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新校長

  「阿不思，我也非常遺憾。」福吉部長低下頭，沒有看站在辦公桌后的鄧不利多，「有太多的人到魔法部去抗議，他們認為……霍格沃茲目前的狀況非常糟，而你的年紀……我是說，或許你可以暫時先休息一段時間。」


  鄧不利多銳利的目光盯著福吉，看起來他簡直想躲到傲羅的身後去。


  鄧不利多的目光掃過福吉隨身攜帶的傲羅，輕蔑地冷笑，他很快拋下他，去看盧修斯·馬爾福。


  「馬爾福，我敢說你在這其中出了不少力。」鄧不利多說。


  盧修斯像所有擁有特權卻又濫用它的人一樣叫人討厭，他仰著頭，高傲地說：「我代表校董事會暫時解除你的校長職務。」


  鄧不利多從辦公桌後面出來，面前的人全都整齊的向後退了一步，哪怕他兩手空空，也像是拿了魔杖一樣。


  但鄧不利多看起來非常冷靜，非常友好，他甚至沒有多說一句替自己辯解的話，他只是說：「如果這是校董事會的決定，我當然會接受。但在我離開前，還要行使我校長的權力。」


  福吉根本不敢上前，盧修斯上前一步，取出一卷羊皮紙丟在辦公桌上，「不再是了。你不再是霍格沃茲的校長了。」


  鄧不利多拿起羊皮紙，笑著說，「這上面說，到今晚午夜之前，我仍是霍格沃茲的校長。它允許我行使校長的權力直到今天結束。」


  盧修斯的臉色變壞了，但他繼續輕蔑地說：「如果你想靠著耍弄一些小聰明來脫身，那是不可能的。」他往福吉那裡看了一眼，很難說他是尊重福吉還是在蔑視他，他說：「部長對你已經失去信心了。」


  鄧不利多就轉頭看向福吉，「部長先生，我想請問您是否有新的人選接任校長？」


  福吉：「我有一個非常忠誠的人。」他著重「忠誠」，顯然這是他最看重的，「她非常謙虛，樂於學習，我想她會把霍格沃茲變好的。」


  鄧不利多笑著說：「我非常感激霍格沃茲賦予我的權力，它就寫在我曾簽字的羊皮紙的最後一行。它說，一個校長有義務也有權力決定他的接任者，而且別人是沒有辦法干涉、修改校長的決定的。哪怕他是魔法部部長。」他禮貌地詢問福吉，「我想，在您曾簽署的部長任命書上不會有讓您有權力決定霍格沃茲校長的職責？」


  福吉的臉氣得脹紅，他大叫：「我是——英國魔法部部長！我有權力——」


  鄧不利多高聲道：「你沒有！！我現在以霍格沃茲校長的名義，宣布西弗勒斯·斯內普為新一任的校長！」


  盧修斯保持了沉默，並退回到人群中。


  福吉在大叫，但校長室里所有的校長畫像都在鼓掌。跟著，斯內普像是聽到了這個消息，他穿著嶄新的衣服大步越過眾人，走到鄧不利多的身邊。


  鄧不利多深沉地說：「我的朋友，我把這座城堡交給你了。希望你能保護她。」


  斯內普沒有回答，他只是轉身看向福吉與躲在人群中的盧修斯。他高傲地仰著頭，冷漠地對福吉說：「希望部長不會責怪我們招待不周。您突然來訪，我剛剛得到消息就匆匆趕過來了。」


  福吉或許害怕鄧不利多——而他永遠不會承認——但他卻不會害怕一個魔葯教授。


  福吉：「我不認為這個人能夠承擔起這份責任！」


  斯內普從唇縫裡把詞吐出來：「恐怕……我不像一個老人那麼膽小。如果您想讓我讓出校長之位，那就是白日做夢。」


  鄧不利多清了清喉嚨，哪怕他被稱為一個膽小的老人也不生氣。他禮貌地請求大家讓他先離開：「我要去收拾行李了，失陪，諸位。」


  斯內普走到校長辦公桌后，敷衍地說：「或許我們可以換到餐廳里去繼續談話？我這裡沒有那麼多的椅子。」他對福吉冷笑，「也讓我好一盡地主之誼，部長先生。霍格沃茲家養小精靈的手藝還不錯，或許您願留下來吃個午餐。」


  福吉發現他今天是占不到便宜了，只好氣沖沖的離開了。


  盧修斯走在中間，他能感覺到背後有一道目光在盯著他的背。他毫無反應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