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御景相和沐蓉商定后,就開始著手準備婚禮,他對這些也不太懂,就花銀兩請了人專門來辦,御景相的要求只有一個——就是婚禮要盛大。
御景相的修為也恢復了正常,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沐查談談心,談的沐查老老實實、賭咒發誓的在沐蓉面前痛哭流涕,不管沐查是不是真心的,起碼最近會老實一段時間。
沐蓉除了有沐查這個流氓哥哥外,沒有其他的親人,不過村裡的人一直挺照顧沐蓉,沐蓉還有一些朋友,倒是避免了宴會上清冷的局面。
馮智利覺得自己應該對御景相提醒些什麼,他措詞了一番,道:「前輩,長風到哪裡去了?他是您唯一的徒弟,您大婚在即,他不在是不是不太好?」所以推遲吧,最好取消!
御景相看了看沐蓉拿過來的喜服,說了句「隨你喜歡」,接著轉頭回道:「沒事,婚禮過後,我帶著他師娘去找他。」
馮智利聞言乾笑幾聲,心道您帶沐蓉去找御長風乾什麼?讓沐蓉去送死嗎?的確是去送死吧?!
馮智利又委婉的說了幾句,比如不要太倉促,最起碼找到御長風后再說之類的,御景相聽的煩了,乾脆跟著沐蓉一起出去了,他要的就是讓御長風對他死心,怎麼可能會等著找到御長風之後。
御景相和沐蓉的婚禮如期舉行,村裡人多,酒席擺了幾十桌,在大家的歡聲笑語中,御景相和沐蓉拜了堂,新娘被送進後面的新房,御景相在前堂和眾人寒暄了一會兒。
御景相和在場的人都不熟,他也沒說多久的話,就起身去了新房。
婚禮舉行的地方是御景相在村子附近新置的院落,他走進後院,推開新房的門,房間內到處都透著喜慶的味道,木桌上點著畫著雙喜的蠟燭,泛黃的光芒照在把床遮擋的嚴嚴實實的艷紅床簾上,讓氣氛變得有些曖昧。
御景相併沒有過去,他坐在木桌前,喚了聲:「蓉兒,你睡了嗎?是不是太累了?」
這些天在人前御景相也不好和沐蓉太生分,稱呼就親昵了些,相對的,沐蓉喚御景相也是去了姓的。
他叫沐蓉是想和對方商量一下今晚怎麼睡,做戲做全套,今天的喜宴上沈煙兒和她二哥可是都來了,還是帶著賀禮來的。
喜床那裡很安靜,沒有絲毫聲響傳過來,御景相又等了一會兒,見沐蓉還是沒反應,他猶豫了一下,抬腳走近床鋪,邊道:「蓉兒,我過來了。」
依舊沒有人回應御景相的話,御景相抬手緩緩掀開床簾,他還沒來得及看清簾幕里是什麼場景,手腕上就是一緊,接著身體一歪,就倒在了柔軟的被褥間,正對上御長風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
「長……長風?」御長風看著御景相的眼睛黑沉沉的,裡面似乎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翻湧著,御景相看的莫名有些心虛,再加上驚詫床上呆著的不是沐蓉,而是突然出現的御長風,他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師尊,」御長風捻起御景相胸前的一縷墨黑長發,放在鼻尖輕嗅著,「長風好生想你。」
他眼神著迷的看著身下的師尊,御景相長長的黑髮鋪陳在艷紅的被褥間,兩種極致的顏色襯得御景相白皙的面孔越發的誘人。
御景相身上穿著大紅的喜服,因為剛才拉扯時,衣領歪斜著,露出了他纖長白玉般的脖頸,落在艷麗的被褥間、艷紅的長衫間,似乎在引誘御長風在上面落下幾枚印記。
御景相從御長風指間抽出自己的髮絲,道:「長風你來的正好,為師介紹師娘給你認識,沐蓉還記得嗎,她現在是你師娘。」
「說起蓉兒,長風你可有看到你師娘?怎麼是你在這裡?」
蓉兒?好生親昵的稱呼,御景相都沒這麼親昵的叫過他,御長風直直的盯著御景相,輕聲道:「師尊,你可記得我說過我喜歡師尊?」
御景相偏頭躲開了御長風執拗的眼神,他道:「為師記得明確和你說過,我們不可能,而且現在我已經娶妻,你也該收起不該有的心思,專心修鍊。」
「師尊,長風好疼,」御長風拽著御景相的手,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他接著道,「師尊,長風這裡好疼啊,師尊你說該怎麼辦才好?」
御長風向他家師尊撒著嬌,像極了小時候乖巧的模樣,只是那時他看著御景相的眼睛里是單純的儒慕,此時卻是深刻的愛意,還夾雜著痛苦。
御長風從來都不知道他一向溫柔的師尊,會對他這般殘忍,在他日夜擔憂修為全無的御景相安危時,在他日夜無休的尋找御景相時,御景相在這個地方和一個女人談情說愛。
如果不是馮智利告訴他,御景相還會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迎娶沐蓉,然後恩愛相協來到他面前,告訴他有了一個師娘。
御長風從接到馮智利的信開始,就一直處於狂躁的情緒中,他嫉妒著沐蓉,嫉妒這個能輕易得到御景相的女人嫉妒的幾欲發狂。
他到底哪一點比不上沐蓉?師尊為什麼對他的感情拒絕的如此決絕?
御長風在見到御景相之前,心底還翻滾著殺光所有御景相在乎的人的念頭,在看到一身紅裝與沐蓉拜堂的御景相之後,御長風突然冷靜下來。
他喜歡御景相,自然也想御景相喜歡他,那麼就得避免在御景相面前暴露真實的自己,就像多年前他殺了玉老師之後,一直隱瞞著御景相一樣。
所以御長風才隱忍著沒有殺了沐蓉,只是把沐蓉交給了馮智利處理。
御景相對上御長風悲痛的眼睛,也很是心疼,畢竟是養了那麼多年的小孩,不過這點心疼並不足以讓他退讓自己的原則。
御景相想掙開御長風握著自己的手,後者用力抓著不放,像是在抓著生命中最後的救贖一樣用力,可御景相還是沒有絲毫猶豫的,一點點掰開了御長風的手指。
御景相摸了摸御長風的腦袋,站在老師的角度教導道:「長風,人要往前看,要學會忘記,你忘記對我的喜歡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御長風執拗道:「我喜歡師尊,不想忘記。」
御景相還要再說,御長風卻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又撲倒在了床上,不等他說話,御長風就俯身吻了下來,絕望而又急切的親吻著御景相的唇瓣,他在祈求著御景相回心轉意,把目光留在他身上,哪怕一點也好。
御景相反應很快,他沒有留手,一掌狠狠的打在御長風的肩上,御長風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順著他的下巴流下來,滴落在艷紅的床褥上,混合成一體。
「放肆!」御景相怒道。
御長風毫不在意的擦拭了一下唇角,他突然發現自己站在了懸崖峭壁上,前方等著他的只有無望,似乎不管他怎麼努力,御景相都不會喜歡他。
他對御景相一直以來的隱忍,不敢有僭越的行為,生怕御景相討厭他,可換來的是什麼呢?是一個該死的所謂的師娘!
御長風唇角上翹,他溫柔的笑起來,他緩緩道:「師尊,我發現我錯了,錯的離譜。」
御景相直覺此時的御長風很危險,他沒有搭理御長風,起身想離開這裡。
御長風接著道:「喜歡就應該得到,不管以什麼樣的方式,結局如何,最起碼得到過,比兩手空空來的好。」
話落,御景相就被御長風從背後攔腰抱住,他下巴被御長風強硬的捏著,帶著他的腦袋轉向一旁,白皙的脖頸裸-露出來。
御長風低頭靠近了御景相的脖頸,他張開嘴露出口中尖細的獠牙,他一口咬在御景相的脖子上,不過片刻功夫,御景相就軟倒在他的懷裡。
御長風重新整理好床簾,抱著御景相把人放在床褥上,他一邊慢條斯理的給御景相脫衣服,一邊溫柔道:「師尊,這個時辰該洞房了。」
御景相渾身酸軟無力的躺在床上,他驚詫於一向乖順的御長風今天跟哪根神經搭錯了一樣強勢,好半天沒回過神,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外面的長衫已經被脫掉了,裡衣也被解開了。
御景相感覺自己貞操岌岌可危,他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原本「徒弟看到師尊娶妻后,一心修鍊」的劇本怎麼就歪曲成了「徒弟一怒之下要上師尊」,這完全不符合御長風乖順的人設!
眼見御長風開始把罪惡的雙手伸向他的底褲,御景相忙斥道:「孽徒!你敢!」
御長風眨了眨眼睛,看起來和以前一樣乖巧無辜,他故意壓低了聲音道:「師尊,我的確是要干你。」
御景相:⊙_⊙
這不是他徒弟!這麼流氓老司機的人,絕對不是御長風!
御長風從御景相的額頭開始吻起,一路蜿蜒往下,在御景相白皙的皮膚上落下一枚枚艷麗的痕迹,御景相的腿被抬起來了,終於,御景相再也無法忍耐了,他讓系統開啟傳送技能。
「小相相確定嗎?隨機傳送我也不知道會傳送到哪裡?啾咪.jpg.」
御景相感覺御長風的手指好像探了進來,他暴躁道:「確定!」沒有什麼情況會比被御長風上更糟糕的了。
事實證明還真有,隨機傳送技能開啟后,御景相瞬間消失在了御長風身下,噗通一聲落進了溫熱的水中,濺起好大的水花,接著視線里就出現了一個銀髮銀眸的美男。
御景相:「……晚……晚上好。」
渾身無力的情況下遇到被你惡毒諷刺過的敵人怎麼辦?在線等,十萬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