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聰明有情義的秦致
這個時候,不論是西邊的蜀國,東邊的梁國,還是南邊的鳳月國。
隻要有一支奇兵,能這樣無聲無息的,進入這齊國的都城,要取勝簡直就是囊中取物。
如今的齊國,連年災難不斷,人口銳減,國庫空虛!
北方的旱災,上麵那位問也不曾問起,更不要望他賑災撥款了。
前段時間,聽說南方又是地龍翻身又是洪澇災害。
地方官員上柬多次,他不但不管不問,還斬殺了幾個有作為的官員,弄得很多有作為的官員紛紛辭官。
可是,上麵那位不同意,就將那些提出辭官的人,全部關在牢裏。
官員不從的關起來,百姓不從的也關起來。如今,這都城的人,牢裏關著的,比大街上走的人多了好幾倍。
城裏買賣沒人做,鄉下災荒不斷,死人無數田地荒蕪,無人耕種。
現在,火都燒到屁股上了,他成天還隻管弄他那些,什麽通往金礦的運河。
百姓們,在地龍翻身時,被倒塌的房屋砸死,砸傷的不計其數。
第二天,又發生洪澇災害,就算那些在地龍翻身時命大,逃出來的百姓在洪水一來。
什麽都被衝走了後,他們又冷又餓,也隻有死路一條。
今冬倒是好天氣啊!可是,昨天聽家住在都城附近的,一個弟兄回家一趟回來哭著說。
離都城不到十裏,那邊冰天雪地的,他們父母很不幸,雙雙被凍死在床上了。
這真是奇了怪了,離都城隻有幾裏路程。就算雪下不到這邊來,寒風總該吹得到吧!
怎麽這都城裏,連寒風也不曾吹過呢?這樣的現象,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話說回來,就算都城這邊風水好吧!這離都城這麽近,上麵那位也不去查看一下民情?
都凍死人了,這就是大事了啊?
他卻成天花天酒地,歌舞升平,隻顧享樂!
殊不知,來年沒有了百姓交得起賦稅,他的那些駐守邊防的兵,拿什麽去養?
要是,沒有糧食吃,邊關的將領們鬧兵變了。到時候,齊國哪裏還需要別國來攻打啊?
直接,就進入到自相殘殺的悲劇裏,直到打到幾敗俱傷的時候。
然後,隻要有一個精明一點的將領,不用一兵一卒,就可以直接將齊國滅掉。
到時候,齊國王氏,哪裏還能存在於世啊?
哼!這布給他也無妨,反正他是找不出來的。
秦致想到這裏,覺得就算自己把這些碎布片,交給那個昏君也沒事。
反正那些人有本事進來,肯定就能鬥得過他。
經過他今天這樣仔細一琢磨,他覺得這齊國氣數將盡。
自己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惹怒那個昏君,最好什麽事都順著他,自己才會沒有性命之憂。
要是在這個時候惹怒他,被他殺了就太不劃算了。
他秦致可不想做匹夫之勇,他還要留著自己的性命,看著自己的兒女長大成人,成家立業呢!
正在秦致蹲在房子上,這樣想著的時候,就聽見房子下麵的青甲軍通報道:“大王到!”
秦致忙從房上,做出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顫巍巍的說道:“大,大王!有線索,有線索!
卑職在房子上,找到了一些碎布片!”
梁昊辰聽了秦致的話,冷冽的抬眼瞪著房子上的秦致,沉聲說道:“還不快拿下來?”
秦致聽到他這冷若寒冰的話,知道他心裏此時非常恨,那個傷了他的寵物的人。
心中像是怒火中燒,恨不能將那人碎死萬段,自己還是不要觸著黴頭。
於是,忙唯唯諾諾的答道:“好好好!卑職馬上就下去!馬上就下去!”
“快!”梁昊辰不耐煩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秦致聽到梁昊辰的話,心裏不斷的打著冷戰。
就連嘴裏的舌頭,也有些不聽使喚了。隻會嘴裏“哦哦哦”的答著,腳下快速的往下退著。
當秦致,退到最後一步梯子的時候,梁昊辰一個箭步欺上來。
把秦致嚇得一隻腳還踩在梯子上,一隻手扶著梯子。
就慌忙的,把另一隻手裏捏著那些,從卷簷邊撿到的翠藍色布片,全數交給了身後的梁昊辰。
梁昊辰接過布片,就拿到鼻子邊上去嗅了嗅,就嗅了兩下馬上一個響亮的噴嚏,就打了出來。
“哈嚏!這上麵是什麽味道?哈嚏!哈……”
看見梁昊辰嗅了碎布片,馬上就打起噴嚏來的秦致,在這時嚇得心裏拔涼拔涼的。
可是,跟著梁昊辰從軍十幾年的他,心理素質還是蠻好的。
深呼吸一下,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的音量,獻媚的輕聲對梁昊辰說道:“陛下,請您不要再用鼻子去嗅了!
您看您,九五之軀那麽金貴,怎麽給忘了這一層呢?嘿嘿……”
就在秦致跟梁昊辰說話的時候,梁昊辰又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這時候,揉揉鼻子伸手拍打在秦致,那戴著頭盔的腦袋上。甕聲甕氣的笑著說道:“嗬嗬……你小子怎麽不早說啊?”
梁昊辰的手重得死人,把秦致打得頭腦暈眩一陣。
秦致伸手摸摸額頭,才又輕聲說道:“陛下,秦致跟了您十幾年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卑職這個人?
嘴笨!話少!不愛表現!隻要沒有對陛下夠成威脅的東西,卑職都……嘿嘿……您是知道的!嘿嘿……”
梁昊辰聽著秦致,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也就是告訴自己他嘴笨不會說。
而這個事兒,也不是很重要的,不會對自己夠成威脅。
在秦致說話期間,梁昊辰還是在不停的打著噴嚏,他聽秦致說完後。
揉揉已經有些發紅的鼻子,甕聲甕氣的說道:“好了!你小子這份忠心,本王心領了!
快去查,這些布是從哪裏來的?還有這上麵又是弄了些什麽?
怎麽本王嗅了反應會這麽大?”
秦致聽了梁昊辰的話,忙低頭抱拳說道:“卑職得令!”
說完,馬上轉身對身後,還在拆梯子和站在那裏候命的青甲軍們,喊道:“大家快!整理隊伍!保護好陛下!
周章、原宿、青小武、俞沉孝,你們四個帶上你們組的兄弟,跟我走!”
周章,毫州人,為人幹練好爽,武力值較高!
原宿,郴州人,為人豪爽有情有義,被秦致看作知己。
青小武,荊州人,出生於荊州書香門第,聰明幹練,知書識禮有正義感,私底下被秦致譽為軍師。
俞沉孝,荊州人,出生寒微,但是非常有軍事頭腦,不過不愛顯擺。
有秦致的影響下,深藏不露,不邀功請賞,是個將才。
這四個人,可以算是秦致的知己加左膀右臂。
在青甲軍裏,私底下被將士們合稱――五傑!
眾青甲軍聽了,自家頭兒說的這些話。就知道,他又要帶著幾個組長開溜了。
不過誰也沒有說出來,隻是笑嘻嘻的看著,他們風風火火離開的背影。
因為,秦致這個人為人還是不錯的,雖然有時候有些耍滑頭。但是,他從來都不會害人。
而且,自從那個督使趙大奎死後,他們這些人都是跟著他混的。
他平時從來不打人,罵人,這樣的頭兒對他們這些當兵的來說,是難得一遇的好大哥。
以前那個趙大奎當督使的時候,他們這幫兄弟可是受了不少的欺負。
某天一旦發了餉銀,那趙大奎就會使出各種手段,讓大家請他去下都城裏最有名的館子。
還要讓兄弟們湊銀子,供他去賭場賭錢。
搞得大家都敢怒而不敢言。所以,前段時間趙大奎死了,兄弟們都沒有人願意為他收屍。
現在好了,這秦致雖然愛偷奸耍滑,卻也知道做人的原則。
誰都知道那句:好人不當兵,好鐵不打釘!
所以,要不是家裏實在吃不起飯了,誰會願意來當兵啊!
成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的活計,就算是每月掙那麽一點餉銀,也都是些用性命換來的。
秦致他自己是從小兵做起的,深知其中的的辛酸苦辣。
其實,他也一直都是,對這幫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好。
隻不過,之前趙大奎是督使的時候,他自己也經常受趙大奎欺負。
當時,他是副督使,也是在趙大奎手指縫裏過日子的人。
隻有在,趙大奎對某些兄弟太過分時,他還是會挺身而出,為兄弟們說公道話。
不過,往往因為這些事情,他又打不過趙大奎,又不敢鬧到讓梁昊辰知道,所以很多時候都不了了知。
為什麽,不能鬧到梁昊辰知道呢?
古時候,軍規啊!要是兵卒們在一起,相互打架是要受到懲罰的,不管你有沒有理由。
有理要打,無理也要打!為什麽呢?
因為,軍隊裏大家都有武力值,都是流過血上過戰場的,膽子也都大!
所以,對他們軍人的管理辦法,和平頭老百姓不一樣。
如果,小打小鬧不加以製止,很可能會引起無法收拾的後果。很有可能打群架,那就容易群死群傷。造成不必要的人員傷亡!
而秦致和趙大奎,還都是督使和副督使。都是軍中有頭銜的,又不是兵卒。
兵卒犯事,每人八十軍棍!八十軍棍呐!
那怕你身體再好,這八十軍棍挨下來,也要在床上躺兩三個月吧?
何況他們還都是長官,長官犯錯比兵卒罰得更重。
所以,這事誰也不敢說。秦致怕吃軍棍,趙大奎也怕啊!他們兩個是頂死也不會說的。
那軍中的那些兵卒也不敢說啊!因為,這些事情秦致是為了兄弟們,才和趙大奎打起來的!
這要是一說出去,秦致也會跟這受牽連。人,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啊!
更何況,他們去說了對他們任何人,也沒有好處。
軍規裏明文規定,圍觀者:屬知情人士,打軍棍二十!
與事情有關者,負連帶責任,打軍棍四十!
這樣,誰還會閑的無聊,願意去找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