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這不就是……
第52章
「呼啊……早啊，瑪修。」
第二天, 藤丸立花照舊在餐廳遇到了瑪修。
「前輩！？你看上去很累的樣子？好像比昨天還……怎麼回事, 晚上沒有休息好嗎？」
瑪修發出驚聲, 的確, 藤丸立花垂著眼皮，看起來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的樣子, 還在不停打哈欠, 好像隨時都會站著睡著。
昨天分開之前都沒有那麼誇張，怎麼好像睡了一覺反而更累了？究竟是累積起來的疲勞一起爆發了，還是別的什麼緣故？看起來簡直像是一晚上沒睡覺的一樣。
「呼啊……我也不知道, 昨晚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是什麼夢？」瑪修有些好奇地問道。
「嗯……」藤丸立花似乎努力在思考，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抱歉, 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瑪修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前輩，你就坐在這裡吧，我去幫你拿早餐。」
「那就謝謝了，瑪修……呼啊。」迦勒底御主又打了一個哈欠, 也沒有堅持，否則她真怕拿早餐的時候，一下睡著向前栽進粥桶里去……
然而藤丸立花並沒有吃上早飯。
當瑪修拿完早餐回來的時候, 她已經趴在桌子上又睡著了。
……
再度醒來的時候, 已經是下午了。
睜開眼睛, 入目的是熟悉的房間天花板。
藤丸立花伸了個懶腰, 覺得自己精神好了不少。
不過之前自己不是還在餐廳準備吃早餐嗎……？
這個問題很快從床頭邊擺著的紙條上得到了解答。
紙條是壓在一個擺著幾根新鮮香蕉的果盤下的，藤丸立花拿起來定睛一看。
【前輩：
你在等待早餐的時候睡著了，我想最好還是不要打擾你的休息，就麻煩路過的阿爾托莉雅小姐把你抱回了房間。
PS:Emiya先生說香蕉能夠為人體快速補充各種營養素，消除疲勞，因此為前輩準備了這次在巴黎採購的香蕉，如果前輩醒來后肚子餓的話可以先吃一點。
瑪修】
原來是這樣……既然是可愛的後輩的心意，藤丸立花就卻之不恭了，正好她沒吃上早飯就睡過去也有點餓了，連忙剝開一個吃了進去。
有了香蕉墊底，再加上已經過了飯點的緣故，她倒是不太餓了。
藤丸立花還是很在意昨天回迦勒底發生的事，不知道醫生和達·芬奇親那邊研究得怎麼樣了，打定主意，她乾脆再度伸了個懶腰起身，往中央管制室走去。
還沒到門口，她彷彿就能從那扇隔離門透出走廊的空氣中，讀到熱火朝天的氣氛。
想來也是，原本從特異點回來之後，工作人員們就要加班加點解析調試后存儲上一個特異點的數據，不過說實話，這麼多個特異點下來，大家也差不多習慣了流程，雖然不能說盡在掌控，起碼也算是遊刃有餘了。
然而這次回來的時候弄了那麼一出，此刻除了解析上一個特異點，還要分析新出現的第五特異點，可以說是雙倍的工作量……可惜沒有雙倍的快樂，只有雙倍的疲勞就是了。
果然，藤丸立花走到門口，就看到所有人都守在自己的工作台前，有什麼事到邊上去是用跑的，裡面也沒有什麼嘈雜聲，零星有人大聲報告進度的時候，語速快到像是在打仗一般。
這種氣氛讓她有些猶豫出聲會不會打擾到他們，就在她決定還是先離開的時候，守在主控制台前的達·芬奇突然歡呼一聲，「完成了！」然後就扯下從不知名儀器里列印出來的報告紙，轉身往門口走來。
不用說，這一轉身就正好看到了藤丸立花。
「立花？你來了啊！」
「達·芬奇親，抱歉打擾你們了。」藤丸立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聽到達·芬奇的聲音，Dr.羅曼和幾位工作人員也抬起頭，看向門口的藤丸立花，不過手上還有其他工作的工作人員們只是點點頭打個招呼，就繼續埋頭工作了，倒是Dr.羅曼見狀，也站起身走了過來。
「立花，你醒過來了？我聽瑪修說你好像很疲勞的樣子，連早飯都沒吃就又睡著了，是上個特異點太累了嗎？要不現在去醫務室，我給你做個檢查吧？」
藤丸立花連忙擺手，在她看來，雙眼下都是一片青黑的醫生才比較需要健康檢查和休息，她可不想再給他增加額外的工作量。
「不用不用，我現在已經完全沒事了。早上那是因為做了一晚上夢沒睡好的緣故，跟上個特異點的疲勞完全沒關係啦。」
甚至不如說，在她曾經經歷的幾個特異點之中，第四特異點也算是相對比較輕鬆的旅程。
一方面是第四特異點的位置正在當前時代全世界最繁華的城市之一巴黎，時間也比較靠近現代，各方面生活都比更古代的特異點方便許多。
另一方面，有魔術協會和聖堂教會的挾制，神秘不得具現於普通人前的規則，包括塔蘭泰拉的行動都受到了不少的限制，無法直接大打出手，也不會遇到野外魔獸之類的，避免了許多戰鬥。
「夢？你還記得是什麼夢嗎，立花？」
之前瑪修雖然說了藤丸立花太累又睡著的事，但沒有說得很詳細，此刻聽到，Dr.羅曼有些警覺。
迦勒底御主的夢境，或許不僅僅是夢境而已。
尤其是藤丸立花做夢做到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連早飯都沒吃就睡著了的程度，那就更值得警惕了，簡直就像是被某幻想種生物在夢裡吸取了精氣一樣。
「我想不起來啦。」藤丸立花搖了搖頭，「唔，不過說起來，好像有個沒見過的老爺爺……」
「老爺爺？……難道是有銀白色長發的那種！？」Dr.羅曼皺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緊緊地盯著她。
「？對啊，長相不記得了，但好像是銀白色長發……」不知道Dr.羅曼為什麼突然那麼激動，藤丸立花有點懵逼地想，除非染髮，否則老爺爺不都是銀白色的頭髮嗎？長發倒是沒錯，不過醫生怎麼會知道呢？
「我就知道，肯定是那個人渣，居然在夢裡騷擾立花……！」Dr.羅曼氣憤不已，立花應該是看到了那個人的頭髮，誤認為那是一個老爺爺吧。
（「阿嚏！……是誰在想念我？」——來自阿瓦隆劍聖的念話通訊。）
藤丸立花：「？？？」
「嘛，別管那個羅馬尼了，就留他在這裡生氣好了。立花，既然你現在沒事了，正好我有些事想跟你說，可以跟我來一下工坊嗎？」達·芬奇對這種狀況視若不見。
「當然可以。」藤丸立花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走吧。」
見達·芬奇率先拿著那頁報告向工坊的方向走去，藤丸立花有點擔憂地看了一眼Dr.羅曼。
「啊，嗯，我沒事啦，立花！不用擔心，你跟萊昂納多過去吧。」Dr.羅曼回過神，明明帶著安撫的微笑，卻彷彿有股黑色的怨念之火在他背後燃燒。
……這是被岩窟王傳染了嗎……
藤丸立花嘀咕著，一步三回頭地還是跟著達·芬奇走了。
「不用擔心啦，讓他有個針對目標或許也是一件好事。」率先走進工房，達·芬奇回過頭就見到藤丸立花那樣，忍不住笑了。
雖然藤丸立花還是有些無法釋懷，總覺得好像搞錯了什麼，但還是乖乖點了點頭，「達·芬奇親，找我有什麼事呢？」
「是關於第五特異點的。由於一開始我們就直接觀測到了錨點所在，這次的特異點解析進展得異常順利，特異點的時空定位已經確立了。」
……對，就好像有人引領著他們一般。達·芬奇吞下了後半句話，微笑道。
「！已經確立了？那麼第五特異點的位置是在……」
「是在羅馬尼亞。」
「羅馬尼亞！？」
「對，就是那個位於東歐的國家，更具體一點的話，是在以圖利法斯為中心的區域，而且時間很接近現代，位於2012年。」
藤丸立花有點懵逼，如果說位於現代的羅馬尼亞還可能是巧合的話，那麼具體到圖利法斯這個地名，那不就是……！
達·芬奇還在繼續解說著：「那段時間發生在圖利法斯、具有歷史決定性的事件，我們先是查閱了魔術協會的記錄，但完全沒有記載。不過，在查看特里斯墨吉斯忒斯保存的那段時期的記錄時，發現了一段協會完全沒有記載、或者是特意抹去的記錄……」
「在2012年的圖利法斯，曾經發生過一次特殊的聖杯戰爭，記錄中稱之為『聖杯大戰』——雖然我們現在進行的聖杯探索也很特殊，但那次是因為參戰各方的從者數量達到了常規聖杯戰爭的兩倍，即14騎，而且互相分為紅黑兩個陣營互相攻伐，紅方主要是魔術協會，黑方主要是企圖利用大聖杯從協會獨立的尤格多米雷尼亞家族，最後甚至進展到了大聖杯降臨的階段，但似乎沒有勝者，連聖杯都一起跟著消失了。」
說到這裡，達·芬奇停了下來，看向臉色變化不定的藤丸立花。
「立花，你想到了什麼嗎？」
「……是的，但我還不能確定……」
達·芬奇倒是很釋然地一笑，「沒關係，暫時不對我們說也可以，如果你想看更具體一點的信息話，你可以隨時從特里斯墨吉斯忒斯那裡調取記錄。」
「……好的，謝謝你，達·芬奇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