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第 185 章
此為防盜章 「韞玉,對不起啊。」吳黎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 有些不好意思, 「都怪我爸, 韞媽媽沒事吧?我跟我媽正在勸我爸,那塊地肯定不會搶的, 韞玉你放心吧。」
韞玉可不想把地讓給吳大山,很真誠的說道:「吳黎,那塊地我去看過的, 我挺喜歡的,我跟吳叔也說過, 我們兩家就把地換換, 我也回去勸勸我媽, 那塊地其實是個好地方。」有微風吹來, 旁邊的竹林唰唰作響, 吹起她的髮絲,有一縷貼在她嫩白的臉頰上,吳黎紅著臉不說話, 他覺得韞玉比過年回來的時候更好看了。
兩人就站在竹林旁小聲聊著天。
吳大山騎著電瓶車回到家,田嬸問他,「你這傷怎麼回事啊,吳黎怎麼沒回?你們不是一塊去醫院的嗎?」
吳大山把車子停好,「吳黎那小子碰見韞玉了, 在門口說話。」
「那你傷口怎麼回事?跟人打架了?你說說你都多大歲數了啊, 前些日子把人家秀貞給推倒, 我都替你丟臉,那塊水田你可不能跟別人搶,」田嬸嘮嘮叨叨的,「你這傷口流了這麼多血,我去買點豬肝回來,晚上給你拌湯喝啊。」
「韞家那個姑娘有點邪門。」吳大山牛頭不對馬嘴的突然冒出一句話。
田嬸沒聽懂,「老頭子你在說什麼?」
吳大山搖了搖頭沒多說。
…………
韞玉跟吳黎聊了會就回家了。
剛進院子就聞見濃濃的雞湯香味,韞奶奶正蹲在院子里洗刺嫩芽,這是野菜的一種,脆嫩爽口還有些甘甜,味道很好,拿去鎮上賣能賣到幾十塊錢一斤,只有這兩個月能吃到,很多人喜歡去山上採摘,這一小把肯定是韞奶奶找了大半天的。
「小玉兒回來,快進屋歇歇去。」韞奶奶笑的慈眉善目,「剛才去山上找了把刺嫩芽,待會兒焯下水,用香油涼拌下味道就很好。」
韞玉過去蹲在旁邊幫韞奶奶洗菜,試探道:「奶奶,我剛才去看過那兩塊田地,山腳下的那塊也挺好的,要不我們家就要那塊好不好?」
韞奶奶把洗好的刺嫩芽撕開放在盤子里,無奈道:「那塊地石頭多,種什麼糧食收成都不好,小玉兒不要給人忽悠了。」
韞玉只能老老實實的交代,「奶奶,我剛才去看過,那附近風水挺好的,那塊地不用來種糧食,以後拿來做別的事情,我跟媽媽說聲,我們家同意跟吳大山把田地換了吧。」
「小玉兒,這事你別管,我們肯定不同意換田地的,我們韞家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韞奶奶其實也是個倔脾氣。
韞玉琢磨了下,打算如實說,「奶奶,那塊田地后靠河清山,山中有水流曲折,前面能夠看清楚遠處的河清湖,是個很好的風水位置,絕對比河清湖正對的那三畝水田要好的。」
韞奶奶停下手中的活,驚訝的看著孫女。
「奶奶。」韞玉沒打算瞞下去,「其實我小時候就跟著胡老頭學過不少東西,我只是沒告訴你們,我懂算命和風水的。」她這些本事沒打算隱藏起來,唯一能找到的借口只能是當初住在村上的胡老頭,大家都知道他是給人算命為生的,又是孤寡老人,她小時候也總往胡老頭家中跑,這個理由還算過得去。
韞奶奶沉默,村上的胡老頭她是知道的,給人算命看風水為生,那些東西她也不知道真假。
村子里的孩子總喜歡往胡老頭家裡跑,胡老頭就捉著孩子們給她們講易經什麼的,大人們也不管,就覺得這種東西是糊弄人的。現在聽到小玉兒說懂這些,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也覺得小玉兒在胡鬧。
其實那塊地也沒多重要,她們家有十幾畝田地,好的水田也七八畝,足夠的。但是人活一口氣,樹活一張皮,這口氣還是要爭的。
韞玉知道韞奶奶不太相信,輕聲說道:「奶奶,您命中有兩劫,五歲那年的水劫和六十二歲那年的一場大病,熬過這兩劫,您就能健健康康長命百歲一生順遂。」人一生當中大大小小的劫難很多,大劫通常是指差點要了命的,小劫難就很多,比如吳大山今天的血光之災。不過這種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就跟人的面相一樣,說不定就起了變數。
韞奶奶身子抖了下,震驚的看著韞玉,目光複雜。
她五歲的時候的確掉進水裡差點淹死,後來被一個過路的救下來壓了好久的胸口把水吐出來才撿回來一命,她怕家裡長輩說,落水的事情提都沒敢提,大概也是因為那次經歷很不好受,這件事情她下意識的不願意提起,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就連死去的老伴都沒說過,卻從小玉兒口中聽到,能不震驚嗎。
至於六十二歲的那場大病是前兩年,都進了ICU,回來后慢慢調養半年她才好起來。
韞奶奶沒有想到小玉兒真的懂這些,似乎還很厲害,她本能的覺得小玉兒懂這些有些怪,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想了想,韞奶奶只能嘆氣道:「行了,我去跟你媽媽說聲,我們就要山腳下的那塊地好了。」
「謝謝奶奶。」韞玉很自然的抱了抱韞奶奶。
韞奶奶先把手中的菜放下,進屋跟兒媳商量,把韞玉會算命風水的事情也說了說。
馮秀貞整個人都有些凌亂起來,完全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韞奶奶勸了勸,「這個事情小玉兒之前瞞著我們肯定就是怕我們多想,就,就算當做小玉兒的個人愛好對吧,你看小玉兒在學校成績也很好,沒有因為這些耽誤學習,還是名校畢業,我們做家長的還是要支持一下的,那幾畝水田要不要都無所謂,不如就聽了小玉兒的,要山腳下的旱地算了,種不了什麼我們隨便撒點豆種就好,讓它自己長,養養土地也是好的。」
馮秀貞哭笑不得,「媽,田地的事情都無所謂,我就是有些驚訝,實在沒想到……」
韞奶奶不說話,她也驚訝極了。
最後兩人同意跟吳家換田地,馮秀貞傷了腿不能動,韞奶奶簽字也是一樣的。
這件事情早點解決村裡也好跟上面交差,韞奶奶就去吳家找吳大山去了村委會把手印按上了。
等回到家,韞玉已經把菜都切好洗好,她本來想自己做飯,但她是第一次下廚有些擔憂,只能等韞奶奶回來做,她陪在旁邊說說話,學學做飯。
晚飯是陶罐煲的雞湯,涼拌刺嫩芽,青椒炒牛肉,燜茄子,絲瓜炒蛋。雞蛋和雞湯都是家裡養的雞,韞奶奶愛乾淨,雞是外面散養的,雞籠也是外面搭的小棚子,每天都清理的很乾凈,菜是旁邊菜園子里自己種的,韞奶奶種的菜從不打農藥,長的不太好看,不過味道還是不錯的。
韞玉足足吃了兩碗飯,她還是長身體的時候,每天修鍊也消耗極大,吃多點才正常。
吃過飯,她主動洗碗,把廚房清理的乾乾淨淨,又說把廚房裡的水缸添滿,趁著韞奶奶不注意,她偷偷給院子里的水井裡倒了不少的靈泉,這是家人喝的水,她可不會小氣。
天色暗下來后,整個河清村顯得格外寧靜,韞玉發現她特別喜歡這樣的寧靜,整個身心都舒暢極了。
她在院子里待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倒了盆熱水加了些靈泉進去,進屋給馮秀貞擦身子,「媽媽,待會兒我在幫您把腿按按,醫生說輕微的按摩有好處的。」
馮秀貞笑眯眯道:「那謝謝我閨女了。」
等看見馮秀貞左腿,韞玉有些難受,她的小腿已經是萎縮的,當初那場車禍沒有截肢已經算好的,貨車司機是幫公司開的車,家裡也窮,根本沒賠多少錢。右腿因為吳大山那一推也骨折,還打著石膏。韞玉用毛巾浸透熱水,擰的半干敷在韞媽媽左腿上,隔著毛巾幫她輕輕按壓著,就這樣按了半個小時,直到水盆里的水涼掉。
韞玉抬頭就看見馮秀貞眼睛紅紅的。
「我姑娘長大了。」馮秀貞哽咽道。
韞玉又陪著韞奶奶和韞媽媽看了會兒電視才回房休息。
她房間打掃的乾淨,被子也是曬的蓬鬆香軟,她喝過靈泉水就睡下,月光從窗外灑進來,在她身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光。
………………
韞玉走後,帝都學校的宿舍只剩下葛晴一人。
她其實可以早點搬出宿舍的,之所以堅持住在宿舍只因為還在讀研的學長陳時安,陳時安長的好,家境好,是帝都人,在學校里一直都是校草級別的人物,學校里很多女孩子都喜歡他,她也不例外,從大一見到陳時安的那一刻她就喜歡上他,足足喜歡了四年,可是陳時安根本就沒記住她。
他喜歡的是韞玉。
葛晴好幾次都看見陳時安低頭溫柔的跟韞玉說話,一個人的眼神做不得假,他能看出陳時安喜歡韞玉。
偏偏韞玉不知道,她或許知道,可是她沒有說什麼,她永遠都是在教室,圖書館或者兼職的路上。
葛晴越喜歡陳時安,心裡就越恨韞玉。
以至於後來她做出對韞玉下藥想毀她清白的事情。
她不後悔,她甚至惡毒的希望這件事情被陳時安知道,可她沒有收到韞玉被壓在男人身下的照片和視頻,她沒法親口把事情告訴陳時安。
葛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最近住在宿舍頻頻做噩夢。
白天精神都不好,面試幾家公司都不行,她以為是宿舍有什麼問題,否則怎麼會每天都夢魘。
她住在學校,每天還能偷偷看到陳時安,這也是她堅持住到宿舍關門的原因。
等學校通知宿舍要鎖的時候,葛晴才搬回家,她家是帝都,不過有些偏,家裡是老房子,她的爸爸媽媽只是普通人,媽媽已經退休,爸爸還在公司上班,她家還有個弟弟。
北京房價貴,房子還是葛爸爸單位分的,面積不大,一家四口住還好。
葛晴拖著行李回去,葛媽媽嚇一跳,「晴晴,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瘦成這樣?」
臉色簡直難看的嚇人。
葛晴不耐煩道:「媽,我才回來很累的,別問那麼多,我想睡會兒。」她這半個多月根本沒休息好。
她把東西隨便一扔,進屋砰的一聲關上房門就躺在床上不動了。
好不容易睡著又是噩夢纏身,陰冷冷,彷彿有什麼東西纏在身上,她尖叫一聲醒了過來。房間隔音效果不好,葛媽媽聽見聲音急忙進來,「晴晴,怎麼了?」
葛晴嚎啕大哭起來,她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
…………
韞玉早上醒得早,河清村的晚上萬籟俱寂,沒有城市的喧嘩,她又不喜歡電子設備,主要是心裡還有些排斥這些東西,不太適應。
她覺得從一個小小的手機電視電腦里看見人活動,有些怪還很神奇。
她醒來的早,韞奶奶比她起的還早,已經在廚房做早飯。
韞玉梳洗好過去幫忙,「奶奶,做的什麼好吃的呀。」
韞奶奶笑道:「昨天發了面,早上去菜園裡割了些韭菜回來,做的韭菜雞蛋餡的包子,煮了些白粥,還有前些日子腌的鴨蛋也能吃了,你先去出去玩會兒,一會兒就能吃了。」
韞玉不出來,還湊在韞奶奶身邊,「奶奶,吃完飯有沒有什麼事情做,我去幫您。」
她對農活這些不太懂,可也知道夏天基本是農忙的季節,韞媽媽腿腳不便,只剩下韞奶奶一個人做這些。
韞奶奶道:「待會兒去田地里轉轉,除除草,還要去你大爺爺家的桃園裡瞅瞅。」
大爺爺是韞爺爺的親大哥,當年跟著韞爺爺一塊來河清村的,妻子不能生育,十幾年前就去世了,大爺爺就沒再娶,一個人過著,住在附近,家裡有些田地,還有兩畝桃園,大爺爺去世之前戶口挪到韞家上,去世后兩畝桃園和三畝田地就留給了韞玉她們家。
當初大爺爺生重病,就是由著馮秀貞伺候著送走的。
大爺爺沒子女,一直把韞玉她們當成自己的孫女孫子。
韞玉笑道:「沒事,修養幾個月就能好起來。」她天天用溫泉水給韞媽媽按摩,等左腿有知覺后再用銀針配合靈泉治療,韞媽媽的腿說不定還能好起來,不過這是個漫長的過程。
「沒事就好,幫我跟韞媽媽問聲好啊,改天有空我跟珊珊過去看望韞媽媽韞奶奶。」宋靜靜和龐珊珊都來過韞玉的家鄉。
韞玉道好,又問珊珊的情況。
宋靜靜嘆口氣,「白天上班還好,晚上總躲在被窩裡哭,我暫時跟她先住段時間,等她好點再回去。」
「總要有個過程的。」畢竟相戀三年,哪裡想到斯文俊秀的男友其實是個斯文敗類。
兩人聊了會兒,宋靜靜要工作就把電話給掛掉。
韞玉無事可做,從文具店買了只記號筆,找了塊小木板,修減整齊,寫著算命兩個大字,她用的楷書字體,很秀麗的字跡,這是商場的休息區,還坐著不少人,大多數都是老人,天熱帶著孫輩出來溜達,看見韞玉這樣的小姑娘面前擺的簡陋算命攤都笑著搖了搖頭,還有老太太逗韞玉,「小姑娘,你真會算命啊?多少錢一卦?」
韞玉看了老太太懷中懷的小娃娃一眼,「隨緣給。」
老太太大概有些心動,旁邊有個老頭扯了扯她,「劉老太,你還真打算算命啊?還不如去廟上找人算呢,這個小姑娘懂什麼,看著才多大,糊弄人的吧。」
韞玉也不生氣,笑眯眯看著老頭,「爺爺,話可不能亂說,不能因為我年紀小就否定我的能力,算的好不好,也得找我算過才知道是不是呀?」
劉老太太咬咬牙,從兜里掏出五十塊錢,「要不姑娘,你幫我孫子算算?」
廟附近的算命先生,隨便給人算算都是兩三百起價的,五十真是便宜的不行。
韞玉也不嫌錢少,接過五十塊錢塞口袋裡,看了眼劉老太孫子的面相,「孩子上面還有個姐姐吧?這孩子夏天出生,七月中旬,多病體弱,晚上還喜歡驚哭,哄都哄不住吧。猜的不錯的話,孩子應該是陰時出生的,名字里還帶著水吧?沒什麼大問題,大病沒有,小病不斷,小時候不太順暢,長大后能慢慢好起來,嗯,大災大難也是沒有的。」就是沒啥大出息,長大也不怎麼孝順而已,小孩姐姐應該是個不錯的。
當然了,這後面的話,韞玉是不會說出口。
家裡重男輕女的,男孩多數都沒大出息。
劉老太太驚呆了,旁邊的老頭也咂嘴,「還算的挺準的。」他跟劉老太太是鄰居,自然知道孩子的情況。
「姑娘,那我孫子這情況能改善嗎?給找過幾個大師看過,都沒用,夜裡還是哭,也不肯好好吃奶,總生病。」劉老太太有些著急,孩子不好好吃奶還睡不好,體弱多病身體瘦弱,孫子又是老劉家千辛萬苦盼來的,肯定是希望長的白白胖胖的,這要長大后情況才能好轉,她能不急嗎。
韞玉看著孩子道:「孩子生辰八字和名字給我下。」
劉老太太小聲把孩子生辰八字跟名字告訴韞玉,這孩子七月半鬼節出生,叫劉河安,陰時生,名字還帶水,水乃陰,身體好得起來才怪,更重要的是,這孩子面上帶了點陰氣,陰氣跟煞氣不同,煞氣大凶,陰氣是碰見髒東西,這世界肯定是有髒東西的,平日里不多,鬼節時候可能多點,氣運非常非常低之人和幼兒有可能碰見。
「奶奶,這個當然可以解決的。」韞玉起身伸手逗了下孩子,「孩子改個名,另外我還要去你們家看一看。」看看孩子身上的陰氣是怎麼沾上的,是家裡有東西還是孩子在外面不小心碰上的。解決這個改個名字就能好起來,當然是指孩子目前情況,至於孩子以後的前途,那跟家長的教育有關,和她無關。
劉老太太眼睛一亮,「那麻煩姑娘了。」
韞玉笑眯眯的,「好說,不過價格方面還要先說清楚的,解決這些的酬勞是一萬。」
她覺得這個價格是真的便宜,只是她名聲未起,這裡又是縣城的普通人家,要價太高也給不起。
「啥?」劉老太太一驚,「一萬?這也太貴了吧。姑娘,哪有你這樣要價的,別人大師才要兩千塊。還有,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解決了,這又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看見效果的,把錢給你,你跑了怎麼辦?」
「奶奶,這價格可不貴。」韞玉也不見惱怒,還是很和善的模樣,「解決孩子啼哭問題,孩子睡的好吃的也好身子才能長的強壯,現在孩子天天這樣也太吃苦,你們捨得孩子每天哭鬧半夜?怕是大人都受不了吧。」
劉老太太猶豫道:「那完事後真能保孩子無病無災的長大嗎?」
韞玉有些想笑,「神仙都沒法保證,何況哪有人不生點病的,沒點災的。」她頓了下準備起身離開,「奶奶,我還有事,你們要是不願意,我就回家了。」
劉老太太扯住韞玉的衣服,「別別,姑娘,那能不能等事情解決之後,讓我們看見些效果才給錢?」
韞玉點頭,「自然可以。」
劉老太太抱著瘦瘦的孫子領著韞玉回家,家中沒人,老太太把孩子放在推車裡,去給韞玉倒了杯水,「姑娘你先喝杯水,孩子姐姐去幼兒園,他爸媽還在上班,家中就我們祖孫兩,我也沒錢,只能等著他爸爸媽媽中午回來吃飯您在給看看,我先去做飯,姑娘一會兒留下來吃個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