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刺目的白光在一盞茶功夫之後,緩緩淡了去,最終又恢復了平靜。


  白鳳歌與公儀瑾瑜卻在白芒消散之後,雙雙昏倒在原地。六位美男肝膽俱裂地衝上前去。


  ……


  白鳳歌的卧室之中,一眾美男焦急地看著床上的人兒。她已經昏迷了足足有半個時辰了,怎麼還不見轉醒?

  墨容有些無力地坐在床前,他根本診治不出半點異樣,可這恰恰是最讓人心急的,脈象沒有任何異常,但卻昏迷不醒……


  就在一眾美男急躁得快要瘋了之時,白鳳歌那纖長翹卷的濃密睫毛如蝶翼般輕輕顫動了兩下,旋即緩緩睜開眼。


  雖然她她的眸子原本便很明亮璀璨,但此刻,卻讓眾人只覺日月的光輝似乎都會被她那雙靈動璀璨的水眸給比下去。


  「你醒了!」一眾美男焦急地圍向床榻。


  「嗯。」白鳳歌對著眾人展顏一笑,目光痴痴地在他們的俊臉上一一滑過:「讓你們擔心了。」前世的恩怨情仇,她全部都想起來了……上天定下的緣分,原來真的是怎麼也斬不斷的,這些人……隔了三百多年,又回到了她的身邊呢……這便是夙世姻緣的力量么?

  「方才到底怎麼了?你可知道你嚇死我們了?!」緋色心有餘悸地道:「以後不許這樣嚇人,知道么?!」


  「呵呵,嗯。」白鳳歌甜甜地笑著點點頭。這個人……,絕對不會再做出以前那種事情了不是么?所以,這一世,他們定然能夠長相廝守在一起了。


  「你額頭上的浮雲……」冷唯看著白鳳歌額頭上那朵淡金色的精緻浮雲花紋,皺眉。他看得很清楚,是她和瑾瑜被那道刺眼的白光籠罩著之時,憑空浮現出來的……這樣的事情,太不可思議了。


  「呵呵,不好看么?」白鳳歌笑著看向冷唯。


  「呃…」冷唯一愣,她對他笑?她何時對他有過好臉色,更遑論這般真心的笑靨了。


  「歌兒……你、你不會真的是秋棠吧?」墨容眸色複雜地看著白鳳歌,問道。原本以為那只是傳說,只能相信一半的……可是,那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就發生在他們眼前,讓他不得不懷疑之前的認知……是要全信還是仍舊只信一半呢?


  緋色和蘭傾闋也複雜地看向白鳳歌,他們對於傳說也是知道一點的,所以……


  而龍塬、龍鈺和冷唯則是完全疑惑不解。


  什麼秋棠?不是只有白鳳歌和凰歌兩個身份么?何時又多出了一個什麼秋棠的?再者,秋棠是誰他們完全不知曉。


  白鳳歌一愣:「你們,也想起來了?」他們不是巫族之人,照理說不會傳承前世的記憶的啊!


  「……沒有,我們只是知道天下第一庄密卷上面的內容,而且瑾瑜也告知了我們一些他夢中的事情。」緋色緩緩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呵呵,怎麼一回事都不重要。」白鳳歌輕笑道:「重要的是,你們只需記住,你們是我的男人便好。」說完,看向冷唯:「也包括你。」


  「呃…」冷唯怔愣。這什麼和什麼啊?什麼也包括他?

  或許冷唯自己也沒有發現,在她說這話之時,他心中某一處角落正在雀躍。


  「嘖。」白鳳歌嫌棄地看著冷唯,搖搖頭:「看來幾百年的時間還是足以改變一個人的,這樣的你,我怕是要重新考慮要不要收了。」當初那個最體貼最細心最會保護她的男人,怎會變成這個死樣子的?雖然容貌沒有變,但性格……嘖,還真是天差地別!她現在還真有些嫌棄了呢。


  「胡言亂語些什麼?」冷唯俊臉一僵,彆扭地轉開頭不去看白鳳歌。嫌棄他?哼!


  「歌兒,當初的事情,可以和我們說說么?」墨容看著白鳳歌:「我很想知道。」


  「是么?」白鳳歌挑眉,看向墨容,然後又看向其餘美男。見他們臉上都寫著很濃濃的好奇,白鳳歌甜甜一笑:「呵呵,不告訴你們。」


  「……」眾美男嘴角僵硬地抽搐了兩下,有這樣耍人的么?


  看出眾美男的心思,白鳳歌瞬間心情大好,從床上起身:「瑾瑜呢?」雖然知道過去的都過去了,重點是現在,可當初他們讓她那般傷心,怨念是必須有的,所以,報復報復也不為過吧。


  「他也昏迷了,在他的房內,御醫們看著呢。」緋色一臉不爽地道。


  如果不知道那傳說真的是真的的話,那他到還覺得沒什麼,可現在確定了是真的了,她卻隻字不提,這不是存心讓憋得難受么?

  「我去瞧瞧。」白鳳歌起床,在眾位美男怨念的目光之中坦然地穿上外衫,悠閑悠閑地踏步向公儀瑾瑜的屋子而去。


  不得不說,恢復記憶之後,許多沒想通的事情現在倒是想通了。以前,便是因為她優柔寡斷,所以最終讓原本可以大喜收場的姻緣變成了最後的悲劇,現在……她不會了。


  剛走進公儀瑾瑜的院子,白鳳歌便和迎面走來的公儀瑾瑜相遇。


  面對面站著,兩人就那麼專註地看著對方,眸中只有彼此再無其他。


  「莊主……」不知過了多久,公儀瑾瑜薄唇輕啟:「這一世,瑾瑜會抓緊你的手死也不鬆開。」那一刻,他們的血液混合在一起,解開了塵封了三百年的記憶。


  上一世,他的懦弱讓他們最終失之交臂,最終讓他抱憾而死,而這一世,他不會再讓上一世的悲劇重演,他要牢牢握住她的手,不再鬆開。


  「呵呵。」白鳳歌笑彎了眼:「求之不得。」終於開竅了呢。


  「呵呵。」公儀瑾瑜輕輕笑著,緩緩走到白鳳歌身前,將她摟進懷中:「雖然遲了三百年,但我還是要說……我愛你。」將薄唇貼在她耳畔,公儀瑾瑜輕聲說道。


  好聽乾淨的嗓音此刻卻透露出無邊的性感,讓白鳳歌的心湖盪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白鳳歌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伸手攬住他的腰肢:「再說一次。」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公儀瑾瑜輕輕地在她耳邊一遍一遍地說著。別說一次,就算是十次千次萬次都行。


  白鳳歌閉上眼,嗅著他身上的味道,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嘴角一直上揚著。


  三百年前的遺憾,在這一世,終於可以圓滿收場了。原來……三百年前的並不是結局,只是一個劫難,現在她與他們都度過了這劫難,所以以後會是幸福的!


  ……


  話說某日,緋色、墨容、蘭傾闋、龍鈺和公儀瑾瑜五人得瑟地在冷唯和龍塬面前展示他們新收到的戒指,惹得龍塬和冷唯一陣眼紅。


  還說什麼都是她的男人,可她那分明便是區別待遇!

  瞧瞧瞧瞧,別人都有那象徵這永恆愛戀的指環,而他們倆卻沒有!這算什麼?!


  越想越覺得委屈,於是乎,冷唯和龍塬氣勢洶洶地殺到白鳳歌的院中,將斜躺在大樹上悠閑地乘涼的白鳳歌一把揪了下來。


  「為什麼我們沒有?」冷唯冷冷地看著白鳳歌,口氣不善道。


  「嗯?」白鳳歌不解:「什麼沒有?沒有什麼?」好不容易忙裡偷閒,這又是唱的那一出啊?


  「指環,就是你叫做戒指的那個玩意兒!」冷唯咬牙切齒。


  「哦,原來是那個啊。」白鳳歌恍然大悟,然後淡淡地掃了龍塬和冷唯一眼:「你們憑什麼要有?」說完,便看也不看冷唯和龍塬一眼,身影一閃,又到了樹上,繼續剛才的姿勢閉目養神。


  嘖,這夏日的涼風啊,吹這就是舒爽,從身體爽到心尖兒了!

  冷唯與龍塬黑著臉仰頭看著樹上的那個小女子。


  什麼叫做他們憑什麼要有?到底是誰說的他們都是她的男人啊?!東西可以亂吃,但話卻不可以亂說!既然都已經說出口了,那便必須要負起責任!想不負責任?窗戶都沒有,就更別說門了!

  「白鳳歌!我們也是她的男人,讓我們牢牢記住這一點的?!」冷唯完全處於抓狂的邊緣。要不是因為她那句話,他便不會放任自己將內心的感情全部放出來。


  付出的感情就如同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感情也是如此!她怎麼可以再他放任自己愛她越來越深之後便抽身離去,那他該如何是好?!


  「哦?」白鳳歌睜開眼,俯視這冷唯:「誰說的?哈哈,這人還真沒有眼光。」說完,還附帶贈送一個不屑的眼神。


  「你……!」冷唯氣得幾欲吐血,還要說什麼,卻被龍塬攔住。


  龍塬用眼神安撫了被氣得快要失去理智的冷唯,然後看著白鳳歌,笑得溫柔至極:「鳳兒,為何要這般待我們呢?你不給我們戒指這沒事兒,可是為何連『侍寢』也不讓我們排隊呢?」即便是那些後宮佳麗三千的皇帝,那最不受寵的妃子都還有一塊牌子的呢,而他們就連一塊牌子都沒有。


  「咳咳……」白鳳歌沒想到他會問這事兒,猛然被口水嗆住,不停地咳嗽,身子一個不穩,便從樹上跌落下來:「咳、啊——!」


  冷唯和龍塬目光一緊,連忙飛身過去,最終還是冷唯速度略快一籌,將白鳳歌的身子接在懷中:「知不知道那樣很危險?!」冷唯低聲叱責道。黑眸中仍舊驚魂未甫。


  他不敢想象,若是沒有來得及將她接住,那會變成什麼樣子。


  「呃,這不沒事么?」白鳳歌有些心虛道。


  「唉——!」冷唯瞪了她一眼,旋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放柔了聲音:「以後,莫要爬上那麼高的地方了。」


  「沒錯。」龍塬點點頭附和道。


  「……」白鳳歌看了兩人一眼,嘴角僵硬地抽搐了兩下。


  高……才一米左右的地方……就算是不會武功的人,也不會出什麼岔子的,更何況,她的輕功可是天下一絕……這兩人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雖然暗自腹誹著,但不可否認,她心中卻也因為他們的小題大作而被甜蜜溢得滿滿的。


  「你們想要戒指?」女人便是這樣,只要用愛將她融化了,那什麼事情都好說。


  「……」聞言,兩位美男相視一眼,旋即雙眼放光地看著白鳳歌,重重地點點頭。


  想要想要!


  「你們想要和我滾床單?」白鳳歌繼續問道。


  「……」聞言,兩位美男吞了一口口水,旋即更重地點點頭。


  很想要啊!很想要啊!

  見狀,白鳳歌雙手環在胸前,斜睨著二人:「可是,你們用什麼名義來享受這些待遇呢?緋色他們是當著五萬大軍的面與我成了親的,而鈺是當著全天下人的面相向我求了親的,至於瑾瑜,他得到了緋色他們的認可。可你們……」白鳳歌淡淡地看了兩人一眼:「嘖嘖……名不正言不順的,自然沒有那些待遇。」


  哼!這麼久了,他們倆還真能hold住啊!


  一不向她告白,二不將要和她在一起的決心表露,還想和要戒指,還想滾床單?夢吧!


  「……我們的心思你難道不明白?」兩人哀怨地看著白鳳歌。那些還用說么?他們心中怎樣想,她應該很清楚的才是。


  「明白什麼?」白鳳歌聳聳肩:「我可什麼都不明白。」說完,淡淡地看了一眼,便要抬步離去。


  「等等!」龍塬拉住白鳳歌的手:「鳳兒……我愛你。」


  「我、我、我也愛你。」冷唯有些不自在地道。要說出這話,還真是有些難以啟齒呢……


  聞言,白鳳歌心中一陣竊喜,但表面上卻不露絲毫端倪,淡淡地點點頭:「哦。」


  哦?哦?!哦!


  龍塬和冷唯霎時間有種想要無語凝咽的衝動!

  她就這反應?

  「好了,既然你們要說的也說完了,我就走了,還有一堆事務等著我去忙呢。」白鳳歌將二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心中暗笑,但卻不露分毫。


  哈哈!今日的天氣,真的是極好啊!

  「你……」龍塬心底頓時升起一陣挫敗感。


  她不是說表白了便可以……呃,貌似她也沒有明確地這樣說,但她方才那意思不就是如此么?

  「你們也別這樣看著我。」若是外人瞧見了,還以為她對他們始亂終棄了呢!「我這人吧,一向很公平的,想進後宮,那便得緋色答應才行。」白鳳歌說完這話,便抬步離開。


  真是,什麼話都要讓她說得明明白白的!

  ……


  緋色一襲紅裳,邪魅且妖嬈,慵懶地坐在高坐上,又一大搭沒一搭地玩弄這無名指上的銀色戒指,一副百無聊賴地模樣。


  龍塬和冷唯並肩站在緋色身前,面色有些凝重。


  「怎麼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緋色用手撐著腦袋,懶懶地問道:「今兒來找我有何事?」


  「我、我們是來讓你准許我們成為鳳兒的夫君的。」龍塬用一本正經掩飾自己心中那一絲小小的緊張。


  「……」冷唯點點頭,表示對龍塬的話附議。


  「哦,這事兒啊。」緋色懶懶地點點頭:「我還當是什麼事兒呢。」嘖,不得不說,這兩人還真能坐得住啊!拖了這麼久,這才想起還沒入門么?

  「……這麼說,你答應了?」龍塬看向緋色,黑眸中頗有些小心翼翼的色彩。


  「呵呵……」緋色掩唇而笑,可下一刻,笑容立馬不見,目光冷冽,冷眼看著兩人:「丫頭的門,可不是那麼好進的。」


  「……」龍塬和冷唯一時反應不過來。


  這、這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可下一瞬兩人便立即回過神來,畢竟,他們也是變臉神速者!

  「要怎樣你才能答應?」冷唯認真的看向緋色。


  龍塬也一瞬不失地盯著緋色那張邪魅妖嬈得足以讓天下女人自愧而亡的美艷容顏,不錯過他絲毫的表情。


  「……」緋色挑眉,冷冷地看著這兩個理直氣壯地來和他搶娘子的人:「有兩點要求。」誒!後宮之主這位置還真是不那麼好坐呢……瞧瞧,面對這兩隻即將搶他娘子的人,他連揍他們一頓都不行。


  「什麼要求?」龍塬和緋色屏息問道。


  「第一,在面對別的女人的時候要當柳下惠;第二,在面對丫頭的時候要當西門慶。」話末了,還不忘加上一句,往自己臉上貼貼金:「就像我這樣。」


  聞言,冷唯和龍塬相視一眼,然後感激地看著緋色,齊齊抱拳道:「多謝!」


  本以為緋色會趁機給他們使使絆子,或者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什麼的,可沒想到……


  「呵呵。」緋色輕笑:「若真要多謝我的話,那以後就多把侍寢的位置讓讓給我便好。」他早看墨容和蘭傾闋不爽了!老與他搶!這下他將這兩人拉過來,是不是就說明以後可以在這兩人身上多撈些機會?


  緋色心中陰險地打著小九九。


  「呵呵,別的事或許可以,但這事兒,不行。」龍塬笑得溫和。


  以為他傻啊?

  「同上。」冷唯淡淡地看了緋色一眼,道。


  「……」緋色見狀,面色一黑,心中突然有些後悔。


  早知道他便不答應了!不過……緋色似突然間想到什麼,黑臉頓時轉為邪魅的笑靨:「呵呵,你們以為我同意之後你們便能侍寢了么?」說完,對著二人嘲諷一笑,然後在二人大惑不解的目光之中懶懶地站起身,風華絕代地緩步離開。


  不久之後,冷唯龍塬二人方才知曉緋色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原來,翱龍國的事務剛上手,白鳳歌雖然已經將偷懶發揮到了淋漓盡致,但終究兩個國家合併初期的矛盾和事務實在太多,再加上緋色、墨容和蘭傾闋這三個「老人」只要見到她有空,便見縫插針,完全讓這些新人們沒有半分機會……莫說是他們倆,就是小娘和鈺都還沒有「侍寢」過。


  大半個月過去了,瑣事總算可以說是告了一個段落,白鳳歌也慢慢地不再那麼忙。


  那些還沒吃過肉的新人們自然是坐不住了,紛紛使出渾身解數開始為自己謀福利。


  比如這日,白鳳歌好不容易甩開了黏人的緋色,躲到後山要清閑一會兒,龍塬便接踵而至。


  「呃,你怎麼來了?」白鳳歌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開口問道。


  「呵呵,鳳兒不想見到我?」龍塬輕笑道。


  「呃,這個……呵呵,怎麼會?」白鳳歌訕笑。怎麼會……才怪!

  雖然她一直就知曉齊人之福不是那麼好享的,可是卻沒想到會這麼難!

  這哪兒是齊人之福啊,明明就是齊人之禍!


  「笑得真難看。」龍塬嫌棄地看了白鳳歌一眼。


  「你說什麼?!」白鳳歌俏臉一黑,危險地看著龍塬。


  「呵呵……」龍塬對她的黑臉視若不見,伸手執起她的柔荑:「走,莫要浪費了這麼好的天氣,我給你烤野味吃。」


  「龍塬,你給我把話說清楚!」雖然仍由他牽引這走,但白鳳歌仍舊糾結這方才他說的話:「什麼叫笑得真難看?」不是說情人眼裡出西施么?即便她再難看,他也得說好看!再加上,她雖然不認為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但自認為還是長得與難看扯不上關係的!


  這不知死活的男人,竟然敢!


  自尊心被龍塬打擊到了的白鳳歌心中氣憤不已。


  「好了好了,我說錯了還不成么?」龍塬一面牽著她走,一面安撫道:「鳳兒是天下最美的人,又怎麼會難看?方才是我口誤。」


  「哼!道歉!」白鳳歌蠻橫地道。


  「好,道歉。我錯了,鳳兒原諒我。」


  「你沒誠意!」白鳳歌被龍塬這明顯敷衍了事的態度給氣得哇哇大叫。


  「好了,到了。」就在這時,龍塬停下腳步,轉頭看著白鳳歌,指向前方:「用這個來證明我的誠意,可好?」


  「呃……」白鳳歌一愣,看向龍塬手指的方向,完全愣住。


  篝火正盛,火堆旁擺放這一塊方形的錦布,錦布之上放著一個碩大的盤子,裡面裝著一隻被剝了皮洗盡了的兔子,大盤子周圍,許多小碟子,裡面有各色的果醬。


  野炊。


  白鳳歌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認知便是,龍塬是要帶她來野炊。


  「你這些日子太忙了,所以,偶爾在外面用用膳,放鬆放鬆心情也是好的。」龍塬柔聲道,然後拉著白鳳歌,讓她在錦布上坐下:「而且,這是我們當初在峽谷裡面生活的方式,現在回味回味也不錯。」


  說完,便端起放著兔子的大盤子向火堆旁走去:「這也是野兔而不是百姓家中豢養的,前些日子我去鳳凰山上捉了許多放生到這裡,唔……還有些野雞,呵呵……以後若想吃了,隨時可以來獵取。」龍塬一面將野兔上架烤著,一面細細地道。


  聞言,白鳳歌心中一動,看向龍塬,目光柔和成了一灘春水,但卻嘴硬道:「烤好吃一點啊,不然我可是不會吃的。」曾幾何時,他們被困在峽谷中相依為命,也是那時,他的溫柔細心和體貼將她的心俘虜了去……現在這情景,讓她不由自主觸景生情,想到了在峽谷里那段日子。


  龍塬看似專心致志地翻烤這野兔,但眼角的餘光卻一直停留在白鳳歌臉上,將她的情緒變幻絲毫不落地收入眼底,心中一陣竊喜,但表面上還是溫柔地回答道:「會烤好的,我的廚藝雖比不上傾闋,但烤野味的手藝卻是不賴。」


  他要的就是她想起專屬於他們的回憶,嘿嘿……看來今日侍寢之事有望了啊!

  沒錯,這就是龍塬的小心計!

  將白鳳歌帶來,讓她的心對他變得柔軟了,然後好趁機辦事兒!

  畢竟,她身邊那麼多男人,個個現在都是用盡心機地想著怎麼多咬她幾口,他這個還沒有解過饞的可憐男人自然是要好好為自己謀取謀取福利才行。


  白鳳歌坐在錦布上,撐著下巴看著龍塬烤肉的模樣,心中滿足又幸福。


  不久之後,烤肉的香味便緩緩飄散了出來,越來越濃郁。


  「好了。」龍塬看著白鳳歌,溫柔似水地笑道:「讓你久等了。」說著,拿著烤兔坐到白鳳歌身旁,撕下一隻兔腿遞給白鳳歌:「餓了吧?」


  「還好。」白鳳歌接過兔腿,放在鼻子前嗅了一嗅:「哇,好香!」


  「你們果然在這兒!」龍鈺的聲音突兀出現,旋即飛身過來,坐到白鳳歌身前,做出一副哀怨的模樣看著龍塬:「哥!有好吃的都不帶上我!」哈哈,找了這麼久,還是被他給抓到了吧!想獨佔歌兒,門兒都沒有!


  「……」龍塬俊臉一黑,頗有警告意味地瞪了龍鈺一眼。


  臭小子,別以為哥不知曉你是來搗亂的!識相的趕緊離去!

  「嗯,真香!」龍鈺聞了聞龍塬手中的烤兔,旋即一把奪過來:「呵呵,哥你的手藝好了許多吶!還記得我們小時候那會兒你只能算是烤得熟,而現在卻是烤得讓人聞之便口水橫流。」離去?這事兒不可能!若要有心離去,他又怎會找來?既然找來了,那定然是打死不走的!


  「那會兒怎的不見你嫌棄我烤得不好吃?」哼,還不是那不好吃的東西將他養活了?「我只烤了一隻兔子,只夠我與鳳兒吃,你回去吃御膳房做的佳肴。」龍塬將龍鈺搶過去的烤兔再次奪回到自己手中。


  「歌兒……」龍鈺可憐兮兮地看向白鳳歌:「你說我哥怎麼能這樣,竟然狠心趕走我這個飢腸轆轆的親弟弟,這種行為簡直人神共憤!」


  「……」白鳳歌額頭上浮現出幾條粗粗的黑線。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躺著挨槍這種事兒雖然她最每日都要經歷幾次,可怎的還是那麼不習慣吶?!

  這些個男人每次耍小心機的時候,總忘不了將她拖出來!

  她站在誰那方都不合適……


  尼瑪!能讓她當一個隱形人不?能讓她置身事外地看一次戲過過癮不?!

  當看戲者加入戲中,那便註定了會裡外不是人……


  這不,龍塬也看向白鳳歌:「鳳兒,我這可是為他好對不對?御膳房做的膳食比這烤兔好太多了。」所以,還是乖乖地滾回去吃美味佳肴!

  「呵呵,哥你明知道御膳房的膳食比較好,還帶歌兒來吃這種東西,你居心何在?」龍鈺冷笑道,然後一臉義憤填膺地看向白鳳歌:「歌兒,他竟然這樣對你,你說是不是很過分?」


  「鳳兒整日吃那些珍饈佳肴,難免會覺得膩,我帶她出來是換換口味有什麼不應該的?」說著,目光灼灼地看向白鳳歌:「鳳兒你說是不是?」


  「……」尼瑪!能不能不問她?能不能忽視她,能不能讓她高高掛起地看戲就好?


  「膩?御膳房每日都會準備不同的膳食,又怎會膩?雖然你是我哥,但我還是不得不懷疑你帶歌兒來此是居心不良!」說完,看向白鳳歌:「歌兒,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此處風景甚佳空氣甚好,比在室內用膳有趣味多了!」瞥了一眼龍鈺之後,又轉頭看向白鳳歌:「鳳兒,你是不是也這樣覺得?」


  「哥,你就不要……」


  「夠了!」白鳳歌低喝著打斷兩人的話:「看樣子你們是不太餓啊,既然你們不餓,那我便去尋緋色他們來吃,想必他們是很樂意的!畢竟……不能浪費不是么?」


  不發威還當她是軟柿子了?她現在就讓他們知道,她可是一顆硬石頭!


  「……」此話一出,兩人頓時乖乖禁聲,相視一眼,達成了共識。


  「咳咳,我很餓啊,很餓。」龍鈺輕咳兩聲,看向龍塬:「哥,給我一隻腿。」


  「哦,好。」龍塬點點頭,撕下一隻兔腿給遞給龍鈺:「給,慢慢吃,別噎著。」說完,看向白鳳歌:「呵呵,你也瞧見了,這兔子就這麼多,叫緋色他們過來怕是不夠吃的。」


  「……嗯。」白鳳歌沉默一瞬,旋即點點頭淡淡地嗯了一聲。


  見狀,龍塬和龍鈺總算鬆了一口氣,兩人總比七人好啊!旋即面露喜色地乖乖進食。


  白鳳歌目光不著痕迹地看了兩人一眼,心中輕嘆。


  所以說,不是她不給好臉色,而是給了好臉色便壓不住場子!

  嘖,不能怪她,絕對不能怪她啊……


  這世上的事情,總是千變萬化。


  進食完畢之後在綠幽幽的草坪上遊玩戲耍了一陣之後已是天色漸暗,龍塬和龍鈺這才偕同白鳳歌一起向她的院子而去。


  意思很明顯,他們自然是要做些什麼的。


  可誰曾料到,寢宮門口竟有人守株待兔!


  霎時間,兩人臉色極其臭……怎麼還有這樣的事?!

  「呵呵,瑾瑜,你怎麼在這兒?」看著守在門口的公儀瑾瑜,白鳳歌輕笑道。


  「尋了你大半日,都尋不見,所以只好在這兒等了。」公儀瑾瑜柔聲道。


  事實證明,這招還是管用的,瞧,他這不是等到了么?

  「哦,方才同塬和鈺出去外面抓了一隻野兔烤著吃了。」說著,疑惑地看著公儀瑾瑜:「你尋我有事么?」不是她裝傻啊,現在這情況……若是不裝傻,她該怎麼分?

  所以,她現在是能裝傻便裝傻,不能裝傻便裝怒!

  「……我,我是有事情要與你說說的。」公儀瑾瑜腦筋轉得飛快:「關於三百年前的事。」這不是撒謊,雖然大部分是為了爭奪她今夜的歸屬權,但小部分還是有事與她說的。


  「哦,這個啊。」白鳳歌點點頭,旋即轉向龍塬和龍鈺:「天色也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若是要說三百年前的事情,她不希望他們知道。


  現在已經很幸福了,以前的事,沒必要再重見天日了。


  「歌兒(鳳兒)……」龍塬和龍鈺哀怨地喚道,用幽怨地眼神告訴她,她不能如此。


  其實,他們真的很不明白,為何她總對前世的事情閉口不提……這些日子以來,他們這些沒有記憶的可憐人不止一次好奇地問過也花了心思想要套她的話,但她就是不說。


  他們今生的姻緣,不是因為前世的夙願才結下的么?為何不讓他們知曉呢?


  緋色他們也告訴了公儀瑾瑜之前說的一些事情,但照現在的情況看起來,似乎絕對不是那樣的。


  三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即便她與公儀瑾瑜對三百年前的事絕口不提,但他們也有感覺那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否則,她不會在他們每次問起的時候,便淡淡地說:「過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和未來。」讓他們別再去追尋過去的記憶。


  可她是否知曉,她越是要隱瞞,他們便越好奇越想要知曉前因後果。


  因為……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那都是和她的記憶啊……有關她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是珍寶,即便是壞的,他們也不想要錯過分毫。


  ……


  屋內,白鳳歌與公儀瑾瑜面對面坐在紫檀木桌前。


  為公儀瑾瑜添上一杯熱氣騰騰的新茶,白鳳歌有些埋怨道:「瑾瑜,都說了不要再提起三百年前了,為何還是如此?」


  「對不起。」公儀瑾瑜低下頭:「但是,若不提,我現在又怎會和你獨處?」公儀瑾瑜臉上絲毫不見半分悔意。


  的確,若是時間再回到方才,他還是會提。


  雖然抓住她不想要他們知道往事的心理來是小心眼兒著實是有些卑鄙的,但卻很有效不是么?

  「呿!」白鳳歌哭笑不得:「你倒是轉變得很快。」那個只曉得躲著她的公儀瑾瑜,現在倒知道主動出擊了。


  「呵呵。」公儀瑾瑜站起身,走到白鳳歌身後,將她摟進懷中:「恢復記憶之後,我的第一個覺悟便是再也不要鬆開你的手,你又不是不知曉。」前世的逃避,換來的是三百年的相隔,他不能再讓那遺憾繼續了。


  「……我很高興。」白鳳歌柔順地靠在他懷中:「不知怎的,我就有一種感覺,三百年前的不是姻緣,而是為現在的姻緣種下的因,現在我們便要品嘗花開過後的果實了。」


  三百年前的痛徹心扉,讓他們所有人都幡然悔悟,所以現在才能這般緊緊靠在一起,共同守護著這份得之不易的姻緣不是么?


  「嗯,應是如此的。」公儀瑾瑜點點頭,閉上眼,嘴角上揚:「即便是他們失去了記憶,但最後那一刻的醒悟和執著卻刻在了靈魂之中。」如若不然,他們怎麼會輕易便接受了共侍一妻,怎會那麼團結地緊靠在她身邊,怎會為了她的幸福而拋掉那與生俱來的私心?

  「待他們百年之後……你會解開被封印的巫力與我一同回到巫族么?」公儀瑾瑜睜開眼,緩緩問道。


  他知道她恢復記憶之後,不揭開被封印的巫力是因為解開了巫力他們身上她鐫刻的印記便會將前世的記憶帶回來,她不想讓他們擁有前世的記憶,所以自然不會解開封印,但若他們百年之後……她是否會解開巫力,同他一起再回到他們生長的地方?


  「瑾瑜……對不起。」白鳳歌垂下眼眸:「我不能。巫力解開,雖能有不死之身,但我卻是不願,若是少了你和他們任何一個人,長生不死又有什麼意義?與其長生,我更希望當一個平凡之人。」與他們一起進入輪迴,然後轉身重聚……雖然一生短暫,但卻沒有寂寥。


  「不要說對不起。」公儀瑾瑜嘴角仍舊掛著淺淺的弧度:「你的決定,我永遠都支持。」每一個人她都是全心全意在愛,每一個人都是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每一個人在她心目中都是一樣的……這樣的她,才是他深愛的不是么?


  「瑾瑜……」白鳳歌心中感動,站起身,面對著公儀瑾瑜,粲然一笑,勾住他的脖子,半撒嬌道:「我怎麼發現你越來越可愛了?」


  「……」公儀瑾瑜白皙的俊臉倏然一紅,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哈哈。」白鳳歌壞心地大笑:「怎麼?你方才使計讓我『拋棄』塬和鈺,不就是為了這個么?現在這麼大好的機會就在眼前,怎的不好生抓住呢?」看著他青澀的模樣,她自是愛極了。


  這便說明,他從身到心都是她霸佔著的!她這人,別的缺點沒有,就是霸道了點,他完完全全屬於她,這便從根本上滿足了她的劣性,她豈會不愛?

  「我、我看那書還沒有看太熟,所以……不知曉如何是好也是正常的。」公儀瑾瑜吱吱唔唔地替自己找借口。


  「哦?什麼書?」白鳳歌黛眉一挑,明知故問。


  「呃……春、春、春宮……呃……就是那個書。」公儀瑾瑜臉紅到脖子根。


  聽緋色他們說,她懶,所以不喜歡自己出力,這事兒還需得他們做男人的來效力的……所以,他便在緋色哪兒取經,緋色丟給他一本那讓人臉紅心跳的書,讓他自己學……可每次看了幾眼,他便不好意思再看了……太羞人了(捂臉)。


  「噗嗤——哈哈。」白鳳歌捂著肚子破口大笑。


  好吧,還沒看熟……她徹底敗了。


  不是都說男人天生就有做那事兒的天賦么?怎生到他這處就變成了書還未看熟,所以不知曉如何「做」是正常的?瑾瑜吶瑾瑜,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無敵?


  「……」見她這一笑,公儀瑾瑜覺得臉就如同著了火一般,又羞澀又窘迫,捏著衣襟站在原地,垂著頭手足無措。


  「咳咳……」笑了許久,白鳳歌終於良心發現,覺得自己有些太過,立馬輕咳了兩聲,忍住還想笑的衝動,抬起星眸看著他:「那個……瑾瑜啊,有些事看書是沒有實踐學得快的。」說著,環住他的脖子,很夠意思地道:「今夜,我便親自教教你。」說著,拉起公儀瑾瑜的手:「走,我們到內屋去。」嘖,啃瑾瑜應該能很有成就感吧?

  畢竟,這個純潔的孩紙應該不會變成狼反撲吧?瑾瑜一看便是可以任由她蹂躪的,這絕對能讓她找回在那些如狼似虎的傢伙身上丟失掉的自尊心!

  可世上的事情,誰能料得准?饒是她這個運籌帷幄之中的女皇閣下,也有失蹄的時候……


  深夜凌晨,白鳳歌用盡全身僅有的力氣,瞪了一眼還孜孜不倦地在她身上辛苦耕耘的人,昏迷之前的最後一個想法便是——男人果然都是狼,絕對要遠離!


  沒錯,看似小白兔的公儀小娘成反撲了,而某個妄想蹂躪小白兔的人再揭開了兔皮之後,才猛然發現那哪兒是什麼小白兔?明明就是狼,而且還是一隻餓狼……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將大地溫柔地喚醒。


  白鳳歌的卧室內,七大美男齊聚。


  公儀瑾瑜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一般垂著頭站在其餘六位美男身前,一副反省的模樣。


  因為垂著頭,所以自然沒有人瞧見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中盛滿的笑意,這哪兒是在深刻反省之中的人應有的眼神兒吶?


  沒錯,他絲毫不覺得自己應該反省,畢竟眼前這些人之中,但凡「侍寢」過的,哪一個不是每次都將她吃得徹底?


  「你小子動作倒是挺快。」龍塬心中滿是怨氣的道。


  若不是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昨夜便應該是他的福利日的!


  「哼!還將歌兒弄得如此疲憊,絕對不可輕饒!」龍鈺自是與龍塬同氣連枝的,畢竟在他看來,如若不是公儀瑾瑜那招「守株待兔」實在用得高深的話,那昨夜吃肉的必定也是他才對。


  「她那麼嬌瘦的身子,也不曉得節制,這種行為實在是人神共憤!」冷唯純粹的嫉妒心理。


  「的確是有些過分。」蘭傾闋也輕輕道,只不過這話中的酸味還是能讓人感覺得到的。


  「哼!」墨容冷哼一聲,盯著床上還在熟睡的人兒:「每一次都要我來上藥,哪一次若惹惱了我,瞧我任你難受個幾日!」他就懷疑了,他之所以學這一身醫術是不是就是為了做這善後工作的?


  「瑾瑜得罰,某人更得罰。」最後,緋色總結道:「瑾瑜就罰十日不許進她院子,而她……哼哼,就讓我好好調教十日。」這明顯是以權謀私!仗著自己是後宮老大,為自己爭取福利。


  這種行為,自然在瞬間觸及眾怒。


  「憑什麼?!」其餘六位美男異口同聲地反唇相譏:「不服!」


  「呃……」緋色一愣。遭了,得瑟過頭了:「咳咳,那便除了瑾瑜之外,大家一人調教她三日。」呃,為了長遠利益,還是不要觸及眾怒而導致將後宮老大這個位置丟了的好,畢竟,這個位置上福利頗多吶……


  「嗯,這方法不錯。」墨容、蘭傾闋、龍塬、冷唯和龍鈺異口同聲。


  「不服!」公儀瑾瑜義憤填膺。


  憑什麼要除了他之外?!他、他也要!


  「不服?」其餘六人紛紛丟了他一個冷眼:「六票對一票,抗議無效。你可以保持不服,繼續上訴,但可以告訴你,結果仍舊一樣。」


  哼,不是他們排擠這傢伙啊!


  而是這傢伙仗著有三百年前的記憶而得瑟的模樣,他們早就看不得不爽了!

  「……」公儀瑾瑜弱弱地垂下眸。他們人多勢眾……他忍!

  沉睡之中的白鳳歌絲毫不知道,因昨夜的失蹄,便註定了往後大半個月的悲慘生活……


  ……


  九日之後,緋色、墨容和蘭傾闋都用完了自己的福利日。


  下一位,便是冷唯了。


  大清早的,冷唯便趕了個早,天還未亮便起床。


  只有三日特別待遇,所以,他是分分秒秒都不願錯過的,洗漱完畢之後,冷唯便要向著白鳳歌的院子進發。


  可剛打開門,便見到將「守株待兔」這一故技重施的公儀瑾瑜。


  冷唯挑挑眉,看了站在他門口的公儀瑾瑜一眼,然後視若無睹地直接從公儀瑾瑜身邊抬步而過。


  感情是現在天色不太明亮,這傢伙守錯地兒了?


  來他房門口守什麼?要守也應該去正堂守啊,畢竟鳳歌要在哪兒早朝……不能踏進鳳歌的院子半步,這傢伙也只有守那兒了。


  冷唯心中有些幸災樂禍地想到。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不是這傢伙,他的福利日怕是來得沒有這麼快呢。


  畢竟,貌似他是七人之中最不討鳳歌歡心的一個了……嘖,都怪之前太囂張了。


  冷唯暗自後悔之前的所作所為。


  「唯!」見冷唯快要走遠,公儀瑾瑜出聲喚道。


  「……何事?」冷唯猶豫片刻,仍舊轉過身看向公儀瑾瑜。


  「呃,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兒的。」


  「什麼事?」冷唯挑眉。


  「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將她讓給我一日?」公儀瑾瑜弱弱地道。他這些日子以來,成天都向著她香香軟軟的身子和那銷魂蝕骨的滋味兒,快要瘋了……


  也難怪,初嘗情慾的小夥子怎能經受得住這麼久的饑渴?


  「我憑什麼?」冷唯絲毫不留情面地道:「這事兒,免談。」他本來就嫌三日不夠呢!還讓出一日,這可能么?


  「我、我、我告訴你她的喜好!」公儀瑾瑜咬咬牙道:「我告訴你她喜歡什麼樣的,用這個來交換,如何?」很不想說的……可是,為了吃肉,他拼了!


  「她的喜好?」冷唯不解。


  「是啊,你想想,若是知曉她的喜好,你按照她的喜好來,便能讓她心甘情願甚至是自動送入口中……這豈不妙哉?她主動的模樣吶……」公儀瑾瑜露出一副心往神馳的痴迷模樣。


  「……好,若是有效,後日我便讓你。」冷唯猶豫片刻道。


  「呵呵!絕對有效。」公儀瑾瑜笑彎了眼:「湊耳過來,我告訴你。」


  冷唯依言附耳在公儀瑾瑜唇邊。


  ……


  夕陽西下,用膳完畢之後,大家便各自回到各自的院中。


  飯廳內,只剩下白鳳歌同冷唯二人。


  「……」白鳳歌看著冷唯,一臉深思的模樣。


  說實在的,她覺得這幾日這些傢伙都有些反常啊!


  以前總是這個不讓那個,每個人都會把握住每一個粘著她的機會。


  可這些日子,每次都只會有一個人來粘她。


  就拿今日來說,粘著她的便只有唯一人,其餘人像是很自覺地將時間讓給唯一般。


  「老實交代,你們是不是達成了某種我不知道的共識?」白鳳歌目光深沉地看著冷唯。


  這樣的日子雖然清靜很多,但每晚卻總是百分之百地被啃得骨頭都不剩!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吶!

  以前雖然他們爭來爭去的,但是沒到夜晚她黑臉一擺,佯裝被他們的「不團結」給氣到了,便能全部都趕走,到了晚上將門窗一鎖,那是蚊子也飛不進來,被啃的時間反而比較少……可現在……


  連續被啃了九個晚上的白鳳歌心中有些不爽了。


  「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瞎摻和。」冷唯酷酷地道。


  「……」聞言,白鳳歌氣一噎,俏臉微黑:「冷唯!你丫給我記住!哼!」冷哼一聲之後,便起身欲走。


  得瑟什麼?!果然這丫還是改不了欠扁的天性!酷就很了不起啊?那她能更酷,她走得酷!


  「呃……」冷唯一愣,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今日可是他的福利日啊,他不能惹惱了她的。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冷唯立即起身,拉住她的手臂:「別走。」


  「哼!」白鳳歌冷哼一聲,就要甩開冷唯的手。


  小樣兒,急了吧?她就不信她治不了他這欠揍的性子!


  「是我的錯。」冷唯大力地將白鳳歌摟進懷中,生怕她走掉:「我們沒有是達成了共識,覺得大家一起纏著你會讓你太累,所以便訂了日程,沒人陪你三日。」他能說是因為懲罰瑾瑜,所以大家暫時有固定的福利日么?自然是不能說的。


  「……以後不許對我擺那副臭臉。」聽聞他們是在體貼她,白鳳歌的心頓時柔軟了不少,連帶著氣也消了。


  「好。」冷唯滿口答道:「剛用了膳,我陪你出去散散步如何?」


  「嗯,也好。」白鳳歌點點頭。


  兩人寫手在夕陽的餘暉之下漫步,天下第一庄很大,再加上景色甚美,所以可以去的地方實在很多。


  一面閑庭漫步一面欣賞夕陽下的風景,雖然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但那緊緊相扣的十指卻似乎將兩人的心扣在了一起。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似乎在透露著他們會長久的在一起的天意一般。


  走了許久之後,天色已經微麻,夜幕正式降臨,夕陽也換成了圓月代替太陽將光輝灑向大地。


  「累了么?」借著月光,冷唯轉頭看向白鳳歌。


  月光下的她,美得不可思議,如夢如幻。她與月光似乎有著某種莫名的契合度一般,月光總能將她的美承托得淋漓盡致。


  「呵呵,還好。」白鳳歌輕笑道:「別看我比較瘦,但是體力卻很好的。」練武之人,體力一般都比常人好上許多,別說現在逛了莫約不到兩個時辰,但她卻沒有半絲疲憊,反而覺得神清氣爽。


  看來和心愛的人一起散步,非但不會疲勞,反倒會解除壓力和疲憊呢!


  「就不能在我面前柔弱一次么?」冷唯身後輕輕撫摸這白鳳歌的臉頰:「你這樣,倒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寵你了。」


  「呃……」白鳳歌一愣,旋即笑彎了眼,「原來你喜歡這個調調啊?」說著,整個人貼上去掛在冷唯身上,故作柔弱道:「爺,奴家好累哦~」哼!喜歡嬌弱的是吧?那今兒就嬌弱嬌弱,看看你有沒有福氣消受得了了就!


  「……」冷唯見狀,嘴角僵硬地抽搐了兩下。拿她沒辦法……


  「爺~,奴家說了奴家累嘛~」白鳳歌似入戲過頭了,繼續嗲聲道。


  「咳咳……爺背你。」冷唯輕咳兩聲,然後蹲身背對著白鳳歌:「上來。」


  「嘻嘻,討厭~」白鳳歌嬌嗔道,旋即毫不客氣地爬上冷唯那寬厚結實的背上:「爺~,走慢一點哦,奴家很柔弱的,萬一攬不穩會刷下去的~」


  「……好了,適可而止罷。」冷唯身子一僵,道。


  「什麼嘛~?!難道奴家還不夠柔弱么~?」白鳳歌掄著小粉拳,重重砸在冷唯背上,可口中仍然嗲聲嗲氣地繼續嬌嗔:「爺是壞人~!凶奴家~」


  「唔……別鬧了,正常一點。」冷唯悶哼一聲道,嘖,這打人的力道可完全沒有便柔弱啊!不過若是她再鬧下去,那明日下人掃地之時便能發現滿地的雞皮疙瘩了。


  「哈哈哈——」白鳳歌見他這副頭疼無奈的模樣,放聲大笑,戲謔道:「你不是喜歡這種調調么?」哼!喜歡柔弱的?老娘天生就不柔弱。


  「呵呵……我只喜歡你的調調。」冷唯聽出白鳳歌話中的酸味,輕笑道。


  感情是醋了?

  「你笑什麼?」白鳳歌危險地道。


  「呵呵,沒有笑。」


  「明明就在笑!」


  「呵呵,都說了沒有。」


  「冷唯,你當我是傻子啊?!」


  「呵呵,沒有。」


  「不許笑!」


  「呵呵,好。」


  「冷唯——!」


  「呵呵,在。」


  「放老娘下去!」


  「呵呵,不要。」


  「老娘讓你不許笑!」


  「呵呵,好。」


  ……


  白鳳歌一臉怒氣沖沖地回到自己的院子,沒好氣地看著冷唯:「送回來了,你還不走?」真不明白,明明是那麼開心的,可這傢伙最後總是能將她氣得半死!


  「鳳歌,別惱了。」冷唯輕聲安撫:「我笑是因為你在我背上所以感覺很幸福,絕對不是在笑你吃醋。」


  「……」聞言,白鳳歌一口氣憋在喉中:「誰說我吃醋?!」


  「呵呵,沒人說啊。」


  「你還敢笑?」


  「呵呵,都說了我是覺得幸福。」


  「還笑?!滾出去。」


  「呵、呃……咳咳,不笑了。」冷唯立馬強忍笑意。


  再笑,就真得被趕出去了……所以,死也不能笑了。


  「……」聞言,白鳳歌死死地盯著冷唯,盯了半晌,見他真的不再笑了,這才冷哼一聲,轉頭不再看他。


  冷唯見她氣消了些,心中略微一安,替她倒了杯茶水:「你先喝喝茶,我去吩咐下人給你備水沐浴,方才走了那麼久,許是出了些汗,身子怕是不太舒爽。」說著,便起身出門。


  白鳳歌看了看茶水,又看了看冷唯的背影,癟癟嘴,端起茶水輕啜一口。


  明明還是那麼細心,卻總是能將她氣得半死,這人……誒!罷了,吃醋就吃醋,也沒啥不好承認的!她就是不爽他喜歡嬌弱的女子怎麼樣?

  想通了這個,白鳳歌心中的氣頓時也就消了。


  反正,他的心和人註定是她的,去你妹的嬌弱,見鬼去吧!

  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花瓣澡,白鳳歌裹著自製的浴巾走出浴桶。


  原本是有奢華的浴池的,可她懶得走,所以一般都是在屋內的浴桶裡面沐浴的。


  冷唯坐在桌前飲茶,見到白鳳歌的那一刻,瞬間便失了魂。


  仙邪?妖邪?

  現在的她,清絕脫俗之中帶著絲絲撩人心魄的媚態,仙妖難辨……


  「怎麼,傻了?」白鳳歌見冷唯如此失神的模樣,心情頓時好了起來:「沒見過美女啊?」看吧,她可比嬌弱的女子好太多了!


  「咳咳……先把頭髮擦乾吧。」冷唯輕咳了兩聲,回過神,起身拿起他早已準備好的錦帕遞給白鳳歌,似乎想用這一連串的動作來掩飾他的窘態。


  白鳳歌黛眉一挑,瞧了瞧他遞過來的錦帕,又瞧了瞧那微微泛紅的俊臉,嬌俏一笑:「難道不要幫我檫么?」


  「呃……」冷唯身子一僵,撇過頭:「咳咳,自己擦,我、我手笨,怕、怕弄疼你。」


  「呵呵,你輕點兒便是了。」白鳳歌笑道,不接過錦帕,做到床沿上:「來幫我擦吧。」


  「……」冷唯站在原地,不動彈,身子僵硬得如同凍僵了一般。


  「快些來擦啊,不然等會兒著涼了怎麼辦?」


  「你……」冷唯聞言,有些無奈,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床邊,伸手替她拭擦濕發。


  卑鄙,竟然拿自己的身子來威脅他!明知道他捨不得讓她病了的……


  「呵呵,爺的手不算太笨呢,力道剛好。」白鳳歌享受地閉上雙眼,身子靠在冷唯身上道。


  「……」冷唯用盡全身力氣強迫自己專心擦頭髮,盡量不去胡思亂想,可體溫卻還是不受控制地逐漸上升。


  「爺,你那話兒頂到我了。」白鳳歌心中憋笑道。


  哈哈,總算讓她扳回了一局!


  「……」聞言,冷唯手中動作一滯,渾身僵硬,錦帕滑落。


  她、她、她!她怎能說這樣的話?


  俊臉著了火一般,瞬間被燒得通紅通紅的……


  白鳳歌瞥了一眼掉落在她腳邊的錦帕,嘴角勾起一個撩人的弧度,起身面向冷唯:「擦好了么?怎麼帕子都丟了?」


  「呃……嗯。」冷唯點點頭。他能說是掉的么?


  「哦。」白鳳歌點點頭,伸手摸了摸自己半乾的秀髮:「唔,貌似沒有干誒,不過……也差強人意了。」


  「呵、呵呵,是啊。」冷唯艱難地笑道。


  「嘖,怎麼了,爺你的臉怎麼這麼紅?」白鳳歌故作疑惑地看向冷唯,旋即伸手摸了他的臉頰一把:「嘖,還很燙呢!爺現在很熱么?」


  「還、還好,不、不是很熱……」冷唯俊臉更紅,此刻就如同煮熟了的蝦子一般,紅得能滴血了。


  「唔,可是我覺得有些熱誒。」白鳳歌水汪汪的大眼無辜地看著冷唯:「要不,爺,咱們脫掉衣裳吧,這樣便不會那麼熱了。」


  「脫、脫、脫……」冷唯「脫」了半天也沒脫出個所以然。


  再脫?她身上便什麼也沒有了……


  「爺今兒還結巴?這是為什麼吶?」白鳳歌歪著頭故作深思道,片刻之後,恍然大悟地道:「呵呵,是害羞了么?」


  「沒、沒有!」好了,上鉤了。


  「呵呵,這害羞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白鳳歌壞壞一笑,櫻唇貼上他的薄唇,吧唧一下:「看在爺這麼可愛的份上,今兒奴家就從了爺,如何?」媚眼如絲櫻唇誘人,白鳳歌此刻媚態十足,撩人心魄。


  「都、都說沒、沒有害羞。」他要誘敵深入些才行!


  「呵呵,是么?」白鳳歌媚笑:「既然沒有害羞,那爺為何會這般可愛?」說著,捏著冷唯的下巴,踮起腳尖,伸出小舌在他下唇上舔了舔:「害羞的模樣真是可愛到人心坎兒裡面去了呢。」


  冷唯吞了吞口水,定下心神,鐵臂將白鳳歌的腰肢一樓,讓她的嬌軀緊緊貼在自己身上,低頭在她耳畔,輕喃道:「爺從來就沒有可愛之說,既然喚我爺,那我定是要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爺的……」


  「呃……」白鳳歌一愣,還未反應過來,整個身子便被橫抱起。


  接下來,自然是不用多說的,芙蓉帳暖度春宵,兩個痴痴相愛的人兒第一次從心到身完全融合為一體……


  又是一次被反撲,又是一次血淚史!


  第二日清晨,白鳳歌一臉無力地瞪著那個體貼溫柔地喂她喝粥,顯得精氣神十足的人,恨得牙痒痒!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她總是被反壓?為什麼她總是遇見這些個看似青澀好蹂躪但卻總是能逆襲的變態?!


  不科學啊!尼瑪這一點也不科學!

  即便再怎麼是男人的本能,那也不能讓她完全被壓制啊!而且每一次累的、先求饒的總是她!


  「鳳歌這般痴情的看著我,是為我昨夜所展現出來的雄風所迷倒了么?」冷唯將那如同利刃的視線理解為深情的注視,面帶得意地道。


  「嘔……」白鳳歌做出一副欲嘔吐的模樣,黑著一張俏臉:「你這到底是在喂我吃飯還是想讓我將昨夜的晚膳都吐出來?」


  雄風……雄你妹!見鬼去!


  「呵呵,難道是一夜便讓你有了?」冷唯一副心馳神往的模樣:「看來我的雄風果然勢不可擋啊!」


  「滾!」白鳳歌撂起枕頭,狠狠地砸向冷唯。


  「呵呵,忘了說了,方才我去派人去請義父來陪我們游湖,鳳歌還是趕緊吃吧,一會兒義父就應該到了。」別說他卑鄙啊,從昨夜她累極睡過去之前瞪他的那個眼神之中,他便料到了今日怕是不會那麼好過的,所以無奈之下才去搬了義父這個救兵……這完全是無奈之舉……無奈之舉啊!雖然看上去倒是像極了無賴之舉……可他也是處於無奈……呃,好吧,他承認這就是無賴之舉。


  對她,如果不無賴一點的話……那可是活不下去的啊!


  「游湖?游什麼湖?」她怎麼不知道?

  「唔,我本是想與你商量一下的,可見你睡得太熟了,所以也沒人心將你喚醒,也就自作主張了。當然,我也問了義父這個主意如何,義父說很好他很滿意,想必……鳳歌你也是會同意的對吧?」冷唯一臉善解人意地道,同時也告訴她:義父都同意了,而且快來了,你不同意也不行,耍小性子不去也不行!

  「……」聞言,白鳳歌閉上眼,伸手拍向額頭:「冷唯,算你狠!」她若是還猜不出來是怎麼一回事兒,那她就是白痴了!

  這個該死的傢伙定然是知道自己昨夜犯下了多大的錯誤,所以為了怕她和他鬧,便去找了老頭子來當擋箭牌,好讓她無可奈何無計可施最後只能無語凝咽!

  老頭子啊老頭子,說你丫是「神器」你丫還真盡職盡責啊!


  遊了大半日的湖,冷唯有白興天撐腰,處處將白鳳歌壓製得死死的,白鳳歌只能心中哀嚎。


  盼天盼地,終於結束了這一次憋屈的游湖,白興天走後,白鳳歌聚集已久的怒氣和怨氣終於大爆發。


  不過,這次的大爆發究竟是世界末日呢還是遵循往常的慣例被鎮壓呢?


  這個問題,就請看看此時此刻正在上演這的暴怒嬌妻棄院記吧!

  天色已是不早,可白鳳歌卻氣沖沖地奪門而出。


  好吧,她惹不起,她認輸!她躲!她躲還不行么?!


  院子,她姑奶奶不要了她!

  反正這天下第一庄大了去了,她就不信找不著一處供她容身!他大爺愛賴在那院子中不走,她全當送他了……呃,不!她幹嘛要送他?這全當贍養費!她要拋棄他!這事兒是絕對的!一定要拋棄他!狠狠地拋棄,讓他痛哭流涕去吧!


  白鳳歌一面疾步快走,一面在心中暗道。


  就在白鳳歌沒走多久,甚至連院子都沒走出,一襲黑衣的冷唯便從天而降。


  「你要去哪兒?」冷唯擋住了白鳳歌前行的道路。


  「離開你。」順便拋棄你!


  「為什麼?」


  「我不想活在你的影子下面。」老頭子那老眼昏花的主兒啊,到底誰才是他親生的?她算是發現了,她整個就是老頭子肖想兒子之下的意外,所以老頭子才會那般偏心冷唯!

  她有自尊的!才不要活在別人的陰影之下,哼!等著吧,指不定那天她就找到另一個老爹了,一個偏心她的老爹!


  「……那就活在我的床上。」冷唯想了想,在白鳳歌還未來得及反應之前,一把將白鳳歌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向著寢屋而去。


  呵呵,彆扭的笨丫頭,又吃醋了。


  只不過,這回可是因為義父而不是他……這他可不容許呢!她為他而吃醋便好了,別的男人他可不許,即便是義父……也不行啊!所以,他接下來會好好地教會這笨丫頭,醋不可以亂吃的,惹得他不高興了,慘的可是她呢!

  「……滾!誰要活在你的床上了?!你個色鬼!放姑奶奶下去!」白鳳歌在冷唯背上又踢又打又哇哇大叫。


  她後悔啊她!

  方才幹嘛不用輕功跑路啊?用輕功他便也追不著了。


  更催悲的是,她除了輕功,武功方面在這些男人面前簡直不夠看吶!沒有在第一時間溜掉便註定了會被鎮壓得很杯具……第一次,她如此後悔曾經有一位好師傅擺在她面前,而她卻沒有珍惜,沒有刻苦練功……


  「啪——!」冷唯一巴掌拍在白鳳歌屁股上,唔,手感還真好:「不許胡鬧。」


  ……


  相比於和冷唯相處的那般處處佔下風(主要是冷唯此人看似酷哥一枚,可實在太無賴,總是將人家老爺子這個牽制某人的「神器」使用得淋漓盡致。),和龍鈺相處,白鳳歌倒是佔盡了上風。


  不得不再次說那句千古不變的至理名言——人不可貌相吶!

  龍鈺,看似霸道難搞對吧?可卻出人意料的是最好搞的一個!

  相處了一日,白鳳歌都過得挺舒心的。


  原因是,她說一人家龍鈺不會說二,她說是老鼠兔子人家龍鈺不會說老鼠是貓,她說往西邊走人家龍鈺絕對不會走東邊。


  由於龍鈺一整天都表現良好,所以,是唯一一個白鳳歌在就寢之時沒有生出趕走的意思的人。


  不過,有人或許會禁不住問,這到底是龍鈺真的內心小受聽話乖巧還是又是一個大灰狼的偽裝計謀,這……除了龍鈺自己,誰又能知道呢?


  作者即便是知道,那也不會說的,因為這是人家的隱私吶,說出來可是犯法的~(呃,文快結束了,心裡總是有些舍不的,所以作者在這裡客串一下,小小的露一下臉耍一下寶混個熟臉,雖然耍寶是主要目的,大家別抽。)

  轉入正題!


  梳洗完畢之後,白鳳歌便將龍鈺支去沐浴,自己責早早躺床上去了。


  表示有了前兩次的慘痛教訓,她今兒可不敢得瑟!所以,一切還是小心為上,亂得瑟會死人的!

  躺在床上,白鳳歌睜眼看著床頂,暗自想到。


  不知過了多久,龍鈺出浴了,白鳳歌趕緊閉上眼裝睡。


  龍鈺只著褻衣,胸前的衣襟大敞,小麥色的肌膚上還沾著未擦凈的些許水珠,在橘紅色的燭火之下散發這某種致命的誘人光澤,只不過……這樣香艷的一幕,白鳳歌並未瞧見,事實上她也不知道會有這樣香艷的一幕,否則的話依她的色女本性豈會那般容易就錯過了?不得不說,雖然每一次都被折騰得腰腿酸痛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可她內心深處還是對這些個夫君們的容貌身材大流口水的……


  見白鳳歌睡著,龍鈺一愣,有些失落地嘆了一口氣,旋即坐到床畔,看著她恬靜的睡顏,輕聲呢喃:「呵呵,必是累得緊了。」


  緩緩躺在她身側,將她的身子摟入懷中,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帶著滿滿柔情的吻:「歌兒晚安。」雖然她聽不見,但他還是要說的。


  讓她枕在他的右臂上,龍鈺就那般側著身子看著白鳳歌的容顏,不知過了多久,就連燭火都快燃盡了,龍鈺這才感覺到倦意,緩緩睡去,即便睡著,也將她的身子禁錮在懷中,似是在宣告著她今夜的所屬權是他的。


  白鳳歌睜開眼,看著龍鈺的睡顏,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很好!


  將小腦袋貼在他的胸膛,聽著他強健而有規律的心跳,白鳳歌暗自對他道了對不起,並開始考慮明夜是不是應該補償補償他了。


  畢竟,之前他灼熱的體溫和急促的呼吸幾度讓她的心弦繃緊,可他最終卻都沒有做什麼,只是忍著,被慾火折磨得難受了,也沒有放開過她。


  比起那些餓狼,他的表現,她太喜歡了!

  想著想著,心房便軟成了一汪春江水一般,白鳳歌不禁睜開眼,又看了龍鈺一瞬,輕輕地將自己的櫻唇送到他的薄唇之上:「這是獎勵。」輕聲的呢喃之後,白鳳歌這才帶著甜蜜的笑靨進入夢鄉。


  睡得迷迷糊糊的龍鈺似乎感覺到白鳳歌吻了自己,嘴角也輕輕揚起。


  兩人的臉頰緊緊貼在一起,同樣笑得甜蜜,睡得安穩。


  今夜,雖然沒有那讓人面紅心跳的濃郁春意,但卻是一個甜蜜舒適的夜晚,不是么?


  次日夜晚,白鳳歌沐浴完畢之後,面露糾結。


  現在,她可是面臨著一個兩難的局面啊。


  羞愧心和自私心的激烈火拚!

  昨夜,被龍鈺的體貼感動之下的那番決心現在貌似淡了不少……唔,這也不能怪她啊!表示她好不容易能睡一個安穩覺了,自然是不想錯過的嘛!

  可是……可是可是……那個傻子又寧委屈自己,這著實讓她過意不去啊!


  煩!

  白鳳歌煩惱著,就在聽見響動,知道龍鈺已經沐浴完畢之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白鳳歌的自私心很神奇地戰勝了羞愧心,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將躺上床蓋上被子閉上眼這一套動作做得一氣呵成。


  上帝啊,鈺啊,原諒她吧。表示她真的是被一群餓狼給啃怕了,這……呃,是自然反應。


  龍鈺同樣著著褻衣出浴,今夜比昨夜還要更加香艷,除了胸前的皮膚裸露了出來,就連右肩也露了出來,好看的鎖骨性感至極,若是白鳳歌此時看到,定然會大加讚歎,男人怎會有這麼完美的鎖骨?

  只不過,她此刻是沒有眼福咯。


  龍鈺看著又睡了過去的白鳳歌,心中又一次失落了。


  輕嘆了一聲,看來他的色誘術比起那些傢伙的,還是不夠高明啊!


  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龍塬輕輕地躺上床,猶豫了片刻,還是將她香軟的身子攬入懷中,有些無可奈何道:「你呀!真不知道你是有意還是無意……小妖精,存心是要折磨我么?」有些怨念地說完,終究還是溫柔地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什麼也沒做。


  「……」是不是太過分了?裝睡的白鳳歌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了。


  她這樣欺負老實人,真的好么?


  呃,話又說回來,這會兒能讓她欺負的老實人怕是不多,所以,她不欺負老實人還能欺負誰去?

  在床上一直是被打壓的存在,她那可憐的自尊心需要呵護啊!


  所以,老實人,你就委屈委屈,讓姐欺負欺負,等姐重拾了自尊心之後,再補償你哈!


  白鳳歌心中暗道。


  前一夜那水深火熱的考驗再次襲來,龍鈺感覺今夜更加難受了。


  不是他心中要胡思亂想,而是這天底下有哪一個男人能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擁抱在懷中還不心猿意馬的?況且,這還是長夜漫漫……春宵一刻值千金之際。


  那次,在因緣巧合之下嘗過她的味道之後,他便在無數個夜晚都孤枕難眠……現在好不容易與她同塌而眠了,可……真的是天意弄人么?龍鈺心中苦笑。


  體內的灼熱燒得他更加難受了,呼吸變得急促粗重,真的比昨夜還要難忍上許多呢!


  龍鈺的手鬼使神差地緩緩伸向她的衣襟……


  裝睡的白鳳歌終究還是於心不忍的。


  想了想,還是覺得做人要地道!人家老實人對她好,她怎能不夠意思地坑人家?

  於是,睜開眼,星眸清明一片,哪兒有半絲睡意?

  「你脫我衣服幹嘛?」白鳳歌星眸亮晶晶地看著龍鈺。


  龍鈺一愣,還反應不過來為何這已經熟睡了的人兒突然醒了,手中的動作一滯,有些窘迫地道:「呃,我、我、我怕你熱。」說完,便泄氣地躺下。上天都不幫他……本想用她的肌膚上的冰涼來解解自己的慾火的,可卻被抓包了……


  白鳳歌看著龍鈺那泄氣的模樣,水眸中漾起一圈圈柔柔的笑意,伸手碰了碰某個脫衣未遂,現在正處於泄氣之中的人:「誒!繼續啊。」


  嘖,原來此刻的他這般好看啊!好看的夫君,她要吃掉!


  聞言,龍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眸,目光灼灼地看著白鳳歌:「歌、歌兒,你說什麼?」繼續?她的意思是,她願意同他……


  「唔?」白鳳歌挑眉:「沒聽見啊,沒聽見那便算了。」說著,便作勢翻身睡覺。


  「不!」龍鈺立馬翻身壓住她,不讓她亂動:「聽清楚了,我聽清楚了。」說完,便十分不客氣地堵住白鳳歌的小嘴,輕輕啃噬滿滿研磨,深深探索……


  嬌吟和粗喘在不久之後便熱烈地響起,天上的月牙兒似乎害羞了,躲進了雲層之中好半會兒之後才扭扭捏捏地露出半個臉,注視著此刻那火熱激烈的香艷場景……原來,小月牙兒都被帶壞了呢!


  龍鈺的三天時間轉瞬即逝,即便依依不捨,還是將白鳳歌的手交給了龍塬。


  龍塬喜笑顏開,小心翼翼接過白鳳歌的柔荑,緊緊地握在掌心。


  他終於是等到了!

  相對與龍塬的狂喜興奮,白鳳歌則是老大不願意了!她又不是物件,就這樣轉交了?

  好吧,說實話她最喜歡和鈺一起了,三日,鈺只啃了她一日,其餘兩日都體貼地讓她休息來著……


  哀怨地看向龍鈺,似是在讓她把她揣兜裡帶走了。


  龍鈺察覺到白鳳歌的目光,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心中卻暗自高興。


  哈哈!有效了!其實他除了色誘計之外,還有一個計謀,那便是以退為進考慮自己的長遠利益!

  這不?歌兒的心偏向他了呢!


  嘖,還得感謝那些只圖一晌貪歡的兄弟們吶!若沒有他們的「壞」又怎能承托出他的好呢?!


  若是白鳳歌知道龍鈺此時的想法,定然會著一團棉花撞死去!


  嘖嘖,這是個什麼世道啊?一個比一個腹黑……一個比一個陰險……所以,穿越需謹慎啊姐妹們!

  ……


  半月之後,女皇要在月底大婚的消息傳遍了天下的每一個角落。


  沒錯,他們要舉行婚禮了!

  一次圓滿的婚禮!


  此次大婚,據內幕爆料說女皇是與七位皇夫同時行禮!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沒有七位皇夫將沒有地位高低……嘖,皇后都不要一個……這著實讓知道這個消息的人費解。


  又有知情人爆料說,七位皇夫之中,竟然有那已經駕崩了的前翱龍帝!


  死了的人怎麼又活了過來?

  哦,原來是前翱龍帝奄奄一息之際,被恰巧外出的女皇給救了下來。


  醒了之後,翱龍帝為感謝女皇的救命之恩,所以以身相許了……


  然後再有內部人士透露說,女皇的這七位皇夫那可都是大有來頭!

  什麼名震江湖的天下第一高手修羅王,什麼神醫世家的掌權家主墨容神醫,什麼學富五車的天下第一才子暖玉公子……還有四個便是大家熟知的,一代名將冷將軍和公儀將軍,再加上前翱龍帝和攝政王……乖乖,這陣仗可真夠大的!


  這些個天下數一數二的優秀男子全都被女皇收入了後宮,嘖,哭瞎了多少少女佳人的眼咯!

  婚禮當日,天下第一庄一片喜氣洋洋,滿眼都是喜慶的大紅色!就連綠樹上都被掛滿了大紅花和燈籠,甚至有些樹榦上還貼上了大紅的囍字。


  一輛巨大的,由十六匹汗血寶馬拉著的馬車從天下第一庄緩緩駛下山,女皇大婚自然是要繞都城一圈,接受百姓們的瞻仰和祝福的。


  自古以來,帝后大婚也只有八匹駿馬拉的馬車繞都城罷了,可女皇這番卻傾盡天下所有能工巧匠之力費時大半月打造了一輛十六匹馬拉的馬車,這對七位皇夫來說,是莫大的寵愛啊!


  再加上,古來只有皇后與皇上大婚才能有如此陣仗,只有皇后才有那個殊榮與皇上同登一輛馬車巡視都城吶!


  女皇此番卻將七位皇夫都安置在了馬車之上,誰到底是皇后……這個問題讓天下人紛紛不解。


  白鳳歌看著身畔的七位美男,笑得得瑟笑得璀璨笑得甜蜜笑得眼都彎了。


  今日的他們,養眼極了!


  即便都是一個款式的紅色喜袍,但他們卻各自穿出了自己的味道。


  看來,人靠衣裝這句話在他們身上已經不實用了,用在他們身上應該只能說衣靠人裝……


  得七位如此風華絕代的優秀夫君,她已然無憾!


  緩緩伸出右手,白鳳歌柔情似水地看著七位夫君,朱唇輕啟:「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與子偕老……這便是她為何不解開封印的巫力讓自己長生不死青春永駐的原因……她要與他們攜手慢慢老去,在不一樣的年齡階段看不一樣的風景……生老病痛也因為有了他們而變成了一種享受……沒有他們,活著毫無意義。


  「……」七位美男對視一眼,然後伸出手,八隻大小不一的手緊緊貼在一起,就如同八顆充滿愛的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七位美男異口同聲,明明沒有排演過,卻如此整齊,足以見得此話是有多麼得他們的心。


  或許,現在某些人眼中,他們還是太愚笨太沒用!竟然不顧堂堂男子的自尊共侍一妻!

  可他們想問的是,堂堂男子的自尊是什麼?請拿出來瞧一瞧。


  還是那句話,幸福與否不是別人說的算,而是自己!


  他們幸不幸福他們自己知曉,外人說的……那可不算!

  用她的話來說,那些不懂他們之間的愛的人,見鬼去吧!


  不過……七位美男再次相視一眼,然後由緋色開口道:「親愛的娘子,我們先給你提前只個醒,後宮已經滿了哦。」


  「呵呵,自然是滿了。」白鳳歌笑道,她這顆心已經被填得滿滿的了……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

  至此,八人目光交匯,相視而笑。


  八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甜蜜的微笑,將自己現在的幸福傳遞給每一個見證他們大婚的人……(希望,也傳遞給了正在看文的你。)

  【正文終】


  番外(一):

  話說作為帝王,後宮只有七人著實是不夠看的,至少百官大臣們和那些想著進女皇後宮的男人們是這樣想的!


  這不,御書房內,白鳳歌再次遭遇了來遊說她充實後宮的丞相大人。


  白鳳歌有些不耐煩地瞥了丞相一眼:「丞相,朕說了幾次了都?選夫的事情不要再提不要再提,你這腦袋瓜子怎的就是記不住呢?」還納皇夫啊?她是嫌小命不夠長是吧?光那七個就已經讓她覺得吃不消了,還來,乾脆殺了她吧!


  「陛下!請陛下為鳳凰國的江山考慮考慮吧!臣知曉陛下與七位皇夫情深似海,但自古以來,哪一位帝王後宮不是佳麗三千啊?陛下統一了天下,比歷史上的帝王更加高貴,後宮又怎能只有七人?鳳凰國的江山需要傳承吶!陛下!」丞相句句肺腑地道。


  「丞相,這話就不對了!」白鳳歌臉色不好道:「誰說帝王都是後宮佳麗三千的?現在朕的皇夫之一,也就是前翱龍帝,他在位的時候,後宮可是形同虛設啊,他的後宮裡面住的都是老鼠而不是嬪妃!」這老頭子,竟然感壞她男人的名譽!哼!她家的男人,身心都乾淨得不得了!誰要壞她家男人的名譽啊,她定然不會輕饒了去的!

  白鳳歌做出一副誓死捍衛自家男人名譽的模樣。


  「呃……」丞相一愣:「話雖如此,但陛下您不一樣啊!翱龍帝是男兒之身,況且在位那會兒只不過區區二十齣頭,因忙於江山而荒廢了傳宗接代的大任也實屬可以理解,但女皇如今已二十有一,可連一個子嗣都不曾有……百官們都心急啊陛下!」陛下不說他還不記得,翱龍帝當時可是之名的不喜女色,不喜傳宗接代的!

  如今瞧這情況,女皇似是也不喜傳宗接代……再加上另外幾位皇夫雖然都是天下聞名的天之驕子,可似乎也沒有過關於他們的風月之事的傳言……這、這些不喜傳宗接代的人都碰在了一起……那……天哪!這鳳凰國的香火傳承岌岌可危啊!


  一想到此,丞相突然覺得情況十分緊急!

  「……朕說過了,選夫之事莫要再提!」白鳳歌大力往桌子上一拍,丫的,如今女皇已經二十有一是什麼意思?是在說她老么?!丫知不知道在現代女人二十歲才算是法定結婚年齡!她也才多了一歲而已!「丞相,若是還記不住,那便過來。」白鳳歌冷眼看著丞相,拿起桌上的鎮紙:「朕今兒要好好幫你敲敲你那容易忘事兒的腦袋!」


  「呃……陛下……」丞相面露驚懼之色,話還沒說完,便聽敲門聲傳來。


  「誰啊?!」白鳳歌沒好氣地問道。


  「陛下娘子,是我們,你的親親夫君們來了。」緋色的嗓音隔著厚重的雕花木門傳來。


  「……」白鳳歌一驚,該死的,怎的這會兒來了?她還沒將事情搞定呢!「呃,進來。」雖然事情沒有搞定,但也不能不讓他們進來啊!

  吱呀的推門聲響起,七位美男風華絕代地緩步步入。


  「呵呵,你們怎麼來了?」白鳳歌起身,迎上去,笑臉以對。


  老大們,她可以搞定的,千萬莫要生氣莫要生氣啊!


  雖表面上是笑臉,但白鳳歌心中卻忐忑不安。


  若是他們生氣吃醋了,她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很凄慘的……特別是墨容,這傢伙的醋勁兒可是她繼老頭子那個「神器」之後的惹不起之一啊!

  「呵呵,我們聽聞丞相大人前來要與你商討選夫之事,所以便過來瞧瞧。」緋色邪魅又溫柔地笑道,可若仔細看去,卻不難發現他黑眸深處的那一絲冷意。


  白鳳歌心中一個激靈,訕笑道:「嘿、嘿嘿……不是我指使的……我正在讓他以後不許提這事兒呢!」他們怎麼知道的?!天哪,還讓不讓人活了?!


  「呵呵,娘子陛下,瞧你這話說的,女皇選夫本就是天經地義的,若是你讓丞相不許提此事,天下人還以為我們七人小心眼兒呢!」緋色一臉善解人意地說完,然後看著丞相道:「丞相,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丞相急忙點頭:「還是緋色皇夫明大理。」說完,看向白鳳歌:「陛下,皇夫都如此明理了,您就應允了吧。」


  「不唔……」白鳳歌話還沒說完,便被緋色點住啞穴。


  「丞相放心,陛下答應了。」緋色對著丞相有禮一笑:「其實陛下就是礙於面子,不好說,昨夜她還與我說想要選夫,讓我主持呢。」


  「原來如此。」丞相放心地點點頭:「那老臣就放心了,各位同僚那處老臣會去解釋的,選夫之事便勞煩緋色皇夫了。」


  「呵呵,不敢言煩。」緋色輕笑道。


  「如此,老臣便告退了。」丞相躬身道。


  「丞相慢走。」


  丞相走後,緋色將白鳳歌的啞穴解開。


  「你們聽我解釋啊!我是真的在推脫的,你們來之前我就已經打算好了,若是那老傢伙還提選夫的事兒,我就用鎮紙拍死他!」白鳳歌一被賦予了言論權,便立馬急急忙忙地解釋。


  「呵呵,你的心我們怎會不知道?」龍塬忍俊不禁道:「我們是來幫你解圍的,瞧不出來么?」


  「呃……」白鳳歌一愣,感情是來解圍,而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啊!


  呼,早說嘛,害她嚇得半死!


  知曉他們的來意,白鳳歌總算鬆了一口氣:「不過,你們幹嘛答應啊?」


  「呵呵,笨丫頭,這事兒是推脫不了的。」龍塬輕笑道:「自古以來,後宮都是權力之爭的重要戰場,許多大臣貴族怎會放棄這個這麼重要的戰場呢?你現在江山還是初步坐穩,切不能因為這事而得罪了百官貴族,知道么?」


  古往今來,後宮之所以會斗得那麼厲害,有一部分原因便是各位嬪妃身後的利益團體在推動。


  「……這些,我也知道的,但是……我絕對不能再讓你們受半點委屈。」白鳳歌垂下眸道,她又不是什麼天真無邪的少女,怎會不知曉其中的黑暗。


  即便是皇帝,也會有所顧忌的,畢竟江山要穩,那就得將所有的權力都制衡才行,有些時候……是不能硬拼的……硬拼吃虧的,總是擁有得比較多的那方……


  「呵呵,就這麼不相信你的夫君們么?」緋色邪魅地笑著,挑挑眉:「只要你的夫君們團結起來,定然是能守護得住你的!這天下,還能有比你的夫君們更優秀的男兒?」呵,想要進她的門,那得問過他們才行吶!


  「……」聞言,白鳳歌恍然大悟,笑彎了眼:「如此,那選夫之事便有勞各位夫君費心了,一定要幫朕選出比你們還要優秀的夫君哦!」


  「哈哈——,自然,自然。」七位美男大笑道。


  選吧,選吧,反正到最後也沒人能進得了這後宮!

  這一點,八人可是心照不宣的!

  女皇繼位后的第一次選夫終於盛大開幕!成百上千的俊美男兒參選,可最終,令人跌破眼鏡的是……竟然沒有一人過關!

  為何?


  呵呵,這是不可說的秘密。


  只有那些參選者才知道,要進女皇的後宮,再修行百年也不一定能進得去啊!


  這天底下,誰能勝過女皇七位皇夫聯合起來的才能?


  此次參選之人,下次是絕對不會再去選的……


  只因,那條件絕對不是人能夠滿足的!武要勝緋色,文要勝傾闋,醫要勝墨容,輔助治理國事要勝龍塬,行軍打仗要勝冷唯、龍塬、公儀瑾瑜和白興天,而容貌更是要勝過七位皇夫才行……這樣的條件,誰能達到?就算有一個變態的,前幾項都勝了,可最後一項卻還是白鳳歌說的算!


  在她眼中,又能有比自家七位親親夫君長得更好看的人?答案是絕對的木有!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女皇後宮已滿。


  而選夫大典過了半月之後,竟然傳出女皇有了身子!


  這讓那些仍舊不死心的虎視眈眈這後宮這片戰場的大臣貴族們瞬間覺得希望更加渺茫了……


  沒有香火的時候,請女皇舉行一個選夫大典都那般艱難,更遑論現在有了香火……


  而對於肚子裡面突然多出來的一塊肉,白鳳歌自然是快要氣瘋了!


  「到底特么是誰幹的好事?!」這一日,白鳳歌清晨起來,想吐卻又吐不出來,噁心完之後終於忍不住怒吼!


  更可悲的是,她連這種子是誰的都不知道!


  照時間看來,是兩周前左右,可兩周前……她與七個該死的餓狼有過混戰啊……


  這倒好,中招了還找不到罪魁禍首……她發氣的地方都沒有!


  明明就說后不那麼快要寶寶的!可居然飛來橫肉,她中槍了!而且那麼難受……又加上找不到泄氣的地方……索性,她就全部炮轟算了!這七頭狼,一個也別想倖免!


  「……」七位美男各自低著頭,做反思狀,希望用這乖乖的模樣讓她的怒氣少一點。


  唔,這也不能怪他們啊!


  雖然這一次選夫是安全躲過了,但只要沒有孩子,那些大臣們還是會見縫插針的……


  「後宮」於他們來說,是裝滿了與她的愛的溫暖小窩,豈能讓這麼甜蜜溫暖又幸福的後宮變成了黑暗的權力之爭的戰場?

  說實話,他們也不想讓她那麼快就有孩子了……畢竟大婚才不久,還沒有吃夠她……又得禁慾他們也難受啊……


  番外(二):

  鏡頭穿越三百年的時光,回到他們定下姻緣的那一世。


  巫族,一個神秘而古老的部落,源於混沌初開之時,擁有了大自然賦予的神秘力量,他們的生命短則數千年,長則……誰也不知道巫族這種生靈到底能活多久,或許能與日月山河同歲也說不定。


  自盤古開天闢地,神魔大戰之後,魔族大敗,而作為魔族這個大種族之中的巫族自然也開始沒落了。


  為了延續香火,巫族選擇了一處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布下結界,在此休養生息。


  也正是因為如此,巫族免遭了神魔兩族的滅絕大禍。


  他們這些擁有神秘力量的生靈,吸收大自然之中的靈氣,是為大自然所不容許存在的呢!

  許是大自然之中,各種神秘靈氣的日漸薄弱,巫族的繁殖能力與生命力也日漸下降……


  時光荏苒,光陰寸寸流逝,巫族越來越薄弱,大自然似乎在告訴他們,他們這支有著毀天滅地的神秘種族早便應該隨著神族和其餘魔族的消亡而被歷史塵封……


  她叫秋棠,是巫族新生的長老。


  她聽族人說,她降生那日族內的靈氣竟然短暫地回到了他們的繁盛時期。


  她的降生,讓處於絕望之中的巫族看到了新的希望,所以從降生開始,她便被定位下任族長的接任之人。


  許是從一出生開始,她便肩負著光復巫族的重任,她沒有一天快樂過。


  即便她才五十歲便承位了族內的第一高手,即便她六十歲便繼承了長老之位,承位巫族歷史上最年幼的族長。


  要知道,巫族的六十歲,只不過相當於人類的十歲罷了。


  責任是厚重的,生活是乏味的,她是孤獨的。


  畢竟,身為一族族長,同齡的孩子們還在父母的羽翼之下被呵護著……巫族的每一個孩子都是希望啊!更何況,族長的身份何其高貴?誰又敢和她玩耍嬉戲?

  每當統領的孩子遊戲之時,她卻只能面對著那些越來越高深的巫術深思苦解。


  可是,一切的寂寥卻因為有了秋葉的出現而變得不一樣了。


  秋葉是姆媽在她八十歲之時生下的弟弟,姆媽產下秋葉之後便離去了,阿爹焚魂自盡隨著姆媽而去。


  那夜,她哭得肝腸寸斷,因為這世界上最疼她愛她的人離去了……這世界上,從此她便是孤單一人。


  就在她快要哭得暈過去的時候,嘹亮的哭聲喚醒了他。


  看著那個晶瑩剔透的肉糰子,那張哭得可憐兮兮的可愛小臉,她愣然,伸手戳了戳他胖乎乎的臉頰。


  小傢伙竟然咯咯地笑了起來。


  她還有他啊!

  後來,秋棠才知曉,她那夜哭的時候靈氣不穩,導致下了暴雨,沖塌了許多族人的屋舍,從此之後她也便不再哭了。


  秋葉生性不學巫術,總是讓族內教他巫術的老師頭疼不已,每一次逃課之後被老師抓回去,總免不了一身傷,對此秋棠自是心疼不已的,思忖之下,將族內隱匿氣息的法寶送給了秋葉,讓他可以不被老師逮……畢竟,有她在,她不容許仍何人傷害他的。


  幾百年的時間裡,秋棠與秋葉相依為命,兩人卻生出了不應該有的情愫……


  雖然族內人丁稀少,但亂倫一事卻是不可的。


  更何況,有著這樣不倫之戀的還是族人們視若神靈的族長。


  那一夜,秋棠窩在秋葉懷中,軟聲細語地道:「葉子,我們成婚,可好?我好想和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看著那些女子看你的眼神,我討厭極了,你是我的!我們成婚吧,即便族人會因此責怪我,我也在所不惜。」


  「……」聞言,秋葉沉默了。


  他愛她啊,他豈能讓她背負千古罵名,豈能讓她身敗名裂。


  許久之後,秋葉才輕喃一聲:「阿姐,睡吧。」語罷,對她施了一個昏睡咒。


  看著她陷入昏睡之中的絕美容顏,秋葉深深地在她粉嫩的唇上吻著……


  這個笨蛋阿姐,明明巫術就是族中最高的,卻總是著他的道……他對她來說,果然還是一場災難呢。


  秋棠眼角滑落了一串晶瑩的藍色淚珠。


  巫族之人,開心的淚是金色的,而傷心的淚便是藍色的,越是傷心淚珠便越是晶瑩閃亮。


  他滑落的那顆淚珠和鑽石一般璀璨和太陽一般刺眼,這便說明他現在是痛徹了心扉的。


  不知道吻了多久,秋葉離開她的唇,眷戀地撫摸這她白皙滑嫩的臉頰:「阿姐,葉子不能讓你從大家心目中的神變成破壞族規的叛徒,因為葉子捨不得……不管葉子走到哪裡,葉子的心永遠與你同在。」


  之後,秋葉打開了結界去了人界。


  這個消息,還是看守結界的護衛來報告秋棠的。


  為什麼要逃?是不愛她了么?是她的瘋狂嚇到他了么?

  秋棠肝膽俱裂,終於忍不住,也去了人界,她要找到他,無論他還愛她還是不愛,她都要問個明白!

  人界,凡人,弱小的生靈……只要她伸手輕輕一捏,便足以讓他們魂飛魄散。


  秋棠單是用眼神,便結束了許多想要褻瀆她的弱小生靈,並且在一次途徑戰場之時,直直地從戰場中央穿了過去,漫天的飛箭快要接觸到她身邊之時紛紛似長了眼一般掉頭,不能傷她分毫。


  彼時,正值群雄混戰國家即將初步建立的時刻……


  秋棠的出現,無疑讓全天下的英雄豪傑都給予了強烈的關注。


  如此可怕的力量,如此絕美的容顏,試問哪一個人不想得到據為己有?


  很快,有一身懷毀天滅地的神秘力量的絕美女子,得此女者得天下的傳言以十分驚人的速度在當時信息並不發達的天下傳開。


  各路梟雄的爭奪重點竟奇迹般地由地盤轉為這名女子。


  毫無疑問,這名女子便是秋棠無疑。


  這時候的秋棠發現,只要她經過的地方,總能有許多人跟著,即便她能運用巫術瞬移百里甚至千里,但總是很快便有人跟上。


  有人會上前與她搭訕,但她從來卻不出聲。


  弱小的生靈不配和她交談,那時的秋棠心高氣傲,對於這些她僅用一個手指頭便能滅了一大群的凡人自是不屑一顧。


  而這,就變成了她是啞巴而傳了出去。


  那以後,便很少有人再與她搭訕。


  尋了三年,還是沒有尋到秋葉,秋棠不由得心中有些失落。


  他是存心躲著她的……


  三年,在巫族其實也只不過是轉瞬即逝的功夫,可這三年卻是她經歷過的最漫長的三年,感覺比三十年或者三百年更久……因為沒有秋葉在,時間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折磨。


  「姑娘,是在為何事煩心?」身材健碩修長的男子坐到她身邊:「在下軒轅唯,不知可否與姑娘交個朋友?」俊美的臉上沒有那種噁心的佔有慾,有的只是真心。


  還有人同她說話?不知道她是啞巴么?


  秋棠轉頭,冷冷的看著男子。


  這個弱小的生靈,她很眼熟,他是這幾年來跟她跟得最熱切的人之一。


  許是太寂寞了,許是他真摯的眼神讓她有些嚮往,許是他讓她有些眼熟了,秋棠破天荒地輕啟薄唇:「我是秋棠。」


  她會說話!她喚秋棠!

  秋棠會說話和軒轅唯得到她的默許跟在她身邊的消息頓時又在天下炸開了鍋,許多原本已經打算放棄將這個擁有神秘力量的美人佔為己有的念想的人又開始熱絡了起來。


  可事情似乎卻並沒有大家想象的那般順利,美人依舊冷臉以對,依舊金口難開……


  又是三年的時光。


  群雄似乎早已放棄了用美人來奪天下的心思,又開始無邊的殺戮和無盡的爭奪。


  而秋棠身邊,彼時只跟著六方群雄,領頭之人分別是軒轅唯、東方玉、西門塬、公孫緋色、姬傾闋和獨孤容。


  他們,似乎有用不完的恆心一般,從她到了凡世之後便一直跟著她的。


  沒有找到秋葉,身邊卻多了這些弱小的生靈,秋棠第一次覺得生氣。


  「我不會幫你們的,你們速速離去,別再跟著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冷冷地看著幾人,秋棠不屑地道。


  「秋姑娘,在下並無惡意,這些年來,在下早已將當初那份不該有的心思拋卻了,在下之所以跟著姑娘,是因為愛慕姑娘難以自已罷了。」公孫緋色率先表明心跡。


  「在下亦是如此。」其餘五人異口同聲地,不甘落於人后。


  這些年來,雖然她從未對他們有隻言片語,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但她那時而露出的哀傷和孤單都深深刻在他們的腦海之中,即使知道她比他們強大太多,但他們也有一種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呵護著的衝動。


  她,不該那麼悲傷啊!

  「愛慕么?」秋棠的目光冷冷地在六人身上滑過:「可是當真?」愛,是她最渴望得到的……可是,卻已經失去了。


  被愛的誘惑,對她來說太大太大了……


  「是的。」六人均堅定地點頭。


  不愛豈能為了她而不去爭奪天下,反而跟在她身邊,想要時時刻刻看著她?


  她對他們來說,何時已經比一統天下的誘惑還要大了?


  「那我便與你們成婚。」秋棠淡淡地道。


  「……」眾人一愣,便與他們成婚?他們?

  她、她這意思是……?

  見眾人的錯愕看在眼中,秋棠冷笑:「呵!怎麼?怕了?」說著,不給眾人辯解的機會,素手微揚,一陣疾風便將眾人颳倒在地:「全都滾。」


  愛都是這樣的么?


  一說起成婚便要逃?

  這樣的愛,她不屑要!

  「我答應!」軒轅唯率先從地上站起來,定定地看著秋棠:「我與你成婚。」


  「……我也答應。」


  「我也是!」……


  六人不知著了什麼魔,竟紛紛答應了與她成親。


  這情況,反倒是秋棠來不及反應了,愣神之後,看向六人的目光變得柔軟了許多:「如此,那我便在你們身上刻下我的印記,要記住,你們都是我的。」說完,雙眸緩緩閉上,薄唇輕啟,念出一段古老難懂的咒語。


  從此之後,六人身上便多了她的印記……


  又過了兩年,天下已經被一個名為龍崎的人平定。


  而秋棠卻帶著六位夫君創立了天下第一庄,將那裡作為他們的居所。


  這兩年,秋棠的心被他們的熱情融化,她愛上了他們呵!


  兩年的時間,她變了太多太多……由剛開始那副冰冷高傲的模樣,變成了十八九歲的少女一般,多了活潑和笑容,還在夫君們的熏陶之下,多了幾分腹黑和搗蛋的本質。


  時不時地闖一闖各個武林門派,搶了他們的武功秘籍讓夫君們練武。


  用她的話來說,我秋棠的夫君可不能太弱!


  可誰曾料到,看似幸福的生活之下,竟然隱藏著那麼大的危機?

  六位夫君均是當時名震天下的一方霸者,即便婚已經成了,但那顆霸道的心卻不容許他們此生都共侍一妻。


  愛她是不錯,可是他們更想要霸佔她!

  讓她的美好只屬於他們一人!

  而對於這一切,沉浸在幸福之中的秋棠完全不知曉。


  最先動手的是公孫緋色,他先是設計東方鈺,在東方鈺的食物中下了迷藥,然後將一個丫鬟敲暈放在東方鈺床上,試圖讓秋棠誤會。


  可秋棠卻無條件地相信東方鈺,對此事絕口不提,並下令將丫鬟趕出天下第一庄,此事便不了了之。


  他不知道,秋棠那夜在屋頂上吸取月光的精華之時,將所有的事情都看在了眼中……


  而後,夫君之間的矛盾加深,秋棠隱隱察覺到他們的心思,但卻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當作不知道,希望有朝一日他們之間的矛盾能夠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化解。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矛盾非但沒有化解,反而愈演愈烈。


  剛開始大家只是暗鬥,而後來已然開始明爭。


  就在秋棠因夫君們的爭鬥而暗自神傷之時,秋葉出現了。


  「阿姐,與我一同回巫族吧。」他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天下第一庄……一直默默地看著她的,用了她當初送他的逃開老師抓捕的法寶隱匿了氣息,所以她自是沒有發現。


  可現在,看著阿姐越來越傷神的模樣,他沒有辦法再藏下去了。


  他要將阿姐帶回去,他要找回阿姐那明媚的笑容!

  「我、我、我不知道。」秋棠猶豫了,她愛他們啊,她要離開么?


  「阿姐,異族通婚本就有違大自然的規律,若是執迷不悟,怕是會招惹禍端吶!」


  「呵呵,大自然的規律?」秋棠冷笑:「如若按照大自然的規律,我們巫族早就在神魔滅絕的時代被湮沒在歷史的塵埃之中了……所以,我不相信有大自然有什麼規律。」看向秋葉:「葉子,阿姐愛上了他們,所以……很難離開他們了,你若是想要回去,那便回去吧。」這不是你希望的么?阿姐不再纏你了,你可以安安心心地生活了。


  聞言,秋葉臉色煞白。


  他錯了么?


  而此刻,秋葉和秋棠都不知曉,秋棠那六位夫君正在鳳凰山巔決一死戰……


  六位絕世風華的男子站在鳳凰山巔,大風吹動他們的衣袂翩飛,每個人的眼中都冰冷如千年玄冰。


  決一死戰,是最簡單的方法!

  活下來的那個人,便擁有她!這是他們的約定!


  劍氣撕裂了長空,鮮血灑滿了地面,六位美男打得紅了眼……


  秋棠與秋葉聞訊趕來之際,一切都為時已晚。


  六人早已同歸於盡……


  秋棠痛得撕心裂肺,全身的力量一瞬流失,軟到在地上哭得肝腸寸斷。


  「阿姐……」秋葉蹲身在秋棠身前,欲將秋棠扶起來。


  可秋棠卻避開秋葉的手,目光空洞地看著破碎的屍身……


  他們,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吶!


  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


  秋葉見秋棠如此傷心欲絕的模樣,心中更是痛得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目光看向公孫緋色胸口處插著的拿把匕首,匕首露在外面的一半上那熟悉的紋路讓他呼吸一滯……走過去,秋葉將匕首拔出來,紋路的全貌便浮現在他面前。


  那是……那是封魂符……兵器上入巫力,刻上封魂符,便能將一個靈魂封印……讓其永生不得進入輪迴。


  「哈哈哈——!」秋棠奪過秋葉手中的兵刃,瘋狂地大笑:「哈哈哈——,全都死了!就連靈魂也封印了……哈哈,我的愛,竟然讓你們如此難受啊?!」


  「阿姐……」


  「那好,那好……一切禍端因我而起,那也應由我來結束。」說著,秋棠散出全身巫力,將封魂印全然解開,旋即封印了剩餘的巫力,焚魂自盡。


  「不要——!」秋葉肝膽俱裂,急忙將自己體內的巫力全部注入進秋棠的魂魄,護住那已經被焚得差點便飛灰湮滅的魂魄。


  而此刻,死去后被封印在屍身內無法離開的六位男子的魂魄從肉體中飄出來。


  目光深痛悔恨,只是……魂魄是沒有淚的。


  看著秋棠被護在秋葉的巫力之中,已經昏迷過去的虛弱魂魄,六位男子悔恨不已。


  若是有來生,他們絕對不要如此……他們的愛,應該是給她幸福的,而不是給她痛苦的……


  帶著這樣的信念,六男的魂魄緩緩隨風飄走……


  棠兒……棠兒……對不起……若有來生,定然還你幸福……


  ……


  從三百年前的玉石俱焚,到現在的和諧共處,他們成長了,她也成長了……三百年前,若說那是一段孽緣,那三百年後便無疑是一段佳緣……因為,愛可以改變一切。


  【全劇終】


  ------題外話------


  嗷嗚~累呀累~終於完成了。


  呃,大家如果還想看緋色和白鳳歌是怎麼認識的番外的話,我過些天會寫成公眾文發上來的……不用付錢的。算是答謝大家這麼久以來的支持,我愛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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