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李戴的狐疑. 新
然而,那人剛報完價,便又有人敲鍾而起,他朝著台上的餘天大聲說道:“如此極品豈能落入他人之手,我出一千五百金。”
“我出兩千金!”
“我出兩千五百金!”
“我出…………”
緊接著,一個大胖子騰的一聲猛然站起來,他隨手一敲銅鍾,打斷了所有人,他豪邁的喝道:“怎麽你們加個價都那麽小氣,讓本少爺看著都別扭!本少爺出五千金,這鍛神丹我們城西黃家是要定了,我看誰敢搶!”
這如海水般上漲的加價速度,讓身處二樓的寧長生皺起了眉頭。
他原本也想買下此物,結果稍一猶豫,這價格便從一千飆升到了五千,一眨眼就變成了五倍。
寧長生在估算了幾個儲物袋裏的錢財後,他果斷放棄了對這瓶鍛神丹的競拍,從而讓那城西黃家的大胖子得到此物。
自從爆出了仙台之器也要在今天拍賣的消息後,台下眾人的熱情便是水漲船高。
雨閣接連拍賣的二十幾件東西都會有人出價爭奪,甚至於這些拍賣出去的東西,它們的價格都高於石城雨閣高層的心裏預估價。
而這些東西,寧長生自然都沒有參與競拍,他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繼續推演劍技,連眼皮都沒有張開過一次,顯然是在等著陰水妖的出現。
可是,下一件拍品的出現,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也參與進來後,寧長生這才猛然睜開了眼睛,目光死死的盯著水晶上的畫麵。
因為畫麵中之人,正是李戴!
“恭喜這位小兄弟以兩萬金的價格獲得冰心草!”畫麵一轉,又變成了餘天那張笑孜孜的臉孔。
“村長,您真是在天有靈啊,這都能把您的孫兒指引到此,那麽長生怎敢負了您老人家的一番美意!”寧長生輕語道。
這時,又見高台上的餘天拍了拍手,一名侍女立馬又用玉盤端出了一件寶物,眾人細看之下才發現玉盤裏的東西原來就是一張符籙。
台下的人正琢磨這究竟是何物的時候,餘天再次說話了。
他指著玉盤中的那張符籙介紹道:“這一件拍品有點特別,它叫土遁符,乃帝都的一位名家所製,因機緣巧合流失到了我石城,為得到這張符籙,我家閣主費了很大的人脈與力氣!”
“隻要得到了此物,用真元催動它,心念一動,就可以土遁遠去,此乃是躲避仇家與迅速脫離危險的良品!”
這話一出,便讓台下的不少人紛紛眼睛一亮,心中都有了爭奪之意。
就連身在二樓貴賓包房裏的寧長生都有些心動了,他望著水晶在等著餘天繼續說下去。
“敢問餘管事,你可知道這土遁符能遁走多遠,能否遠遁千裏之遙?”台下有人抱拳詢問道。
餘天搖搖頭,也抱拳回應道:“這位兄台,實不相瞞,這張符籙我們隻知道可土遁,至於能遁走多遠我們也不知,從未實驗過。”
台下那人略露失望,又不甘心的繼續追問道:“這張土遁符是不是可以多次性使用的符籙?”
這個問題在場的眾人也想知道,不過他們又得失望了。
隻見餘天又搖了搖頭,道:“經我們閣主鑒定,這是一張一次性的土遁符,能土遁多遠我們不知道,但是二十裏以外肯定是有的!”
此話一出,果然有不少人大失所望,尤其是坐在二樓的一些人,他們當下就絕了要參與競拍的心思。
因為這張土遁符對於這些人來說有些雞肋了,不單遁走的次數隻有一次,就連能遁走多遠都不清楚。
要知道對實力強大者來說,十幾二十裏的路程對他們來說,不過隻是要多費些腳力罷了。
在戰鬥時,從實際意義上來講,他們並沒有逃出危險區!
因為,他們使用此符後,很有可能會被敵人尋覓著氣息一路找到自己!
所以沒人願意耗費一筆不小的錢財來爭奪此物。
不過仍然有許多的人興致勃勃,因為以他們的實力來看,此物對他們並不完全是雞肋。
在鍛神境後期以下的戰鬥中,這二三十裏的距離就足以讓人脫險。
而到了鍛神境後期就不同了,這些人已經可以被稱之為強者,這點距離對他們來說自然不是問題。
寧長生考慮一二,覺得或可參與競拍。
“這張土遁符的定價為一千金,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五百金,請諸位同道競拍!”餘天直接宣布道。
“一千五百金。”一個憨厚敦實的少年敲了銅鍾一下,他看起來好像有些囊中羞澀,連說話的底氣都很不足,應該是來碰運氣的。
“兩千金。”
“兩千五百金……”
“他娘的,一群窮鬼,要是沒錢就別來這裏寒磣老子!本少爺出五千金!”又是那個黃家的胖子,他翹著二郎腿半躺座位上,一副財大氣粗的老財主模樣,麵對別人憤怒的目光絲毫不在意。
“五千五百金!”寧長生用石錘敲擊了一下鑲在椅子扶手上的銅鍾,他終於出價了。
“二樓天字九號房的同道出價五千五百金,有沒有人出的價比他更高?”餘天微笑著朝台下詢問道。
寧長生的出價,其實也是二樓的貴賓室第一次傳來的競拍聲,瞬間就引起了台下眾人的議論紛紛。
“呦,二樓的人終於出價了,我還以為那些大人物都在盯著仙台之器呢。”
“狗屁大人物,那些都是虛的!連火焰穀的弟子都坐在一樓,在二樓的人誰還敢自稱大人物?你當二樓的人都是白牙王氏那幾個二愣子嗎?”
“噓,噤聲,人家連火焰穀都不虛,你再敢多嚼舌根,小心明日就得爛在土裏!”
剛才嘲笑白牙王氏的那人縮了縮脖子,這人偷瞄了白發老頭那邊一眼,發現人家根本沒注意到他後,便鬆了口氣。
坐在後麵的李戴聽到二樓傳來的聲音後,他的眼眸閃過一絲狐疑。
李戴還特意站起來奇怪的瞅了二樓一眼,因為他覺得這個年輕的聲音好像有點耳熟,就是實在想不起來是誰了。
見自己的風頭被人奪走,城西黃家的那個胖子心有不滿,他冷哼一聲,直接用石錘一敲銅鍾,趾高氣揚的舉手說道:“本少爺再加兩千金,七千五百金!”
“八千金!”寧長生不甘示弱,再次出價。
“一萬金!媽的,死窮鬼,敢跟本少爺爭!”黃家胖子怒罵一聲,再次加價。
這家夥飛揚跋扈,盛氣淩人的態度令旁人不喜。
但是他又很聰明,知道柿子要挑軟的捏,除了武道家和少數的幾個勢力以外,其他的人這黃家胖子根本不放在眼裏。
而寧長生那年輕的聲音,他既不熟悉,又覺得不可能有那麽年輕的武道家,所以這胖子才那麽肆無忌憚,根本不會有任何的顧忌。
等了幾秒,見二樓沒有再出聲後,餘天也拎起了一個小木槌,敲了桌台,道:“好,一萬金一次。”
“一萬金第二次……”
黃家胖子旁若無人的翹著二郎腿,他愜意的哼起了小曲。
先別管那張土遁符對他有沒有用,他就喜歡做這種大出風頭,萬眾矚目的事兒!
“用不著就賞給家裏的護衛,反正老子有的是錢!”這黃家胖子如是暗想道。
可是,就在餘天說出一萬金第三次的時候,二樓那邊又傳來淡淡的加價聲:“一萬五百金。”
“媽的,狗東西,什麽玩意兒!本少爺出一萬…………”
黃家胖子這一聽就炸鍋了,罵罵咧咧的還想敲鍾,結果他一拿起石錘,身邊的一個老仆就急忙拚死拽住他。
隻見這老仆哭喪著張臉,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咱從家裏帶來的六萬金都被您揮霍完了,您可千萬別再敲了,您要是再敢敲鍾,就該家主敲斷您的腿了!”
黃家胖子一聽就嚇得縮了縮脖子,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手裏一用力,狠狠的將石錘攥碎。
他瞪了二樓一眼,恨聲道:“你想辦法弄清楚這家夥是誰,老子非把他的腦袋砍下來當尿壺不可!”
“是是是,此事交給老奴來辦。”老仆連連點頭,他不管這黃家胖子說什麽,反正不能讓這個敗家子兒再敲鍾了。
再敲,可就是敲他的喪鍾了!
寧長生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因為此時水晶上的畫麵已經換成了餘天在高聲的說:“一萬五百金第一次,一萬五百金第二次,一萬五百金第三次!”
隨著小木槌第四次落下,餘天也在宣布:“好,成交,恭喜天字九號房的同道,以一萬五百金的價格拍下土遁符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