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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攝政王他總腎虛(35)

  即便被士兵的兵刃上的反光晃了眼睛,王煜也不敢相信他現在正在面臨一場政變。


  但是湧進的士兵已經布滿了整個春江花夜樓的每一個角落,在場的官員脖子上都架上了一把刀,而王煜跟王稷被團團士兵圍在中間。


  王煜手裡還拿著一杯沒喝完的果汁,他整個人已經懵逼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政變?現在?

  王煜依舊難以置信,他的確會因為政變被推翻,但是那理應發生在四年之後了。


  原本四年之後,男主和女主做好萬全部署,在皇帝宴席上一舉剷除了他這個攝政王和他的黨羽,然後走上了一統天下,伉儷情深的道路。


  所以,現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煜腦子裡還是一大團漿糊,然而他的手無意識地將半杯果汁送進了嘴裡。


  就是這個動作,卻讓杜秉忠心裡一驚,他素來知道眼前這個面色淡淡的攝政王的可怕,難道……這人有什麼后招不成?

  一陣拍手聲突然響起,士兵們聞聲紛紛給來人讓開了道路,江政依舊一臉笑意,笑嘻嘻地從座位上一步一步走到王煜跟王稷跟前。


  王稷嘴裡還吧唧這一塊糕點,雙眼純潔無辜地看著依舊處在懵逼狀態的王煜。


  此時的江政依舊是一副君子如玉的形象,然而他的那雙眼睛卻暗藏風暴,又壓抑著什麼東西,直直地看著王煜。


  王煜被他看得心底一涼,正準備說些什麼,江政卻先開了口:

  「我說過……我喜歡的寶貝……是一定要到手的。」


  這話猶如一記驚雷,瞬間炸開了王煜的記憶。


  王煜怔怔道:「你是.……拓跋凜?」


  聽到「拓跋凜」三個字,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江政」都面露驚詫,按照原著金國國主拓跋凜擅長易容,喜歡易容成別人,經常自已扮演自己的「兒子」,而拓跋凜就是拓跋熹這個秘密,也是在原著快要大結局的時候,拓跋凜親口告訴女主的。


  因為女主與「拓跋熹」有一段曖/昧,所以拓跋凜死了之後,女主還消沉了好一陣子,最後靠男主開導才走出去。


  在場的眾人眼見政變發生,一個個的不敢說話,唯恐當了冤死鬼,但是當眾人聽見金國國主拓跋凜就在他們眼前的時候,這幫天天政斗的老油條們還是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傳聞中的一代天驕,金國霸主,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居然就在他們眼前!

  而且居然還那樣年輕!

  拓跋凜的眼神變得深邃,而站在他身邊的杜秉忠則恭敬地對拓跋凜道:「陛下,事已至此,只待陛下一聲令下。」


  拓跋凜聞言也不做什麼表示,只是來回打量著王煜與王稷,而王稷已經自覺地躲到王煜的身後,還把手放到王煜的腰上……

  拓跋凜眼神一暗,嘴角浮現一絲冷笑,隨即一隻手放到自己的鬢角,猛地一扯,□□就已經落地。


  王煜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張並不算年輕的臉:面龐深邃,鳳眼細長卻帶著細紋,頭髮烏黑透亮,右眼下一顆淚痣,以及與王煜類似的薄唇,古銅色皮膚,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鳳眼裡透出的雷霆之勢,又隱隱帶著些殘忍的意味。


  這就是.……拓跋凜的真面目嗎?


  拓跋凜嘴角帶上了一絲詭異的笑,他用著曖/昧的語氣對王煜道:「王爺,我這皮相還不賴吧?」


  王煜看著拓跋凜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心裡又是咯噔一下,他還沒有從江政=拓跋凜=拓跋熹的等式中緩過來,又被拓跋凜這「和善」的笑容驚得夠嗆。


  此時此刻,他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個同人世界已經崩了北極去了,用三千匹馬也拉不回來那種。


  即便明白自己這次當反派很有可能會失敗,但是王煜仍然有些不甘心,即便他現在雙腿在抖(但是在寬大的朝服下看不出來),他仍然決定裝逼到最後一刻,於是他淡淡地看了拓跋凜一眼,道:「這是……禁軍?不,不對,這些人不是禁軍,為何穿著禁軍的衣服?你把張鹿怎麼了?」


  拓跋凜即便已經四十好幾,但是保養得宜,看上去不過三十多,他彷彿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笑道:「說來也挺佩服王爺的……王爺您知道嗎?張鹿臨死前被朕挑了手腳經脈,仍然死活不肯交出調兵虎符,他對您可真是一片忠心呢……沒有虎符也罷,您知道嗎.……您的攝政王府現在已經是一片火海了……」


  王煜只覺得額角已經冒出了冷汗,這貨太兇殘了!不知道王府里的人怎麼樣了,早知道就應該早點解散王府的。


  然而拓跋凜見王煜仍然沒有什麼表示,心裡有些微微不爽,又走上前一步,對著王煜道:「托王爺的福,眼下禁軍雖然無主,但是誰也不敢讓您的宅院那麼燒著,我的人挑撥了幾句,現在整個皇城的禁軍就全部去救火了.……即便他們之後意識到什麼,也太遲了不是嗎?」


  王煜心裡一陣MMP,的確,因為這些年他才是整個皇朝的實際統治者,禁軍在張鹿的領導下基本上就是他的私家軍,如果皇宮跟自己的王府同時著火了,想也知道禁軍在沒有指揮的情況下會先去救王府的火。更何況眼下宮中一片「祥和」,禁軍更不會來了。


  有張鹿的禁軍是自己最強的矛,沒有張鹿的禁軍是自己最破的盾。


  就是這麼殘酷!


  你厲害!真夠毒,等那幫人中有人反應過來了,估計這春江花夜樓里就大勢已定了。


  而自己眼下還真無人可以依靠,沒看見那麼大臣裡面好幾個人都嚇尿了嗎?隱隱可聞到尿騷味。


  原著中「江政」前期那麼厲害,中後期卻消失不見的緣由現在都可以得到解釋了,「江政」本來就是拓跋凜,所以後期拓跋凜死了,「江政」自然就消失了。難得這篇同人還有一點沒有崩壞。


  杜秉忠素來對王煜心有畏懼,他總是害怕王煜又弄出什麼幺蛾子,又對拓跋凜道:「陛下,還是趕緊動手除去這二人,大事方可定啊!」


  拓跋凜聞言斜著頭瞟了杜秉忠一眼,對著周圍的士兵道:「動手,後面那個直接殺了,把頭砍下來.……前面那個綁起來就好,別傷到他.……」


  王煜頓時緊張起來,座下的徐展儘管被人制住,脖子上被刀劃出一道血痕,依舊朝著王煜喊道:「王爺.……王爺小心!」隨後拚命地要掙脫士兵的束縛,然而卻被士兵死死地按在桌案上,掙脫不開。


  眼看眾士兵就要行動,王稷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剛開始還是小聲捂著嘴笑,後來就發展成仰天長笑,笑聲久久在春江花夜樓回蕩不散……

  拓跋凜做了一個手勢,於是士兵們在原地一動不動,拓跋凜如臨大敵地看著王稷,隨即諷刺道:「怎麼不裝傻了?」


  王稷也不笑了,從王煜身後緩緩走出,他的容貌依舊俊美非凡,一身龍袍與帝王冕旒讓他看上去更加精神非凡,但是那雙以往充滿傻氣與「天真」的眼睛此刻卻黑的可怕,蘊含著威嚴而冷漠的光,這個人帶著不可侵犯的氣勢與天神般的威儀,站在那裡什麼也不做就有一種讓人跪下的壓迫感,這才是真龍天子應有的氣魄!


  王煜心道:男主脫馬甲了!

  王稷俯視著站在下方的拓跋凜,用冷冽的語氣說道:「不愧是一國之主,眼神真好……只可惜你到此為止了.……」


  拓跋凜剛剛想嘲諷什麼,他就感覺自己後背一痛,他回頭就看見李相的那個侍從已經把一把匕首插進了他的後背!


  跟李相私通的侍衛居然是夏國皇帝的人!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王煜、杜秉忠、李相以及在場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然而士兵們卻一動不動,好像沒看見似的。


  拓跋凜一隻腿跪在地上,用手中的劍強撐著不至於讓自己倒在地上,他咳出一口血,好不狼狽,「這.……你算計我?什麼時候.……」


  王稷盈盈一笑,緩緩道:「畢路大人不是糧草官嗎.……他為何要來?」


  拓跋凜猛地睜大了眼睛,而王稷繼續道:「從一開始朕就知道了.……」


  拓跋凜苦笑一聲,他知道自己今日要折在這裡了,本來想兵不血刃得到大夏和那個人,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不過成王敗寇,也沒什麼好說的。


  大金雖然看似兵強馬壯,但是一年前的一場沒由來的疫病,已經差點讓整個國家滅亡,他已經沒有揮兵南下的實力了。


  他封鎖了消息,他只是在賭一把,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


  杜秉忠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會有什麼後果,然而他剛想自盡,就被身邊的一個士兵給敲暈了。


  拓跋凜直勾勾地看著王煜,突然一個轉身躍起,在眾人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到了王煜身邊,隨即用劍抵住了王煜的脖子,對著王稷道:「讓這些人退下,不然我就殺了他!」


  情況緊急,拓跋凜已經用「我」來稱呼自己了。


  然而王稷只是目光灼灼地盯著王煜,緩緩從懷中取出一把精緻的匕首……

  被挾持為人質的王煜已經傻了。


  拓跋凜見王稷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他握劍的那隻手在微微地顫抖,王煜的脖子上被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王煜這才回過神來。


  王煜看著王稷,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這個大反派居然被人用來威脅男主,也當得夠失敗了,他幾次想張口,卻什麼也沒說出口。


  王稷的眼神忽然變得很冷,他用一種貪婪的目光看了王煜很久,然後拔/出匕首,毫不猶疑地擲向王煜的胸口!


  王煜只覺得胸口一涼,在系統的屏蔽下也沒有什麼痛感,然後他就雙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恍惚中,似乎有誰在笑……又似乎有誰在喊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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