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豪門♂高校♂修羅場
摯愛正要站起身離開時,卻聽到身後一聲呼喚。
摯愛轉身看去,見巷口邊背光站定的正是自己的班主任英語老師,尚老師。
「呃,嗯。」摯愛知道自己站的地方有點暗,不知道老師看清了多少,又從什麼時候就站在那了。
但只要自己移開身體走去,老師就一定會看清暗巷中躺著的情況是什麼了。
不過摯愛還是不得不向老師走去,畢竟老師是老師,他也還要去下午的課。
摯愛走到了老師身邊,說道:「我看到有人在打架,所以走過去看,他們要不要緊。」
摯愛想,既然老師問了自己在幹什麼,那應該是指他沒有看到自己打架了的事吧。
這句話成不成立?
摯愛希望老師就算猜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也能不說破,不會責怪自己而招來什麼問題,因而加上了一句,「我看到他們好像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應該是社會上的人,只是套了學校的制服而已。」
尚老師的注意力卻完全不在摯愛身後那五六名人士上,而只是在摯愛的手上,準確說是指關節上。
老師鬼使神差地握起了摯愛的手,擎舉到兩人的視線中間說道:「你擦破手指了。」
「啊?嗯。」摯愛這才看向自己的指關節,原來真的擦破了指關節部分,還滲了微血出來,大概是回擊的時候太用力了吧,而那幾個人又都很硬朗。
但並不覺得疼什麼的,所以甚至沒有察覺到,這種小問題,不去看的話都不知道它存在。
「我帶你去醫務室吧。」老師說道。
「這沒什麼的,下午的課快要上了。」摯愛想收回了手,再不去上課就要遲到更久了,雖然說上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但也沒有理由無故不去上課,「這種小問題,不去管它也很快會自己好的。」
「要是發炎了就不好了。」老師卻沒有要放手的意思,握著摯愛的手作勢就要往醫務室方向走了,「那邊的人,我會跟學校彙報的。」
「尚……」
「我不會提到你的,」老師怕摯愛不放心,看向摯愛加了一句道,「你只是過去看看而已吧?」
「嗯嗯。」摯愛乖巧地應道。
「不過以後看到這種事,還是不要過去看的好,也許會遇上危險也說不定。」老師輕描淡寫地說道,語氣上完全不和正在說的內容相符。
但摯愛被老師拽著走去醫務室,在老師這麼說了后,他就完全不能拒絕老師不去醫務室了。
摯愛跟尚老師走著,想著,不過這是老師會在意的輕重比重嗎?
看到五六名人倒在巷邊,老師不去查看情況,而是更在意學生被擦破的指關節應該先去醫務室?
是因為按老師所說的,過去看會有危險?直接彙報更安全?
「喻老師?」尚老師敲了敲醫務室的門,推門走了進去。
見到醫務室中並無一人。
這會兒午休時間已經結束了,但向來工作清閑的醫務老師可能還處於午休中,沒有及時回到工作崗位上來。學校午休時間,教職人員和學生都是可以自由出入學校的,醫務老師也可能去了校外用午餐,而還沒來得及回來。
「喻老師不在,我幫你簡單處理下吧。」尚老師見慣不怪地說道。
「好的,謝謝老師。」摯愛應道。
跟著老師坐到了窗口邊的醫療桌上,老師和摯愛對坐著,從桌上和抽屜中取出了鑷子,酒精棉,消炎藥水等治療用品。
「指關節上也有手紋,」老師用鑷子夾著酒精棉,細緻地在摯愛擦破了皮的手指傷痕上,順著破皮的走向,一點點地擦拭摯愛指關節上的擦傷,「手紋是生命力的展現之一,你的手紋很好看,如果擦傷了而不注意治療的話,在結痂癒合后,手紋的紋路就可能被打斷而改變。所以要注意及時治療才行。」
「嗯?是這樣?」摯愛聽老師這麼說,看起來指關節上的手紋來,他還不知道擦傷會改變手紋,「不過就算手紋變了,我的生命力還是不會變的。」
這點擦傷可不會改變任何人的生命力,並不是破傷風什麼的。
老師聽到摯愛這麼說,不禁將注意在指關節擦傷上的視線,抬起看了摯愛一眼,輕淺一笑道:「你還真是自信啊。」
「是老師太關心學生了。」摯愛說道,連這麼點小傷都會幫自己仔細治療,這麼來說還真是個好老師啊。
尚老師用酒精棉為摯愛消完了毒,握著摯愛的手,換拿過來了沾好消毒水的無菌棉球,「這個消炎水可能會有點刺激,要是疼的話就說哦。」
「我又不是小學生了。」摯愛有點被逗笑。
「就算是小學生也不會的。」老師翹著唇角。
!
話是這麼說,摯愛被消炎水滴到時卻本能反應般地回縮了下手,這個消炎水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點疼啊?!摯愛不禁懷疑,難道是這具身體的痛覺比一般人更敏感吧?
不,不如說這真的是消炎水嗎?
摯愛斜眼看了一眼桌台上放著的醫療盤,東西都是老師準備的,他也沒看到有哪個瓶子上寫著消炎水,都是被倒出來所需的用量后,原瓶已經被放回了原位。
「疼嗎?」老師沒有說笑摯愛,他能感應到握在自己手中的手下意識地瑟縮了下,「不過我聽喻老師說這款是特效的,很快就會愈好了,一點不留痕。」
摯愛微微不好意思地泛紅了一點面頰,才說了不是小學生結果就被自己打臉這種……
老師注意到了摯愛的神情變化,卻很喜歡,「會疼不是很好嗎?感覺敏銳正是年輕人的優勢啊,等年紀大了之後,可就對什麼都漸漸變得麻木了。老師我啊,就算在床上……」
「老師也沒那麼大年紀嘛。」摯愛速速打斷了老師的話道,以免老師談開了什麼話都講出來。
尚老師聽到摯愛這麼說,撲哧地輕笑了一下,「你該不會覺得我會對學生開黃腔吧?雖然摯愛是男生。我是說,我就算在床上有時候壓著自己的手睡著了,也會感覺不到了。事後發麻的感覺可不好受啊。」
「發麻也是挺好的感覺體驗,這樣想就好了。」摯愛安慰老師道。
老師感受著摯愛的這種貼心,微笑著,取來了幾片白色創口貼,「然後貼上這個就結束了。」
「我也可以自己貼的。」摯愛也從桌上拿過了一片,想要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被老師奪了去。
「還是我來吧,要貼切合了才能穩固,不然指關節這個位置,經常動到,很容易就掉了。」尚老師撕開一點創口貼覆膜,準備仔細地幫摯愛貼好,「這裡只有小方塊的創口貼,沒有圓形的,不容易貼好。」
老師強迫症嗎?摯愛看著老師想到。
尚該非又為了更好地對著摯愛擦傷傷痕的走勢,密切地貼好,而將摯愛的手更握近了自己臉邊一點,視線自然也不由得更垂低了一點。這都是為了使摯愛手指關節的紋路能得到悉心的治療而不受損改變。
就像一幅漂亮的展現著生命力的雕畫,誰也不想它有哪怕一個筆觸的傷損。
摯愛也被老師精心致志的神容帶動了,而危坐在椅子上,被老師擎舉握著手,手指尖被老師扣在手掌中,一動不敢動。
就在尚該非要在摯愛手上貼上第一個小方形創口貼時,醫務室的門被咣地一聲推移開了,鼓吹進來了一陣勁風。
經炎站在門口,看到摯愛逃課在這時正想向他吼出的話,卻被很快注意到的正在發生的一幕給愕退回去了話。
經炎看到,只有二人獨處中的醫務室內,班主任老師正舉握著男學生摯愛的手。
正要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