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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突變】

  第三十八章【突變】


  對於一個陌生人突如其來的對賭邀請,艾一戈感覺到十分的莫名其妙,一來根據觀察,對方並沒有輸什麼錢,也就是艾一戈上桌之後他連續輸了幾把,之前艾一戈坐下的時候,根據觀察,這個男人應該是個贏家,但是卻又贏得不多,跟桌上其他人的表情大相徑庭,沒有那種打嬴的沾沾自喜,也沒有那種輸了不少之後的沮喪之情,很平穩的樣子。


  如果說是一個一直在贏錢的人被艾一戈打斷了贏錢的腳步,或許會感覺到很是不爽進而向艾一戈提出這樣的邀請,又或者是本來就一直在輸,艾一戈來了之後他更加沒有任何贏錢的希望,惱羞成怒也可能提出這樣的要求。


  像是這個傢伙這種四平八穩的態度,卻又向艾一戈提出了對賭的邀請,就顯得足夠奇怪了。


  艾一戈雖然心裡總覺得對方跟老布朗有密切的關係,但是他也清楚自己不需要左顧右盼,如果老布朗在觀察他,這賭場里有上千個攝像頭,可以把他從頭到腳看的清清楚楚,自己左顧右盼的話,只能給老布朗看笑話而已。


  可是,如果這個人也是老布朗安排的,那麼老布朗究竟在搞什麼花樣呢?這麼使勁兒的讓自己贏錢,然後找個人把自己誆到vip區去對賭,從而趁著自己自信膨脹的時候使勁兒贏上一大筆?


  如果老布朗真的這麼干,他就太幼稚了,即便是想把艾一戈弄得信心膨脹也得有個差不多啊,總不能像是現在這樣,讓他一路贏錢,除非是個沒大腦的傢伙,否則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自己運氣好到這樣的程度吧?


  「我看起來像是很沒有腦子的樣子么?」艾一戈自嘲的摸了摸下巴,然後看向那個找他對賭的人,對方依舊擺出一副等待他回答的樣子,艾一戈終於笑了笑,點頭答應了下來:「也好,不過我現在的籌碼不多,還需要去再換一些籌碼。」


  艾一戈想的是,既然是有人故意安排,那就去看看吧,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看不出對方有太大的惡意,不管如何,也總得知道對方是誰不是?

  他剛說完這句話,荷官倒是先開了口:「這位先生,如果你們僅僅是借我們賭場的檯子對賭,是無所謂換不換籌碼的。即便要換,您也可以到裡邊坐下來之後,讓我們的侍者幫您去換。」


  聽到這個,艾一戈沖著那個荷官笑了笑,丟過去十美金的籌碼錶示感謝,原本自己連續贏錢也該給荷官點兒小費的,加上對於他這個解釋的感謝,艾一戈也就顯得大方了點兒。


  站起身來,沖著對面那個男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個人也沒多說什麼,收拾了一下檯面上剩餘的籌碼,起身在前邊帶路,艾一戈緊緊跟上。


  走到vip區口上,那人似乎是對門外守著的賭場保安出示了個什麼卡片,保安立刻通過無線對講設備對裡頭交待了一下,艾一戈和那人一起通過了這個區域。


  一進去就有人給他們領到了一間單獨的房間里,大約有七八十個平方那麼大,裡邊除了周邊有些小擺設以及頭邊的一個小小的吧台,上頭擺滿了各種飲料和酒水,就只有正中央有一張賭枱。


  「不知道這位先生能夠接受多大的賭注?或者是您想賭多大的?」坐下之後,對方連艾一戈的姓名都不問,直截了當的開始說起了關於對賭的事情。


  艾一戈笑了笑:「不如你提議吧,我看看自己是否能夠承受,如果可以就按照你的提議來。不行的話咱們再商量。」


  對方也沒有太謙讓,稍稍想了想:「不如定在一百美金打底,show 含d為一萬美金如何?」


  不要被電影里動不動幾百萬上千萬美金的賭局給騙了,那也就是香港的賭片才會出現那樣的情形,甚至於連好萊塢的賭片也不會出現那樣的注額,那不是賭博,那是找架打。在一間正常的賭場,除非是在老虎機這種賭具上,才有可能一局贏到過百萬的美金,至於在其他的賭具之上,一把超過一萬美金的賭注,就一定會引來一大堆的賭客觀看了。即便是在vip區基本上也是如此,梭哈能夠達到一萬美金的show 含d賭注,也算是比較高的了。這樣的賭法,一兩個小時下來,贏上一二十萬美金也不是沒有可能。像是香港的賭片里那種一個show 含d就押上自己的身家性命的,那不是賭博,那是發神經。


  艾一戈稍稍想了想,心道大不了自己就輸上個一萬美金然後就起身告辭,總之最大程度的試探一下對方,究竟是懷著一個什麼心思就行了。試探的出來,自然更好,真要是試探不出來,艾一戈倒是也不介意把今晚的經歷當成故事講給老布朗聽一下,看看他到底會有什麼樣子的反應。


  「那就這麼定吧,為了方便起見,我們不如把一美金的籌碼當成一百的來用,這樣就省的去換籌碼了。」艾一戈笑著說到。


  對方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艾一戈會輸了錢不認賬,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很快就有荷官端著必要的東西走了進來,並且他的身後還跟過來兩個身材高挑緊緊穿著比基尼的女孩子。走到台邊,荷官先是沖著兩人都鞠了一躬之後說道:「在兩位先生開始之前,我有兩點需要跟兩位先生說明的。第一,在這裡對賭,你們的輸贏跟我們賭場完全無關,賭注大小也由二位自行決定。但是我們賭場方面將會收取每人每小時兩千美金的費用,不足一小時按照一小時計費。」看到兩個人都點了點頭,荷官又接著說:「兩位在對賭的過程中,她們倆會全程陪伴二位,如果需要抽煙或者喝點兒什麼,只需要吩咐她們來做就可以了。小費隨意。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不要她們陪伴,這方面我們將不會收取任何的費用,包含在賭枱的費用之中。」


  那兩個高挑的女孩子聽完這話,分別沖著艾一戈和對面那個人微微一笑,那人倒是老實不客氣的招了招手,其中一個女孩子坐在了他的身邊,微微彎著點兒腰,前傾在檯面上方,從艾一戈的角度看過去,剛好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她那深不見底的乳溝。


  見狀,艾一戈也不願意表現的太另類,看起來進來的人多數都會選擇這樣的服務,無論是下注或者是看牌,這些女孩子都可以代勞,對賭的人只需要考慮如何下注以及研究對方就可以了,這樣可以讓賭客對賭的時候更加全神貫注於對方,特別是在梭哈這種心理戰極強的賭法之上。


  於是他也招了招手,讓那個女孩子坐在了自己的旁邊。女孩子坐下來的時候,輕輕的將身體靠近了艾一戈,高聳的胸脯有意無意的在艾一戈的手臂上似有還無的觸碰了兩下,嗲聲嗲氣的問到:「先生,您想喝點兒什麼?」


  艾一戈笑了笑:「給我一杯威士忌吧。」女孩子點了點頭,沖著艾一戈嫵媚的一笑,站起身來到一旁的小吧台幫艾一戈倒酒。


  對方也要了一杯酒之後,荷官開始拆牌,並且告訴他們,為了公平起見,將會每局之後都重洗一次牌,這樣一來,對於賭術高手而言,計算概率起到的作用就被減小到了最低的程度。而對於切牌和記憶力的要求就更加之高了。


  這對於艾一戈而言,根本沒有區別,反倒是對他比較有好處。越少的牽涉到賭術高低,更多的去考驗兩人的心理交戰能力,反倒是艾一戈更容易得到勝面的方式。反正他對於賭術其實根本就是一竅不通的。


  新牌在二人面前經過正反面的展示給予了二人充分的驗牌時間之後,重新被合攏,荷官開始洗牌。艾一戈注意到,對方一直在盯著荷官的手,似乎在最大程度的去記憶那些牌的位置,以確定自己會被發到什麼牌,以及方便一會兒的切牌。


  荷官洗好了牌之後,將牌背面在桌上一字拉開,就彷彿電影里展示的一樣,每一張牌都很平穩的使得整副牌構成了一條直線,每張牌之間的重疊部分大小几乎一致,光是這一手,荷官就得練挺長時間吧。


  「請切牌,哪位先來?」荷官發話了。


  艾一戈反正無所謂,直接擺擺手,表示不切,荷官便很正常的去掉了最頭上的兩張牌,然後詢問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淡淡一笑,說了一句:「第五張之前去掉。」荷官照做,於是將去掉的七張牌一起塞在了牌尾重新將整副牌拿起。


  示意二人打底之後,荷官分了庄閑開始派牌,先是一輪暗牌,然後是各自一張明牌。艾一戈的牌面是一張梅花q,而對方則是一張方塊k。


  兩人旁邊的女孩子都低聲問了一句,是要她們來拿牌還是自己動手,艾一戈反正無所謂,就示意讓自己身邊的女孩子服務了。


  女孩子拿起牌之後,用明牌蓋住,然後撥下一點兒,給艾一戈看了一眼,自己的眼神卻是盯在牌桌上的,不去看點數究竟如何,以免她們看到牌之後會從表情或者行動上泄露雙方的心理。雖然都是做陪酒陪客的女孩子,這裡的女孩子顯然是經過了專門的職業培訓的,比起那些酒店的坐台女不知道要高檔了多少。


  艾一戈的底牌是一張黑桃k,看完之後被女孩子收攏放在檯面上,荷官宣布讓對方說話。


  對方笑了笑:「才兩張牌也看不出什麼,兩百就好了。」他身邊的女孩子拿了一個兩美金的籌碼扔了下去。


  艾一戈點點頭,表示跟進,自己這邊的女孩子也幫忙丟上去一枚兩美金的籌碼。


  荷官繼續派牌,先給對方,然後才是艾一戈。對方的牌翻開來是一張方塊4,而艾一戈則是一張黑桃j。


  對方又扔下去三百美金,艾一戈依舊錶示跟進。第四張牌艾一戈拿到的是一張方塊9,而對方則是一張方塊a。毫無疑問,再度是對方說話。


  那人笑了笑:「看起來還挺像同花的,而且點數也還挺大,一千美金吧。」


  艾一戈稍稍的想了想,自己若是最後一張牌能派到10的話,就可以組成順子,但是這樣一來,對方依舊有贏牌的機會,因為對方很可能是同花。或者如果艾一戈接下來的牌不成順的話,那麼除非他拿到a,否則就完全沒有贏的可能了。即便是拿到a,對方只要有哪怕最小的一個對子,都可以贏了艾一戈。當然,艾一戈如果拿到對子,也有其他的贏牌希望。


  看到對方如此有信心的樣子,艾一戈稍稍的猶豫了一下,突然腦中一亮,覺得對方一直在不斷的加註,很有可能最開始的時候拿到的是一對k,而其實這樣一來的話,對方的贏面就會更大。因為這樣的話,他最後一張牌無論是什麼,只要艾一戈拿不到順子,艾一戈就都只有認輸的命。即便是艾一戈拿到最後一個k,也會由於其餘三張牌里最大的是q而對方是a從而導致繼續輸下去。


  五十二張牌,現在一共發出了八張,艾一戈拿到k的可能性最大是二十二分之一,小的是四十四分之一,而拿到10的可能性稍大一點兒,也就是在十一分之一到四十四分之三之間,無論哪種都比拿到k的可能性更大。而對方拿到同花的可能性則有十一分之二,外頭還有八張方塊。當然了,這是基於對方是在博同花的前提下。如果對方的底牌是k,那麼艾一戈已經輸了一大半了。


  不過艾一戈反正是沒想過能贏錢走人,無非就是輸完這一萬美金再加上兩千美金的「房租」么,對方應該也不至於一上來就惡狠狠的要跟艾一戈玩show 含d,所以艾一戈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表示跟進。


  最後一張牌被派了出來,都是暗牌,其實這張牌是明是暗都無所謂,反正都是要攤開來的。只不過是為了遊戲更具有心理上的挑戰性,才會讓賭客自行看牌然後攤開的。


  艾一戈示意身旁的女孩子把那張牌直接翻過來就好,那個女孩子打開一看,居然真的是一張方塊10。跟艾一戈的底牌連起來,剛巧就是個順子,而對方的同花可能性被稍稍的降低了一些。


  對方看完牌之後,也翻了開來,方塊7,牌面還是同花。艾一戈明白,接下來的過程,就純粹是兩人的心理戰了,在雙方的心中,牌都已經完全確定,要看的,就是各自的心理。如果對方是同花,那麼他定然會不顧一切的一跟到底,但是為了這一局多贏一點兒,必然也會釋放種種迷霧,讓艾一戈不斷的加註或者跟下去,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如果對方不是同花,那麼他就要從艾一戈的表現分析艾一戈是否真的成順,如果成順他無論如何只有放棄一條,不成順他還得衡量自己的底牌是否足夠勝得過艾一戈。對於雙方而言,都是一場心理上的較量。


  「同花說話。」荷官平靜的宣布,只是心裡也覺得有趣,第一把居然就派出了這樣的一副冤家牌,這二人還真是棋逢對手。


  對方似乎是想了想,又一次報出了一千美金的數額,然後便好整以暇的看著艾一戈,等待艾一戈的回應。


  艾一戈現在手裡拿的是一副順子,他有一個最好的選擇,在不畏懼輸贏的前提下,可以直接選擇show 含d,補齊一局牌最高的一萬塊。那樣就是一翻兩瞪眼,對方是同花必然會跟進,不是同花放棄的可能性就會比較大了。


  仔細的想了想,艾一戈覺得自己反正不是為了賭錢來的,目的也只是為了知道今晚自己在外頭那離奇的「好運氣」究竟是從何而來,於是乾脆的就選擇了最為不講理的這種方式。


  「我跟!然後,show 含d!」艾一戈微笑著說出了這番話,旁邊的女孩子自然是毫不猶豫的放下了剩餘的籌碼。


  對方聽到艾一戈這句話,似乎稍稍的愣了一下,隨即很開心的笑了起來:「這位先生還真是很自信啊,你就知道我一定不是同花么?8、k兩頭順,似乎你是順子的幾率真的很高。第一把就show 含d……呵呵……」似乎欲言又止,眼睛卻死死的盯住艾一戈,似乎是想要從艾一戈的眼睛里看出點兒什麼來。


  不過艾一戈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當他看著艾一戈的眼睛的時候,艾一戈卻偏過了頭,欣賞著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孩子。她的皮膚並不是那麼的白,眉眼之間也並非純種白人的那種樣子,多多少少可能帶著點兒非洲或者亞洲的血統,只是相當之少罷了,之少也是三代以上的事兒了。不過從對方沒有立刻喊跟上來看,艾一戈這一局實際上已經處於不敗之地了,因為很明顯,show 含d之後是沒有任何其他的可能性的,要麼跟要麼棄牌,不可能再加註了,對方既然沒有立刻跟下去,就只能說明他不是同花,否則直接跟牌拿錢就好,跟艾一戈這兒看來看去一點兒意義都沒有。


  喝了一口酒,對方抓起身邊的女孩子的手在掌心裡摩挲了一會兒,終於慢慢的開了口:「我真的很難相信你是順子……不過,第一把,還是不要玩的那麼大的好,細水長流是更謹慎的選擇。」對方中途話鋒一轉,選擇了把牌蓋上。


  艾一戈也沒有太多的欣喜,只是輕輕的把自己的四張明牌給蓋上,荷官收牌洗牌,然後二人再度切牌,繼續第二局。


  第二局對方小勝,艾一戈在第三張牌的時候選擇了放棄,因為完全看不到贏的希望。


  第三局兩人都堅持到了最後,不過都沒有show 含d,而且下的注也並不大,艾一戈小贏了不到一千美金。


  第四局,艾一戈拿到手的明牌是一張黑桃a,底牌看過之後竟然也是一張a,而對手則是一張紅心k的明牌。


  艾一戈說話,他丟下去兩百美金,對方沒有什麼猶豫直接跟進了。艾一戈心裡微微警覺,對方可能是一對k。


  第三張牌,艾一戈又是一個a,而對方也是一個k。依舊是艾一戈說話,三百美金,可是這次對方跟完之後卻笑了笑:「你太謹慎了吧?一對a都不捨得多下注,我一對k都覺得這樣的小打小鬧太沒意思了。」說著話,丟下去一千美金的籌碼,等待著艾一戈的回應。


  艾一戈也微微笑著:「看起來又像是一把冤家牌,我本意是反正到最後這把牌都可能是show 含d,之前下多下少也就無所謂了。不過你喜歡,我就跟一下。」旁邊的女孩子趕緊丟下去一千美金的籌碼,荷官繼續派牌。


  這一次,艾一戈到手的卻不是a了,而對方也不是k。艾一戈是一張8,對方卻是一張a,最後的那張a。


  拿到那張a之後,對方笑著說了一句:「看起來,你沒有四條的希望了。」


  荷官沉聲說:「一對a說話。」


  艾一戈此刻是穩坐釣魚台,對方目前充其量三條,自己也是三條,而且比對方大。雖然對方有四條的機會,可是艾一戈也有full hou色的機會。


  「上一輪都一千了,這輪怎麼都要兩千了,雖然我始終認為這沒什麼區別。兩千吧。」艾一戈還真是根本不在乎輸贏,他現在只是想要知道對方到底在搞什麼花樣。


  對方沒理由不跟下去,自然也就跟了兩千。


  最後一張牌拿到手之後,艾一戈從容的攤開,赫然又是一張8。艾一戈拿到手的牌已經定型了,a的full hou色,而對方翻開來之後,竟然又是一張k。牌面上現在是對方比較大一些,三條k,而艾一戈是兩對。對方要麼是四條k,要麼底牌就是一張廢牌。


  「三條k說話。」荷官的聲音波瀾不驚的傳了出來,輪到對方說話。


  似乎是已經看穿了艾一戈的底牌是a,對方這次倒是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的說了一聲:「show 含d!」當然,這並不是代表他是四條k,也有可能底牌是一張廢牌,目的只是為了嚇跑艾一戈而已。無論他的底牌是不是k,他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都是直接show 含d,反正艾一戈如果是full hou色多半都會直接跟到底的,除非艾一戈能夠確定對方的底牌是k,否則按照這樣的牌面就沒有放棄的可能。


  當然,如果艾一戈的底牌既不是8也不是a就另當別論了,可是如果是那樣,艾一戈剛才在正常情況下應該不會叫出兩千美金的注額。


  本來就不在乎輸贏的艾一戈,自然是不會做第二手想法,毫不猶豫的也選擇了跟對方博到底,大不了就是今晚贏錢的金身被破么。


  剛想讓身旁的女孩子把籌碼放上去,艾一戈卻聽到自己的電話刺耳的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卻是布朗的號碼,艾一戈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我接個電話,抱歉!」說著話,他站起身來,走到屋子的一旁,接聽了電話,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桌上的人會玩什麼花樣,在這種賭場里,任何地方都是有攝像頭監控的,除非是賭場要擺艾一戈一道,否則艾一戈的牌絕對不會被動。這點兒大小的賭局,如果說賭場還會動艾一戈的腦筋,那就是純粹有病了。


  剛剛選擇了接聽,艾一戈就聽到電話里傳來老布朗很壓抑的聲音:「艾,你現在趕緊離開賭場,然後立刻離開拉斯維加斯。」


  艾一戈的眉頭皺了起來,聽起來,老布朗似乎受了傷,並且一定出了事,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很小,很怕被人聽見的樣子。而且,老布朗居然會在自己的地盤上讓艾一戈趕緊閃人,這實在是讓人覺得離奇不已。


  不過立刻就聯想到今晚整個過程,艾一戈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難道是布朗在這間賭場的合伙人要搞他,所以一直用讓艾一戈贏錢的方式把他留在這裡,不讓他有聯繫布朗的機會?又或者就是為了用這樣的方式來轉移艾一戈的注意力,從而好讓跟艾一戈對賭的這個男人把艾一戈引到這裡來?然後就可以讓他跟布朗一起,被一網打盡?對方是沒有全部的把握可以徹底控制住布朗的,所以才不敢直接對艾一戈輕舉妄動,即便是把艾一戈引到了這裡來之後,還沒有直接動手。一直都用這種很冤家的牌來控制艾一戈在這兒的時間,也得虧是布朗受傷之後依舊跑了出去,否則怕是這會兒艾一戈也該被對方用槍架在腦後了吧?


  可是艾一戈這會兒還沒辦法開口詢問布朗,如果猜測的不錯,那麼跟他對賭的人就一定是布朗的對頭派來的人,只要艾一戈問的話稍有不對勁,對方就會立刻發難,不管布朗那邊的情形如何,艾一戈是一定會被控制住的。


  「我還在賭場里,正跟一個新認識的朋友玩兩把……好好好,玩過這把我就上去……你洗好澡等著我!」溫柔的語氣,就彷彿在跟自己的小情人說話一般,然後艾一戈掛上了電話。


  回到牌桌之前,艾一戈抱歉的笑了笑,先說了一句:「很抱歉,女朋友在催我回房間了,不管這把輸贏如何,恐怕都要結束了。你看如何?」在艾一戈看來,對方多少會猶豫一下,不管是不是為了控制艾一戈留下來的時間,對方都應該再拖延一下的。即便是單純的為了賭局,似乎對方也有足夠的理由讓艾一戈接著賭幾把,兩人進來都還不到一個小時,而且艾一戈是贏家。


  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滿口答應了下來,艾一戈自然也就推出了籌碼,跟了對方的show 含d!


  看到艾一戈推出了籌碼,對方哈哈大笑起來:「你贏了!」翻開牌,底牌赫然是一張不起眼的2,然後對方把手伸進口袋裡,掏出來的卻並不是美金,而是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對著艾一戈:「不過很對不起,你今天恐怕是沒命帶走這些錢了。你現在應該明白,為什麼你今晚賭運奇佳,走到任何一張台上都能贏錢了吧?」他說完之後,原本二人身邊的女孩子都直接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離開了這個房間,而那個荷官,則是依舊什麼表示都沒有的站在原地,既沒有也掏出一把槍,卻也並沒有如同那兩個女孩子一般的離開。


  似乎也料到對方會出此下策一般,艾一戈臉上絲毫看不到驚慌之情,只是淡淡的說道:「開始我以為是老布朗在玩什麼花樣,我的確很納悶了一段時間。不過似乎你們並不知道我是誰,我想你們應該先調查一下,放我離開,對於你們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對方聳了聳肩膀,搖搖頭說:「你跟我說這些都沒有用,決定你是否可以離開的人,不是我,我只是來做事的而已。但是如果你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我倒是可以跟我的老闆說一聲,至於你是不是能夠離開這兒,就得看你的運氣了。剛才的電話是布朗給你的吧?裝的還挺像,小情人兒,呵呵……你不用心存僥倖,布朗今晚在劫難逃。」


  艾一戈突然皺了皺眉頭,問道:「我說過,你們只需要調查一下我的身份,相信你的老闆會放棄殺掉我的決定的。對於你們之間的家務事,我沒有興趣太關心。不過,我倒是有個其他的問題,馬丁.斯科塞斯現在情況如何?」


  「你倒是還有閑心關心別人,不過我倒是可以稍稍透露一點兒,老馬丁跟這件事無關,就如同你所言,這僅僅是我們的家務事罷了。」對方說著話,舉著手裡的槍,慢慢的向著艾一戈的方向走來。


  艾一戈心道還真是倒霉,這才剛剛準備在好萊塢立足,居然就遇到黑幫內部的火拚,簡直就是倒霉催的。但是艾一戈同時也覺得很奇怪,能開得起這樣的賭場的黑幫,無論如何不可能說不去調查一下艾一戈的身份,否則一眼就能看出艾一戈的亞洲血統,他們難道會把艾一戈當成老布朗的手下或者是保鏢么?這實在是太令人生疑了。看起來,這裡頭還有其他的文章,不過對方說了跟馬丁無關,艾一戈倒是也能相信。


  「我想你最好還是直截了當的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否則……啊……」對方即將走到了艾一戈的面前,正說著話,可是卻突然發出了呼痛聲,手裡的槍也直接掉在了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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