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御長風目光轉向他師尊,疑惑道:「師尊,院花應該是指姑娘吧,姑娘為什麼會追求姑娘?」
「咳,」御景相目光躲閃,覺得自己有些無法直視徒弟純潔無知的眼神,「這個追求就是交朋友的意思。」
「是嗎?」御長風在感情方面根本是一片空白,他沒遇到御景相之前,生活里充滿了艱辛,遇到御景相之後,生活一直被修鍊和學習填滿,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妹紙是能追求妹紙的。
「是啊。」御景相肯定的點頭,他伸手猛拍了一下馮智利的背,笑著說,「小夥子,好好吃肉別客氣。」
馮智利是個人精,他看出了御景相眼神里「別教壞我徒弟」的意思,就順從的轉移了話題,他嘴裡嘚吧嘚的不停,吃肉的速度卻沒減下來。
御景相也挺喜歡吃烤肉,他吃烤肉時,食量比平時大,所以在兩人快速的消滅下,御長風一個人很快就顧不過來了。
御景相和馮智利眼巴巴的等著御長風烤肉的時候,有個和馮智利穿一樣衣服的男生走過來,他長相陰柔,看著馮智利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更是陰沉:「馮智利,老師找你。」
馮智利笑嘻嘻的回道:「謝謝周公子過來知會我,我等下過去。」
周延聽了這話,臉色更臭了:「隨便你。」
明天交流大會正式開始,這個時候老師找馮智利顯然是很重視他,馮智利倒好沒個正行,周延是想和老師談話都沒得談,馮智利這個態度,他自然異常不爽。
馮智利跟沒看到周延的臭臉一樣,自顧熱情招呼道:「要不要一起吃烤肉?」
「不用了。」周延厭惡的瞥了一眼馮智利,轉身離開了。
馮智利不在乎的聳聳肩,道:「小周真是個害羞的男孩子。」
御景相憐惜道:「小馮啊,眼瞎是病,得治。」
御長風附和道:「師尊離他遠點,眼瞎是會傳染的。」
馮智利:「……」
飽餐過後,御景相見難得有三個人,就招呼馮智利一起打撲克牌,簡單介紹了一下鬥地主的規則后,三人就熱火朝天的開始鬥地主。
馮智利身上的靈石輸的精光,他也不在乎御長風一直幫著御景相,反而異常興奮道:「前輩,這玩法是您發明的嗎?」
「不是,朋友教的。」
「前輩,和您商量個事唄。」馮智利從鬥地主里看到了巨大的商機,他想讓御景相入技術股,開一家賭場試試水。
御景相欣然同意,沒有把錢往外推的道理,他道:「我這裡還有其它玩法,今天已經很晚了,明天再仔細商議。」
「好的前輩,回頭我去拿帳篷,等下我們一起露營啊。」馮智利樂顛顛的走了,應該是去找老師談話去了。
御景相師徒二人洗漱過後,鑽進各自的帳篷睡下了,只是半夜裡,御長風做了一個夢,主角是他和御景相,他驚醒后,看著濕掉一塊地方的底褲,再也睡不著了。
御長風換了衣服,拿著底褲出了帳篷,打算毀屍滅跡的時候,碰到了喝的醉醺醺的馮智利,馮智利抱著團成一團的帳篷,眼睛通紅,臉上還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御長風沒打算理會馮智利,後者卻顛顛的湊上來,賤兮兮的指著御長風手裡的底褲,道:「嘿,兄弟,你幹嘛呢?」
御長風面無表情的擠出一個字:「滾。」
要是白天,馮智利肯定不敢惹氣勢全開的御長風,只是此時他告白被拒,腦子裡裝的都是酒精,於是他不但沒讓開,還猥-瑣的笑著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疊厚厚的書籍:「兄弟,看在我們同病相憐的份上,我給你看點好東西,不要告訴你師尊是我給你的啊。」
御長風本來打算繞開馮智利,只是眼角餘光瞥到對方手中拿著書籍的封面,三觀受到了衝擊,等他回過神時,自己已經接過了馮智利手中的書。
書籍的封面上畫著兩位男子,御長風仔細辨別了一番,沒看錯,的確是兩名男子,他不禁想到剛才驚醒的夢。
御長風腳步一轉,抱著書又鑽進了帳篷。
御景相第二天早上起來后,覺得他家徒弟不太對勁,要是擱以往,他剛起床御長風就殷勤的伺候在一旁了,雖然御景相會拒絕,但這並不耽誤御長風等著給他家師尊束髮。
今天御景相洗漱完畢,又折好了被褥,也沒見御長風過來,他剛出了帳篷,就看到不遠處的地面上躺著馮智利。
御景相走近了一些,想把人叫醒,走到半路上停下了,還往後退了幾步,馮智利身上的酒臭味太重了,簡直到了污染空氣的地步。
御景相正考慮怎麼叫醒馮智利的時候,御長風不知道從哪裡回來了,他招招手:「長風,你到哪裡去了?」
御長風看著他家師尊的臉,臉不由得一紅,視線漂移道:「有點熱,我去沐浴了。」
現在夏天已經過去,天氣逐漸轉涼,御景相早上剛起來的時候還覺得冷,現在他徒弟居然說熱?
御景相擔心御長風是不是生病了,他靠近御長風,抬手摸了摸徒弟的額頭,嗯,溫度正常,沒有發燒。
御景相收回手,抬眼就見御長風臉紅的不正常,他驚道:「長風,你臉怎麼這麼紅?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御景相說著又伸手去摸御長風的臉,入手滾燙,他關切道:「長風,你臉也太燙了,要找大夫看看。」
兩人此時離的極近,御長風意識恍惚,完全沒聽到御景相在說什麼,他目光直直的盯著御景相張張合合的嘴唇,心下翻滾的全是昨天看的書中色-情的內容。
御景相說半天見御長風一點反應也沒有,就伸手輕拍了一下徒弟的額頭:「想什麼呢?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我沒事,就是有些緊張,」御長風努力壓抑住心底翻滾的心思,抓住御景相的手,道,「師尊,長風幫您束髮。」
「你真沒事?」御景相還不放心。
「沒事,師尊放心。」
「別太緊張,昨天不是和馮智利了解過了,他們最厲害的修為也和你差不多。」
「嗯。」御長風笑笑,伸手解開了御景相隨意挽起的長發。
御景相撩開散在額前的發,說:「我自己束的挺好的呀,為什麼還要重新束。」
「是,師尊束髮最厲害了。」御長風對他家師尊的束髮技術給予最高評價,手下的動作卻絲毫不含糊。
馮智利頭痛欲裂的醒來后,抬頭就看到御景相和御長風師徒二人親昵的畫面,他腦中閃過昨天夜裡的事情,心虛的咽了口口水,抱起地上一團糟的帳篷,悄摸摸的溜走了。
他在心裡安慰自己,他只是給御長風這個迷茫少年,指明了對方心中的想法而已,頂多算是實話實說,順便上了一堂大人的課,其它也沒什麼嘛。
交流大會上午九點鐘準時開始,今天互相切磋的多是不知名的小學院,通俗來講,就是海選,像五大陸的最優秀學院的學生,是不用參加海選的,他們的實力有保證,直接進入決賽。
御景相現場編出來的天才學院自然也在海選之列,其他學院的學生上場時,還有同校的學生吶喊助威,御長風上場的時候,現場是格外的安靜,片刻后,有些女生在議論御長風俊美的臉蛋。
同院的男學生聽的不爽,刻意大聲道:「天才學院?!沒聽說過啊,這麼拽的名字,配個小白臉,怕不是上來找女人入贅的吧!」
「哈哈哈哈你說的有理!」
「你們收斂點,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人家要是不好意思入贅了怎麼辦?」
「在理在理哈哈哈哈……咳咳咳什麼情況?!」
這些男生說到一半,正笑的高興,就突然卡殼了,因為御長風一襲白衣,只用了一劍,就把對手給撂倒了。
這只是個開始,隨後御長風的對手全部被他一劍撂倒,現場給他助威吶喊的人越來越多,巧合的是,之前嘲諷御長風的其中一人就對上了御長風,那人可能是怕御長風蓄意報復,直接不戰而降,獲得御長風迷妹迷弟噓聲無數。
值得一提的是,沈煙兒也對上了御長風,御長風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之情,下手刻意重了一些,把沈煙兒的脖子都給弄出血了,沈煙兒當場嚇暈過去。
沐蓉在下面看著,只覺得心下湧起一股豪情,這般優秀的御長風是御景相教出來的,御景相說她也是有可能成為大能的,
天才學院的御長風是海選的一匹黑馬,只用了三天時間就直接被特例晉級入總決賽,他最後一場比賽的時候,五大學院的學生都出來圍觀了,御景相注意到其中有個熟人。
李峰顯然也看到御景相了,他沒想到陪表弟來看看熱鬧,居然碰到了之前的仇人。
李峰不由得想起師傅得到小怪物鱗片時的驚喜,和得知小怪物被人搶走的發怒,師傅發起火來,六親不認,連累的他重傷養了半年,對御景相越發的恨之入骨。
現如今遇到「故人」,李峰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他獰笑一聲,心下尋思著把師傅叫過來,好好拷問御景相小怪物到底哪裡去了。
御景相是個粗神經,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把李峰得罪的有多狠,還笑著沖對方揮了揮手,那邊李峰全然當成了挑釁,想著師傅來了之後,怎麼折磨御景相。
御長風一路順利的通過海選,完全在御景相意料之中,只是他家徒弟那麼棒,該有的慶祝還是得有。
御景相專門捉了只二階角鹿,準備晚上烤全鹿,馮智利知道后,抱了兩壇梅花釀過來,嚷著要一醉方休。
御景相瞥了一眼他家乖徒弟,不贊同道:「小孩子喝什麼酒,看你上次醉成什麼樣子,都撲街了。」
「前輩,」馮智利打開酒罈,一陣誘人的酒香撲鼻而來,「上次是個意外,我是受了情傷,這次咱們不是談成了一筆大生意嘛,而且長風還晉級決賽了,喝點酒慶祝一下也是應該的嘛。」
讓御景相意外的是,一直對馮智利沒好臉色的御長風居然也表示贊同:「師尊,喝一點點沒事的。」
御長風說著,就拿起酒杯,給御景相倒了一杯。
御景相聞著那誘人的酒香,沒撐住,態度軟了下來:「好吧,只能喝一點點,你們注意不要貪杯。」
御長風謹遵師尊吩咐,淺嘗輒止,反倒是御景相自己,何止是貪杯,他和馮智利是越喝越嗨,酒杯也換成了拳頭大的碗,到了後面,兩人直接對著酒罈吹。
夜漸漸深了,篝火上的烤鹿肉已經只剩下骨架,御景相和馮智利東倒西歪的躺下了,腳邊分佈著四個空酒罈。
御長風沒有去管馮智利,他橫抱起御景相,鑽進了帳篷里,動作輕柔的把師尊放下來,他沒有急著離開,坐在一旁盯著御景相的臉看了一會兒,伸手輕輕推了推御景相。
御長風輕聲喚道:「師尊,師尊,你睡了嗎?」
御景相睡得很沉,他對御長風的呼喚半點反應也無,他酒醉后也沒有什麼奇葩的癖好,只會乖乖的睡覺,而且睡的格外沉。
御長風見狀,壯著膽子伸手摸了摸御景相的臉,由於喝了酒,御景相的臉頰有些發紅,他平時顏色比較淡的唇瓣,此時也是嬌艷的紅色,上面還泛著酒水的光澤,看上去格外誘人。
御長風前幾天做了一個古怪又羞澀的夢,他記不大清夢裡的內容了,醒來的時候,只記得師尊躺在他身下的臉。
他正鬱悶的時候,馮智利給了他一堆香-艷的書籍,裡面無一例外,都是兩個男人。
御長風震驚的發現,原來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在一起的,而且可以行房。
自從御長風看完了這些書籍之後,他晚上做的夢頻繁起來,內容也能記清了,只是把書里那些男人的臉換成了他和師尊。
御長風不知道他做這些夢代表什麼,他只知道自己想親近師尊,他不再滿足於師尊那些親昵的動作,他想更加深入的親近師尊。
眼下,就有一個大好的機會,御長風有些猶豫不決,他對這方面雖然有些懵懂,但靠直覺也知道一般徒弟和師尊不會做書里的那些事,所以他很擔心御景相中途醒過來,他害怕師尊生氣。
就在這時,沉睡中的御景相張合著唇瓣,輕聲呢喃著什麼,御長風聽不清,俯身湊近了一些。
「冬……至……冬至……不要……」
御長風臉上的忐忑不安盡散,他表情逐漸陰沉下來,他無比確定御景相在叫一個人的名字,因為他能聽出師尊話里的痛苦與掙扎,這個人一定對御景相很重要。
也就是說,御景相在他之前遇到了特別重要的人,直到現在,師尊還念念不忘。
御長風心下氣悶不已,他嫉妒的只想撕碎了那個什麼冬至,這般想著,御長風就伸手捏著御景相的下巴,低頭惡狠狠的吻住了師尊的唇。
御長風氣勢洶洶的吻下去,一碰到御景相柔軟的唇瓣,力道就不自覺輕柔下來,他沒有接吻經驗,一開始只會單純的用自己的唇瓣去研磨御景相的,漸漸的,他試探性的伸出了舌頭,舔了舔御景相的唇。
舔著舔著,舌頭就順著御景相的齒縫滑了進去,梅花釀的酒香從御景相的口腔竄進御長風的口中,他下意識的吸允了一下。
親吻這件事很容易摸索出套路,御長風漸入佳境,他舌頭勾著御景相的舌頭纏綿著,帶起嘖嘖的曖昧水聲。
「唔……」御景相突然呻-吟了一聲,這聲音幾不可無,在御長風耳邊卻跟個響雷似的炸開,他猛的退出御景相的口中,小心翼翼的覷著師尊的臉色。
御景相重新陷入了沉默,除了他唇角拉出了几絲晶瑩,他看起來沒什麼異常。
御長風的理智告訴自己應該到此為止,可是御景相躺在那裡,就像是在不停引誘他的罌粟,他只是嘗了一點點,就欲罷不能。
御長風告訴自己,只脫掉師尊的外衣就好,讓師尊睡得舒服一些,可等外衣脫掉了,腦海里的聲音就誘惑的說反正外衣已經脫掉了,再脫一件裡衣也沒什麼差別,御長風覺得有理,他手指哆嗦著,把御景相的裡衣給扒掉了。
御景相白皙緊緻的上身露出來,御長風的手不受控制的摸上去,入手溫熱光滑,像極了在摸上好的絲綢。
「咳,那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御長風的動作,他反應也快,迅速拉過一旁的被褥,把御景相嚴嚴實實的蓋住,不露一點肌膚。
御長風轉頭看向帳篷門口,那裡站著之前醉倒的馮智利,他冷漠的看著對方,一言不發。
馮智利撓了撓腦袋,又道:「長風啊,你不要精-蟲上腦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前輩如果發現了,後果很嚴重的。」
御長風嗤之以鼻:「師尊很疼我。」
馮智利換了一個說法,他道:「如果你發現我對你做這些事情,你會……」
「殺了你。」
「……對,後果就是這麼嚴重,前輩可能不會殺你,但他會怎麼對你,你自己想想。」
馮智利覺得自己的責任很大,他又強調一遍:「冷靜,冷靜,不要做蠢事。」
不得不說馮智利一針見血,御長風冷靜下來,把馮智利趕走了,給御景相仔細的穿好了衣服,這才出去了。
早晨,御景相頭痛欲裂的坐起身,他之前並不嗜酒,只是低估了修真界佳釀的美味,一時間把持不住喝多了,後果就是宿醉,他下定決心再也不喝多了。
御景相剛起身沒多久,御長風就端著洗漱用具進來了,他伺候著御景相起來后,遞過去一杯醒酒湯。
「師尊,醒酒湯我第一次煮,味道可能不太好。」御長風說著,站到御景相身後,力道適中的給御景相按摩著。
「我嘗嘗。」御景相端起喝了一口,瓷白的碗邊沿處擦過嘴,帶起輕微的酸麻感,他伸手摸了摸嘴,怎麼感覺嘴有點疼。
「師尊,怎麼了?」罪魁禍首無知的問道。
「沒事。」御景相喝完了醒酒湯,誇讚道,「長風手藝很好,第一次煮醒酒湯也很好喝。」
露營雖然挺好的,但好像有蟲子,御景相心下尋思著,等今天御長風比完賽,要收拾一下,搬回學校分的卧室住。
進入總決賽的學生,加上御長風一共是四十個,總決賽賽時是三天,今天就會兩兩對決刷掉二十個。
御長風比賽是第三場,他的對手是西大陸普利斯西學院的一個高冷女神,據馮智利介紹,這姑娘也是用劍的,而且還是雙劍。
白依依身著一襲白色長裙,就算臉上蒙著一層薄紗,也能看出她出塵的容貌,御景相打量著,覺得與沐蓉的美麗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