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寵(改作話)
溫軟一整天都待在錄音棚里錄專輯, 直到傍晚和錄音棚里的工作人員們一起吃完晚飯後, 才回到綠苑。
蘇好在閨蜜群里發消息的時候, 溫軟正在自家玄關處換拖鞋。
她邊脫鞋子邊拿出震動的手機看起了消息。
只見閨蜜群里, 蘇好發道。
[讀者都是我衣食父母:老女人們!]
[讀者都是我衣食父母:我閃婚了(意味不明的圍笑.jpg)]
[我愛小狼狗:!!!!]
溫軟驚的腳下的動作一頓,左腳已經踏進了拖鞋裡,右腳的腳後跟正被左腳踩著準備脫鞋。
她瞪著蘇好發的那條消息看了半天, 兩分鐘的時間早就眨眼而過也沒見蘇好撤回。
溫軟將菜單欄下滑, 看見今天的日期后, 她依舊是不太相信。
[再晚睡我是小仙女:好好,今天還沒到愚人節呢(擦汗.jpg)]
[讀者都是我衣食父母:我說真的,沒開玩笑。]
溫軟咽了下口水,趕緊將右腳的鞋換下,準備好好問問蘇好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季意更是簡單粗暴,直接在群裡面發起了群通話。
溫軟忙不迭的點進去, 按了免提,就聽見季意扯著嗓子喊道:「蘇好!你什麼情況, 你居然閃婚了?!!!」驚訝的程度一點都不差於溫軟。
接著,蘇好含糊不清的「嗯啊」一聲。
溫軟拿著手機走進廚房, 疑惑的問:「好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就突然閃婚了呢?」
溫軟將電熱水壺裡灌滿水, 而後插上電, 手機里仍舊是傳出來蘇好意味不明的聲音, 「就是……確認過眼神, 他是對的人了嘛~他讓我這幾天就搬去S市和他合法同居……」
聽到蘇好說的話,溫軟左眉挑起,她望著面前的電熱水壺喃喃自語,「他是S市人?」
「是吶。」
季意:「他是誰啊?做的什麼工作?你們認識多久就閃婚啊!你了解他嗎?你怎麼能就這麼隨便的把自己的下半生幸福交出去呢?」
季意問出這一連串的問話后,手機里寂靜了。
溫軟對於自己閨蜜突然閃婚的消息,也同季意一樣,擔心又疑惑重重。
那頭的蘇好,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男人俊逸的模樣,他的眉眼裡都帶著狂妄,肆意又張揚,他說:「敢堵一次嗎?堵我會愛上你,會寵你一輩子。」
蘇好對於刺激的事物和美好的人物向來沒有招架性可言,更何況這句話還是從一個帥哥口中所出。
不過在那一刻,她還沒有放在心上,權當是男人在開玩笑,便笑問:「如果你沒有呢?」若是將來沒有愛上她呢?
他亦是邪魅的笑答:「那就罰我寵你生生世世。世世生生,活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她緩慢的眨了下眼睛,就這眨眼的功夫,思想轉變的飛快,「好。」
這世間會說情話的男人多了去了,可真正俘虜了她蘇好的心的,只有眼前的這個男人。
她喜歡刺激,而且,人生不就是一場賭局,她並不想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
閃婚這個詞,於她而言,刺激又神聖。
那時的蘇好喝了點酒,興許是當時的酒精作祟,任由男人牽著她的手一路將她帶進了民政局。
也是在為他們辦理證件的工作人員,問他們的姓名的時候,她才知道了男人的名字。
當她和男人走出民政局,男人將手裡的紅本交到她手上,頭頂上刺眼的太陽光亮晃了她的眼,冷風吹過的時候,蘇好才算清醒了一點。
溫軟還以為是蘇好不想說,剛好想開口,就聽見那邊的蘇好悠悠的說道:「他叫付辭,至於做什麼的,我沒問。」
蘇好停頓了一下,繼續不疾不徐的開口,「我和他,今天上午十點相識,十二點領完證。」她用了一下午的時間來接受她跟一個男人閃婚了的事實,目前到現在她除了告知兩個閨蜜外,連家人都沒有告訴。
季意尖聲,「蘇好!你是瘋了!你和他連一天都認識不到!」
蘇好正吃著巧克力,手機里傳出她咬巧克力時發出的清脆的一聲「啪嗒」聲。
溫軟的心也跟著那一聲顫了顫。
蘇好說:「我也知道這樣子很不可理喻,可已經發生了。」她說著聲音越發心虛起來。
她的閨蜜都接受不了,所以說更別說是告訴她的家人了,蘇好又揶揄道:「我還沒有告訴我爸媽,所以……」
溫軟嘆了一口氣,蘇好沒再說下去,她也知道她要表達的意思,「我們會幫你保密,但紙是包不住火的。」
「我知道。」
溫軟在心裡默念蘇好說的那個名字
——付辭。
她記住了。
季意對此也很是無奈,但又不好說什麼,畢竟每個人的人生都不同,「你……唉……你搬來S市也好,我們有更多時間能聚聚。」說到這裡,她又話鋒一轉,裝作惡狠狠道:「那個男人要是欺負你,你跟我們講!」
季意:「我和軟軟過去就是抄他家!」
溫軟:「再掀他房頂!」
季意:「剁他龍根!」
溫軟:「這個不太好吧……太血腥……」
蘇好被她兩給逗笑,忙開口問:「你們掀他房頂我住哪呀?」
季意也是十分慷慨大方的回復:「我和軟軟家隨你挑~」
「嗯嗯。」溫軟贊同的跟著點了點頭,可點完頭她發現,她們又看不到。
溫軟抱著昨晚季習給她買的小蛋糕,敲開了季習的家門。
她熟門熟路的想先在玄關換拖鞋,結果看見鞋櫃里有一雙毛茸茸粉粉的女士拖鞋,拖鞋上還有兩隻長長豎起的兔耳朵,她「咦」了一聲。
那雙拖鞋放在季習那滿是男士鞋子的鞋櫃里,有點點的違和。
季習順著她看的方向望過去,看出了她的疑惑后,他淡淡開口:「給你準備的。」
他和小姑娘相處下來的這段時間,大概也摸清了她的喜好,小姑娘很喜歡穿粉色系的衣服,手裡的手機殼也是淡粉色的,他猜想她是喜歡粉色的。
小姑娘在自己家穿的拖鞋也是毛絨絨的,他在為她選拖鞋的時候,恰好看見這款被擺在最顯眼的櫃檯上,心想著小姑娘應該會喜歡。
溫軟看見這雙拖鞋的確是很喜歡,知道是季習為她準備的后,心裡的小人更是雀躍的扭起了秧歌來。
她看著他為她準備的拖鞋放在鞋櫃里的最上面一格,咧嘴笑起來,左邊臉頰上的小酒窩淺淺的凹進去。
之前來季習家裡做客的時候,溫軟就發現了,鞋櫃的最上面一格本來是只放著一雙季習的拖鞋,現在季習在家已經腳上穿著了,所以那最上面一格只剩下她的那一雙,其餘的為客人準備的拖鞋都只放在最下面一層。
所以這是不是可以說明,她在他心裡的位置其實也是不同的呢?
因為溫軟兩隻手都各拿了一個小蛋糕不方便,她原本想著把小蛋糕往鞋柜上放一放,卻沒料到季習會彎下腰,他伸手去將鞋櫃里的拖鞋拿出來,輕輕的放到了她的腳邊。
兩人的距離離得極近,特別是季習在她身邊彎下腰的時候,一股好聞的氣味刮過她的鼻尖。
那是屬於他身上的氣味,不似那些香水的特意,讓她聞著無比舒心。
溫軟換上拖鞋的時候,她的腳本來就是小小的,季習特地買大了半碼,小姑娘一直都喜歡寬鬆的款式,不論是衣服還是褲子,連拖鞋也不例外。
溫軟抱著兩隻小蛋糕率先蹦蹦噠噠的進了屋。
季習不緊不慢的走在她身後,他望著她那走路時,伴隨著她的步伐前後搖擺的兔子耳朵,覺得這雙拖鞋還真是適合她,可愛無比。
他視線再往後移,是小姑娘露出的白皙的腳踝和腳後跟,他的眸子深了深,眉頭也蹙了起來。
她又不穿襪子。
從進門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
小姑娘將兩隻小蛋糕放在餐桌上,而後拉開椅子,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聽見身後的男人嚴肅的開口,「溫軟,過來。」
溫軟的身子小小的顫了一下,她被他的語氣嚇了一跳,她從沒聽到過他這麼嚴肅的跟她說話,她疑惑的轉身。
季習雙手環胸,站在餐廳門口,視線深邃的落在她的腳上。
溫軟起初還疑惑,季習這般嚴肅的口吻是為哪般,卻想起來那天在電梯口,他送走他的媽媽后,讓她回家穿衣服的後面還說了一句話。
他說:「以後在家記得穿襪子,寒從腳起。」
她心裡咯噔一下。
糟糕!
她在家從沒有穿襪子的這個習慣,這幾天又是忙忙碌碌的也沒怎麼和季習見面,剛才她著急著想過來見他,都給急忘了!
怎麼辦?他好像生氣了!
溫軟聳拉著小腦袋慢吞吞的移步季習的面前,努著嘴,還不等季習開口,她就糯糯的說道:「我錯了,不應該在家不穿襪子。」
嗯,態度很誠懇!
溫軟在心裡給自己誠懇的態度點了個贊。
她希望用這副可憐的小模樣好讓季習消消氣。
溫軟聽見頭頂傳來季習的嗤笑聲,接著是男人聽不出情緒的說話聲,他反問道:「你還覺得挺委屈?」
溫軟條件反射的點了點頭,點完頭反應過來季習問的話,她又臉忙搖頭。
一顆小腦袋,頭搖的像是一隻撥浪鼓,「沒有沒有沒有……」
「嗯。」季習從鼻子里發出一道單音節來。
「今天就先放過你一次,下不為例,再有下次你別想再踏進這家門半步。」
溫軟:!!!∑(°Д°ノ)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