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
此為防盜章 韞奶奶也不喜歡自來水的味道, 院子里的那口水井就還保留著。
廚房有個年代久遠的水缸,平時吃水都是井裡的水打到水缸里,家裡安的自來水用來洗洗菜洗洗衣服什麼的。
韞奶奶招呼韞玉吃飯,「小玉兒快吃, 吃完回屋睡一覺,坐了大半天車子肯定難受的慌。」
「奶奶,我不累。」韞玉坐下吃飯, 「待會兒吃完了我出去轉轉。」她想去看看那兩塊田地到底如何。
這件事情總要解決的,不能讓吳大山就這樣欺負她媽媽。
家裡的飯菜比帝都的可口些, 都是純野生, 自家田地里種植的,盡量不給農藥, 沒有靈氣潤養的食物好吃, 可是味道已經算不錯的。
吃了飯, 韞玉自己把鍋碗筷子都給洗了,她這個身體不是第一次干這種活。
可她是的, 有些笨手笨腳的,好在都能完成。
韞玉把碗筷放到櫥櫃中, 出去又把行李箱拿去她的房間, 韞奶奶正在給她鋪床, 她幫著把床鋪好, 問過韞奶奶那兩塊田地的具體位置, 得知位置后才跟韞奶奶說要出門, 韞奶奶還在嘀咕, 「這麼大的太陽出去做什麼,去把傘帶著,別給晒黑了,回去城裡讓人笑話。」
「奶奶,我不怕。」韞玉撒嬌,「那我先出去轉轉了。」她有靈泉,怎麼可能曬得黑。
「早去早回啊,晚上想吃什麼?奶奶給你做。」韞奶奶追著問。
韞玉回頭笑道:「奶奶做什麼我都愛吃。」她跟韞奶奶揮揮手就出門了,附近還有竹林,小路也修的漂漂亮亮的,她走在路上想的挺多,面對韞家人比她想象的簡單,她血脈里留著韞家人的血,還有著韞玉的感情記憶,面對韞家人她的心會軟成一片,跟對父皇母后的感情是一樣的。
現在雖然才六月初,不過中午的太陽還是有些曬人的,大多數的都不喜歡這時候出門幹活,通常都是早上和傍晚那會兒去做做農活。韞玉走了十多分鐘就到河清湖邊,她記得小時候湖水還算清澈,現在湖水有些渾濁。這個湖泊在整個華國根本排不上名號,但是對清河村來說算大的,約莫兩千多畝田地的大小,是附近田地主要澆灌渠道。
而且現在各種養殖種植都很容易虧本,這個湖泊這些年一直沒有人承包過。現在是夏初,清河湖裡種著不少荷葉,都冒出來不少,荷花苞也露出小小的骨朵,半個月後這些荷葉荷花到了盛放期這塊地方會成為獨特的美景。
裡面的的東西算附近幾個村子所有,偶爾有些村民來捕魚,等到秋天蓮藕收穫的季節還會很多人來挖蓮藕吃的。
馮秀貞抽到的水田就是這湖泊下方的三畝水田,澆灌實在很方便的,她家在這附近也有幾畝的水田。
看到這裡后,韞玉又去剩下那塊據說很不好的旱地,旱地比水田大一倍,大概村子里也覺得這塊旱地不好,所以面積挺大,是在山腳下,說是山但這個地區屬於丘陵地形,山頭都不高。韞玉走過來還能看見不少碎石,這樣的地方種植東西挖地都有不容易,難怪都不想要這塊地。
只不過。
韞玉輕輕咦了聲,她看著山腳岩石下那塊地,竟被淡淡的霧氣圍繞著,這個時候自然不可能起霧的,這是靈氣,很淡的靈氣。
這個位置竟然有淡淡的靈氣。
韞玉還想上前把那幾塊大石搬開看看,就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她回頭見到一五十多歲的男人,男人身材挺壯,男人看見她楞了下就板起臉來,這人正是把韞媽媽推倒的吳大山,顯然是認出韞玉來了。
韞玉就哼了聲。
吳大山聽到這哼聲,心裡不得勁,怒道:「你這女娃娃哼什麼哼,出去都學的啥玩意,尊老都不知道?」
韞玉心裡還存著氣,就忍不住反駁道:「倚老賣老的就算了吧,您推我媽的時候手腳不是挺利索的?現在裝起老人來了?」
「你這臭丫頭!」吳大山氣的瞪眼,又不好跟小姑娘動手,何況他推倒馮秀貞的事情本來就是理虧。
韞玉不搭理他了,仔細看面前淡淡的靈氣,能夠有靈氣,肯定是下面有東西,不應該是寶物,這地方不像有天材地寶的地方,那種東西都在人跡罕見的深山裡,靈氣會濃郁許多。更加不可能是古人的墓穴,古墓有寶只會帶煞不會帶靈氣,她猜測應該是地下水。
地下水沒有受到污染,帶著絲絲靈氣也是正常的。
至於到底是可飲用的地下泉水還是溫泉類型的,她就不能肯定的。
這些靈氣跟靈泉沒法比,她那靈泉就是靈氣形成的,每滴都是濃郁的靈氣。
韞玉覺得這塊地比那水田好多了。
她猶豫了下,轉身問吳大山,「叔,你真不要這塊地?堅持跟我家換?」
吳大山也是過來看看這塊旱地到底怎麼樣,能種些什麼。
這附近石頭多,種什麼都長不好。
那件事情他其實有些後悔,都是一個村的,馮秀貞這些年帶大三個孩子也不容易。他年輕的時候很混蛋偷雞摸狗,可真正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做過,無非就是打打架,現在年紀大性格收斂不少,家裡人都說他,他倔脾氣上來嘴裡不承認,心裡卻也不得勁。
吳大山綳著臉不說話。
「叔,那這塊旱地就是我們家的了,到時候你可不許反悔,等我回去就跟我媽媽說,讓她同意下來,直接去簽字。」
韞玉挺開心的,出來一趟收穫一塊不錯得地。
吳大山脾氣爆,以為是韞玉故意拿話激他,原本想承認錯誤的,這會兒不管不顧道:「好好,這可是你說的,回去就跟你媽說,讓她下午去村委辦公室簽字!」
韞玉笑眯眯的,「好,叔,我們可說好的,不許反悔。」
吳大山氣的不行,甩手想走,聽見身後韞玉喊他,「叔,既然你把這塊地讓給我們家,我今天幫你免費算一卦。」
「你這丫頭說啥?」吳大山有點懵,回頭看韞玉,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這丫頭不是帝都高材生嗎?算什麼卦?算命嗎?
韞玉笑道:「叔,你今天有血光之災的。」
吳大山臉有點扭曲,整個人都還沒回過神。
「叔,你今天從南邊那條路過來的吧?待會兒回去的時候從北邊的路走,就能免了今日的血光之災。」
南邊那條路坑坑窪窪,到處都是石頭,不過路很近,幾分鐘就能到家,北邊那條路修的很漂亮,就是要繞彎子,好多人嫌遠,就愛繞近道,南邊那條其實根本不算路,就是走的人挺多。
韞玉說完,也不管吳大山反應,爬到山頭打算看看這附近的風水。
吳大山回過神時,韞玉都不見了。
他罵道:「小丫頭在學校學的都是啥玩意!」根本就沒信韞玉的話,以為是韞玉咒他,畢竟他搶了河清湖那塊好的水田。罵罵咧咧的,吳大山轉身回去,還是走的南邊那條路,路不太好走,可是近啊,他都走了多少年了,閉著眼睛都能摸回家,可走到一半不知道怎麼腳就崴了,整個身子失去平衡朝著前面撲去,腦袋就磕到一塊尖銳的石塊上。
瞬間就把他腦袋扎出個血窟窿。
血一下就滴了下來。
除了痛感,吳大山整個人都呆掉了,那小丫頭說的話是真的?
腦袋上這麼大個口子,血流成這樣,不是血光之災是什麼。
等吳大山捂著腦袋上的血口子回家時,血已經流了滿臉,衣服上都是。田嬸看見人差點暈過去,「吳黎,吳黎,別打遊戲了,你快下來啊,你爸出事了啊。」她第一瞬就是想到家裡男人又出去跟人打架了。
吳黎從樓上跑下來,看見他爸一臉血也給嚇著,立刻從屋裡把小電瓶推出來送他爸去了鎮上的醫院。
其實附近也有小診所,吳黎看他爸血流成這樣,害怕的不行,直接跑去鎮上的醫院。
路上什麼都不敢問,到了醫院醫生都給嚇了一跳,幫忙檢查傷口,發現問題不大,就是血流的有點多,清理傷口縫合后開了些葯又囑咐多吃點補血的食物就回去了。
回去路上吳黎才問他爸是怎麼回事。
這一路他爸都沒吭聲過,難道是打架輸了?
吳大山過了良久才說道:「摔的,磕到石頭上了。」
韞玉在附近轉悠好久才回去,吳大山肯定不會聽她的話,她給他算命后他額間繚繞的一絲黑氣都沒散去,肯定還是有血光之災的,要去醫院包紮,一時半會沒時間的。
等她快到家時,果然看見吳黎騎著小電瓶馱著他爸往回走。
吳大山腦袋上包紮著一圈紗布,看上去有點蔫。
韞玉就沖著他們招招手,「叔,我回去跟我奶奶和媽媽商量,等她們一會兒去村委會辦公室簽字啊。」
這裡不是地府,是唐頓會所的房間。
她不再是大魏朝的福玉公主,她沒有去陰曹地府,沒有去投胎,她成了兩千年後華國一位與她同名同姓的姑娘。
韞玉裸著身子,臉色慘白坐在寬大柔軟的床上,這一切實在太難以消化。
這具身體與她同名同姓,都叫韞玉,今年二十一歲,是華國帝都傳媒大學的一名大四學生,再有一個月要畢業。原身家中有些窮,供她讀完大學便要努力找工作。最近同學都忙著畢業論文和工作的事情,班長是富二代,提議畢業在即舉辦個畢業班會,他掏錢,不需要同學們湊班費,大家都去,原身迫不得已也跟著去了。
去的地方叫唐頓會所,是個很高級的私人會所。
同學們很拘謹,在裡面吃過飯開了間大包廂唱歌,原身喝了一杯果酒沒多久便昏死過去。現在想來,那果酒怕是被人下了葯,原身對這種藥物過敏,心臟停止跳動,她就成了現代的韞玉。那會兒她混混沌沌身體發軟,以為是到了陰曹地府,她誤以為的陰差也只是她的同學,她被送到樓上的房間,那顛鸞倒鳳的春夢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