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控制欲炸裂的暴君
霍寒景重新坐進黑色轎車的時候,眼尾餘光瞄到時念卿還全身僵硬地杵在那裡,頓時不悅地皺起眉頭:「時念卿,你到底上不上車?!」
聞言,時念卿有些懵,抬起黑白分明的澄澈大眼,直勾勾地望著整個人都融在黑色暗影里的男人,她下意識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車。
「想自己開?!」
時念卿剛想點頭,霍寒景卻無情扯起唇角,幽幽地冷嗤道:「怎麼,不把車開到天上去,今晚不打算消停?!」
「……」時念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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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轎車,朝著帝國會所,疾馳呼嘯。
夜,太深。
除了經過十字路口,遇到紅燈,會稍作停留之外,一路上,皆暢通無阻。
車廂里,死寂無聲。
時念卿挺著脊背,筆直地坐在後車廂,身旁的男人,明明沉默不語,可是,周身散發而出的超強氣場,凜冽而攝人。
她的呼吸有些不順暢,很拘謹,以至於纖瘦的手都緊張得交疊地扣在一起。
原本,時念卿想要隨便找個話題,打破車廂內,沉默得很壓抑的氣氛,誰知,旁邊的男人,卻率先開口詢問她:「時念卿,你駕照有帶在身上么?!」
時念卿不明白霍寒景詢問她駕照的用意,不過按照S帝國的交通法規定:駕駛員,必須隨身攜帶駕駛證,才能開車上路。
所以,聽了霍寒景的話,她立刻點頭回復:「帶了,在身上。」
「給我。」
「給你做什麼?!」時念卿很奇怪納悶,他要她駕照有什麼目的?!
霍寒景並沒有回她。
不過,時念卿還是乖乖巧巧從包包里翻出駕照,遞了過去。
時念卿頂多以為:他是想查看下,她的駕照,有沒有弄虛作假。
然而——
經過十字路口,警衛停車等紅綠燈的時候,霍寒景突然冷凜著低沉的嗓音,吩咐警衛,並輔以動作:把她的駕照,遞了過去。
「明天,去相關部門,直接把這份駕照吊銷,且,三年內,不予再次考取。」
警衛有些錯愕,不過反應很迅速,連忙畢恭畢敬接過駕照:「是,閣下。」
時念卿本人,一臉懵逼。她沒聽錯吧,吊銷她的駕照,是個什麼鬼?!她的駕照,應該沒有招惹到他吧?!
回神之際,時念卿情緒顯得很激動:「霍寒景,你憑什麼吊銷我的駕照?!還給我!!!」
說著,時念卿傾身就要去搶自己的駕照。
在美國考駕照的時候,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拿到的。而,S帝國,駕照的考取,本來就嚴格不容易通過,並且,考察的範圍和項目,一年比一年增多,結果,這男人卻要吊銷她的駕照,這不是把她往死里逼嗎?!鬼知道,三年後,考駕照的時候,是個什麼變態模式。
霍寒景卻一把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他表情冷峻淡漠,聲線低沉嘶啞:「憑我的心情不好,所以吊銷你的駕照,尋開心。」
「……」時念卿覺得霍寒景,就是有那樣的本事和手段,三言兩語,就能氣得她怒火攻心。他心情不好,所以就吊銷她的駕照,拿她開玩兒?!
這是什麼理由,什麼邏輯?!
她全身都在發抖,眼神憤憤地瞪著他:「霍寒景,你把我駕照吊銷了,那我以後怎麼開車?!」
「你這麼爛的技術,還想開車?!」霍寒景睨著她的神情,很輕蔑,很鄙夷,透著濃烈的譏諷意味兒。
「什麼叫我這麼爛的技術?!」時念卿真的被霍寒景的話,給逗笑了,「總統大人,我有五年多的駕齡了。」
就算技術不好,但,也不至於爛吧。
「技術好,能差點動用供電局的資源,卸除電線杆?!」霍寒景反問,「正常人,能開得上去?!」
「……」時念卿瞬間被噎了下,同時也很心虛,她咬著嘴唇,沉默幾秒這才反駁,「這純粹是個意外,我停在路口,晃了下神,差點撞上一隻流浪狗,避讓的時候,才衝上人行道的。」
「開車還晃神,你也好意思把這個當理由?!」
「……」時念卿被堵得啞口無言,「我開的時候,沒有恍神,是停在那裡才晃的。」
「那上次你把我最心愛的車,刮花成那樣,怎麼解釋?!」
「那次不是我的原因,是兩個女人,爭風吃醋,用高跟鞋刮花的。」
「你不把車,偷偷給我開出去,會刮花?!」
「……」時念卿竟然無言以對,她瞪著霍寒景,緘默半晌才說,「的確是我不對在先,可,跟我開車技術有關係?!」
「停車的位置,選擇不好,跟你技術沒有關係?!」霍寒景反問,「是不是美國考駕照,沒有泊車,這一項?!」
時念卿覺得霍寒景就是歪理多,自己根本狡辯不贏,所以懶得跟他廢話:「總統大人,你說什麼都是對的,成了嗎?!現在,不要再跟我講話。」
霍寒景靠在椅背上,瞄了眼身旁,表情有些猙獰與扭曲的女人,皺起劍眉:「時念卿,你擺出這麼臭的臉色,給誰看?!」
「我什麼臉色臭怎麼了?!」時念卿反問,「你吊銷我的駕照,我不可能還喜笑顏開,擺出一副無比高興與快樂的表情,然後對你千恩萬謝地感激:謝謝總統大人,把我的駕照吊銷,讓我不能開車上路,好開心好開心哦!!」
「……」霍寒景抿著寒氣四散的薄唇,直勾勾地盯著滿臉嘲諷意味兒的女人,沒有猶豫,他直接對著警衛開口,「明天,告訴相關部門,時念卿的駕照,五年後,才有資格考取。」
時念卿聽了這話,當即炸毛了:「霍寒景,你是不是有毛病?!」
「六年。」霍寒景面無表情地說。
「你不要太過分!!」時念卿的臉,氣得一直紅到耳根。
「八年。」
時念卿真的怒了:「霍寒景,你就是個沒有一點兒人性、控制欲炸裂的暴君,禁閉我八年開車的權利,你怎麼不直接一步到位,直接宣布永久呢?!」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滿足你!」霍寒景的聲音,冷冷幽幽的。
「……」時念卿直接被堵得不敢再有任何怨言,當然,她也氣得快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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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會所。
徐則拎著時念卿放在副駕上的便當盒,去到包房的時候,宴蘭城和蕭然他們都在言慕煙所在的包房,看女士們切磋麻將技藝。
言慕煙在品悅上班,棋牌的技藝,自然不用說。
代家,是帝城顯赫的軍閥世家,從小受到的教育的熏陶,代葶對於棋牌很不精通。
而另外兩名,是徐則和楚易,隨便結交的豪門淑女。豪門之家,遊走在各個階層,很擅長梳理人際關係,她倆多多少少也會打點牌。
圍觀了幾局,陸宸站在旁邊,瞅著代葶打牌,氣得頭頂都冒煙了,索性憤憤地說:「城爺,然爺,要不然,我們回包間,自己玩自己的吧,看她們打牌,忒心肝脾胃腎疼了。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
代葶聽了陸宸的話,委屈到不行,她可憐巴巴地望著他:「我今天第一次打麻將。」
陸宸說:「那你先練著吧,我們先回包房,剛徐則打電話過來,景爺應該馬上就到了。」
一伙人,回到包房的時候,徐則去衛生間了,房裡並沒有人。
剛在沙發坐下,陸宸掏出手機,想給霍寒景打電話,詢問下情況,誰知眼尾餘光,卻瞄到放在茶几上的便當盒。
「這,誰的?!」陸宸問。
宴蘭城和蕭然,都不知道。他們離開的時候,並沒有這個便當盒。
陸宸給霍寒景打完電話,掛斷後,傾身拿過便當盒,揭開盒蓋。
蕭然覷見陸宸的動作,想要阻止:「既然這便當,不是我們的,應該是景爺的。陸宸,景爺的東西,不要隨便亂碰。」
這是霍寒景的規矩。
揭開便當盒的那一剎,金黃黃的小米粥,赫然出現在眼底,陸宸頓時有些餓了,動作麻利從盒蓋上取下勺子,舀了勺小米粥就往嘴裡送。
宴蘭城被他的動作,驚悚到了:「陸宸,你不要命了?!」
霍寒景的東西,都敢隨隨便便的碰。
陸宸吞下一口粥,然後說:「爺,從小到大,最討厭吃的食物之一,便是小米粥,他總說小米粥有一股怪味兒,你們說,這粥,可能是挑剔得近乎苛刻的景爺的么?!肯定是徐則回來的時候,順道買的。」
陸宸一邊吃著,一邊碎碎念。
「這粥的味道,還不錯。你們要不要吃?!」陸宸詢問宴蘭城和蕭然,「剛剛吃飯的時候,只顧著喝酒了,都沒怎麼吃東西,消化了一會兒,現在竟然餓了。」
蕭然和宴蘭城端著紅酒,慢慢悠悠地喝著,對於小米粥,並沒有什麼胃口。
陸宸見他們搖頭不吃,索性大口大口地往嘴裡送。
蕭然說:「別這麼狼吞虎咽的,好歹給徐則留點兒。」
陸宸回復:「留什麼留,誰讓他不先下口為強。」
說著,陸宸更用誇張的速度,幾口就把小米粥喝到底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