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各退一步
秦立被譚子衿這話說愣了，但他還沒開口，整個場麵瞬間炸開。
剛剛圍在那大石頭前的人，包括負責人都怒目看過來。
“小子，你特麽懂不懂賭石？不懂別瞎幾把說話！”
“就是，這麽大的窗口竟然說切不出石頭！”
“小姑娘，現在這種喜歡裝逼的青年人到處都有，千萬別被騙了，還是不要再和這人來往了。”
“不懂裝懂，現在多少窮人都想要擠入上層社會，可惜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素質。”
一時間，秦立成為眾矢之的，譚子衿得意的看著此刻的秦立，楚清音的臉色一片冷然。
秦立站起身，手中拿著兩個石頭走向切石機：“我不和你爭辯什麽，這是我給清音選的兩個，絕對的滿綠。你可以看看我說的是真是假，是不是騙子。”
“好大的口氣！”
“現在的年輕人，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我就看著這石頭能出綠，這塊石頭我買了！送給譚小姐！”一旁一個胖子笑看著譚子衿，出手便是五十萬。
“譚小姐，我和你父親是老交情，我老胡的產業，還仰仗著您父親呢。”
譚子衿點點頭，原來是個哈巴狗。
“我會在我父親麵前給你說兩句好話。”譚子衿算是接下了這石頭。
“就現場切，就讓我老胡，好好打壓打壓年輕人的氣焰！”老胡也看出來譚子衿想要讓秦立難堪，當下開口道。
“好！”
一時間，大廳內徹底沸騰起來。
秦立剛要將兩塊石頭遞給切石師傅，卻被那胖子取得了先機。
秦立皺眉，依舊將自己的石頭遞給師傅：“這兩塊小，隻需要擦就好了。”
什麽？
擦？
開玩笑吧！這得擦多久？
“秦立，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能不能請你別再丟人了！”譚子衿實在沒臉再拖下去了。
這個秦立，臉皮太厚了！她太後悔帶著秦立來了這裏！
楚清音的麵色一片漲紅，以前她覺得秦立給自己丟人，也不過是個啞巴讓她不長臉而已。
現在會說話了，竟然如此不要臉！
楚清音剛要開口叫秦立下來，那師傅已經接過了親曆的石頭。
切石師傅是個六十多的老人，麵色慈祥，很好說話。
他看的出來這個年輕人被所有人指責，也是想要幫秦立，就是不知道這石頭裏麵，是不是真的能出綠了。
“麻煩了，老人家。”
老頭點點頭，在眾人鄙夷嗤笑之中開始打磨。
“哼，我倒要看你能擦出個什麽東西！”老胡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暗想隻要這小子今天難堪了，那五十萬的石頭再多出點綠，他老胡的事業又要再度飛上一個台階！
此刻的秦立，在他眼中就是個跳板。
就在所有人都看熱鬧，譚子衿不斷咒罵秦立的時候，老人手中的石頭摩擦麵，突然出現了一層黃色，這黃色透亮，猶如檸檬一樣漂亮！
“出綠了，竟然是檸檬黃！”一旁盯著這裏的人突然大喊！
一瞬間所有人都擠了過來，大聲喊叫著！
那老頭也在這時加快了手速，將其他的廢料全部擦掉，一個拳頭大小的冰種檸檬黃，出現在所有人的眼中！
老胡橫肉滿布的臉猛地一顫，譚子衿和楚清音也愣了。
“不過是運氣罷了。”譚子衿皺眉，“清音，別信他，口口聲聲說有錢，卻要買這種幾百塊的東西，糊弄誰呢！”
“說不定是運氣好，正好找了一個滿綠的而已！”
譚子衿冷哼的聲音喚醒了楚清音，楚清音也點頭，沒錯。
這家夥的運氣一向不錯。
但是接著，第二個也擦了出來！
“帝王綠，滿綠！”緊盯著的人看到這一幕再度大喊出聲！
“不可能！”譚子衿驚愕的抬頭。
老胡的臉上也滿是驚愕。
負責人整個都懵了，這還來了個高手？
秦立出手給了老人兩千塊，算是小費，接著看向了老胡。
“該你了。”
老胡臉上的肉抖了抖，上台將老頭給推開：“滾開，老子自己來！”
說著他用鉛筆畫好紋路，開始切割！
老胡的速度很快，姿勢很專業。
但是第一刀下去，全是灰色。
老胡頓時一股不好的預感衝上來，難不成還真被這下子說對了？
這裏麵什麽都沒有？
不，不可能，一個黃毛小子懂什麽！
就算能開兩個綠，也不過是運氣而已！
譚子衿和楚清音緊緊盯著這個石頭，她們兩個一度認為，就是因為秦立沒錢才不買，而現在一刀下去滿是灰色，二人不由得愣住了。
這……
接著，第二刀，第三刀。
除了那開窗的一點綠皮之外，竟然全都是石頭！
老胡傻眼了，這秦立竟然說對了！
譚子衿和楚清音此刻也一臉震撼的看著秦立，秦立則將手中的兩塊滿綠遞給楚清音。
“給你，你不是喜歡嗎？”
楚清音將兩個玉石接過來，看著秦立的眼神有些複雜：“你真的隻是因為那個石頭開不出綠才不買的？”
秦立無奈：“這兩塊開滿綠的，如果拍賣，加在一起也能拍個兩百萬，比那個石頭可是矜貴多了。”
“小兄弟，你這玉石賣不賣？我是陽城花雨珠寶的，我願意出三百萬買你的兩塊石頭。”
“我出四百萬！”
一時間，剛剛被唾罵鄙夷的秦立，突然成了熾手可熱的香餑餑。
楚清音和譚子衿都有些懵。
“抱歉，這玉石我是送給我老婆的，不賣。”
秦立話落，周圍一片歎氣聲。
老胡從頭看到尾，手中還握著剛剛的五十萬殘渣，心中悔恨不已之時，卻將秦立死死記住了！
好小子，要不是，老子也不會損失這五十萬！
這下，不僅僅沒攀上譚家，還丟人現眼了一把！
譚子衿三人離開的時候，整個大廳內還在談論剛剛的賭石。
而譚子衿和楚清音的臉色卻有些微妙，譚子衿沒再說什麽，隻是道讓楚清音把玉石給她，回頭讓她父親給做成花樣。
楚清音把石頭給了譚子衿，便和秦立直接離開。
兩人剛上車，楚清音便開口：“你什麽時候會的賭石？”
秦立早想到楚清音會問，其實如果今天不是譚子衿非要讓他買那個虧本貨，他也不會賭石。
畢竟，這種東西屬於橫財，秦立不喜這種橫財。
“運氣而已。”秦立微笑。
楚清音眉頭緊皺：“給我說實話！”
秦立無奈：“看書學的，不難，你要想學，我回頭教你。”
“誰想學啊！”楚清音臉色陰沉，“秦立，我問你，你給我實話實說。你是不是以前一直在騙我你是個啞巴，是個廢物？”
秦立心理沉默，該來的還是會來。
但是他沒有解釋，而是反問：“你讓我和你結婚，是不是也為了掩蓋某些事情？”
楚清音嘴角動了動沒有說話。
秦立卻繼續開口：“我沒有騙你，我確實是個啞巴，隻是那啞巴也不過是暫時的罷了。”
“那你為什麽……”
“你沒有問，我難道告訴你你會相信？”秦立苦笑，他和楚清音剛結婚的時候，他給楚清音說過。
說有一天他一定可以說話的，楚清音自然沒有相信。
一時間車內陷入了沉默，到家的時候楚清音突然開口：“我的事情，你不許告訴任何人！同樣的，你的一切我也不會告訴別人。”
秦立手指頓了頓，點點頭。
二人回房睡覺，今天的事情隻字不提，全當沒有發生。
第二天一早，秦立吃著飯，楚經便開口：“一會和我去見客戶，我給你找好了工作。”
“爸，我……”
啪！
秦立剛要開口解釋，韓英一把將筷子摔在桌子上！
“你爸給你找工作是為了你好，難不成你一個大男人，還真打算讓女人養你一輩子嗎？能不能要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