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
回家的路上, 溫韓開車,項暖坐在副駕上抱著獎盃。
她想了一下, 不輕不重, 又假裝無意地說道:「剛才我看見江少樺跟一個記者一起走了。」無憑無據還是不能亂下定論的。
溫韓看著前面的路況, 臉上沒什麼表情:「我叫人查過了,那個人就是廖東。」
項暖看著溫韓:「你查過了?」
溫韓點了點頭:「我有點擔心梓瑜。」
不管怎樣,江少樺都是劉梓瑜的男朋友, 而且她對這個男朋友很喜歡。
項暖嗯了聲, 兩人沒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快到家的時候, 項暖說道:「要不, 有空的時候, 我們找梓瑜談談, 江少樺明顯是人品有問題, 跟這樣的人過一輩子,變數太大了。」
回到家,項暖將獎盃放在客廳玻璃展示櫃最顯眼的一個位置,抱著溫韓說道:「恭喜你啊。」
溫韓走過去,將獎盃從櫥櫃里拿出來,隨便塞下面的抽屜里了。他這人向來不太重視這些。
項暖將獎盃從抽屜里拿出來:「那放卧室吧,我要抱著睡覺。」說完拿進去放在了床頭柜上。
獎盃旁邊有張相框, 裡面是兩人的婚紗照。這張是項暖自己洗的,工作室那邊的實物成品還沒出來。
溫韓過來, 抱著項暖說道:「你打算在怎麼獎勵一下你老公?」
項暖抬起頭來, 笑了笑說道:「給你生個孩子怎麼樣?」
溫韓表示不要:「孩子先不要, 先浪兩年再說,要別的獎勵。」
項暖在他唇上親了親:「好了,一吻值千金。」
溫韓將項暖抱起來,往床上一扔,兩人並排躺了很久,他並沒有欺負她,只是握著她的手,緊緊握了很久之後,對她說道:「謝謝。」
項暖坐起來:「謝我幹什麼,我也沒幫上你什麼。」
溫韓起來,站在床邊,將她撲倒在床上,低頭吻了過去,好一會才抬起頭來說道:「謝謝你愛我。」
項暖:「大白天的,說這麼肉麻的話幹什麼。」
溫韓貼著項暖的耳邊,輕輕咬了咬她的小耳垂:「昨晚睡得早,都沒幹點什麼,現在是不是該補上了。」說著,一雙大手就摸了過去,輕車熟路地將她的紐扣解了開。
項暖抓住的溫韓的手:「現在不行,肚子餓了。」
溫韓在她唇上深深口允了一口:「我也餓了,要吃肉。」說完再次吻了過去。
項暖沒想到他說要吃肉竟真的用上了牙齒,她嘴唇險些被他咬出血,脖頸下面也是一片曖昧的紅痕。
誰能想到,關鍵時刻,套子沒有了。明明上周末才買了一大盒,這人是怎麼用的,怎麼能用這麼快。
她被他折磨地饑渴難耐:「要不,別用了,我現在是安全期。」
他一咬牙,從她身上下來:「我去買。」
她抱著他的脖子:「不許去。」說完吻了過去,一邊將他剛穿上的皮帶解了開。
……
項暖洗完澡出來,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到溫韓面前,帶著點嬌嗔和埋怨地說道:「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生孩子?」最後他沒弄在她裡面。
溫韓在她額頭親了親說道:「現在懷孕,婚禮怎麼辦,我不想你太辛苦。」
這個答案,項暖很滿意,獎勵給了他一個深吻。
溫韓拿出手機,上淘寶下單了十幾盒套,還全都是大包裝的,他轉頭問她:「你喜歡香蕉味的還是草莓味的?」
項暖:「柑橘。」
於是溫韓全給換成了柑橘味的。隨手又進店裡加了幾件情趣小衣服。
項暖沒看見。
吃好午飯,門鈴就響了起來。
項暖放下正在擼狗子的手:「這麼快就到貨了?」
溫韓:「一點都不快。」
他開門簽收了一下,這份快遞卻不是上午下單的避孕套,而是一疊文件似的東西。
溫韓看了一眼寄件人,神情一下嚴肅起來。
項暖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溫韓將文件袋拆開,裡面是幾張照片和文件。
照片上是江少樺和一個中年男子在一起,這個男人項暖見過,就在今天上午,跟江少樺一起離場的記者。
項暖抬頭問道:「這是,廖東?」
溫韓點了點頭,另外幾張照片拍的是江少樺和一個長發年輕女人在一起,姿勢親密。而且很顯然,這個女人不是劉梓瑜。
項暖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溫韓想了一下說道:「先跟梓瑜談談吧,就明天,越早越好。」
劉梓瑜接到溫韓的電話,還以為只是普通的聚餐,隨口說道:「我帶少樺一塊。」
溫韓:「你一個人過來,不要帶別人。」他語氣聽起來有點嚴肅。
劉梓瑜收起開玩笑的心思:「好。」
第二天,項暖和溫韓早早到了餐廳等劉梓瑜。
項暖有點擔心地說道:「梓瑜知道之後,不會做什麼傻事吧?」
溫韓:「總比把自己一輩子都搭進去地好。」
兩人說著話,劉梓瑜就到了。
她嘴巴甜,大哥大嫂地叫著,一邊接過菜單看了看說道:「太辣太鹹的不吃,其他都行,哦對,冰的也不吃。」
溫韓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最愛吃辣嗎?」
劉梓瑜笑了笑:「一會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項暖想著她大約是大姨媽來了,於是點了些清淡的菜,飲料點的也是熱飲。
劉梓瑜問道:「說吧,叫我來是因為什麼事?」
項暖看了溫韓一眼,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溫韓剛要說話,劉梓瑜先開口了:「我先說我的事吧。」笑了笑又道:「我懷孕了,少樺說下個月領證,明年生完寶寶辦婚禮。」
說完,滿眼期待地等著項暖和溫韓的祝福。
她並未從他們眼裡看到一絲喜悅,反而臉色更加沉重了。
「怎麼了?」
項暖幫劉梓瑜夾了快山藥:「沒事,吃飯吧。」
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在家吃晚飯的時候,項暖問溫韓:「這事怎麼辦,還說不說?」
溫韓想了一下:「說肯定要說的,然後讓梓瑜自己決定吧,不是小孩子了,會對自己的人生負責的。」
項暖又問道:「那江少樺和廖東呢,這事就算了嗎?」說的是他們背後使陰招,阻撓溫韓拿獎的事。
包括李新上郭婉心家耍賴皮的事,背後鼓動的人也是他們。最後郭婉心果然也被迫從評委席上下來了。其實人家原本也沒想著徇私選溫韓。
溫韓從床頭柜上將獎盃拿在手上,隨便把玩了一下:「廖東是個媒體人,要是被曝光報道不實新聞,他在一行怕是混不下去了。」其實現在廖東就已經混不下去了,群主不是傻子,業內新聞主編更加不是。
廖東的職業生涯算是被他自己給斷送了,典型的害人不成反害己,唯一的收貨大概就是從江少樺手裡收到的錢了。
溫韓將獎盃放回床頭櫃,到項暖面前,繼續說道:「至於江少樺,他算半個公眾人物了,微博粉絲好歹破了百萬。公眾人物品行不端,很容易被大眾自發封殺,他一旦品行敗露,作品也會受到質疑,將很難翻身。」他頓了一下又道:「我比較擔心梓瑜。」
項暖嘆了口氣:「想點委婉的法子告訴她吧。」
只是誰都沒想到,劉梓瑜竟然自己知道了,她沒告訴家裡人,只把溫韓和項暖叫了出來。
地點約的竟然是醫院。
她不會這麼快自己想通了吧?
到了醫院項暖才知道,劉梓瑜這胎是宮外孕,就算她想保都保不下來。從手術室出來,原本容光煥發的少女,此時像丟了半條命一般,臉上沒有任何錶情,看人的時候,眼珠子都不動一下。
項暖看著著急,努力跟劉梓瑜說話,希望她能轉移下注意力,不要那麼傷心。
劉梓瑜從手術室出來沒多久,江少樺就來了。
劉梓瑜看見江少樺,抄起床頭柜上的杯子朝他砸了過去,杯子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停在了牆角。
一個護士過來說了兩句:「這裡是醫院,要鬧回家鬧去。」
護士一走,江少樺到劉梓瑜床前,溫韓和項暖想要趕人的時候,劉梓瑜說話了:「哥,你們先出去一下,我跟他聊聊。」
項暖不放心地看了江少樺一眼,劉梓瑜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項暖說道:「沒事的。」
項暖和溫韓守在病房門口,準備一有什麼動靜就進去。
項暖突然聽見咣當一聲,趕緊打開門看了一眼,看見挨打的人是江少樺,便又把門關上了。
不多一會,一個長發女人找過來了,看了一眼病房門口的號碼,正要推門進去,被項暖攔住了。
這女人正是照片上跟江少樺混在一起的那個。
病房裡面,劉梓瑜聽見外面的動靜,叫項暖把門打開。
江少樺看見門口的女人,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去,走過去小聲說道:「你怎麼來了?」
那女人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劉梓瑜:「就她?」
江少樺沒說話,拉著那女人就往門外去。
劉梓瑜從床頭柜上拿起兩個蘋果,一個砸在了渣男頭上,一個砸在了那女人頭上。
江少樺伸出手來,在那女人頭上被砸的地方摸了摸,轉頭看了劉梓瑜一眼。
劉梓瑜從那個眼神里看出了一絲冷漠和陰沉,這個眼神令她徹底死心了,她大罵一聲:「渣男賤女給老娘滾蛋!」
項暖到劉梓瑜身旁,將她扶到床上躺好。
江少樺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原本靜靜站著的溫韓,突然抬手在江少樺臉上砸了一下。
江少樺摸了摸被打出血的嘴角,看了溫韓一眼,沒說話。旁邊的女人卻跟瘋了一般地喊道:「你怎麼打人呢你!」話音還沒落就被江少樺拽著走了。
項暖到溫韓面前,抓起他的手看了看:「疼不疼。」說完幫他吹了吹。
溫韓捏了捏手指:「沒事。」
他這人看起來溫文爾雅,又很有教養,其實一旦動起手來,也是個角色。很多時候,他這是不想不想動手。
項暖想起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學校門口那條小吃街後面,經常有小混混堵漂亮的女學生,有好幾次,溫韓為了她跟人打架,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贏的,對方人多的話,就會挨揍了。
這時,項暖會照顧他。溫韓就覺得自己怎麼都是賺,贏了就是英雄救美,輸了就是享受美人關照。
劉梓瑜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把眼淚:「我特么以前是眼瞎了嗎,怎麼會對這個人死心塌地。」
項暖安慰了她幾句,聽著劉梓瑜一直把江少樺家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很快劉梓瑜的媽媽就趕過來了,溫韓和項暖陪了好一會才回去。
回到家,項暖問溫韓:「梓瑜她能行嗎?」
溫韓一邊洗手一邊說道:「沒事,發泄出來就好了,以及,時間是最好的解藥。」話一說完,在心裡又覺得不對,就好比他自己要是和項暖分開了,時間向來不是什麼良藥,反而像毒.葯,只會讓他越陷越深。
門鈴響起,項暖簽售了一下,快遞員小哥抱著一個大箱子,項暖一看就知道,是溫韓上回買的避孕套到了。
雖然盒子上寫的是日用品。
溫韓過來,看見項暖盯著快遞單子上面的字看:「日用品,有什麼問題嗎?」
項暖:「店家挺謹慎的,沒透露買家隱私。這要是寫避孕套,看見的人肯定就知道了。」
溫韓笑得一臉意味深長:「你以為這個日用品,人家真的會理解成日常生活用品嗎。」
說完拆開箱子,從裡面拿出來幾盒放在床頭櫃裡面,轉身就把項暖抱了起來。
嗯,先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