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女扮男裝
不滿足50‰購買比例, 24小時后可看 都沒碰她們,就讓她們動不了, 說不了話,這不是妖術是什麼?
原本想著三小姐不知事, 又不受夫人和相爺寵愛, 存著拿捏她以後在皇子府稱霸作妖的青絹,是萬萬不敢想了, 唯一的念頭就是, 等到三朝回門,一定要把三小姐會妖術的事告訴夫人相爺。
除了新婚之夜,哪怕是后兩日, 七皇子也沒去過後院,瞧也不瞧他這位新娶的皇子妃一眼。
皇子府內上下,誰都看得出來,新入門的七皇子妃怕是被偏院的那兩位側妃還要不受寵,好歹人家入府時,殿下還願意去看一下。不過誰也不敢怠慢七皇子妃, 畢竟人家是主子,上了皇家玉碟的陛下親兒媳。
七皇子妃也奇怪, 不提求見殿下, 也沒有召見府里的管事,和唯二的側妃。七皇子妃陪嫁來的人更奇怪, 一個個跟嚇著了似的, 也不冒頭。
皇子府的下人就在茫然中度過了本該喜慶的頭三日, 到了回門的日子,按慣例,皇子都要陪同皇子妃回娘家一趟,甚至連進宮拜見陛下都排在了後面。
管家主動詢問七皇子,在已備好回門的禮品上可還有別什麼吩咐。
蕭祈冷笑了一聲,春天的暖陽里,那雙桃花眼泛著譏諷的冰冷笑意,「我不去,她要回讓她自己回就是了。」
這可是打七皇子妃的臉,打丞相府的臉啊,管家額頭上冒著冷汗,也不敢這個時候勸殿下,抹了抹汗,又往七皇子妃院子里去了,興許七皇子妃知道了,會求殿下呢。
「我想求見皇子妃,有事要稟告。」管家賠著笑臉道,心裡卻也緊張著,還不知七皇子妃是個什麼脾性的人,若是遷怒處罰他,那就真是他倒霉了。
不久前從貼身陪嫁丫鬟降到看門丫鬟的青絹臉色蒼白道,「皇子妃不喜歡別人打擾她。」
別說皇子府的下人,連陪嫁的人也不留在房間里,留也可以,就是要當口不能言的木雕了。
管家被攔著,見不到七皇子妃,只好隔著門說了殿下不能陪同皇子妃回門的事了。
原以為皇子妃會生氣,不想就一句輕飄飄的話,「哦,那就不回去了。」
葉無心不懂回門是什麼,還是9526給她解釋了一番,不過她也不是很想回葉府,有這時間,還不如她在房間里靜心修鍊呢。
大概是七皇子府對她而言沒有任何威脅,葉無心的態度很坦率,不想回去就不回去。
離開清風庵后,葉無心感覺到原本的瓶頸有所突破,難怪縹緲門的人也要求入世,老待在一個地方,想突破也難啊。
她是沒把回門放在心上,聽了這話的青絹等人卻是臉色更白了,連讓他們向夫人告密的機會也沒有了,在心中也直接將葉無心妖魔化了,這世道,奴僕的性命還是捏在主子手裡的,沒有葉無心的話,他們連七皇子府都出不去。
管家則是欲哭無淚,殿下不肯陪皇子妃回門,皇子妃竟然也不願意回門,這叫什麼事啊。兩位還都是主子,叫他一個人發愁。
回門當日,葉成暉和潘氏坐在正堂,各自裝了一肚子的話等著說,然而喝了一天的茶,也沒見到人影。
七皇子府還有葉相府一天之內立刻成了京城的笑話,宮裡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朕往日真是慣壞你了。」隆宣帝難得對七皇子蕭祈發了火,也是為了七皇子的名聲,現在京城裡便是一平民說起七皇子都是笑話的,連和新婚妻子一起回娘家都不願意。
「我本來也不願意成親的。」蕭祈嘟囔道。
七皇子蕭祈被召進了宮,如今成了七皇子妃的葉無心也沒被落下,只不過蕭祈面對的是隆宣帝,她這邊是皇后妃嬪太子妃等一干人。
9526剛開始還有些擔心宿主被後宮女人欺負呢,誰知葉無心就當是在葉府面對那一群婦人的時候。
她也不會跪不下去,在拜范素問為師的時候還磕了好幾個頭呢,人在屋檐下,葉無心絕對比9526想象的要能屈能伸。
而在皇宮裡需要她跪拜的人,也沒幾個。
介於七皇子以往的名聲,葉無心倒是沒受多少苛責,頂多是不懂事了些,而面對始終清清淡淡,沉默寡言的葉無心,其他人也無話可言,無論是暗藏機鋒還是冷嘲熱諷的話,對方都是聽不懂也不往心裡去,再說下去有什麼意思呢。
難道還能以這個理由責罰,葉無心連句頂撞無禮的話都未說過,人家壓根就不說話。
要不是還會適時地應一下,還真要懷疑葉家三小姐是個啞巴。
太子妃葉明蕙暗中朝三妹使了個眼色,見人未接,心裡更是氣。心想還不如是柔兒嫁給了七皇子,好歹還能給她幫忙。
從殿里出來后,太子妃還想著邀三妹去自己宮裡坐坐,指點一下她。
葉無心想也不想就回道,「我要回皇子府了。」
太子妃:「……」還不如不說話呢。
見太子妃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地離開后,9526問道,「宿主,她們還會難為你么?」
葉無心回憶了一下在宮中的記憶,「大概以後都不會找我說話了。」
「而且你喜歡和她們說話么?」葉無心眨了眨眼,
9526老實道,「不喜歡。」
葉無心微微笑了,「我也不喜歡。」
蕭祈這時也從隆宣帝宮裡出來了,看見了宮門外的葉無心。
當時被召得急,又不是同一輛馬車,還沒正眼看過呢,其實被隆宣帝一再訓誡的蕭祈,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原本以為他不陪葉無心回葉家,她也只會委屈求全地自己回去,
這些貴女不都是這樣,大不了回娘家訴苦,但在外面卻拼了命地保全顏面,不叫人有一絲笑話。
誰知道她半點也不顧及出嫁女不回門的名聲,自己也不回去了。
蕭祈心情有些複雜,剛想叫葉無心一聲,卻見她直接就上了馬車。
等也不等他。
蕭祈:「……」
「葉明心。」蕭祈窩著一肚子火叫道,
葉無心還沒完全記住她被改名了這回事,遲疑了一下,掀起了車簾,「你叫我?」
「當然是叫你,不然還有誰?」蕭祈對上她清冷得幾乎沒有一絲波瀾的面容,惡狠狠地道,「等也不等你的夫君,這就是葉家教出來的好女兒。」
葉無心沒有反駁前面一句,她其實沒有把蕭祈當過她的夫君,她是裝傻又不是真傻,這話至少現在不能說出來。
至於后一句,「我不是葉家教養大的,所以你說錯了。」
蕭祈被噎了一下,忍不住狠狠踢了車駕,溫順的馬兒也不免受了些驚,馬夫連忙拉住韁繩,可蕭祈最想嚇到的葉無心還是那副樣子,反而很認真地道,「你可以再踢一下試試。」
蕭祈竟真的腦子抽了,又踢了一腳,只是這回跟踢上了鐵板似的,
蕭祈俊朗的臉蛋立時扭曲了一下,咬著牙道,「扶我回馬車上。」
要是因為在宮門前受傷,還得再回一趟皇宮看太醫,他敢說明天太子還有所有皇子都會笑話他。
等回了皇子府,蕭祈就下令把那輛馬車給拆了,就是普通的木頭,沒做什麼手腳啊,蕭祈就奇怪了,他好歹也學過武藝,不可能踢兩腳就疼的這麼厲害。
也許是因為憋著氣,蕭祈回來后也沒有聽隆宣帝的話,提出和葉無心回葉府的事。
葉無心依舊照常我行我素,無論是葉府,還是七皇子府,她都能當作清風庵一樣靜心修鍊忘情訣。
***
三日後宮中舉辦家宴,
內外燈火通明,似銀河倒掛,灼灼生輝,盡顯皇家氣派。席上的人卻不多,只隆宣帝,太后皇后和一眾皇子皇女。
倒符合家宴的說法。
席上吸引的目光最多的便是七皇子夫婦,短短几日,七皇子妃一心向道清心寡欲同七皇子夫婦不和兩件事就在京城傳開了。
所有人都知道七皇子和七皇子妃都是奇葩,一個混不吝,一個大概是在庵堂待久了,性格怪異、孤僻好靜,跟脫離紅塵,出家修道沒什麼區別了,即便是在皇子府,每日也就看道經。
蕭祈平日招惹的各種各樣的目光多了去了,還怕這點,他絕不會說,他已經被葉無心的行為給震驚過了,不過想到相府也是被她無視的存在,心情就好了許多,甚至還對管家說,七皇子妃要做什麼都隨她。
隆宣帝看著都視旁人目光如無物,彼此也互不搭理的七皇子和七皇子妃,內心深感疲憊,
哪怕這個兒媳婦不像個皇子妃,他也總不能叫祈兒同她和離,也沒什麼大的過錯不過是不問世事,連帶著對老七也不甚上心罷了。
反正老七也不像個皇子。
唉,只盼著老七媳婦能誕下嫡長子,這樣,再怎麼不和,他也不用管了。
月夜下的歡宴,有人忽然瞥見杯中琥珀酒光倒映出一道刀光,瞳孔一縮,立刻大聲道,
「有刺客。」
刀光閃過,尖叫聲四起。
看的出來,宋久是個很有創作熱情愛音樂的女孩。
南區分局宋警官那邊她也打了招呼,也沒有違反規定,頂多爭取兩天時間看看能不能讓她找出些疑點來。
加起來也就五十七首歌。
好在蕭函在警察大學輔修心理課時,老師曾建議過藉助聽音樂調節情緒,所以當時她抽空學習了畫五線譜,談不上精通,但也勉強夠應付了。
蕭函咬著筆頭,翻來覆去聽每一首歌,畫出聲律的五線譜。
9526知道宿主現在很專心,也不出聲打擾,只是露出了星星眼,它家宿主
等到鬧鐘響起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了,蕭函伸了個懶腰,面前桌上摞一沓白紙墨跡的五線譜稿紙。
還有筆記本電腦上特地下的輸入比對音頻軟體上出來的結果。
陪了宿主一夜的9526嚶嚶道,「宿主,早上吃什麼?」
蕭函眸子微亮,唇角彎了彎,「今天吃包子。」
樓下的早餐攤桌邊,
一碟肉包子,外加一碗雪菜粥,9526卻感覺宿主輕鬆的不像是吃完早餐去警局的樣子。
蕭函咬著包子,拿著手機點開了通訊錄,打電話給了蘇楠。「蘇姐,我想請兩天假,幫我和江隊說一聲好么?」
蘇楠有些頭疼,實習期請假容易留下不好印象,何況江隊又特別注重紀律,但聽電話里蕭函堅持的聲音,雖然沒說原因,「……好吧。」
「不過你要準備好回來面對江隊的怒火。」蘇楠半是勸誡半是調侃道。
蕭函笑了笑,「我會親自向江隊道歉的」
掛了電話后,9526:「宿主,你不回警局,要去哪啊?」
「去親自看看宋久,白凌琳,趙原究竟是什麼人?」蕭函目光沉靜又淡定。
***
奢華的酒店房間里,趙原皺著眉道,「什麼話見面說,不要在電話里說。」
白凌琳坐在柔軟大床上,大紅色的華麗裙子下露出性感的美腿,似是在無聲地誘惑眼前的人,白凌琳秀眉微挑,「怎麼了,不是沒事么?」
趙原眼眸微暗了暗,神色卻並沒有多緩和,「那個警察給我一種不大好的感覺。」
「哪個?」白凌琳想了想,輕輕嗤笑了一聲,「你說昨天碰到的那個女警察,長得倒是不錯,再打扮打扮進娛樂圈也夠了。」
「我後來打電話問過了,不是負責調查宋久自殺的,好像是個刑警,不知怎麼的對這個案子上心了。」
想起那雙乾淨沉靜得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眼睛,趙原心裡莫名焦躁不安了起來,從口袋裡取出煙吸了一根。
「不會吧,我們做的那麼乾淨。」白凌琳嬌艷的臉蛋白了白,咬唇似是回憶起什麼,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和怨毒,宋久那個殘廢死了也不安生。
趙原眉頭緊鎖,顯然因為她的話有些不高興,「別老把這事掛在口上,我們什麼都沒做。」
白凌琳冷哼了一聲,「又不是我想她死的。」她還寧願宋久活著呢,一個殘廢也就只能像個可憐蟲一樣活著了。
趙原突然又問道,「對了,你那個經紀人怎麼樣,說不定會有警察找她。」
白凌琳面露驕矜之色,「她還靠著我才能在公司立足呢,怎麼會說出去?」
「若是能以自殺儘早結案最好,不過還是要防著一點,另外做準備。」趙原眸光銳利又精明,不再是警局裡那個為戀人去世傷痛的痴情男人,盡顯冷酷之色。
趙原又對白凌琳細細說了幾句。
絕不能輕易相信證人的口供,這是蕭函在警校時一位尊敬的老師說過的,其中原因很複雜,他只說等經歷多了案子就懂了。
而蕭函要做的就是一一核實口供中的信息。
另外她也要真正認識了解一下宋久是什麼樣的人,她是個會自殺的人嗎?為什麼會自殺?又為什麼選擇從樓上跳下來結束生命。
蕭函去了宋久的孤兒院轉了一圈,又去了她曾經出道的公司。
就這樣忙了兩天,在江隊的怒意達到巔峰值之前,回到了警局。
江隊眉頭皺的都能夾住蚊子了,「你是為了這案子,才請了兩天假。南城分局那邊都快以自殺結案了吧。」
「江隊,我想做個報告。」
看到蕭函目光里的堅持,江隊壓下怒意,沉聲道,「好,給你十分鐘。」
「要是沒有解釋,你就要等著寫檢討報告吧。」江隊到底看中蕭函是個值得培養的苗子,換做其他人哪裡是幾篇檢討就能應付的,早就實習期結束就踢出去了。
討論室內,蕭函介紹起了宋久自殺的案子,「……現場沒有攝像頭,除宋久之外,只有白凌琳,趙原在場,
以他們的口供和醫生出具的疑似精神異常的抑鬱症報告
,基本可以確認為自殺。
」
「這是目前南區分局準備結案的報告。」
眾人有的微微點頭,沒有什麼問題,有的警察皺了皺眉,之前表現出色沉靜的蕭函現在似乎冒進了些。蘇楠甚至在心裡為蕭函捏了一把汗,她沒想到,蕭函真是為了這個案子請的兩天假。
蕭函神情沒有什麼變化,繼續道,「但我調查這個案子時,比對過宋久出道前後的作曲和白凌琳大紅的歌,發現白凌琳五年內一共唱過八十六首,但和趙原合作的歌曲確認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類似程度
。」
同時在投影的屏幕上放出了她熬夜做出的比對手稿。
室內安靜了一瞬。
像是聽到了隱秘,不過像他們這行的,每每辦案聽到的驚人故事無數,只是這次牽扯到了娛樂圈的明星而已,也是一個大瓜。
「確定么?」江隊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了。
蕭函點了點頭,「我已經將這個複印了一份給鑒證科,他們給出的相似率準確到百分之五十八。」
一個人無論是作詞還是作音律都是有獨特風格的,很難完全複製,而蕭函熬夜比對了一宿的結果就是,哪怕宋久出道時的作曲稍微稚嫩了些,但大體的習慣音律卻沒有改,若是親近宋久並且也對音律作曲熟悉的,就會發現那些署名趙原的歌實際是脫胎於宋久的早期作品,只是更為驚艷有靈氣。
會議討論室內的幾乎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刑警了,瞬間想到了——利益糾葛。
除了中間回答了一下江隊的問題之外,蕭函並沒有停下,繼續道,「另外,我搜集排查了有白凌琳和趙原出現的媒體報紙和網路照片。」
「小蕭,你這是成了狗仔啊。」小莫插話開玩笑道。
「狗仔比我厲害。」蕭函認真回道,照片都是娛記拍的,她只是讓同學幫忙搜集。
蕭函調出了她重點做標記的十幾張照片,裡面出現了兩人在不同場合佩帶過的相似甚至同款的首飾手錶。
蘇楠秀眉一挑,「這是情侶款?」
立刻就有警員做筆記——懷疑情殺。
蕭函「還有我查到趙原近兩年在國內的消費賬戶,根據這些照片里出現過的物品,全部都對得上。」
江隊問:「這些只能有更確切的證據么。」這些證據性不強,上了法庭也可以被律師以可能是趙原經紀人以他的名義購買為由。但也不代表蕭函查的這些無意義,至少加重了江隊他們對這個案子判為自殺的懷疑。
「有。」蕭函冷靜肯定道,然後調出了一張照片,和前面的照片不同的是,這是監控中截下的畫面,而且還是南區分局的監控。
「蕭函,你可真厲害啊。」蘇楠忍不住嘆道,她還沒想過警局的監控還能成為證據呢。
蕭函不忘讚美一下道,「南區分局的同事都很幫忙。」
她放大了畫面,將中心調到了白凌琳手上的一個粉色鑽石手鏈上,她記憶力很好,見過一次就不會忘。
「這個手鏈是很有名的品牌,在國內目前只有三家,其中一家在本市,它家手鏈都是專門定製的,和別家不同的是它的一個特點。」
「什麼特點?」江隊脫口問道。
「內側會刻上愛人的名字縮寫,而且一人一生只能買一個,絕不會出售第二次。」
「店員說,趙原當時要求刻的是三個字母。」蕭函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