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皇后】
此為防盜章防盜章盜章章 她本來就先天不足, 孵化時還是個少女模樣,這麼幾個回合下來外表卻直接長大了好幾歲, 磅礴靈力強制性將她提前晉陞入了成年期,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頭頂的龍角剛剛還是一個十分隱蔽的小凸起, 現在卻冒出了個頭, 約有人的一指那麼長了。
敖琅咬牙將湧上喉頭的鮮血重新咽下, 腦中的龍晶運轉到了極致。
龍氣拼湊出的龍魂數量極多, 這些「龍」並無實體, 只能憑著偽出的龍息攻擊。起先有不少修者不察沒能躲過, 不過在場的幾乎沒什麼蠢貨, 轉眼間竟也一點點摸索出方法能對上幾招乃至逐漸居於上風了。
這些龍魂全是靠著敖琅一龍的血撐著的, 多堅持一分一秒都會對敖琅帶來莫大的反噬傷害。起初龍魂還能傷到幾個人, 到了後期幾乎就是被修者們聯手屠殺了。
「可惜了。」黑袍男人搖了搖頭:「這要是真龍,我們就發了。」
金桐揮了揮手,屍傀面前的赤色龍魂隨風而散:「這要是真龍, 逃命還來不及呢。」
「金門主何必長這些畜生的志氣呢, 一條真龍,金門主就不心動嗎?」
「隨便一條龍就有化神期的實力,屆時金門主就多了條化神期的屍傀了!」
金桐冷冷看他一眼:「袁教主考慮的倒是周到,不過本宮只對人屍有興趣。」
那修者又上前一步:「金門主這是何苦呢, 用人屍煉製屍傀有違天道,待金門主晉級化神時雷劫不知該有多厲害, 這是徒增晉級難度啊!」
金桐嘆氣, 轉過身直望向他:「袁教主很關心我?」
那人連連點頭:「以金桐道友的天賦修為, 若是因為屍傀遭了天譴實在是……唉,金姑娘若是不嫌棄,我願與金姑娘結為……」。
「等等。」金桐聞言即刻打斷了他的話:「本宮不願意。」
「本宮如何,干你屁事。」
金桐冷笑一身,轉身便走。
她步子剛剛抬起,身後驟然傳來一股力將她整個人撲倒在地。金桐被壓的嚴嚴實實,她剛抬頭,就見一道暗紫雷電重重劈在她剛剛所在位置上。
若不是她的屍傀感應到了危險,金桐怕是就要被這雷電劈個正著了。
她看了看眨眼間便焦黑一片的地面,滿心餘悸。
金桐深吸一口氣,一把推開身上的屍傀。那姓袁的教主驚道:「這不是無盡荒海中的碎空雷嗎?怎麼會劈進龍谷中?!」
沒有人能回答他。
這雷來的太過突然,在場修者一舉被雷劈死過半,碎空雷連空間都能劈開,何況這些金丹元嬰的修者?
金桐抬起頭,就見龍墓上方一個巨大的詭異黑洞正以一個極慢的速度旋轉移動著,密集的暗紫雷光從黑洞中不斷降下,剛剛還在耀武揚威的修者此刻正抱頭逃竄。
金桐來不及多看,碎空雷是無差別攻擊的,無論是龍魂還是修真者,甚至是龍墓大陣無一倖免。
碎空雷威力巨大,這不可怕,修真界威力巨大的東西多了去了,這雷的可怕之處在於碎空雷中蘊含著一絲空間天道法則。
正常的雷都是從空中一點點劃過劈下的,雖然速度極快但仍有跡可循,而這雷卻可以在小範圍空間中瞬移。大部分修者都認為空間是被雷給劈裂的,實際上卻是碎空雷先割裂了空間,而後才劈了上來。
這兩個步驟幾乎是同時進行,故而鮮少有人知道碎空雷的「真相」。
金桐是從血獄十三淵中一層一層爬出來的,她對危險的直覺準確的可怕,若不是這雷帶著空間法則她斷然不會察覺不出來。
金桐幾乎是立時間就做出了離開此處的決定,然而……
「金門主救我!!」
這修者剛剛的運氣還不錯,好巧不巧避開了第一重雷劫,然而也不知道是否是雷劫激怒了龍魂,這些龍魂突然開始發起瘋開始狂亂攻擊起來。
「金門主救我!」
那修者一根繩狀法器緊緊縛上金桐腳腕,那是專門用來限制修者行動的法器,此刻情形她不得不救。金桐咬牙暗罵一句,屍傀騰空而起將那龍魂一斬而斷。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修者們已經跑的差不多了。
碎空雷一出整處空間都被封鎖了起來,傳送符傳送陣在此處毫無用處,此刻空間禁錮已經成型,金桐與那袁非真並上其他幾人被囚在小小的空間中,進無生路退亦無門。
金桐牙關緊要——反正她將自己切開了無數份,左右不過再復生組合一次罷了!
「金前輩!袁前輩還有其他幾位前輩!還請到我這兒來!」著了身終南紫府道袍的俊郎少年揚聲道。
金桐側過頭。
壓抑深沉的暗紫天空下、鮮血碎肢與尚未散盡的殘破龍魂旁,少年的笑意溫柔明媚,宛如三月春風拂面而來,又似若桃花鋪路滿城春光。
——
敖琅的身下已經被赤紅浸透了,血紅的一大灘匯在一處,難以想象這樣嬌小的一具身子居然能容納這麼多鮮血。
她再也無法維持人的姿態,只能化作原型求得一息喘息機會。
她眼看著龍魂被修者斬盡大陣搖搖欲墜,那些修者隨時可能衝破龍魂與大陣的防護闖入陣中……她雖無法完全操控龍谷,開道口子還是可以做到的,敖琅絕境之下乾脆在龍墓上方將龍谷展開了處開口,龍谷現今就處在無盡荒海中,碎空雷自然便順著裂隙劈了進來。
借雷殺人,雖然有效但……卻是個傷敵一千自損一萬的法子。
龍谷能在無盡荒海中漂浮卻安然無恙,卻不代表龍谷內部也能無視碎空雷帶來的影響。這帶著空間力量的雷一旦進了龍谷,就再難引出去了,別說幾十條龍魂或者龍墓大陣了,碎空雷直接毀了龍谷也是很有可能的。
轟轟雷聲不絕於耳,龍傲良辰帶著幾人不斷閃躲,有修者閃避不及當場被劈為碎片,倖存的人數越來越少。
「小心!」金桐的手腕被人緊緊攥住扯過,她抬起頭,龍傲良辰沖著她露出個十分自信的璀璨微笑,他似乎很是篤定:「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老子可是男主!男頻男主!主角光環特別牛x的那種!這劇情不就是英雄救美嗎!怎麼可能有事!
金桐卻因他這句話愣了神——「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袁非真盯著龍傲良辰攥住金桐手腕的那隻手,滿眼陰鷙兇狠,他突然厲聲打斷二人:「你們看!」
金桐抬起頭。
一條燦金色的小龍從龍墓中飛出,這龍約摸才十幾米長,與傳說中的龍族相比實在是小。整條龍都是燦爛炫眼的金黃色,鱗片在陽光折射下發出耀眼光芒——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只是這龍全身上下一片鮮紅,幾乎可以說是浴血而出的,她們也僅能在一些沒被染紅的鱗片邊角上看到那絢爛燦金了。
龍墓大陣上暗淡無光滿是裂紋,她們毫不懷疑再劈一下大陣就會碎裂開來,眼看著一道碎空雷即將落在大陣上方,金龍卻突然顯現身形擋在了大陣之上被雷劈了個正著。
金龍身上發出一聲「噼啪」聲響,數片龍鱗當即崩裂開來。原本龍鱗所在之處血肉模糊了一大片,龍鱗甚至被徑直炸出數百米,滾了數圈才停在地上。
「這、這莫不是……龍谷中竟然還有龍存在!!!修真界還有條活著的龍!!!!」有修者震驚喊道。
一道道碎空雷從天而降,袁非真凝神觀察了半天,有些不可置信:「這龍該不會是……在為龍墓擋雷劫吧?」
「怎麼可能!」
「居然是真的在擋雷!」
龍傲良辰攥緊了拳,會出現在龍谷中的龍,還是條金龍,那一定是敖琅了。
他本以為有人先他一步契約了敖琅,卻沒想到她竟然出現在此,既然敖琅身上沒有契約……龍傲良辰心頭一動,金龍在雷劫下奄奄一息,這時候契約正是好機會!
——可他的靈魂還沒與這具身體完全融合!龍傲良辰憤憤想到。
敖琅眼前一片血紅,到了後來她甚至連東西都看不清了,完全憑著直覺去猜雷落下的方向。
龍谷入口緩緩閉合,任憑谷中修者滿心不甘卻也只能被龍谷自動排出在外,感應到陌生氣息一同消失,敖琅這才將心頭那口氣鬆懈下來。
她還沒來得及閉上眼睛,一道道碎空雷卻突然融合在了一起。
它們本來追著一眾修者劈的正歡,敵人卻突然被龍谷排除了,敖琅這位「龍谷之主」便成了最後的敵人也是最大的敵人了。
數百道碎空雷融在一起,化為一道沖霄雷劫,以一種萬鈞之勢沖著敖琅猛烈劈來。
敖琅倒在原地一動不動,她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比她還粗的天雷劈到眼前。
她有些不甘心,她在蛋中黑暗中被囚禁了萬年,她才孵化不到十二個時辰。
她還不知道樓迎故是否安全、不知道樓迎故有沒有被這雷傷到。
刺目紫光以滅天之勢從天而降將金色龍族包裹在內,一截小小的物體從紫光中炸開。
樓迎故剛剛轉過山頭就見到這一幕,她足下一頓一個趔趄,連滾帶爬摔下山去。
那節東西剛好落到她身旁不遠處,樓迎故轉過頭,見到那東西后立時僵在原地。
明明被劈的是敖琅,她卻覺得那雷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動彈不得,呼吸不能,全身麻木僵硬,連心臟似乎都在一時間停滯了跳動。
滾落在她身邊的……是一截小小的、約有一根指節那般粗長的龍角。
「奇怪。」
腦中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樓迎故身子一頓,滿是驚訝:「琅琅?你醒了?」
敖琅在她的識海中低低應了一聲。
樓迎故有些不可置信——敖琅每次一睡少說都要好些天才能清醒過來,這次才多久啊?
「你、你沒事吧?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樓迎故越想越擔心,生怕是她的傷勢出現了什麼問題。
小龍在她的胸口蹭了蹭:「我沒事的。」
她的確不該這麼早就醒來的,奈何迷迷糊糊的察覺到外界靈氣的劇烈波動,又隱約感應到了陌生人的氣息,唯恐是樓迎故遇到了什麼危險才強迫著自己清醒過來。
不過這話她沒打算跟樓迎故說就是了。
樓迎故這才松下一口氣。
她從不懷疑敖琅說的話的。
她一邊帶著秦子沂向前走,一邊繼續問道:「你說的奇怪,是指什麼?」
「樓外樓是秦家代代傳承下的法器,難道秦家族長不能將它收入識海中嗎?」
修真者可以煉製或選擇一件本命法器,這些法器平日里都是存於識海中被修者日夜供養的,藉以此來增加修者與法器間的熟悉程度,哪怕是其他的普通法器也有專門用來收納的特質儲物袋。
通常這種儲物袋所能收納的法器等級也與儲物袋的品級相對應著,若說早年的樓外樓沒有法器袋能收,樓迎故相信,可現在的樓外樓連掉數階,怎麼可能無法收進去。
秦子沂定然有地方說謊了,如果樓外樓可以收進乾坤雲載袋中,那她們只能藉機帶著樓外樓離開秦家的理由便不成立。
如果是另一個原因.……
「樓外樓會選擇出秦家的下一任家主,難道樓外樓僅僅是選擇而已,不會認主嗎?」
樓迎故「嗯」了一聲,餘光瞥了落後於她半步行在她身後的秦子沂:「所以說……這麼多萬年來,秦家人從沒讓樓外樓認主過。」
「所謂的秦家象徵,其實……一直都是件無主之物!」
這個結論是委實有些驚人。
「還有。」敖琅繼續道。
「他們想帶著樓外樓離開秦家,這沒問題。可修真界這麼大,去哪裡不好,為什麼偏偏要來這無間荒海呢。」
樓外樓本身就處在隨時都可能崩潰的邊緣了,無論是碎空雷還是九霄神雷,哪個都能將這東西劈成碎片,秦家人難道就不明白嗎?
樓迎故點頭:「他們大可以在中途偽造出什麼意外情況,以至於沒能及時到達無間荒海,到時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所以.……秦子沂和那位秦家長老帶著樓外樓前往無間荒海的緣由,定然沒有她說的這麼簡單。秦家正值風雨飄搖之際,直覺告訴樓迎故,這個理由的背後搞不好隱藏著秦家的大秘密。
「不過.……不管是什麼理由都與我們無關了。」樓迎故砍去面前橫生出的枝椏:「我們能顧好自己就不錯了。」
樓迎故一直在往大山深處走,秦子沂小心跟了許久,她打量了圈四周環境,有些害怕:「前輩.……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洛水鎮。」
從她們的位置出發至洛水鎮,橫穿山頭是最近的距離。樓迎故自身的修為還沒達到能凌空飛行的程度,龍谷中找到的飛行法器她也不敢動,只能靠著最簡單的徒步行走。
不過這理由她是定然不會對秦子沂說的。
雖然秦子沂剛剛發下了天道誓言,但樓迎故絲毫不敢鬆懈下來,她只能維持著面上的高深莫測的模樣繼續往前。
「前面有個山洞,暫且先休息下吧。」
秦子沂的面色越來越蒼白,她的血根本就沒能止住,這麼半天一直在流,樓迎故都要擔心這姑娘會不會由於失血過多而亡了。
秦子沂想阻止她,又聽得樓迎故道:「那些人若是用這血來追蹤你怎麼辦?」
她霎時便閉嘴不語了。
那處山洞應該是哪個劍修在此歷練時留下的,洞中壁上密密麻麻深淺不一刻著不同的劍痕,這些痕迹看起來十分古老了,縫隙中甚至結出了蛛網。
樓迎故與秦子沂進了洞中,轉身又從儲物袋中取出陣盤草草布了幾個隱匿氣息的防護結界,直到整個山洞都被一層微弱熒光包圍住后才松下一口氣。
秦子沂早就發現她的陣盤幾近破壞了,見她布置完后連忙將自己的儲物袋取出恭敬奉上:「前輩,這是我所有的跟陣法有關的東西,還請您收下。」
樓迎故淡淡瞥她一眼。
她書讀的不多,卻也知道秦子沂立下天道誓言后.……說句不好聽的,秦子沂這個人都算得上是樓迎故的「財產」之一了。
修真界中情緣淺淡,為了一點資源互相殘殺再正常不過,樓迎故心態還有些調整不過來,故而也沒讓秦子沂將自己的東西都交出來。
秦子沂卻在這裡耍上小心思了。
但秦子沂也不是毫無保留的,她的誓中特意點名了樓迎故無法通過天道誓言強迫秦子沂透露樓外樓的消息,不然她反抗樓迎故是不會受到天譴的。
樓迎故也沒客氣,伸手將袋子接了過來,靈識略略一掃,內中東西倒剛好都是她需要的。
她出手救了秦子沂一命,欠下的因果就算還盡了,帶著秦子沂離開那裡算是額外的幫助,收取些報酬並不過分。
樓迎故手中的好東西不少,敖琅因為自己隨時可能陷入昏睡的緣故將龍谷中大半的寶物都交到了她手裡,可那些東西樣樣都不是能輕易在外面動用的。
就說陣盤吧,樓迎故手裡的幾個陣盤似乎就是秦子沂的那位先祖的東西,陣盤角落的秦家族徽還刻在上面呢。
不過樓迎故還是不太好意思白拿,那瓶丹藥最終還是遞到了秦子沂的手上。
她尋了個角落坐下,有些好奇:「本命法器只能被他的主人收入識海,已知現在樓外樓認可的人是秦子沂的父親而非秦子沂,那.……琅琅,你猜秦子沂將樓外樓放到了哪裡呢?」
因為涉及到空間法則的緣故,儲物法器無法互相收取,靈獸袋法器袋亦是同樣。
秦子沂的衣服在先前的逃亡中磨損的不輕,後來為了包紮傷口又被撕扯的破破爛爛,她身上的東西根本無法掩飾,可樓迎故卻並未看到樓外樓的存在。
細小的龍在她的胸前微微動了下,而後又搖了搖頭:「我猜不到.……」。
敖琅的雙目的確能看穿秦子沂的隱藏,但她現在整條龍都被塞在樓迎故的懷裡,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到。
樓迎故點點頭,見著秦子沂盤膝坐地服下丹藥療傷,閑來無事便起身走到山洞壁前盯著洞壁發起呆來。
那些猙獰劍痕縱橫交錯,一條條的深深刻印在山壁上,僅是這樣看著就能感覺到其內一股磅礴劍勢撲面而來。樓迎故被震撼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看這劍痕,這個劍修怕是對劍意領悟頗深。」
能悟出劍意的劍修才算的上是真正的劍修,傳聞數萬年前幾乎各個劍修都有自己的劍意,可時至今日能做到這一點的……便是數遍整個修真界也湊不出百人了。
敖琅似乎對劍意很感興趣,但秦子沂在場她沒法現出身來,樓迎故便翻了塊空白玉簡出來將洞壁上的劍痕拓印下來。雖然效果遠遠及不得在此靜心體悟,但依著現在的狀況也沒有其他方法了。
龍谷中什麼都有,唯獨劍這方面的傳承寥寥無幾,畢竟龍族天生的利爪遠比大部分的劍要鋒利。很多龍族都覺得劍啊法器丹藥啊都是外在力量,比不得強大自身來的有用。
樓迎故小心翼翼拓印完畢,確認沒落下任何一條線后才將玉簡收起。
她將秦子沂給的東西歸納了下,取了些材料草草修補了下手中的陣盤——她在陣法方面的知識全是靠著在龍谷中的那些高級傳承自行領悟出來的,基礎概念一竅不通,完全不敢大動陣盤,就怕哪裡一個不對就導致了這陣盤徹底報廢。
秦子沂的儲物袋中倒是有幾本基礎陣法入門,但山壁上的劍痕威勢太太,站在壁邊上彷彿有一根根細小芒刺向著她扎來,樓迎故根本無法靜下心來細細體悟。
她起身想找個地方仔細看會書,尋到一處角落時卻突然頓住了腳步。
這山洞中的東西少之又少,連套桌椅板凳都沒有,唯一的存在就是一個破破爛爛的打坐用的舊蒲團。蒲團下壓著一大堆枯黃的草葉,草葉遮蓋下隱隱能見到幾條刻在地上的劍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