好似要把他活生生給撕了,這都什麼玩意兒。
他又對時念卿沒什麼意思。
時念卿發現,餐桌上,除了她一個人不間斷的剝小龍蝦之外,居然都沒有人動手。
時念卿以為是他們不會。
所以現場表演了一個如何正確吃小龍蝦的示範。
她說:「先把頭殼剝掉,看見裡面這蝦黃了嗎?!直接用嘴巴吸掉,轉而剝掉蝦殼的殼……」
仍然沒有人動手吃小龍蝦。
時念卿再怎麼喜歡吃,一個人也嗨不進啊。
在她扭頭看向霍寒景的時候,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眼神可憐巴巴的。
霍寒景倒是想勉強自己剝下龍蝦吃。
但是,身體不受控制,動不了手啊。
最後,還是陸宸一馬當先,陪時念卿剝起小龍蝦來。
那東西,看起來挺噁心的。
但味道是真的很贊。
當他眼睛熠熠生輝地冒光,對著徐則和楚易口齒不清地說了句:「是真的好吃哎」,便再也停不下來了。
徐則和楚易,坐在旁邊看了許久。
陸宸和時念卿吃得太香了。
尤其是還啃起兔頭,鴨頭什麼的。
畫面不忍直視。
但,他們居然暗暗咽了咽口水。
徐則看向坐在主座上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問道:「爺,你吃嗎?!我幫你剝!!」
霍寒景立刻拒絕:「不用。」
最後,徐則和楚易在陸宸的慫恿下,也動了手。
他們的手,套了足足十隻手套。
「爺,是真的好吃。」徐則吃了第一個小龍蝦,便抬頭對霍寒景說道。
他的眼睛是冒光的。
楚易對霍寒景也說:「好吃。」
在一桌子的人,都低頭不停地剝小龍蝦吃的時候,只有霍寒景一個人巋然不動,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時念卿正在啃兔頭。
看見霍寒景坐在那裡,都沒動手,她皺了皺眉毛。
索性放下兔頭,給霍寒景也剝了個小龍蝦,遞至他嘴邊:「嘗嘗,這絕對是吃了就停不下來的食物。」
霍寒景的眉毛皺得跟什麼一樣。
他想都么想直接拒絕。
然而,時念卿不等他拒絕的話出口,她便強硬把小龍蝦塞他嘴裡了。
那一刻的霍寒景,全身都僵硬了。
只是,時念卿從來沒覺得自己這般愚蠢,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霍寒景那種人,吃東西都是有人照顧的。
所以,他吃上癮的後果了,她給他剝小龍蝦,剝得手指都疼了。
時念卿漸漸有了點怨氣。
霍寒景看著她那不高興到極點的小表情,忍不住問道:「怎麼,給我剝點蝦吃,這麼委屈?!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表情。」
時念卿問他:「你又不是沒手。」
偶爾剝一個,投喂下,是情趣。
一直讓剝,一直讓喂,就是壓榨了。
霍寒景扯了扯唇角,剛要自嘲兩句,結果,坐在時念卿對面的陸宸,忽然就剝了個小龍蝦,往時念卿的嘴邊喂:「時念卿,喏。」
時念卿被陸宸的這行為,嚇得不輕。
陸宸最近是真的太反常了。
居然都幫她剝起小龍蝦了。
在她下意識往後仰了仰身體,拒絕的時候,霍寒景冷嗖嗖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陸宸,你的那隻手,怕是想被我剁掉了。」
「……」陸宸。
「……」時念卿。
時念卿一直不明白,陸宸最近特別殷勤到底是因為什麼緣故。
直到趁著霍寒景起身去衛生間洗手的時候,他立刻湊到時念卿身邊,跟她叨起了家常。
在聊到她一個人在倫敦,是不是特別無聊的時候,時念卿立刻警覺到了什麼。
她問陸宸:「我不覺得一個人很無聊啊。」
這話一出,時念卿看見陸宸到嘴角的笑意,立刻僵化了,那一刻,她深深地知道:自己把天聊死了。
陸宸僵硬了好幾秒,這才說道:「你一個人在倫敦不無聊,不代表別人不無聊啊。」
「你這話的意思是?!」時念卿問。
在陸宸繞來繞去都繞得時念卿聽不明白的時候,還是徐則特別好心地提醒道:「陸宸的意思是,估計蘇小姐在帝城很無聊。要不要讓蘇小姐來倫敦玩幾天。」
「……」陸宸。
時念卿用特別震驚的目光盯著陸宸與徐則。
好半天才明白過來。
怪不得他如此殷勤。
原來梗在這裡。
時念卿回復:「蘇媚現在工作很忙,肯定沒那個閑工夫到處亂跑,不過如果下次她出差來倫敦的話,我會讓她在倫敦對待幾天的。」
陸宸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他端了啤酒對時念卿說乾杯。
陸宸這人,時念卿是第一次覺得貪得無厭。
蘇媚的話題沒消停兩分鐘,他忽然低低對時念卿說道:「嫂子,你要不要私下跟爺溝通溝通,給我們也謀點福利啊。」
時念卿有點聽不懂。
直到陸宸說:「比如,發點工資什麼的。你也不是沒看見,我和徐則楚易仨過的是什麼日子。爺,是真的太壓榨我們了。不僅剋扣我們的口糧,還不給錢。我們每個月都瘦,都快沒肉了。」
時念卿的視線,落在陸宸的喉嚨處,所露出的鎖骨。
的確是瘦。
瘦到鎖骨都冒了出來。
不過,有鎖骨的男人,是真的挺誘惑的。
時念卿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陸宸的鎖骨,忽然就有點口乾舌燥。
在她下意識想要端起啤酒喝一口的時候,她的眼睛,忽然被人從她身後給捂了起來。
轉而,她整個人都被霍寒景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按在他所在的旁邊的椅子坐下。
霍寒景對陸宸說話的時候,表情有些冷冽。
他說:「談工資,找我,別跟時念卿BB,你們也不是不清楚,我從來不聽女人的話。」
陸宸莫名噎了下。
談到工資,楚易和徐則眼底原本還放光的。
但是,霍寒景的那番言辭,讓他們眼底僅剩的一點光都熄滅了。
霍寒景還說:「我給你們開工資,你們敢拿么?!」
陸宸三人都快要吐血了。
晚上回家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明明沒喝多少酒,霍寒景回家的時候,居然路都走不穩。
時念卿一臉的蒙圈。
這根本就不是霍寒景的酒量。
畢竟,今晚就喝了點啤酒。
以前的烈酒,也不見得霍寒景醉得這麼快。
時念卿幫霍寒景在衛生間調好水溫,準備出去讓他先進來洗澡。
結果,也不知道那男人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
上衣,已經脫了。
穿著一條黑色的褲子站在那裡。
時念卿先是嚇了好大一跳。
轉而她說道:「你一聲不吭站在那裡嚇死人了。」
她從淋浴間走出去,準備出去。
結果,霍寒景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翻身就把她按在衛生間的牆壁上。
一陣天旋地轉,時念卿腦子都轉暈了。
她不明白霍寒景這是想幹什麼。
直到他抬起手,握住她的手,摸想他喉間與鎖骨的時候,他聲音這才喑啞到不行地說道:「要看就看我的,下次你再管不好自己的眼睛,我擔心我也會控制不住自己殺個人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