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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記憶真是靠不住啊

  當保加利亞的找球手克魯姆抓到金色飛賊時,全場起立歡呼。


  黛拉又蹦又跳,拚命尖叫,給這個偉大的找球手鼓掌——她前半段一點都沒看懂。


  但後面她在弗雷德的解說下看懂了,這讓她無可救藥的成了克魯姆的迷妹。


  「他真是太偉大了!太偉大了!」她激動的抱住弗雷德,在他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後轉頭抱住另一邊的迪克,然後又跟赫敏他們擁抱。


  赫敏有點受到驚嚇地拍拍她:「冷靜,冷靜一點。來,深呼吸。」黛拉仍是只會重複這一句話:「他太偉大了!」


  比賽過半的時候,克魯姆所在的保加利亞隊已經有好幾個重要球員受傷,不得不離開賽場。在克魯姆抓住金色飛賊時,保加利亞的比分已經是加上這一百五十分也輸了。


  但他沒有再企圖繼續延長比賽,而是抓住金色飛賊,結束了比賽——為了避免更多的人受傷。


  說真的,在保加利亞的又一個球員掉下掃帚,而兩隊的吉祥物,魅娃和小矮打起來的時候,她真以為她第一次來看球賽就會遇上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混戰。


  大家當時看起來都像把掃帚扔了,拿出魔杖,狠狠地打一架。


  克魯姆看似是犧牲了保加利亞的勝利,但他保住了這場世界盃賽。保加利亞雖敗尤榮。


  她從比賽結開始,一直到回到營地都不能剋制自己,因為她剛才沒有買一個克魯姆的魔法小人像,還特地跑出去找那個小販買,準備當紀念。


  弗雷德在心裡默念一百遍「我是最好的男朋友」,陪著黛拉去把克魯姆的海報、人偶、印有他那張扭曲的肥臉的錢包什麼的都買了回來。


  他對喬治說:「我覺得我可以跟斯萊特林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了。」


  喬治擔心地說:「兄弟,別緊張。黛拉只是一時為那個保加利亞的黑熊著了迷——她很快就會清醒過來的!」他緊張地說,拍著弗雷德像青蛙一樣鼓起來的胸膛,「冷靜,兄弟——你不會半夜跑到保加利亞的營地去吧?你不會,對吧?」


  營地上一直熱鬧到半夜,之後大家都睡著了。


  黛拉把克魯姆的小人放在枕邊,這個小人走起路來還真像克魯姆那個球員,外八字。


  她突然想到一個點子,舉著小人去找弗雷德。


  她把小人放在弗雷德面前:「你看。」


  喬治擔心地看著他的兄弟。


  弗雷德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最後捂住眼睛:「哈尼,我愛你,但我不得不告訴你——其實我支持愛爾蘭隊!」


  黛拉:「可愛爾蘭贏了啊。」是克魯姆在的保加利亞隊輸了。


  ——不過開始比賽前他才說他支持保加利亞隊。


  弗雷德扭曲的臉艱難地說:「對。但我仍不能剋制看到這個人就想把他給扭成幾段。」他活動著手指,眼中露出殘忍的光芒。


  黛拉連忙把小人拿到一邊,「我只是讓你看看!你看,這個小人很像克魯姆對吧?我想是一種什麼咒語,很複雜,他真的很像!」她甜蜜地笑起來。


  喬治對比爾小聲說:「我看弗雷德真的會變成愛爾蘭隊的迷。天知道,他一直喜歡保加利亞。」


  比爾忍住笑,搗搗查理,讓他也看。


  他們都看到了弗雷德在他的女朋友面前拚命忍耐怒火。


  這樣真可愛。


  弗雷德深呼吸,他開始考慮假裝一個迷給克魯姆寫一封信——然後在信中附一個惡咒。


  黛拉說:「你看,我想如果你能也做出一個這樣的人偶——我就能把你帶在身邊了!」


  像是一個魔法。


  弗雷德只覺得剛才還讓他氣得快爆炸的怒氣全都不翼而飛。


  「所有的戀人都會喜歡這樣的人偶的。定製的愛人,時刻相伴。」她捧著小人說,「你喜歡這個點子嗎?」弗雷德甜蜜地看著她:「我喜歡。我喜歡你所有的點子。特別是你把我當成聖誕老人的這一點。」


  另一邊一直在看的韋斯萊家兄弟們驚訝極了。


  比爾:「哦,他們和好了!沒吵架!」


  查理:「是沒吵起來。弗雷德不想吵架,他剛才一直在剋制自己。」不過後來不知為什麼,他就不生氣了,那個女孩子在不知不覺中就讓弗雷德消氣了,看起來還更愛她了——他們現在居然一起在看那個叫弗雷德妒火中燒的人偶!


  喬治早就習慣了,「總是這樣。我早就覺得,他們是天生的一對。」


  最終,弗雷德借走了黛拉的人偶——他保證會完好無缺的還給她,保證!


  半夜,他們被突然吵醒了。


  營地外還是發生了騷亂,在半夜。


  黛拉被赫敏喊醒,他們急匆匆地穿好衣服,帶上魔杖,衝出帳篷。


  黛拉抓住了迪克,免得這個小男孩亂跑。她看到漢斯帶上了哈娜。


  當衝出帳篷后,他們就被人群衝散了。她沒有看到赫敏,弗雷德緊緊跟著她,喬治和弗雷德一起,他問:「金妮呢!我沒看到金妮!還有羅恩!」


  喬治喊:「查理帶著金妮!羅恩和哈利在一起!」


  黛拉喊:「還有赫敏!」


  喬治:「他們在一起!往這邊走!」


  弗雷德把迪克挾在腋下,這樣跑起來更快。黛拉怕迪克亂動,在弗雷德把他挾起的一瞬間就習慣性的威脅:「如果你敢在現在搗亂,我就讓你這輩子全身一根毛都長不出來!讓你以後連在公共洗手間撒尿都不敢!」


  ——向麥格教授發誓,今天以後,她會做個更溫柔的姐姐。


  弗雷德:「……」


  喬治同情地看了看他。


  迪克前所未有的乖巧:「我保證我是個乖孩子。」他還對弗雷德說:「我很乖的。」


  弗雷德複雜地對他點頭:「我們都是乖孩子。」


  他們逃到了樹林里,這裡看起來比較安全。


  黛拉停下來后才敢問:「是保加利亞的人嗎?我早知道他們會鬧起來!」


  輸了比賽,又有那麼多球員受傷。他們肯定很生氣,很想發-泄。


  弗雷德搖頭:「不是。爸爸說不是保加利亞。」


  他和喬治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們在樹林里躲藏著。有很多人行色匆匆的從他們身邊經過,大多數是大人帶著小孩子。


  他們這幾個全是半大孩子,有幾個大人似乎想帶上他們,但他們早后都走開了——好像是有什麼顧忌讓他們不敢釋放自己的愛心與善意。


  這時,黛拉看到了一個怪東西。


  一個漂浮的人。


  「快躲起來!」弗雷德把迪克推給喬治,把黛拉推到樹后,讓她藏好。


  他輕輕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邊輕聲說:「噓。」


  ——她想起來了!


  她拉著弗雷德和喬治都蹲下來。


  「我們等一等。等一等他們就都走了。」她用極小極小的聲音說。


  大家都點頭。


  他們都盼著這些人趕緊走。


  黛拉仰頭看天空,她記得好像是天空中冒出個什麼東西,這些人就都消失了。


  可她等啊等,等到魔法部的傲羅們來了,把這些將人浮在半空中的喝醉了酒的傻瓜們抓起來后——有一些人跑了——天空中還是什麼都沒出現。


  她對自己十幾年前看過的一套書中的某一本中的某一個細節……確實不是很有自信。


  她記錯了?


  她一直仰著頭,問所有人:「你們有沒有在天上看到什麼?」


  弗雷德仰頭看天:「沒有。剛才沒有人騎掃帚離開。」


  迪克在黛拉抬頭看天空后就一直仰著小細脖子看天空:「什麼·都·沒有!」他的脖子好酸。


  後來他們匯合了。


  赫敏:「天空?不,我沒顧得上看,怎麼?有什麼人騎著掃帚跑了嗎?」


  她真的記錯了……?

  她還記得一個細節!


  黛拉轉頭問哈利:「你的魔杖丟了嗎?」哈利從口袋裡拿出來:「沒有啊。」他停了一下說,「不過,弗雷德給我的那根惡作劇魔杖好像掉在哪裡了。」


  弗雷德滿不在乎的擺手:「沒事,我以後可以再給你一根。」


  他看到黛拉有點沮喪,關心地問:「哈尼,你累了嗎?」黛拉搖搖頭:「我只是覺得我有點笨。」


  她為什麼不記得更清楚一點?弗雷德搞不清她怎麼會突然這麼說,但這不妨礙他安慰她:「哈尼,不管你多笨我都愛你!」


  黛拉感動之下更堅定了:「我也愛你!」


  她一定要努力想起來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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