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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狼狗護食已經沒用了

  事情算是暫告一段落,但是中本幸太郎落網之前, 始終都是一個不定因素。不過這晚步美安全找回, 一惠和柯南也都沒事, 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除此之外, 還回來了個意外驚喜。


  時間太晚的緣故,況且犯人也已經確認, 一惠和柯南便沒有繼續被重悟他們留下詢問。柯南向大家道了別,回了房間, 一直在等他回來還沒有睡覺的毛利蘭總算也松下了一口氣。


  重悟也催促著一惠和一樹趕緊去休息, 剩下的事交給警察就行。


  一惠哪有睡意, 拽著一樹一併坐到了庭院前的廊檐上。她不是扭捏的人, 當即問了一樹那天晚上發生的事:「煙花大會那晚, 發生了什麼?」


  哪知一樹這傢伙的腦迴路和一惠根本就不在同一條線上, 提到煙花大會,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臉紅,接著用手指撓著自己的鼻子, 支支吾吾地吐出一句不清不楚的話:「……和……和音跟我告白了。」


  一惠:……誰問你這個了!


  一惠一巴掌往自家弟弟的腦袋上拍去,「我問的是出了什麼事, 你為什麼失蹤了, 還有和音……和音被中本捅傷至今沒有醒過來,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和音她?」一樹似乎是才知曉和音的消息,驚訝的同時表情又泛起了幾分不甘, 雙手伸直緊緊握成了拳, 「中本看到我的時候突然襲擊了我, 我怕他傷到和音,就一個人拖著他,讓和音去報警,後來我被他捅了三刀,再之後被推到了河裡。」


  聽完一惠就瞭然了,果然中本襲擊一樹是因為把一樹當成了自己。而和音也會遭到毒手,顯然是因為中本防止和音報警,加之被和音看到了臉,因此決定滅口。


  「醒來的時候在醫院,救了我的人是安室先生,那會完全忘了發生過什麼,差點連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來。」


  一樹落水后被石頭撞到了腦袋,這或多或少都對他的大腦造成了些損傷。不過倒也不是特別狗血的失憶戲碼,沒過幾天他就全都想起來了。


  「本來我是想直接回來的,可是新聞上在放老姐你的死訊……安室先生說這是警視廳演的戲,讓我先別著急回去。」


  原來如此,這下事情全都理順了。


  一樹被安室透所救,那時候一惠和柯南還正疑惑這報警的「第三方」到底是誰,現在看來,無疑就是安室了。


  當然,那起事件究竟是誰報的警,警方根本沒有在意。當時高尾和音的時間,也在後來同神奈川和靜岡聯合建立了搜查小組。


  高尾和音的事件事發點在東京,三縣市聯合搜查東京的負責人是目暮警官,現如今一樹回來了,過不了多久警察一定會找上一樹,帶他去警視廳做筆錄。


  「所以啊,老姐你知不知道這兩個月我手機都沒摸到過!好不容易回來了,你還把我手機給弄壞了……」一樹委屈巴巴地開始抱怨,許久不見的小狼狗怨念的眼神,太令一惠懷念了。


  一樹抱怨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就被身邊無言了許久的人緊緊抱住。一惠像要把他摁進身體里一般用力地把一樹摟住,一樹被自家姐姐這彆扭的抱姿勒得有些不舒服,他沒有反抗,亦在一惠的懷裡沉默了。


  一惠什麼話都沒再說了,緘默的擁抱宣洩著她壓抑了兩個多月的情緒。她真的想過,如果一樹確實是死掉了,在她自己的那場假葬禮上就想過這個問題,可是當想到要怎麼面對的時候,她只想哭。


  這個姿勢持續了許久,再怎麼說一樹也是個大男孩,被一惠摟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原本想推開一惠,可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隔著庭院對面,剛從對房門後走出的幸村。賭氣似的,一樹十分主動地也抱住了自家姐姐。


  這場面,可以說是很……


  試想一下,男裝狀態下的一惠和一樹擁在一起的畫面。嗯……簡直就是雙子の禁♂忌(不)。


  幸村一直都沒有睡覺,在一惠安全歸來之前,他根本睡不著。


  聽到房間外的動靜,他想著出來看看是不是一惠回來了。結果看到的可不僅僅是一惠一個人,一惠抱著的,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那位,委實也讓幸村覺得自己是不是看見了幻象。


  顯然一樹的視線和幸村是對上了,前者還故意當著幸村的面把一惠摟緊。至此幸村就能確認,那是橫溝一樹本人了。


  見到一樹,幸村難免非常驚訝,畢竟一樹失蹤了兩個多月之久,誰都想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更何況一惠還像對待重大事件一樣剪掉頭髮,潛入秀德。現如今一樹安然無恙,幸村也覺得欣慰。他欣慰得更多一些的是,一惠終於不用為此難過和傷心了。


  夜晚安靜得彷彿連空氣也靜止了一般,幸村關上推拉門,放輕了腳步沿著廊道朝兩人走近。


  一惠聽到腳步聲的接近,剛想放開一樹,卻又重新被一樹按了回去。緊接著,耳邊傳來的就是一樹語氣不善的聲線:「這大晚上的你不好好睡覺?」


  一碰面就懟上,真是久違的感覺了。


  幸村對一樹一貫的狼狗護食做法表示非常習慣,之於一樹略帶挑釁的口吻,他還是一笑了之。對付小狼狗的辦法,無視他就對了。


  幸村當做一樹不存在一般,直接朝被一樹強行壓著還背對著自己的一惠搭話:「一惠,這麼晚才回來,我很擔心。」


  一惠也猜到是幸村過來,看一樹那個態度突變她就想到了。這傢伙,就算是兩個月沒見,在對幸村方面,還真是一點都沒變,還以為他成熟了不少呢……


  「一樹你快放開我。」


  自家姐姐都開口了,一樹癟了癟嘴,乖乖地放開了一惠,儘管淺茶色的眼眸地滿是不情願。


  「幸村你還沒睡嗎?」一惠坐正了身體,問道。


  幸村笑了笑,在一惠身邊坐下,「你突然就跑出去,沒回來實在放不下心。」


  「抱歉……」


  「早就說過啦,不要對我說抱歉。」幸村的語調溫柔依舊,藍紫色的眼底全是對一惠的寵溺。他抬手揉了揉一惠的短髮,眼神又柔和了幾分。


  「喂幸村我還在呢!不要對我姐動手動腳的!」小狼狗當即發起了抗議,怎奈和幸村之間隔著一惠,他根本無法把幸村從一惠身邊推開。


  幸村空出的另一隻手貼在唇前,朝一樹擺了個噤聲的手勢,「一樹,大家都在休息,你說話小聲點。」


  一惠也點了點頭,「是啊,時間很晚了。」


  感覺自己受到了排擠的一樹氣呼呼地站了起來,走到幸村身邊的時候非常不爽地哼了一聲。他生氣了哼,自家老姐有了男人忘了親弟,非常過分!

  難得的是一樹竟然讀懂了此刻的空氣,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宛如黑夜裡的明燈,他一點也不想給幸村發光發熱,在最後投給自家姐姐一個怨念的小眼神無果之後,他非常有自知之明地選擇了撤退。


  對此,也不知道幸村是不是故意的,特地感嘆了一句:「一樹長大了。」


  轉回頭重新對向一惠,女孩的表情明顯要明朗許多。一樹的失蹤一直以來都如同一塊陰雲壓在一惠的心裡,現如今霧散雲收,一切安好。


  幸村注視著一惠,他當然不會在這種時候突兀地提起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事,對幸村而言,一惠是勢在必得。


  他拉過一惠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女孩的手掌冰涼,他便將女孩的手裹緊。一個明明很簡單的動作,卻溫柔無限。


  星光淺淡,在幸村柔和的臉龐上映出一圈淡到快要看不清的光暈,幸村的笑意就融在這樣的微光裡面,和他的溫柔一起。


  一惠看著幸村的面孔有些出神,對方深邃的眼底清晰地倒映著自己的縮影。這大概便是「我的眼裡只有你」的真實寫照了。


  無言的對視並沒能持續很久,才走出去不久的一樹又重新繞了回來,因為不曉得自己要去哪裡落腳。眼見著幸村和一惠那深情對望的模樣他就覺得扎眼,但好歹和以前不同,他只是覺得尷尬,並沒有直接去把人拉開。


  「姐……」一樹弱弱地喊了一聲,「我睡哪?」


  一惠愣了愣,把手從幸村的手中抽回,她站了起來,朝幸村道別:「時間很晚了,我們都回去休息吧。」


  幸村點頭,「嗯。」


  「一樹我和你一起回去,這次集訓高尾沒有來,剛好有多一個位置。」一惠說完,便走在前面帶路了。


  一樹難得正經著臉,他沒有直接跟著一惠離開。


  「一樹,有話要和我說嗎?」幸村眯了眯眼睛,表情溫和。


  等到一惠走到稍遠一些的時候,一樹方才沉下音調回答:「幸村,以後……要好好照顧我姐啊,她蠢得要命,自己還要覺得自己很厲害。」他的表情認真得要命,一點也沒有以往面對幸村時會擺出的護食狀態。


  幸村感到詫異,從沒想過這樣的話會從一樹的口中說出。他亦收斂起表情,無比鄭重地給出了承諾:「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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