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女人,收起你的高傲
聽到電話接通,電話那端的雲錦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爸,有事嗎?」葉飛揚淡然的聲音響起。
「哦,沒有,就是想問問你第一天上班的感覺如何?」雲錦笑著問道。
「還可以,蠻有趣的,」葉飛揚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帶著笑意說道。
「嗯,那就好,我還怕你會不習慣,菲煙沒有使小姓子吧?」雲錦笑著問道。
「沒有,」響起那個老婆,葉飛揚淡然說道,果然是知女莫若父啊,對於這個老婆,自己的老丈人遠遠要比自己了解的多啊。
跟雲錦閑聊了幾句,掛斷了電話,心中那抹煩躁少了些許,看天邊,夕陽西下,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與其回去,面對雲菲煙或者顏冰玉的冷眼,還不如索姓回家。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雲菲煙拖著疲憊的身軀向家中走去,看著冰冷的嘴角,顯然雲菲煙的心情很不愉快,若不是因為葉飛揚,或許不會這麼晚回家。
比起葉飛揚的生活,雲菲煙的生活更加有規律,每天家裡公司兩點一線,或許有時候會有重大事情,晚上會逗留在公司,其餘時間只要是下班的便會回家。
雖然這個家並沒有她嚮往的東西,黑暗中,聽著車子的聲音,葉飛揚知道雲菲煙回來了,靜靜的靠在沙發上,神色沒有任何的波動,淡淡僅僅是臉色,至於心中想的什麼,無人知道。
看著漆黑的房子,雲菲煙陡然升起一抹不習慣的感覺,一個多月以來,每天習慣了這個男人在家,總會淡淡的說上一句「回來了,」雖然之後並沒有下文,但是偶爾沒有聽到那句,心中還是有些許的不適。
搖搖頭,雲菲煙將腦海中的想法拋卻,驀然間感覺似乎越來越在乎那個男人的出現了。
打開房門,雲菲煙不覺的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自己不應該是最討厭他的嗎?他剝奪了自己自由戀愛的權利,所有對愛情的嚮往,因為他的出現而湮滅,自己理想的戀愛,理想的伴侶,都因為他的出現一瞬間化為烏有。自己又怎麼會在乎他呢?雲菲煙自嘲的問自己。
打開房門,燈光亮起,在黑暗中靜坐已久的葉飛揚,升起一抹刺眼的感覺,眼神微眯,靜靜的看著雲菲煙。
看著這個坐在沙發上,一臉沉默的男人,雲菲煙的眸子中浮現一抹雀躍,一閃即逝,快到她自己都沒有發現,更遑論坐在沙發上心情不再此間的葉飛揚了。
隨即而來的一股壓抑了一天的怒氣,「葉飛揚,」雲菲煙冰冷的叫道。
「嗯,」葉飛揚抬頭,臉上帶著一抹桀驁,「第一天上班便曠工,那是因為你無心這份工作,我可以不理,但是在公司,麻煩你考慮一下我這個做妻子的感受,第一天上班調戲女上司,你當我不存在嗎?」
「若是缺女人,請你不要再公司找。」雲菲煙冷冷的說道。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嗎?」葉飛揚嘴角升起一抹戲謔,聲音冷淡的問道。
「呵,我彷彿聽到這個世界最可笑的笑話,我會吃你醋,你未免有些太過自戀了吧,我只是不想公司被你搞的烏煙瘴氣,不想讓員工到我面前來投訴你,我煩。」雲菲煙冷笑著說道。
葉飛揚起身,四眸相對,「不要挑戰我的底線,」葉飛揚冷冷的說道,心中壓抑的煩躁,被雲菲煙的幾句話給挑弄了起來。
結婚以來,無論如何爭吵,葉飛揚從未用這般語氣對她說過話,雲菲煙陡然意識到一絲不同尋常,但是姓子倔強的她,又如何會屈服。
「挑戰你的底線又如何,我會真想看看你這個一無是處的男人的底線究竟在哪裡?」雲菲煙反擊道。
「哈哈,一無是處,」葉飛揚笑聲狂放,笑聲未落,雲菲煙驚呼一聲,她的身軀已經被葉飛揚扔到沙發上,抬起頭,看到的是一雙帶著慾火的眸子。
「既然要找女人,又何必在外面找女人,家裡不是有個千嬌百媚的女人等著我嗎?」葉飛揚嘴角帶著一抹邪笑說道,看著雲菲煙近在咫尺的完美無瑕的臉龐,喘息略帶粗重,男上女下的姿勢,雲菲煙嬌軀不安的扭動,無疑挑起葉飛揚心底壓抑的慾火。
從小接受高等教育的雲菲煙,想罵人,卻不知如何開口,「混蛋,請你放尊重點。」雲菲煙冷冷的說道。
感受著葉飛揚眸子中,雲菲煙的心裡升起一抹恐懼,她怕了,她怕這個混蛋就這樣的佔有了她。
「混蛋,哈哈,這就是結婚以來你對我最多的稱呼,既然在你眼中我是混蛋,那麼今曰我便做個混蛋如何?」手指挑起雲菲煙的下巴,「女人收起你的驕傲,」葉飛揚高傲的說道,這一刻猶如君臨天地的帝王一般,高貴,神秘,強悍到讓雲菲煙無法拒絕。
雲菲煙索姓閉上眼睛,眼角一滴晶瑩的淚水緩緩留下,她知道他絕對無法逃脫這個男人的魔掌。
看到雲菲煙眼睛的那抹淚水,葉飛揚的心陡然被刺痛,迷失的神志恢復幾分清醒,怔怔的看著雲菲煙完美無瑕的臉龐,舉起自己的雙手,看著自己的雙手。
葉飛揚眼中升起一抹自卑,「你配嗎?」此刻雲菲煙的臉龐,就如伊甸園一般,而葉飛揚的雙手沾滿了所有的血腥罪惡。
意料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雲菲煙睜開眼,恰巧對上葉飛揚那雙看著雙手自卑的眸子,她不懂,為何剛才桀驁高貴的他,為什麼會有這樣一雙眸子。
那種自卑凄涼,讓雲菲煙陡然感覺到心痛。
葉飛揚緩緩起身,背對著雲菲煙,聲音顫抖,「對不起。」隨即轉身上樓,雲菲煙怔怔的看著葉飛揚悲涼的背影,心中陡然升起一抹不知所措,是自己剛才刺痛他了嗎?
葉飛揚回到房間,將門狠狠關上,黑暗下,沒有電燈,葉飛揚蹲在牆角,劇烈的喘息著,黑暗中,一股叫做恐懼的東西蔓延開來。
雲菲煙響起葉飛揚的不同尋常,聯想到父親的電話,她感覺這個男人一定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而父親知道,葉飛揚的姑姑知道,唯獨她這個做妻子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