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 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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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帆抱著孩子, 孩子只有十個月大,懵懂無知, 有些嚇著,蔫蔫的趴在爸爸肩膀上。


  「這樣的保姆都不知道是怎麼通過家政公司的。」韓慧氣的身子都在抖。「當初她還找我借十萬塊錢, 說是家裡兒子要結婚, 需要錢急用, 我想著她才來我家兩個月就沒同意,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懷恨在心才拐我們家小寶的。」


  正說著,走過來個警察,模樣周正, 三十來歲的年紀,正是給韞玉打電話的陳警官, 「許秋花這樣販賣孩子已經是第二起, 應該是怨恨賀先生家不肯借錢給她,之前那個孩子家, 我們打電話去問過,家中非常富裕, 她也曾經找人家借十萬塊錢, 沒給她,沒出兩月,那孩子就給弄丟了,丟的手法跟賀先生家中一樣, 也是這兩個人拐走的, 他們都交代了。那起已經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 當初不知道是與人販子溝通,只能民事追究,她也沒錢賠,丟孩子那家這幾年一直瘋了一樣找孩子。」


  韞玉聽的眼眶有些酸,這些人真是該死啊。


  陳警官繼續道:「如今我們已經跟那孩子的父母聯繫上,他們不是帝都人,正在趕來的路上。如今我們警局裡開始跟進這案子,這兩個人販子這些年拐賣不少孩子,我們都會順藤摸瓜全部查出來的,到時候還需要你們夫妻兩做個筆錄的。」


  韓慧在抹淚,「行,陳警官到時候直接給我們打電話就可以,如今我是再也不敢把孩子丟給保姆,打算辭職了。」


  韞玉看小寶無精打採的樣子,知道孩子是嚇著了,找陳警官要了張白紙和白水,大家都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見這姑娘伸出食指在透明玻璃杯的白水中沾濕指頭,然後聚精會神的在白紙上畫著什麼,透明的水印在白紙上留下淡淡的紋路,她畫的很快,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們竟然覺得韞玉畫完最後一筆時,紙上有淡淡金光閃過。


  韞玉白著臉把畫好的符疊好交給韓慧,「我看孩子有些嚇著,這個是平安符,貼身放在孩子衣兜里就好,他晚上睡覺就不會哭鬧了。」


  圍觀的警察摸了摸鼻子,她們可沒想到這小姑娘是畫符,這種封建迷信的事情都不知道該不該阻止。


  這個小姑娘也是膽大,在警察局裡宣傳封建迷信啊。


  韞玉覺得收了十萬塊錢,好歹要做點事情,她如今沒有修為,可是有靈泉,用靈泉畫符還是有用的。


  要杯白水只是掩飾,實際她加了靈泉進去的。


  玄學之路不好走,上輩子她因為靈泉才走上這條路,也慢慢喜歡上。


  這條路也很艱難,她學過很多東西也很努力,研讀四書五經六藝,看過很多的書籍,命理陰陽五行,奇門遁甲等。她辛苦修鍊,熟知人體脈路,各種風水,畫符篆等。比如這個畫符,沒有捷徑之路,她現在輕輕鬆鬆可以畫出,是她曾經無數次的練習。她是因為靈泉學的很快,但是有多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的。


  她這具身體還沒有修為,說簡單些,就是不能儲存靈氣。


  不管幹什麼,算命看相看風水,命理,治病,占卜,畫符這一切都是需要靈氣支撐的,簡單些的看相占卜倒是不怎麼需要,但想要算的更深更准一些也還是需要的。


  玄學之人,只要不為惡,不泄露太多天機,多做些好事,其實五弊三缺也沒什麼可怕的。


  所謂天機不可泄露,天機往往是指大的因果,比如一個國家的天災人禍什麼的,這種泄露太多就會出事。


  說白了,她還挺喜歡給人算算命看看風水賺點小錢的悠閑生活。


  但是再有救國這樣的事情,她是不願意的。好在這個時代是個很好的時代,沒有戰亂,沒有飢荒,一些天災人禍也有國家和軍人,各路人馬都伸出援助之手。


  上輩子貴為公主她也給人算命看風水,可她也是公主,不必為銀錢操心,吃穿用度都是最精細的,還有丫鬟們伺候侍衛保護,用膳都有人喂,除了玄學方面,她沒有任何辛苦的地方,加上靈泉,被養的柔嫩嬌貴,不知人間疾苦。


  她不是那種孤傲的大師,只是個被家人寵愛的公主。


  但是這輩子她會有個跟上輩子不一樣的活法。


  韓慧想起小寶昨天晚上回去哭鬧整夜,她是新時代的女性,不太相信這些,不過想著小寶是這位韞同學救下的,便把這奇奇怪怪的平安符塞到小寶口袋裡,順口問道:「韞同學,這個符篆還能用白紙和白水畫嗎?」


  韞玉道:「載體不重要,不過黃紙硃砂更好。」符篆這東西用的載體不一樣,所呈現的效果和時效也不太一樣罷了。


  不過治小孩驚嚇的平安符,她給的這個足夠了。


  事情解決的差不多,韞玉就去了圖書館。


  她照例是找個角落的地方喝些靈泉水修身養性,直到天黑才回到宿舍。


  宿舍里就葛晴在,朱佳佳還沒回,葛晴剛洗完澡,臉色發青,一直打瞌睡,她連續夢魘兩天,精神氣差的很。


  韞玉直接拿著衣服去洗澡,完全不想看葛晴一眼。


  洗完澡,隔壁的龐珊珊過來請她吃飯,說是她今天面試成功,已經在工作地點附近租好房,明天就要搬出宿舍,晚上想請韞玉吃飯。韞玉自然同意,她大學四年,關係最好的就是宋靜靜和龐珊珊,她們幫了原身太多太多。


  吃飯的時候,韞玉把十萬塊錢的事情提了下,昨天這件事情珊珊和靜靜都有幫忙的。


  龐珊珊笑道:「這事情都是你的功勞,發現孩子,制服人販子全是你,錢就不用給我們的,靜靜也不會要的,這錢你收好,都快畢業了,沒找到工作前肯定還要租房什麼的,到處都需要錢。」


  至於朱佳佳,她全程躲在後面,沒出半點力氣,韞玉沒打算問她。


  韞玉沒打算找傳媒方面的工作,她也不好說,只能扯開話題。


  兩人吃過晚飯,珊珊又請韞玉去看過電影,是一部科幻電影,巨大的飛船,漂亮深邃的太空,她看的眼都不眨,哪怕從韞玉的記憶中,她已經知道這些,還是會震撼她的心神。


  看過電影吃過甜品,她體驗這個時代女生小小的快樂。


  韞玉回到宿舍都十一點,大家已經睡下,她又用靈泉兌些溫水洗了臉擦過身子躺在床上,摸索著手機,把白天那筆十萬的懸賞金捐了一半出去,是個可靠的慈善機構。


  第二天,她又幫珊珊搬東西,下午去圖書館。


  她實在沒有別的地方去,這幾天炎熱,圖書館開著空調,環境幽雅,她修鍊都沒有人打擾,實在很舒服。


  過了兩天,朱佳佳也找到工作搬了出去,就剩她和葛晴。


  她就白天去圖書館喝些靈泉水打坐,晚上回宿舍睡覺。


  到了五月底,她都有些焦慮起來,她找不到工作該怎麼辦呀。


  再有兩三天大四宿舍都要鎖了,她都快愁哭了。


  不過也有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她修鍊半個月能夠看到天地間的氣了,她猜是因為靈泉的原因,上輩子就是如此,這輩子靈泉跟著她來到這裡,也跟這具身體有了契合,於是她便能夠看到這些氣。


  大四學生的女宿舍那一層基本都空的差不多。


  韞玉發愁。


  這天晚上她剛從圖書館回來,打算回宿舍,就在校園裡碰到個打扮精緻的女生,看見這女生她還楞了楞,就聽見女生笑道:「韞玉,你怎麼還在帝都呀,你媽媽出事了你都不回去看看嗎?」


  那時候韞玉才四歲多點,韞薇薇比她小半歲。


  韞薇薇跟著倪雪嬌和韞茂良坐著小轎車去到當時有些偏僻的小鎮上,她穿著精緻的娃娃裝,手中還抱著個洋娃娃,打扮的乖巧可愛,誰看了都會喜歡。


  倪雪嬌帶著韞薇薇,讓韞薇薇喊韞家奶奶叫奶奶。


  韞奶奶是個嫉惡如仇的倔強老太太,當場就給了韞茂良一巴掌,也沒給倪雪嬌和韞薇薇好臉色。


  韞玉那時候太小,很多事情都記不住,可是看著如同洋娃娃一樣好看的韞薇薇,穿好漂亮的小皮鞋從小轎車上被韞茂良抱下來那一刻卻烙在她記憶中最深處。


  長大后,韞玉再也沒有主動跟韞茂良有過聯繫,可是跟韞薇薇的交集卻是不少。


  兩人算其實都是同一個地方的,只是薇薇薇住在市區,她住在小鎮上,年紀相當,韞玉早她一年讀書,小學初中沒甚交集,高中卻都是市區的重點學校,最後甚至考到帝都同一所大學來,如今她快要畢業,韞薇薇還是大三的學生。


  只是,韞玉有些不明白她的話。


  「你說什麼?」韞玉問道。


  韞薇薇蹙了下眉,「你還不知道嗎?你媽媽在家因為田地的事情被人打了,傷到右腿,事情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就是前兩天回去聽爸爸偶爾說起,你媽媽原本左腿就是斷的,這次還傷到右腿,只能躺在床上,奶奶年紀也大了,韞晟也在高中住校,家裡的農活都做不了,爸爸說是打算回去一趟請人幫忙的。」


  韞晟是韞玉的弟弟,當初馮秀貞跟倪雪嬌差不多同時懷的身孕。


  因為離婚,馮秀貞早產生下韞晟。


  倪雪嬌則是足月把韞薇薇的弟弟韞浩宇生下來,韞晟只比韞浩宇大兩個月,體格卻大不相同,韞晟瘦弱,韞浩宇個子高高壯壯的。


  韞薇薇說的話都是真的,前兩天放假她回家過節,聽見父母爭吵,她爸說馮秀貞跟人因為田地的事情傷了腿,家裡只有老人沒有壯勞力,又是農活正忙的季節,他想回老家一趟,請幾個小工把田地里農活都給做了。她媽不同意,說是離婚十幾年了,老太太也不認他,為什麼還要回去給她們罵。


  反正她來帝都上學的時候,她爸媽還在吵架。


  韞玉沒說話,轉身就走,韞薇薇急了,拉住她道:「你聽見我說話沒有呀,你不是都畢業了嗎?怎麼不回去看看,你不回去我爸媽就要吵架的,反正我看你還在學校里溜達,工作肯定沒找到,不如先回家看看。」


  韞玉不理她,掙脫她的手回宿舍,氣的韞薇薇在原地跺腳。


  回了宿舍,韞玉臉有些白,她心裡抽著疼。


  說起來,她繼承韞玉的身體,繼承她的記憶,自然會連著感情一起,她心裡惦記大魏朝的家人,可是對韞家人一樣是有的感情的,那也是她的母親,奶奶,姐姐和弟弟。


  看見韞薇薇她同樣會厭惡。


  知道馮秀貞連右腿也傷著,她哪裡還待得住,想著待在帝都暫時找不到工作,還不如回家一趟看看母親和奶奶,幫著先把家裡的難關度過了再說。


  韞玉給龐珊珊打了個電話,先把大件行李被子什麼的放在她那兒。


  宋靜靜住在公司宿舍,怕不方便。


  龐珊珊知道是韞媽媽出事後,急忙道:「小玉兒你把東西收拾好放在床上趕緊訂票回去,東西不用管,我待會兒下班喊靜靜和傅成一起過去搬,你先回去看看阿姨怎麼樣了,你要是不急著工作,先在家呆一段時間也好。」


  傅成是龐珊珊男朋友。


  韞玉道謝掛了電話忙著收拾東西。


  被子這些大件她不帶回去,就是換洗的衣服和一台比較舊的筆記本,她全塞進拉杆箱里,又用手機看了下高鐵票,最晚的是晚上七點,現在都六點根本趕不過去,只能定了明天早上六點半的車票。其實她家距離帝都好幾百公里,要是做一般的火車還不知要坐多久,現在國家經濟發達,有高鐵,不到四個小時她就能市區,轉車還要一個多小時。


  她給珊珊和靜靜發了簡訊,說明天早上趕回去。


  等到兩人下班就過來幫她搬東西,韞玉早準備了礦泉水給兩人,自然是加了靈泉的,她回去下次來帝都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靈泉對普通人也是很大效果的,一些亞健康的小毛病都能得到改善,長期服用還能洗滌經脈,潤養肌膚,使肌膚雪白柔嫩,一些大病都還能逐漸改善,畢竟這是靈氣,不管是天地萬物還是人類,都最補的東西。


  這個靈泉若直接服用效果更加驚人,她可不敢直接給她們喝的,都是兌水的。


  這次傅成沒有來,龐珊珊說是因為他工作加班,韞玉看了下龐珊珊面相,嘆了口氣。


  原本說好是靜靜跟珊珊把行李直接帶過去的時候,韞玉突然出聲道:「我跟你們一起吧,明天就要回去了,下次我們見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把行李帶上,明天直接從珊珊那裡去火車站。」


  兩個好友自然是同意的,自從上次在美食街碰見人販子后,她們也有十來日沒見面的。


  位置有些遠,現在地鐵都是人擠人不方便,她們直接打的過去珊珊的住處。


  其實龐珊珊在北京有一套房產的,她家很富裕,帝都做生意的,早些年她爸爸媽媽給她買的,就是離上班地方遠,她沒過去住,直接在公司附近租的房子,一室一廳的,房租都要大幾千。


  她們剛把東西收拾妥,龐珊珊就接了個電話,是傅成的,說是待會兒過來。


  她被嬌寵長大,又一身玄學本事,家裡是皇族,哪兒有人敢欺辱她和家人。她性子也不是個能容忍的,轉身去看那公鴨嗓的主人,是個十七八歲的高中生,滿臉痘,個子高壯,校服穿的弔兒郎當,身邊是幾個同樣穿衣都不整齊的少年,奇裝異服,笑嘻嘻鬧哄哄。


  滿臉痘的高壯男生看見韞玉怔了下,嘖嘖兩聲,「看不出矮子學霸還有這樣的姐姐。」


  「我弟之前身上的傷是你們打的?」韞玉還抱著韞晟塞給她的保溫桶,面色也挺平靜,「你們為什麼欺負他?」


  高壯男生不屑道:「就是我們打的,你問我們原因,沒有原因,想欺負看他不順眼就打嘍。」


  「他額頭上的腫塊也是你們弄的?」韞玉又問。


  「就是我弄的。」高壯男生不耐煩起來,「我早上推了他一把,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韞玉把保溫桶往韞晟懷裡一塞,二話不說,抬腳就朝這男生心口窩子踹過去,她用了十成的力,這些日子用靈泉修鍊她的力氣也增了些,這一腳直把人踹的朝後飛出兩米撞在花壇上,他捂著心口半天回神,連帶周圍人都愣住,等那些高中生反應過來一擁而上,韞玉也不懼怕。她上輩子除了修鍊,拳腳上的功夫也不差,原身雖沒有任何底子,可用一些巧勁對付他們幾個高中生還是綽綽有餘的……


  韞晟幾乎是獃滯的看著二姐靈巧的躲避,看見有機可乘就踹兩腳打兩拳,甚至那幾個高中生完全不是她的對手,每人臉上都被揍了好幾拳。


  來給孩子們送飯的家長也反應過來,「怎麼打起架來了?快去把老師叫出來,幾個人高馬大的男生欺負一個女孩子算怎麼回事……」多數都是孩子媽媽或者爺爺奶奶來送飯,也不敢往跟前湊,只站在旁邊勸說。


  最先被踹飛的高中生叫皮天磊,整日不好好學習在學校里招貓惹狗看誰不順眼就要欺負。


  他們這些壞學生有個老大叫嚴天朗,他爸是做房地產生意的,家中有錢有勢,二世祖一樣,喜歡被人奉承,他們奉他為老大,把他哄的開開心心,平時總給他們錢用,剛才還在路上慢悠悠晃著,看到這邊情況也沖了上來,韞玉可不管是誰,朝她衝來她就照打不誤,一腳就踹過去。


  只是她個姑娘家,這具身體也沒有紮實的功夫基礎,對付幾個人漸漸吃力起來。


  皮天磊他們被個女生打本就惱羞成怒,現在見她速度慢下來明顯有些吃力,他眼冒凶光,撿起旁邊的一塊磚頭朝著韞玉走去,韞晟反應過來,臉色大變,上前想要把人攔住,可他的身板實在不夠看,對比身材高壯的皮天磊一個照面就被踹飛,皮天磊掄起磚塊朝著韞玉頭上砸去,韞晟忍著疼大喊,「二姐!」


  韞玉回頭,一雙眸子黑黝黝的,猶如深潭中幽靜的潭水沒有半點漣漪。


  她手指快速掐訣。


  皮天磊陡然之間覺得身上一寒,身體僵住,人似乎動彈不得,手腕上也刺痛起來,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就卸下,磚塊掉落在地。


  另外幾個學生也不好受,跟他感覺差不多,身上冰冷刺骨,動作都不聽使喚。


  韞玉可不管這麼多,她原本沒打算用這些道法對付他們,可這些少年心腸歹毒,一磚頭下來搞不好會死人的。


  她掐手決引陰氣入他們體內,能覺得舒服才怪。


  等到學校老師過來時就見皮天磊他們躺在狼狽的躺在地上,被揍的鼻青臉腫,每個人都是如此。


  打人的姑娘除了微微有點喘息,額頭有些汗珠沒有半分不妥。


  有個老師上前指著韞玉訓道,「你是誰,跑到我們學校打起學生來了。」至少在他們眼中被打的都是學校的學生,打人者毫髮無傷。


  韞玉指著地上的皮天磊,「老師要不要問問他們我為什麼揍他們,他們是不是活該?而且這幾個學生在學校里做的事情想必你們當老師的也清楚的很,卻不出面制止,任由他們在學校里欺辱同學,被還手報復不是遲早的事情?還是你們做老師看他們家世不錯所以縱容他們學校里隨意欺負人?」她噼里啪啦問出一大串,把老師都給砸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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