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053 大結局
「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響起, 顏國公府里一片熱鬧。
顏如玉早就被人喊醒了, 此刻面上化著新娘妝,正坐在床前等著新郎官來接。
顏雲舒和顏寶珠都梳著婦人的髮髻看著她, 面上帶笑, 華旋在外面招待來賀喜的女眷。
在這種時候, 顏婧也在顏如玉的閨房裡, 不過她一直坐在那裡, 並沒什麼人搭理, 甚至為了方便顏如玉姐妹仨說話, 她還被丫鬟找了個借口給請了出去。
「聽這鞭炮聲,估計新姑爺是到了,不過前面攔門還要一陣子,反正我們姐妹都在京都,以後見面也方便。我和寶珠去前頭替二嬸招待客人,讓你們母女倆說說話。」
顏雲舒拍了拍她的手背, 拉著寶珠就出去了。
要是平時顏寶珠肯定要笑話她幾句, 無奈她自己都剛嫁人半年, 還算是新嫁娘, 所以也不好意思笑話她。
外加她與宋瑾過得好, 和顏如玉也算是親上加親了,就更想著要照顧她了。
華旋進來的時候, 先駐足打量了她片刻, 認認真真地將她看了個夠。
直到顏如玉有些不好意思, 問了她一句, 華旋才回過神來。
「我是在看當新嫁娘的你啊,多麼俊俏的姑娘啊。當初明明還那麼小一點的人兒,如今都長這麼大了,還要嫁人了。以後出了門,就再不是能窩在我懷裡撒嬌的小姑娘了,嫁過去好好對姑爺,他人應該還不錯。你爹說了,踏實穩重。不過你去了端王府,若是受了什麼委屈,也不要害怕,回家來跟我說,娘一定替你撐腰……」
華旋這話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甚至連聲音都顫抖起來,完全是說不下去的狀態。
顏如玉也是一下子眼淚就涌了上來,想起以後顏國公府只能成為娘家人,她就有些受不了了。
母女倆抱在一起哭了一回,還是旁邊的丫鬟攔住了,給顏如玉整理了一下妝容,又將蓋頭替她戴上。
這邊剛整理完,那邊就要接人出去了。
大紅綢塞進了她的手裡,另一頭被衛成瀾抓在手中,他看著她嬌軟的手握住紅綢,就覺得好像能這樣牽住一輩子。
拜別父母之後,花轎便被抬離了顏國公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三拜之後,衛成瀾和顏如玉就成了夫妻,宮裡頭還賜下了不少的賞賜,畢竟是聖旨賜婚的,宮裡的幾位主兒都表達到位。
端王最近在朝中認真辦事兒,雖說瘸了一條腿,但是人脈挺不錯,今日過來喝喜酒的人不少,甚至連幾位皇子都過來坐了一圈才走。
衛成瀾最後還是以身體不適,不勝酒力才矇混過關,否則今晚的洞房花燭夜,可能顏如玉就只能對著醉成死豬的衛成瀾,蓋上棉被純睡覺了。
當然,當晚衛成瀾把褲子一脫,顏如玉自然知道他的腿好好的,而且那力氣比誰都大。
這廝猶如蠻牛似的,把她折騰得夠嗆,架子床搖了大半夜,顏如玉都覺得自己是在船上睡得,顛簸了一晚上,最後她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才讓他消停下來。
第二天還要進宮請安,甚至還遇上了幾位皇子妃,在衛成瀾去上朝的時候,那幾個皇子妃一直拉著她的手,表現得極其親熱,顯然是想拉攏她。
顏如玉表現得依然很好,她對誰都是一副笑嘻嘻的和氣模樣,當那些皇子妃話題一旦有些危險的時候,她就把話題岔到了吃穿用度方面。
全望京的人都知道顏國公府的姑娘,都是心靈手巧,特別對衣裳花樣精通,就沒有哪個女人不愛的,因此一個個就都跟著說了起來,氣氛還顯得熱鬧起來。
甚至在那幾個皇子妃,一如既往的開始吵嘴時,顏如玉也能及時救場,許諾了每人一套新衣裳,立刻又是一副和樂融融的架勢。
最後顏如玉被衛成瀾領走的時候,那幾位皇子妃還表現得依依不捨。
「平時那幾個皇嫂見面就陰陽怪氣的吵架,今兒倒是和和氣氣的,你是怎麼辦到的?沒被欺負吧?」
衛成瀾拉住她的手,一步步往宮門的方向走,雖然出門在外,他還是得一瘸一拐的架勢,但是當男人溫熱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時,顏如玉只能感受到無盡的溫暖和安全感。
「無非都是衣裳首飾這些,婦人家喜歡的東西罷了。想從我手裡討好東西,自然不能當著我的面兒吵了。」
她的話音剛落,夫妻倆就相視而笑。
回了王府之後,又回了顏國公府歸寧。
之後衛成瀾就讓人收拾了兩人的行禮,直接去京郊的莊子里玩兒。
「這幾日恐怕京中不太平,我與皇上討來了半月的假,正好陪你一處玩玩兒,也省了清靜。」
他這話說得突然,但是顏如玉卻只跟著點頭。
之前在顏國公府的時候,衛成瀾和顏家的男丁們聚在一處說了挺久的話,想必也是說這件事情。
在他們成親后的第四日,京中發生了一件大事兒。
五皇子深夜回府的時候,忽然與一輛失控的馬車相撞。
兩輛馬車相撞,情況及其慘烈,那輛撞上來的馬車裡車夫到客人都死了,五皇子斷了一條胳膊,手上筋脈被碾斷了,估計也要殘廢了。
而他馬車上還有一個極其漂亮的女子,正是從青樓帶出來的,當時撞完之後,地上還灑了一地的美酒。
顯然五皇子是準備今晚一夜春-宵的,結果卻釀成了這樣的慘劇,讓人扼腕。
皇上氣得找人晦氣,卻始終查不到,不過朝中隱隱有人說又是三皇子乾的。
三皇子氣得鼻子都快歪了,又把獨善其身的六皇子也扯進了事情的漩渦中心,最後這三位成年皇子都不中用。
正在事情焦灼的時候,皇上任命了顏宗澤調查此事。
顏宗澤臨危受命,卻在五日後去跟皇上請辭,並且交代了自己的進度。
「你是說此事是小六做的?」
皇上冷聲問道。
「臣不敢。」
「不敢你請辭做什麼,還把這玩意兒給朕!」皇上扔下來一封信,上面是六皇子的筆跡,正是六皇子給那家已死馬車主人的密信。
顏宗澤只是跪在地上,不敢再說話。
倒是外面一陣喧嘩,原來是五皇子哭求著要進來。
「父皇,讓兒子進來吧,您要替兒子做主啊,是不是顏大人查到了什麼?」
五皇子的哭求聲撕心裂肺,任誰都能聽出他的不甘心。
他是成年皇子,底下的弟弟都比較小,有競爭力的之後三個皇子,老三因為之前那些破爛事兒,還害得老大出局,早就在皇上心裡掛上號了,小六做事兒毛躁,只有他最適合太子位。
結果他這美夢還沒怎麼做,就徹底成了個殘廢,退出皇位競爭,如何能讓他不恨。
皇上原本想讓宮人把他攔在外殿,至少不能看到這封信,發生兄弟閆牆這種事兒。
但是五皇子基本上是跪爬進來的,那些宮人也不敢硬攔著,自然這摔在地上的信,就被他看見了。
他徹底怒了,龍乾宮裡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看著這對天家父子對弈,顏宗澤只好把自己的身影朝角落裡縮一縮。
五皇子出了皇宮之後,連傷都來不及養,立刻召集自己所有的門客出謀劃策。
當晚六皇子宴請人吃酒的時候,被人下了毒,差點沒救回來,不過就算留下一口氣,那以後的身體也很難調養成正常人那麼康健。
並且五皇子還沒否認,直說了小六要他的命,他也要小六的命,很公平。
只不過老天爺讓他倆一個缺了胳膊,一個四肢不殘缺,但是身體狀況卻極差,各憑本事而已。
把皇上氣得直接在朝堂上破口大罵,並且還嘔了一口血。
目前無恙的只有三皇子了,有的朝臣開始提立太子了。
太子之爭太強,很容易讓幾位皇子兩敗俱傷,現在的局面明顯難以控制了,最好還是趕緊穩定朝局。
皇上最後為了保護這個碩果僅存的皇子,的確立了三皇子為太子。
等顏如玉和衛成瀾從莊子上回來的時候,已經塵埃落定了。
衛成瀾絲毫看不出難過來,他還帶著顏如玉一起去東宮恭賀了一番。
三皇子本來就自以為與衛成瀾交心,跟他很是推杯換盞了一番,甚至因為心情太好喝高了,還給衛成瀾諸多許諾,說是如果等他的孩子出生,若為同性就義結金蘭,若是不同性就定親,一定要親上加親。
衛成瀾只是應承著,還讓身邊伺候的太監保守秘密,他並沒有聽到什麼。
直到回了王府之後,他在床上抱著顏如玉,輕撫著她的後背,才低聲道:「如今是時候讓三皇兄落馬了。」
因著這句話,夫妻倆探討到半夜,第二日顏如玉就回了娘家,與家中人商討了許久。
沒過一個月,顏國公府的四姑娘顏婧出嫁,嫁給徐侯府的嫡幼子。
甚至因為三皇子已成為太子,而徐侯府是太子強有力的後盾,因此徐家人經常被招進宮。
太子與徐侯府的嫡幼子還是表兄弟的關係,基本上等於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再加上顏婧很會討好人,太子妃與她的感情也日漸好起來。
因為顏婧時常出入後宮,還真被柳貴妃注意到了,再一打聽她的身世,立刻就認定了這是她的親女兒。
顏國公府對顏婧的身份並沒有隱瞞,甚至如今望京都知道這是顏家分家的姑娘被領到宗家養了,也都是顏國公府私下的手筆。
就這樣柳貴妃和顏婧成功地接上了頭,並且還私底下信箋往來。
柳貴妃是皇上的寵妃,能夠對徐侯府嫡幼子的媳婦另眼有加,對□□來說,也是極其有利的,畢竟美人的枕邊風不容小覷。
這日,衛成瀾正陪著顏如玉喝茶下棋,就聽有人來通傳了幾句話。
「王爺,徐三少夫人剛進宮,是被柳貴妃招進宮的,太子妃回娘家去了,太子在東宮。」
「可以行事了。」衛成瀾揮了揮手。
侍衛領命立刻退下吩咐人辦事兒,衛成瀾說完之後,就繼續平靜地對著棋盤,似乎在思考如何能取勝。
倒是顏如玉有些好奇:「要行什麼事兒?」
「替你報仇的事兒。」衛成瀾抬頭回了她一句,等顏如玉問的時候,他又怎麼都不願意說了,只讓顏如玉等等看。
不過一個時辰,就有消息傳出來,太子與顏婧滾上了床,當時兩人正酣戰的時候,徐三少進宮來接媳婦,恰巧看到這一幕。
當時氣得腦沖血,直接上去一腳踹斷了太子的命根子,命根子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反正當時是血流如注。
因為事情鬧得太大,不僅有宮裡的人,還有徐侯府的人,甚至還有跟在他身後的其他幾位年輕有為的謀士與世家子弟。
都是徐三少搜尋來,想要引薦給表哥,幫助表哥平安度過太子期,之後順利登位的。
沒想到引薦還沒有開口,直接都成了證人,看到的還是太子與表弟媳通-奸,真是大開眼界。
涉事人員太多,其中有幾個世家子弟家底雖然豐厚,但是本身卻有些不著調,一時害怕自己沒命回去,立刻讓身邊的下人去回府請援兵,這才鬧得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促狹鬼,把這事兒捅了出去,還找了一幫說書先生,說這事兒。
另外幾位已經無緣皇位的皇子,也跟秋後的螞蚱似的,使勁蹦一蹦,要給太子添堵。
顏婧成了人盡可夫的□□,太子妃雖然不能與太子和離,但是對這個勾引她男人的女人,可是一點都沒放過,各種找機會抹黑和折磨。
徐侯府直接休棄了她,她回顏家也沒人敢收留,直接又被踢出宗家,回到蘇州分家的地盤。
太醫來診斷,雖沒傳出太子的命根子到底如何,反正一個月後,皇上下了詔書,撤掉太子。
估計是不好用了,不能留後的太子,是沒有未來的。
自此幾位有競爭力的皇子,全部不能繼承大統,不止皇上慌了,連朝臣們都慌了,開始在剩下的小豆丁里扒拉,看能否有繼承帝位的。
為了穩定朝局,端王被受了重任,畢竟他雖然是個跛子,但是皇家下一代之中,也只有他還能立出個樣子了。
皇上與他日益親近,並且對他信任有加,甚至連小皇子的教育和挑選,也聽從他的意見。
只是皇上終究沒等到自己兒子長成,身體就越發不成了。
端王不忍自己叔父去的太早,遍尋名醫,有個神醫脾氣極其古怪,發誓不為皇家人診治,但是端王跪在他門口三天三夜求他。
最後神醫總算被請動了,不僅幫皇上續了命,還將端王的腿給治好了。
只不過皇上已是風燭殘年之際,就算華佗在世也回天無力,最後他在臨死之前,看著選定的年幼之子,與意氣風發的侄兒,似乎有些猶豫。
「成瀾,朕知道你是好孩子,今後還要辛苦你養大你的表弟,輔佐他登——」
殿內燒著炭火,有四個近臣跪在地上,旁邊的桌子上還有個總領大太監在根據皇上的意思擬旨。
聽到這裡,大家都知道皇上還是要自己的兒子登基,估計要端王輔佐,最多封個攝政王。
衛成瀾眸光一冷,他沒有讓皇上說完這番話,一把抓住了他乾枯的手腕。
此刻九五之尊,也不過是個普通的老人,身上的皮膚全部極度縮水,像是即將枯敗的樹皮一般。
「皇叔。」衛成瀾一下子用力抓住了他的手,阻斷了他要說的話。
皇上還想說什麼,忽然感到脖頸一痛,像是被針扎了一樣,他瞪大了眼睛,發現自己並不能再開口。
並且耳邊傳來一道與他一模一樣的聲音:「不,還是傳位與你,小九太小了,唯恐朝政不穩。你年輕有為,上天又厚待你,讓你恢復健康。並且當年你還是先皇立下的皇太孫,這皇位合該是你的。」
皇上心裡一片驚悚,他不能動也不能張口,但卻有人在他的旁邊,用跟他一模一樣的聲音和語氣說話。
四位大臣都跪在地上,低著頭,根本就看不見床上的境況。
而且床邊的位置被衛成瀾霸佔著,根本看不出什麼。
至於年幼的九皇子,本身就被嚇傻了,有些反應遲鈍,還坐在衛成瀾身後,視線被阻擋住,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皇上驚恐地一直哆嗦著,他先是恐懼,為什麼會有人這樣悄無聲息地躺到他床下頭藏著,還無人發現。
緊接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只有他的影衛才有這般的功夫與機會。
再之後,他有無數滔天的怒火,因為一年前他大批量換過影衛,當時他的精神不濟,無心挑選,還是讓衛成瀾給他挑的。
恐怕他的身邊早已危機四伏,群狼環伺,他卻毫無察覺,以至於被旁人用這樣的方式竊奪了皇位。
「朕如今想想,朕錯太多。幾個子嗣自相殘殺,以至於到如今才發現無人可繼承帝位。朕在位期間,毫無建樹,簡直是愧對祖宗……」
那道聲音就從他的床下發出,好像是他自己在說話一樣,甚至因為離得太近,他都能感覺那人說話時噴出來的呼吸。
皇上就更加惱火了,不止要偷竊他的皇位,還要讓他一敗塗地。
「皇叔,萬萬不可!」衛成瀾語氣激烈地制止,但是與他臉對臉的皇上,卻瞧得清清楚楚,衛成瀾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激動,相反平靜如水,甚至眸光里還透著幾分譏誚。
那道聲音喘了喘,繼續道:「一定要發罪己書,將朕的罪孽一一列上,否則到了地下,朕也不得安寧。」
「侄兒知曉了。」衛成瀾還想再攔,這時候還是跪在下面的臣子開了口,他才應了下來。
「馬上就寫。」
「是,蔣公公。」衛成瀾喊了一句,立刻擬旨的公公又重新開始寫罪己書,旁邊的四位臣子也過去,說一句寫一句。
衛成瀾瞧著罪己書寫得差不多了,用力掐了一把九皇子。
九皇子之前就被人教過,皇上要不行了,到時候要痛哭流涕。
端王一掐他,他就大哭出聲:「父皇,父皇!」
皇上方才已經蹬腿了,氣血上涌,不知道是病死的,還是臨時被衛成瀾給氣死的。
「皇叔,您閉眼吧,罪己書已經寫好了。」
皇上睜著一雙眼睛,完全是死不瞑目。
皇上駕崩,因皇子皆年幼,外加端王是先皇封的皇太孫,理應繼承大統,舉國同哀。
當晚,就有轎子進了端王府,將顏如玉接進宮,她不僅要料理皇上的喪事,還是當今的皇后,望京的風向徹底變了。
一些認為衛成瀾最多只能當攝政王的臣子們,全都傻了眼,但是大家並不曾懷疑他的身份不正。
畢竟皇上臨死前的遺詔,當時留下來的四位大臣,可是各方勢力皆有,還有皇上的貼身太監總管在,又有那些影衛,都是做不得假的。
先皇離世,衛成瀾悲痛萬分,不願立刻即位。
在諸位朝臣們連翻勸解之下,並且搬出「國不可一日無君」的言論,皇上才同意舉行登基大典,並且與皇后封后同時進行。
朝臣們皆是一驚,但卻無人提出反對。
新皇登基,是可以在一定範圍內任性的,只不過之前皇上明明說不願意立刻登基,但是等好不容易同意之後,立刻追加條件,要和皇后一起,怎麼看都有一種坐地起價的意味。
當顏如玉戴上鳳冠之後,衛成瀾先是怔怔地看了看,緊接著親自替她理了理衣袖,湊在她的耳邊道:「今天還有一份小禮物送你。」
「什麼?」顏如玉有些例外,除了皇后之位,還有什麼禮物。
「顏婧被攆去蘇州之後,柳貴妃一直幫著她躲避前太子妃的追殺。不過前些日子先皇自身難保,柳貴妃這位寵妃自然沒好日子過。前太子妃的人終於抓到了顏婧,此刻她已經被送去了青樓楚館,成了她想成為的人。」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溫柔,像是晚上給她講故事一般低喃。
顏如玉先是怔了怔,緊接著勾起唇角笑了:「挺好,她最喜歡讓別人成為水性楊花的人,如今讓她也嘗嘗這滋味,總算是圓滿了。」
「你高興就好,時辰快到了,朕的皇后,走吧?」他伸出手,沖她揚了揚眉頭。
「好。」她將手塞進了他的掌心裡,肌膚相觸,好像是握住了一輩子的溫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