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修改)
聞言,白鳳歌只是深深的看著墨容那張絕美的俊臉。
半晌之後,白鳳歌破顏一笑:「呵。」投進墨容懷中,緊緊地抱著他的腰肢:「同甘共苦?」
「嗯。」墨容大掌溫柔地撫著她的後背:「同甘共苦。」誓死不離。
「好。」白鳳歌笑意吟吟,從他懷中退出來,一雙漆黑如墨的星眸中光華璀璨:「不過……」
「不過什麼?」
「你確定你能賺到很多銀子?」白鳳歌戲謔地看著墨容:「不會賺錢的男人,我可是會嫌棄的!」
「唔,照這麼說來,我是不是應該拿出些證據來證明我是很會賺錢的?」墨容很配合地問道。
「呃,照理說,是這樣沒錯。」
不可否認,當醫生是很有錢途的,特別是一個名滿天下的神醫!
賺錢,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可是,這麼說呢,照她對容的了解來說,容在此之前可一直沒有賺到錢!
他出手醫治病患的次數屈指可數,而那鮮少的幾次,他也都沒有要銀兩。
所以,要證明恐怕是沒有的!
猜到白鳳歌的心思,墨容心中暗笑,但表面上卻是一派正經:「那我們就來算算。」
「嗯,算吧。」白鳳歌丟給墨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靨。
她倒要看看他怎麼算!
將白鳳歌的心思看穿,墨容表面上不露絲毫端倪,佯裝正在仔細回想的模樣:「唔……貌似……」
「貌似怎樣?」白鳳歌黛眉一挑。
「歌兒,真要我說?」
「……」白鳳歌眨巴眨巴眼,她幹嘛不讓他說?
「說啊。」
「我賺的錢,似乎都在你那處。」墨容似笑非笑。
「呃……」
「呵呵,不是么?」
「這個……」
「遠的咱不提了,就說說近的吧。」墨容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昨兒個晚上給我嚇的那份訂單,還沒有付款。一共一百萬兩銀子,當然,這一百萬兩銀子是我看在咱倆這麼熟的份上,所以給你打了個五折。」
束心丹,用來強行控制別人的毒,每隔三月都必須服下解藥才能保證毒性不發。
「咳咳……」白鳳歌輕咳了兩聲,然後狗腿地笑道:「呵呵,容,我一直覺得你是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長得又好又能幹,太完美了!」
如果,照這種演算法。
那這十餘年來,她欠他的報酬……
白鳳歌心中一陣發寒,那恐怕還得將天下第一庄剩餘的六成家當分三成出去!
「呵呵……」墨容笑得有些無奈,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她那光潔白皙的額頭:「你啊。」黑眸中的柔情和寵溺的口吻相輝映,讓他此刻看起來那麼溫暖那麼柔情。
……
兩國戰事,正式拉開帷幕。
首戰,是翱龍國險勝。
匈國王宮,也因著首戰不順的緣故,被籠罩在一片陰陰沉沉的氛圍之中。
水牢。
「在這兒呆了也有幾個月了吧?」乞顏渤爾看著被鎖在鐵牢之中的緋色,陰冷地問道:「看來你的脾氣和你的相貌完全不相符。」
長得一副柔柔弱弱的嬌媚模樣,可脾氣卻這般硬。
「呵呵……」緋色抬起頭,輕笑。
俊臉蒼白疲憊,但那雙鳳眸卻一如平常那般璀璨,眼角那顆硃砂痣顯得格外妖冶。
所謂絕世美人,大概便是如此,即便現在是一副落魄的模樣,但依舊美得驚心動魄。
「你笑什麼?!」乞顏渤爾眼眸一冷。
他討厭看到眼前這個人的笑!
很討厭!
「王弟每日都會來看為兄,為兄自是欣喜而笑。」沙啞的嗓音卻別有一番風情,帶著一絲絲撩人。
「……」乞顏渤爾黑眸閃過陰冷:「你應該知道,現在惹怒孤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他不是匈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這是乞顏渤爾心中的一根刺!
匈國的王位繼承製度和翱龍國不甚相同。
在翱龍國,皇後生下的第一個男兒為太子。
而在匈國,這是長子為儲。
換句話說,匈國,不管是誰先為可汗剩下自子嗣,那這子嗣便都是匈國的儲君!
所以,名正言順的王位繼承人實際上是緋色而非乞顏渤爾。
雖然百姓們和朝臣們不知此事,就連那個已經死了的前任匈國可汗也不知此事,但這件事卻實實在在是乞顏渤爾的肉中刺。
「呵呵,看來王弟你還是不了解為兄啊。」緋色搖搖頭道:「為兄最大的愛好便是看別人心裡不好受時的表情。」
言下之意:哥只是拿你當閑暇時的娛樂而已。
「乞顏傾城!你……」
「我叫緋色魅罌。」緋色淡淡地打斷乞顏渤爾的話:「乞顏此姓,配不上我。」
呵呵,他這算是近墨者黑么?
和那丫頭呆久了,連性命也可以看得這般輕淡。
「……」乞顏渤爾眸中閃過暴戾的光澤,拳頭在袖中握得緊緊的,身子僵硬地站在原地不動彈,似是在強忍住什麼一般。
良久。
乞顏渤爾才道:「你把她還給孤,孤便放你走。」那雙陰冷的眼眸中,說到「她」字之時,浮現出些許柔情,想必是對「她」
「還給你?」緋色故意在最後那個「你」字上加重了語氣:「她何時是你的了?」
事實被緋色如此輕鬆地便說出來,乞顏渤爾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惱羞成怒么?」緋色修眉一挑:「可惜再怎麼惱怒,你也不敢殺我。」
「咔嚓——」乞顏渤爾袖中傳來一聲脆響。
呵呵。
緋色抬起某,挑釁地看著乞顏渤爾:「骨頭的響聲?呵呵,為兄倒是好久沒聽見過了,難為王弟如此體貼為兄替為兄解了解耳饞。」
氣吧,越氣越好。
「乞顏……緋色魅罌,既然你這麼想死,那孤很快便成全你!」乞顏渤爾咬著牙說完,然後甩袖轉身,頭也不回地消失在陰暗的水牢之中。
「呵呵……」緋色看著乞顏渤爾消失的方向,嘲諷一笑:「真蠢。」
不過,乞顏渤爾越蠢便越符合他的心意不是么?
……
流雲城近旁的一座深山之中。
茅草達成的簡易棚屋靜靜地坐落在半山腰。
用竹竿將茅屋圈起來,變成了一個簡易的小院子。
院中,各種動物的皮毛被晾曬在竹竿之上。
這儼然便是獵人上山打獵之時的臨時住所。
身著黑色布衣的男子手持弓箭,踏著夕陽的餘暉而歸。
堅毅的俊顏,挺拔高大的身材,柔順如瀑布一般的黑髮,如此陽剛帥氣的男子,除了冷唯還會有誰?
在山中住了幾月,遠離了朝堂的紛爭和殺父之仇的糾葛,他理應覺得輕鬆才是。
但事實上,他並不輕鬆。
每日深夜,他會夢見白興天慈愛的目光,毫無芥蒂的關懷,還有……白興天渾身是血地問他:唯兒,你為何這般狠心?唯兒,義父可有做對不住你之事?
每當在夢中看到白興天那失望又傷心的目光之時,他便會猛然驚醒。
醒來時,枕上定然會有還為乾涸的水跡……
可是,這麼說呢,照她對容的了解來說,容在此之前可一直沒有賺到錢!
他出手醫治病患的次數屈指可數,而那鮮少的幾次,他也都沒有要銀兩。
這一切,和他原本想象的完全不同。
他本以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任由白興天踏入陷進之後,他會開心的。
可為何白興天死了之後,這一切都如同噩夢一般?
心,絲毫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會感覺到深深的悔恨與愧疚……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本該親手了結了白興天的,可他已經念在多年來的養育之恩的份上沒有親自動手。
這已算是仁至義盡了,可他為何會覺得悔恨覺得愧疚?
這些問題,他至今沒有找到答案。
抬步,打開院子的柵欄,冷唯剛要踏進院門的腳步一頓,眼眸中閃過一絲冷色:「既然來了,何故隱身不見?」
「呵呵……,冷賢侄好功夫。」伴隨著一陣輕笑,一個身著黑衣的中年男子從草叢中走出。
轉頭,冷唯冷冷的看著來人:「你是何人?」
喚他冷賢侄?但此人,他並不認得。
「呵呵,我是令尊生前的好友,名喚劉慶天,如若冷賢侄不嫌棄,喚我一聲劉叔便好。」中年男子絲毫不因冷唯冷淡的態度而變臉色,仍然笑得和藹可親。
「呵!」冷唯冷笑一聲:「雖然家父逝世之時冷唯年紀尚小,但卻還是記得家父沒有匈國的友人。」
雖然這男子一口標準的翱龍國話,衣著舉止也和翱龍國的風俗一樣,但他那雙褐色的眼眸卻說明了他是匈國之人!
「呵呵,賢侄的心思果然細膩。」被說出老底兒,劉慶天也不在乎,反而還借著話題給冷唯送了一記糖衣炮彈。
「冷唯孤家寡人一個,閣下還是稱冷唯的名字便可。」十分不給面子地冷聲道。
「呵呵,既然賢、冷公子還不信任在下,那在下就依了冷公子便是。」劉慶雲仍舊一副誓做融化冰山的火苗模樣。
「如若閣下來此是為了說廢話,那請離開吧,我現在很忙。」冷唯眉間微蹙,臉色更加冰冷。
「呵呵。」劉青雲笑了笑:「冷公子不必如此戒備我,我此番前來並無惡意,只是看在與令尊昔日的情分上,來告知冷公子些許關於令尊身亡的真相,順便給冷公子送上一份小小的心意。」
「……」聞言,冷唯沉默,半晌才緩緩開口:「什麼真相?」
真相?
難道,真如鈺所言,眼見的也不一定是實?
「當年,令尊的悲劇,兇手不僅白興天一人。」劉慶天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眼角的餘光不著痕迹地觀察這冷唯的表情。
待見到他那雙黑眸中一閃而逝的冷光之時,劉慶天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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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存稿的排版錯了,內容混淆了一些,現在修改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