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一炮而紅
此為防盜章, 正版在晉～江～文～學～城 旁邊一個警察忍不住搖頭道：「我說吧，不靠譜。」
這一刻，才有人敢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來。大家都七嘴八舌地出言表示自己的不信任。當然，說是這麼說，大傢伙兒心底還是不錯的, 也沒有出言諷刺楊勤。
小老鼠灰灰趴在楊勤的肩上，迷茫地看著這群人類。聰明的它很快就察覺出了這些人類的情緒，那是對自己的懷疑吶！
灰灰氣得張牙舞爪起來。
吱吱吱——
大王, 跟我走！
楊勤心裡也有些打鼓，不過觸及了肩膀上灰灰期待的眼神, 他的心又堅定起來了。
「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楊勤突然出聲道。
警察們愣了下，有的人心裡忽然覺得不舒服起來了。在他們心裡，楊勤就是為了獎金才這麼固執的，明明屋子裡都沒人了。
一個警察忍不住道：「小哥，就算嫌疑犯沒抓到, 也會有你一份獎金的。」
楊勤搖搖頭，話不能這麼說, 這個窮凶極惡的殺人犯一天不抓到, 他就一天不放心。他扭頭跟灰灰交流道：「在哪裡？」
灰灰順著他的衣服爬下來, 一路往前跑。
小老鼠一下子竄進了屋子裡了，楊勤跟雷中睿對視一眼。雷中睿果斷道：「剛剛進去的人員再跟我進去一趟，跟著老鼠！」
楊勤猶豫了下, 還是跟著跑進去。
老鼠進屋后, 沒有往上跑, 反而朝著一樓樓梯下夾層的雜物間跑去了。
老鼠站在雜物間門口吱吱吱的叫起來了。
雷中睿和警察們一臉懵比狀。
楊勤探頭一看，只見這個雜物間大概十平方大，像衛生間似的，裡頭堆滿了各種雜物，一看就不像是有人的樣子。但是，老鼠就停在原地叫個不停。
雷中睿沉思片刻后，道：「搬開東西看看吧！」
一個警察忍不住出聲道：「組長，這一看就沒人啊！」
雖然雷中睿是這次臨時行動的組長，但是對這種一看就知道結果的事情，還是有人提出質疑。
灰灰忍不住在原地跳起來了，激動得一直轉圈圈。
老鼠的智慧雖然較高，但是無法清楚表達自己的所想。只是不停地吱吱吱叫著——
大王，就在這裡噠！
在這一刻，一道靈光閃過楊勤的腦袋，灰灰有一項特別的技能！
「在地下！」楊勤忽然低聲道。
所有人一驚，隨後雷中睿出聲了。
「老鼠的嗅覺遠遠超過警犬，」雷中睿意味深長地看了楊勤一眼，「馴養老鼠的成本並不低。」
楊勤笑了笑，不做聲。
「好了，將東西搬出來！」
所有人開始把雜物從雜物間里搬出來，等搬到最後，有人忍不住低低呼道：「這裡有個入口！好像是個地下室，不過封死了。」
卧槽！這句話閃過了所有人的心裡，這下子是徹底服了！
問題來了，這孫子是怎麼將自己封死在地下室裡頭的？
「將封口撬起來！」雷中睿果斷下令道。
很快的，封口就被撬開了。
他們拿著喇叭喊話對著這個地下室喊話道：「黃雄，你還是主動出來吧，抗拒從嚴……」
喊了幾分鐘，都不見地下室有人出來。雷中睿示意楊勤去外面，省得待會兒打起來，還得顧及他的安全。
楊勤回到了警車上，對講機是開著的，隨時都可以聽到地下室他們的動靜。
「進來了——」
「卧槽！那小子跑了！」
「這邊牆壁上有個大洞，那小子從洞里跑掉的！」
「楊勤，快把你的老鼠帶下來！」
……
楊勤站在那裡，看著破了一個大洞的牆壁，有些瞠目結舌的。這個黃雄也是奇人，居然挖了個洞，從下水道跑了。
而且這一片舊城區最近在拆遷，所以下水道都是乾的。
不過，看了看髒兮兮的地面，楊勤還是皺了皺眉頭，這裡太黑了，誰知道那個黃雄會跑到哪裡去，而且這麼黑的環境里，他們追著灰灰跑也不方便。
「去地上吧！」楊勤道，「灰灰可以在地面追蹤他！」
雷中睿瞪大眼，他沒接觸過排雷鼠，不知道老鼠居然有這麼逆天的功能！
眼下，他有兩個選擇：一，在下水道追兇；二，在地面上跟著老鼠走。
「從地面走吧！」他決定選擇相信楊勤。
灰灰一路走走停停，大家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的。路上無數次，他們都以為已經要抓到了那個黃雄，最後那個黃雄還是繼續往前走。
到最後，所有人的心都迷茫起來了，這隻老鼠到底真的靠譜嗎？
這次，這隻老鼠終於停在了一個下水道井蓋上。
所有人都緊張地將槍對準了那個井蓋，只見井蓋動了動……
出現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額頭的汗水流下來都不敢去擦，生怕驚跑了黃雄。
一隻髒兮兮的手將井蓋頂起來，推到一邊去，然後一個鳥窩頭的男人探頭探腦地要爬出來。
下一刻，黃雄探出的半個身子僵住了，只見眼前站滿了警察，團團將他圍住。
「不許動，警察！」
聽到這話，黃雄一慌，想要逃跑。他手一抖，整個井蓋落了下來，重重地壓在他搭在地面的那隻手上，疼得他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原本想要逃跑的心思也被劇烈的疼痛壓倒了，只見豆大的汗水順著他的臉頰不停地下落。
幾個警察立馬過去，幫他將那井蓋挪開。
然後，一個警察扯著他的領口像拖死狗一樣將髒得他整個人拖上來。
另一個警察在他身上摸出了一把十來厘米的水果刀，楊勤一眼就認出了，這把水果刀就是當初要追殺他的那把水果刀。
灰灰從井蓋上跳下來，衝到那人褲腳邊，鑽進他的衣服里就是一陣狠咬，疼得那人滿地打滾，發出一陣陣恐慌的叫聲：「死老鼠，快走開！走開！」
楊勤見灰灰氣出得差不多了，再下去，旁邊的警察也不好交代，便不慌不忙道：「灰灰，先別咬這孫子！」
好在老鼠的牙齒只給他造成了一些皮外傷，不然楊勤估計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楊勤將它放在肩膀上，它還有些不開心——
吱吱吱——
大王，打他！
楊勤用手指頭摸摸它的小腦袋：「他會受到懲罰的。」
灰灰有些迷糊，不過它抬頭一看，見警察們對這個壞蛋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心情立刻好多了。
灰灰成了大功臣！
回到動物園的時候，聽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所有人看著這隻小老鼠都帶著一絲說不出的狂熱。特別是灰灰洗完澡后，渾身毛茸茸的，跟可愛的倉鼠沒差多少，幾個女警更是不停地給它餵食，將它喂得肚皮滾圓的。
黃雄坐在審訊室里，就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抓。當然，就算是他怎麼問，警察也不會透露給他半點信息的。
雷中睿提起了，黃雄那孫子就算是判不了死刑，估計也要將牢底坐穿了。楊勤總算是放下心來，不然還真吃不香睡不著。
五十萬獎金需要經過上級審批，才能打到了楊勤的卡上了。
黎雙玉更是對楊勤十分感激，聽說了動物園的窘狀，他立即表示可以給楊勤兩百萬。
楊勤雖然是窮苦人家出身的，但是眼光也沒有那麼淺薄。
「說好的，一百萬就一百萬！」楊勤道，「如果黎叔不介意的話，就當交我這個朋友了。」
抓到黃雄，黎雙玉心情大好。聞言，他哈哈大笑，對楊勤更是激賞萬分。
黎雙玉二話不說，就打電話讓會計準備將錢打給楊勤。
得知動物園的救濟金來了，楊勤心情大好，大概先請他們一頓，不過雷中睿拒絕了。所以，楊勤先把五百塊還上，又買了些水果以表謝意，然後又請黎雙玉去附近的一家經濟型酒店。
跟黎雙玉接觸的這段日子，楊勤也大概了解了黎雙玉的為人，他就是那種可以在街頭吃路邊攤的億萬富豪，為人很接地氣。所以，他也就量力而行，沒有請黎雙玉去高級酒店。
黎雙玉卻是擺擺手，道：「楊勤小弟，我得跟去派出所看看筆錄。」提起黃雄，他的眼中又流露出憤怒悲傷的神色。
當初，女兒執意要跟著這個黃雄的時候，他就不贊成。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事情居然走到這個地步。
這時候，楊勤的手機叮的一聲，他一看，原來是一條轉賬信息，那一百萬已經到帳了。不得不說，黎雙玉果然大氣，一百萬砸出手，眼都不眨一下。
黎雙玉見他收到錢，便道：「楊小弟，我得回去了……」
才說著，外面傳來了陣陣喧嘩聲。
其中「工資」二字不時傳入楊勤的耳朵里。楊勤心裡隱約有了怒氣，這伙兒人終於又回來了。
「我——」楊勤指了指自己，「是這家動物園的園長，所以以後別在我家門口貼小廣告了，這裡沒人來。」
那人看了看冷冷清清的動物園，尷尬地朝楊勤笑了笑。
楊勤沒有斥責他，只是很認真地跟他說了之後，就走了。至於那張小廣告，楊勤也沒有再去理睬，都是底層的人，大家都不容易。
等坐到辦公桌前，楊勤開始研究起監控器。他研究了一會兒監控器，才發現電線被人剪斷了。他頓時冷哼一聲，監控器是被人弄壞的，這群人太明目張胆了。在楊勤看來，爺爺就是個爛好人，要是自己，早就將這群心懷不軌的傢伙開除出去了。
線索似乎到了這裡就斷了。
楊勤擦了擦額頭的雨珠，冷靜地思索著。
常年在底層打拚，讓他遇到任何突發事故都能淡定面對了。
耳邊傳來了熟悉的吱吱吱聲，楊勤低頭一看，那隻老鼠正咬著一張紙往牆角里去，似乎是打算在這裡造窩安居下來。
只是，這張紙看著怎麼就那麼眼熟呢？
楊勤走過去，將那張紙從老鼠的嘴裡輕輕扯出來，同時苦笑道：「小傢伙，別，我這裡養不起老鼠。」
誰知道這四害之一會不會將自己整個屋子攪得亂七八糟的。
只要一個屋子裡進了老鼠，那些傢具和糧食幾乎無能倖免。
老鼠迫不及待地表忠心道：「吱吱吱——」
該死的系統，我聽不懂它的意思，楊勤抱怨一聲。
然後，沒有去注意這隻老鼠，他低頭看起了這張紙來，原來是方才那人貼的小廣告。
這時候，那人的那句話「一百五十萬賞金吶」閃過了楊勤的腦海。
看完后，楊勤微微蹙起眉頭。
一個月前，Q市出現了一起極其殘忍的案件：一名年輕的女性被人碎屍了。
沒過幾天，警方就鎖定了嫌疑犯，受害者的男朋友。警方以五十萬的賞金懸賞嫌疑犯的下落，然而嫌疑犯依舊下落不明。女子的父親悲痛萬分之下，又追加了一百萬賞金。
這小廣告做得挺精緻的，上面嫌疑犯的面目十分清晰，看著倒是個帥氣的小夥子，只是眼神帶著幾分陰鬱。
找人啊！楊勤撓了撓腦袋，如果能夠動用這個鏟屎官系統的話，那就方便了。
他苦思一番，也沒有便捷的方法，畢竟這個系統他也在摸索中，有些功能還沒被開發出來。
這隻老鼠還在孜孜不倦地準備將這裡當窩了。
楊勤看財務報表的時候，它不知道又跑哪兒去了，想來是去外面禍害別人去了。
臨近傍晚，楊勤才理清這筆爛賬，又準備開始了解動物園現有的動物。老楊的抽屜里滿滿的都是動物園相關的報道報紙，他隨便翻開一份，上面就是二十年動物園宰客這一類消息。
服務態度差，保安措施差，動物居住環境差……總而言之，這是一家即將倒閉的動物園。用腳趾頭想，大概這Q市有不少人知道這家動物園現如今只剩下空園子。地方大得是，就是沒人。
明明是倦鳥歸巢的時間了，可是窗口麻雀吵得更厲害了，大概是老楊生前熱愛小動物的緣故，所以窗邊的大樹上有一群麻雀鄰居。
楊勤揉了揉太陽穴，探頭朝外看去。
只見一對麻雀夫婦在窩裡頭緊張得不停大叫，又跳來跳去的。再一看，原來是一窩麻雀崽子掉到了地上，這幾隻還有氣，只是叫得一樣凄慘。
楊勤翻出窗戶，走到那窩小麻雀前。樹上的麻雀夫婦更緊張了，叫得更尖銳，甚至有撲下來的趨勢。
他對幾隻麻雀道：「放心，我把它們送回樹上。」
想了想，又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些傻逼，他直接開始行動了。
楊勤小心翼翼地撿起了幾隻麻雀，挨只挨只地將麻雀放入兜裡頭，樹上的那兩隻麻雀夫婦衝動得直接就撲下來要跟他決一死戰。
楊勤躲閃不及，冷不丁被啄了個正著，疼得差點叫出來。
「哎喲，祖宗，我在幫你們唉！」
他一邊躲著四面八方的攻擊，一邊爬上了大樹。好在他小時候學過爬樹，很快就爬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湊到了窩邊，將兜里的小麻雀放入了窩裡頭。
這時候，麻雀夫婦似是也意識到他的善意，便停下了攻擊。叫聲中帶著幾分興奮，也顧不上對人類的戒備，湊到了窩邊。
楊勤做完這些，腦殼直冒汗。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抬眼一看，只見兩隻麻雀跳出了一段信息——
品種：麻雀
忠誠度：74%（恭喜你，你是麻雀之友）
再一看其他的麻雀，只見或多或少地都刷到了一些忠誠度。
這是一個很大的麻雀群。
那對夫婦直接飛了下來，一左一右立在了楊勤的兩邊肩膀上，嘰嘰喳喳地叫著，表現十分親熱。
楊勤伸手摸了摸它們的小腦袋，它們居然也沒躲閃。
等道完謝之後，兩隻麻雀又飛回了窩裡頭。
又是一個難熬的晚上過去了。
昨晚，小老鼠沒有回來。
同病相憐的楊勤忽然有點想它，他覺得自己就是那一隻底層的老鼠，活在陰暗中，卻又拚命掙扎著活下去。
窗口麻雀又在叫了，楊勤走到窗邊，跟麻雀們問了聲早安。
然後，他的臉綠了。
只見窗沿上，一隻又一隻的麻雀停落下來，將嘴裡的蟲子放在了上面。他想起了貓的報恩，據說貓會將死老鼠和死蛇作為回報送給他們的主人或者恩人。
「謝了……」楊勤苦笑一聲。
這時候，肚子應景地咕咕叫了聲。嗯，他還真餓了。
看到楊勤轉身要走，那兩隻麻雀忙跳到他的肩膀上，嘰嘰喳喳地叫著。
得了，這些麻雀是把自己當小麻雀看待了，怕自己沒蟲子吃餓死了。
楊勤想了想，去拿了一把梯子。將麻雀們送給他的蟲子掃入了一個小小的塑料袋，帶著爬上梯子，將塑料袋放到了小麻雀窩裡。
一隻只嗷嗷待哺的麻雀張大了嘴巴，等待著爸媽的餵食。
這下子，聰明的麻雀明白了，人類不接受他們的禮物。
楊勤做完這些事情后，看到了兩隻麻雀的忠誠度一下子蹭的從74%升到了85%。心裡多少有些感觸，論感恩，有些人類或許還遠遠難及這幾隻麻雀。
回屋的時候，楊勤先給自己灌了一杯水。現在什麼都沒有，水倒是管飽。
現在的楊勤面臨著的困境前所未有：沒人，沒錢，沒人脈。
然而，楊勤覺得自己最缺乏的卻是時間。只要給他一點時間，將鏟屎官系統摸索透了，以後的路只怕會好走很多。
現在自己只收了老鼠和麻雀的忠誠度，別看它們不起眼，沒什麼能力。一旦它們的忠誠度滿值，連楊勤自己都不敢確認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老鼠不知道去哪裡了，還沒回來。但是，楊勤肯定忠誠度99%的它一定還會回來的。
另外，麻雀也是一種極為聰明的生物。他網上搜了下，據說麻雀是一種親近人類的動物。對救助過它們的人會印象深刻，甚至會跟隨一段時間。
當然，楊勤剛開始的目的沒這麼勢利，他只是純粹同情可憐它們而已。但是，現在他唯一可用的就只有這個系統了。
忽然聽得一聲凄厲的吱吱吱叫聲，楊勤嚇了一跳，趕緊看去，只見那隻灰色普通老鼠一邊慘叫著一邊快速跑進來，沿著桌角，順著氣味找到了楊勤。一下子扒住楊勤的褲腳，躲到了楊勤的褲腳邊，瑟瑟發抖。
楊勤嚇了一大跳，這是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