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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再用紅淚

  白清霜揮劍打開兩個守在門口的侍衛,順著大殿就往後麵的寢室走去,路上還遇到了幾個攔路的小太監,三拳兩腳遍將那幾人打得鬼哭狼嚎,哪裏還敢阻攔,她到是不在意他們回去向楚錫華稟告,反正今天已經撕破了臉。


  本以為這裏會有很多的守衛,不曾想,卻是幾個人把守,看來,楚錫華還沒來得及作此防備。


  白夜帝的寢殿是在最後一間屋子,白清霜一腳推開門後,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張大了嘴,隨後麵上閃過一絲詫異,房間看樣子已經許久不曾打理,一走進去,鋪麵傳來了一股刺鼻的臭味,四麵窗戶並不通風,屋中所有的擺設都落著厚厚的一層灰,在房間最裏麵本該放床的地方,此時卻隻鋪著一個草席,上麵放著一床薄被,一個披頭散發,目光渙散的中年男人。


  他穿著一身褻衣,上麵是黑黃夾雜的汙漬,頭發是許久不曾被打理過,沒有一絲的光澤,全部沾粘在一起,骨瘦如柴的身子,顯得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癡癡傻傻的呆坐在草席上。


  白清霜慢慢的走了進去,臭味還是忍不住讓自己頓足深深的呼了口氣,隨後趕來的上官逍遙一進門也被刺鼻的臭味熏得直皺眉頭,身後的花陽倒是不在乎,目不轉睛的看著地上坐著的人,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沒錯,是皇上,我幼時見過。”


  白清霜一聽不禁一愣,隨後強忍著臭味,走上前,將白智淵扶了起來,冷聲說道,“上官師兄,父王就拜托你了,”扶著他慢慢的走了出去,剛好看到迎麵急匆匆趕來的楚錫華等人,看看身邊的上官逍遙,“師兄,幫我扶一下,”不理會他人的目光,握緊斬月朝著楚錫華走了上去。


  “啪啪”兩個響亮的耳光讓所有人都睜大了雙眼,吃驚的看著她,楚錫華捂著臉,突然尖聲叫了起來,“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打我,來人啊,給我抓住她。”


  “我看看今天誰敢來,”說完,目光陰冷的看著聽到命令趕來的禦林軍,“楚錫華,我不會讓你這麽痛快的死的,我會將父王醫治好,再來慢慢的撥你的皮,拆你的骨,慢慢的折磨你,”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抬眼看看她身後的文武百官,“看看你們白夜的當今聖上,這就是這個女人口中的病重,一群廢物。”


  轉身接過上官逍遙手中攙扶的白智淵,就往外走,“別讓她走,快上。”楚錫華一見白智淵被救出,怎麽可能讓他們離開,一聲命下,卻不見有人上來,轉身一看,白靜流正憤怒的注視著她,眼裏噙著絲絲的失望,“來人,將皇後壓入天牢,擇日開審。”


  “流兒,你要做什麽,我可是你的母後,你居然幫著這個賤人?”楚錫華捂著半邊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白靜流,她這一說,倒是讓那些禦林軍無從下手。


  “看著做什麽?皇後擅自囚禁皇上,欺瞞朝堂,試圖一手掌握局勢,如此大逆不道,欺君罔上,這裏的每個人都看到了,還有什麽好猶豫的?”白靜流異常的冷靜,心中卻是痛苦萬分,自己嘴上所說的這個人居然就是自己的母後。


  楚錫華似乎聽到了這一輩子最痛心疾首的話,雙眼噙著淚水,轉頭看著一臉冷意的白清霜,“你這個賤人,還有你那同樣是賤人的母妃,先是你的母妃勾引皇上,又是你用了什麽不知名的手段迷惑了流兒,讓我們母子反目成仇,你不得好死,還有你們,跟著這個賤人為虎作倀,我是一國的皇後,誰敢把我怎樣?”說著仰天大笑起來。


  白清霜皺皺眉,不再理會楚錫華,現在沒空收拾她,“告訴你,沒有我,誰也解不開皇上身上的毒,”在路過楚錫華時,她輕聲對白清霜說道。


  白清霜抬起眼,側目看著她,不卑不亢的冷聲說道,“天下間,沒有我白清霜解不了的毒,知道為什麽嗎?”說完,突然冷笑了一聲,“因為我有世間獨一無二的紅淚,”說完,攙扶著白智淵走了出去。


  楚錫華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嘴裏喃喃的低語,“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禦林軍一見此,也顧不得身份,衝上去四人便駕著她往外走,誰知她卻掙紮著扭動身子,拚命的喊叫,“流兒,你不能這樣對母後,母後都是為了你好,白清霜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放開我,”整個皇宮的上空,都回蕩著楚錫華的嘶喊聲。


  白清霜一路攙扶著白智淵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寢宮,命人收拾出來了一個房間,又吩咐著一個小太監將他的幹淨衣衫拿來,連同的洗了個澡。


  待收拾妥當後,白清霜才看清了這個所謂的父皇,骨瘦如柴的身子撐著那寬大的龍袍顯得格格不入,兩頰深陷,雙眸依然是迷茫的注視著遠方,回頭看看上官逍遙,輕聲說道,“上官師兄,麻煩你幫忙看一下,是否是中毒?”


  上官逍遙走上前,拉過白智淵的一隻手,細細的號脈,眉頭不由自主的緊蹙,一盞茶的功夫,才收回手,“是中毒了,此毒屬於慢性毒藥,應該是長年累積所造成的,看情況是西域的一種毒,十分罕見。”


  “紅淚可解?”白清霜心中就是想要盡快的將白智淵的毒所解,焦急的問道。


  “可解,”上官逍遙猶豫片刻,還是點頭說出了答案,隻是心中卻隱隱的心疼,紅淚可解,可是紅淚不是取之不盡。


  “那就好,那你們先出去,我想陪陪他。”說完,倒了一杯清茶,坐在了白智淵的身邊,不再看旁人。


  上官逍遙還想說什麽,卻被身後的花陽拉了出去,兩人走出房間,一直沉默的花陽才開口,“清霜流出的就是紅淚?”


  “對,隻是,不可多用,”上官逍遙低聲說道。


  “原來如此,原來是她,”花陽的麵上閃過一抹喜色,悠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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