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42章
「我……還好啊。」溫雅吶吶了半晌, 才吞吞吐吐的說了幾個字。
蕭冕看著她低垂的小腦袋,不由得有點失望的『喔』了一聲, 拉長嗓音道:「就這樣?還有呢?那麼長時間……師父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我……」溫雅將所有的心猿意馬都給壓了下去, 暗暗唾棄自己沒出息, 不過徒弟長大了而已啊!
幹嘛一副矯情的樣子,他再高大再帥氣,他也是她的徒弟啊!
「哪裡有十年……」溫雅終於找到了殘存的理智, 壓下了腦袋裡爆開的粉紅色小蘑菇雲, 臉色還有點紅, 但是卻神情自然的抬起頭來, 直視蕭冕的眼睛道:「我們分開, 不過一年而已啊?我都還沒問你呢, 怎麼突然長大了?是不是吃了化肥催長了?」
蕭冕愣了一下, 似乎沒想到,但是條件反射的就是相信溫雅說的每一句話。
「原來……只有我過了十年嗎?」他輕聲低語了一聲,溫雅也聽到了,不由得暗自詫異。
雖然詭異,但是不得不相信,畢竟事實就擺在面前……難道蕭冕這個小世界,還有時間加速功能嗎?
這金手指會不會太逆天了啊?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蕭冕又低聲笑了起來,一隻手掌十分隨意的就停在了溫雅的腦袋上, 很順手的摸了摸她的頭髮。
溫雅瞪大了眼睛, 抬起頭來看蕭冕一臉得意, 他十分開心,雙眼晶亮的道:「這樣也好,師父,我比你大了,我現在二十三歲了。」
……
晴天霹靂!
溫雅差點一口凌霄血就噴了出來,蕭冕的手還十分輕快的拍了拍她的腦袋,還說:「以前師父那麼愛摸我的腦袋,原來摸別人腦袋確實十分舒服嗯……」
簡直無法形容此刻內心的感受,哪怕滿腦袋刷屏的『卧槽』也不能形容溫雅此刻內心千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的心情。
他一個人過了十年,而她只過了一年……好嘛,她在這世界才十九歲,呵呵……小徒弟秒變小哥哥是什麼騷操作?
溫雅故作嚴厲的揮開了蕭冕作惡的手,然後雙手叉腰,抬頭挺胸,仰著小腦袋高冷的看著蕭冕,道:「可我還是你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懂嗎?這跟年紀沒有關係的啊!」
蕭冕的唇抿了又抿,怕是十分困難才壓下了差點泄露出來的笑聲,然後他低頭看去,呃……自己師父現在的樣子一點也不威嚴,仰著腦袋看他的造型是認真的嗎?
蕭冕覺得好笑,不由得彎下了腰,然後雙手又杵在微微彎曲的膝蓋上,才終於比溫雅矮了那麼一點點,他看著她粉嫩通紅的臉,笑了笑:「師父說的都對,不過師父你可當不了我父親,最好早點死了這條心,以後都不要有這個想法,好不好?」
「呃……」溫雅一時氣惱,都忘記眼前的是他們C天R地的主角大人了,以前只敢在心裡吐槽一下的話,竟然一時嘴快就說出來了。
可哪怕蕭冕笑得很好看,但是因為離得近了,而且他這樣彎著腰湊過來,不僅一點也沒感覺到他真的比她矮了一截,甚至只能感覺到了他的強勢,還有那熟悉又凌厲的隱在體內的龐大的劍氣。
唔……她慫了,忙道:「我……開玩笑的嘛,真的,以後不提了不提了……」
蕭冕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雙眼難得溫柔了幾分,上癮的又摸了摸溫雅的腦袋,輕柔的道:「嗯,乖。」
這語氣是什麼鬼?這不是她以前老說的話嗎?
溫雅簡直想死。
要是可能的話,真想跳起來踢他的膝蓋啊!真是憋得慌……但還是慫了,沒敢反抗。
只能老老實實的將一年來的情況一一給蕭冕做了解答,總算等他問了個清楚明白,他還將溫雅他們進入妖獸森林的一行十幾人一個個的問了個底朝天,問完了還是緊鎖眉頭,一臉不贊同的看著溫雅。
「我確實……是冒險了一些,可是當時也沒有別的辦法,我想他們如果能通過妖獸森林的考驗,到時候到了中州就會更……」
「師父,我在意的難道是那些?」蕭冕打斷了溫雅的解釋,溫雅一臉懵懂的看著他,他皺著眉,一臉認真的道:「不過一年啊,師父……身邊竟然多了這麼多野男人。」
「……」
喂!什麼叫野男人?這一臉認真的表情是認真的嗎?
溫雅一噎,只覺得今天怕是真的要當場噴出來一口凌霄血。
「還有那什麼野狐狸?」蕭冕冷哼一聲,「公的母的?」
溫雅沉默了一瞬,弱弱的道:「應該……母的?」
蕭冕的臉色這才好了些,點頭道:「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去找找看……」
「真是……謝謝你了呢!」溫雅只差翻個大白眼了,蕭冕還一臉認真的回答道:「師父不用謝我,只是狐狸肉不知道好吃不好吃呢?」
「……」溫雅默默的給系統點了個蠟。
不是她不著急出去,實在是蕭冕不允許,她也不知道怎麼出去,而且蕭冕一副不把一年來所有行蹤和接觸的人說個清楚明白就決不罷休的樣子,她也很無奈啊。
蕭冕問了個清楚明白,溫雅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道:「你呢……怎麼會……還有那妖獸呢?」
本來想問的有很多,比如那時候受了她一掌有沒有受傷?比如……那時候掉落懸崖,有沒有害怕?
想告訴他,她並沒有要放開他,她也想下去懸崖找他的……她也努力過了,可是她真的下不去。
可是話到嘴邊,看著蕭冕雲淡風輕的樣子,卻又問不出來。
「不知道啊,就莫名其妙的就掉進一座塔里了,那妖獸下了懸崖就被懸崖下的禁制給殺了。」說著,將手伸了出來,藍光一閃,手心中已經多了一尊玲瓏古樸的黑色小塔,凌空浮在掌心中間,「就這個劍塔,花了十年的時間,才通關了,然後就被傳送到這裡來煉化這個小世界,直到成功了才被放出去。」
三言兩語,蕭冕就將他十年的經歷說完了。
溫雅喉頭一梗,也不知道能再問點什麼,明明之前那麼擔心的,可是看他如今的樣子,她又不想再提了。
他那時候還那麼小啊,任誰被關在一座塔里,只有不停的拼殺,不停的成長,不停的突破自我才能有一線生機……
總之……不會是什麼好的記憶。
「還好,師父還戴著我煉製的戒指,我掌握了一門空間法術,定位了師父的位置之後,直接就傳送過去了。」說道這裡,本來還有點自得的蕭冕,又沉了臉色,「師父也答應我,以後不要用那麼冒險的方式去拚命了,你知道你這次受傷多重嗎?若不是這裡一萬年來積攢了這麼多靈譚水,怕是……」
溫雅笑了笑,打斷了蕭冕的話,「我也不是贏了嗎?哪怕兩敗俱傷,但你我都該知道……有的事情,並不是你退讓,你躲避……就可以避免的。」
說著,她定定的看著蕭冕的眼睛,一時習慣成自然的握住了蕭冕的手,笑道:「而且,我總得有一個人的時候吧?這次分開雖然很辛苦,但是我懂得了很多事情,這裡是修真界,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得過且過了,以前我們還沒到天瀾城的時候,我以為修真就是那麼簡單,就只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就像我們以前那樣默默的修鍊,趕著車想去哪就去哪……可現實卻不是這樣……」
對一個世界的理解,並不是當初小說上三言兩語就能理解透徹的,溫雅也是身處其中吃了那麼多虧,才知道她對這個世界的理解也不過才只是一些皮毛而已。
前世就將自己困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世界里,可那是個和平的世界,才能容忍如此任性的她去逃避生活,如今才明白,在修真界里……逃避不能解決任何事情,任性也好,幼稚也罷,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天真,就能讓自己萬劫不復。
如果只是一個人,那也不過自己傻自己受罪,可是她在這個世界,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人,是她自己主動走進了蕭冕的世界,主動牽起了他的手,她再也不是前世的那個自己了。
蕭冕的神色也一點點的變得凝重,反握住了溫雅的手,認真的道:「師父……我知道的,可是我真想師父一輩子也不用明白這些道理。」
溫雅搖了搖頭,有點苦澀,特別是面對蕭冕的時候:「我已經明白得很晚很晚了。」
以前還要蕭冕一個小孩子處處照顧她,事事幫助她……現在想想,她確實連一個孩子都不如,蕭冕經歷了那麼大的劫難,還那麼積極的往前走,和蕭冕比起來,她那些經歷,真是不提也罷。
蕭冕捏了捏溫雅的手,不再像小時候那樣,總覺得那是一種慌亂之中的依賴。
現在的他,手掌已經十分厚實寬大,十指修長,握著她的手時,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他接著道:「不論師父怎麼想,想怎麼做,我都會在你身邊的,一直在……」
「傻。」溫雅伸直了手,才夠到了蕭冕的腦袋,摸了摸他順滑的頭髮,總算心滿意足了,「我們出去吧,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嗯。」蕭冕應了一聲,突然湊過臉來。
看著放大的俊臉,一點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眼看著就要貼上了,溫雅不的不伸手一把抵住了他的額頭,詫異的道:「干……幹什麼?」
「出去啊。」蕭冕眯著眼笑了笑,抓住了溫雅的手,然後低頭將臉湊了下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長而濃密的睫毛,深邃的墨色眼瞳,還有那輕抿著一絲笑的薄唇……溫雅的腦袋裡只有兩個字無限循環。
卧槽卧槽……卧槽……
這什麼情況,為什麼一言不合就湊上來了,為什麼長這麼帥?為什麼睫毛那麼長?為什麼自己竟然動不了?
溫雅眼看著蕭冕越靠越近,幾乎就要貼上了,只覺得呼吸不暢,心跳快得不可思議……
不不不,不行!這可是自己養大的徒弟啊!可是……為什麼長這麼好看!
萬一……沒誤會,那自己到底是推開……還是不推開呢?
不行不行,果然還是要推開的!這可是她養了好幾年的小糰子啊!
「等等等等!」一巴掌懟在蕭冕臉上,將那俊臉推開,自己忙又後退了一步,有點慌亂的看著蕭冕,這種心跳入擂鼓的感覺……怕不是心臟病又要犯了?
「師父?」可蕭冕一臉無辜,疑惑的看著溫雅,彷彿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啊?
啊……為什麼是這種無辜的眼神,這會讓她以為是自己想多了啊!
「呃……那個那個……」溫雅覺得也許真是自己想多了,畢竟剛醒來的時候蕭冕不是也用額頭貼著她的額頭嘛?
但是那好像是在療傷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貼在一起療傷……但是自己沒變成傻子,想必都是蕭冕的功勞。
可心裡很慌,腦子裡卻靈光一閃,忙從儲物袋裡拿出了那本《劍魂道》遞了過去,咳了一聲,裝作很自然的道:「這個……送你的,我的心法你也學不了,你又是天生適合修劍,所以……給你準備了一本劍法……」
為什麼蕭冕看著她的時候,總是這樣目不轉睛,十分專註的眼神?
看得她渾身難受,十分尷尬,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了,於是低下頭裝作感受不到那種專註灼熱的視線,聲音越來越小的道:「我也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但是這本劍法……是我能拿出來最好的劍法了。」
「嗯,師父送的,都是最好的。」蕭冕珍重的接了過去,現在修真界所有的書籍都用的玉簡,十分容易保留,而且一片玉簡可以刻的內容也很多,還可以直接留下神識印刻。
但這本《劍魂道》就像是俗世里凡人的書籍一樣,是紙張書寫的一冊,但這紙張卻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雖有些泛黃,卻保存完好,絲毫沒有破損,入手的感覺也十分堅韌,並不是那種一碰就碎的紙張。
蕭冕在溫雅期待的眼神中,翻開了第一頁,畫著一柄鋒利的寶劍。當初溫雅看的時候,神識都會被劍意刺傷,蕭冕也微微皺眉……
「如何?」溫雅有點緊張的問道。
蕭冕點了點頭沒說話,很認真的又翻了幾頁,神情似驚訝,又有些迷惑。
溫雅心裡有些坎坷,畢竟不知道這《劍魂道》比起太和劍宗的傳承劍法,究竟哪個更好一點?雖然嘴上說不在意,但是這是自己作為師父唯一能傳承給蕭冕的東西,心裡還是希望……它的價值能高一些,對蕭冕的幫助能更大一點。
「師父……這畫上的劍,劍意你能感受到嗎?」蕭冕終於合上了書,神情有些凝重。
溫雅忙點了點頭,道:「能感受到,但是後面我也看過,實在是看不懂了……」
因為修為所限,對劍道的理解也不夠,所以這本劍法對溫雅來說,實在太過深奧了。
「師父你看。」蕭冕點了點頭,隨手一揮,有劍氣自指尖激射而出,瞬間打在不遠處的一顆樹上,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樹榦就緩緩的斷成了兩截,切口處十分平整,可見劍氣鋒利。
可讓溫雅吃驚的,並不是這劍氣的威力,而是劍氣之中所蘊含的劍意……這是蕭冕自己的劍意,每個人對劍意的理解都不一樣,就像人的思想一樣,總是千奇百怪,所以劍意所表達的意思,也是五花八門。
劍修想要修出劍意並不簡單,但是能悟出劍意的劍修,才是一個合格的劍修。
可蕭冕這一劍的劍意……竟然和那《劍魂道》上所散發出來的劍意是一樣的。
冰冷的殺意,凜冽強大的氣息,那種所向披靡的鋒銳,彷彿是站在這個世界最頂端的劍修所擁有的,就是傲視群雄,臨界於一切之上的傲然。
「可……怎麼會?」兩個人的劍意不可能擁有一樣的氣息啊?之前自己覺得熟悉果然不是錯覺嗎?果然這樣的劍意和蕭冕之前的劍氣擁有一樣的氣息……
溫雅不解,蕭冕也是眉頭緊皺,想來也是十分不懂,畢竟他是先領悟的劍意,后看到的這本書啊……
這世上就算有和他一模一樣思想的人,卻也絕不會有一模一樣的劍意。
「沒事的,師父,也許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也這算一種緣分。」蕭冕並不糾結太多,更沒有問溫雅這本劍法的來歷,只是道:「劍意是這本劍法中最淺顯的基礎知識,從名字上師父應該也能理解,這本劍法,講的是劍魂……」
劍魂這種東西玄而又玄,有的劍修,哪怕是修至大乘飛升仙界,也不一定能修出劍魂。
這道理溫雅還是在原著小說上看懂的,蕭冕到最後毀天滅地的那一刻,才領悟了劍魂,也是那一刻,他才有了毀滅世界的力量。
「呃……你是說……」溫雅覺得有點不好了,這劍法不會提前讓蕭冕修鍊出劍魂吧?
「嗯,雖然不容易,但是有了這本劍法,日後想要領悟劍魂之道,總算多幾分希望。」蕭冕這才笑了起來,「其實我也有東西要給師父的。」
說著,手上一閃,出現了一柄靈劍。
劍體冰藍,似有縈繞了一層冰濛濛的氣息,通體純透,線條流暢優雅,比一般的靈劍要纖細輕薄,顯得更鋒利。
而在劍柄頂頭,鑲了一顆火紅的寶石,顯得十分奪目,還有流光隱動,顯然刻了十分複雜的陣法。
「我……我的?」溫雅雖也用劍,但是和大多數法修一樣,都只是依靠劍上的攻擊法陣,她的劍法一般,所以沒想到有一天能擁有這樣一柄靈劍。
不……這恐怕不是靈劍級別了。
「嗯,這上面還有一個劍靈,是當年太和劍宗的一位峰主,我煉製這柄劍時,她自願將自身殘魂煉製成劍靈,彷彿是還有未完之事,不願就此入輪迴,現在她還未蘇醒,師父以後會見到她的。」蕭冕輕描淡寫的說完,將劍遞給了溫雅。
「啊?」溫雅被這信息量給驚到了,劍靈?這劍上竟然有劍靈?
劍靈這種東西,不是只有仙劍級別的才能蘊養出來嗎?而且這劍靈是太和劍宗的峰主是什麼意思?
她這劍上,帶著一個人?
「那……這個呢?」溫雅一時腦袋轉不過來,接過劍來仔細一看。
這是蕭冕自己煉製的,自己煉製的就算了,為什麼她這才看到,這劍劍柄處的劍身上,竟然還刻了一個『冕』字?
「是我的名字啊。」蕭冕十分無辜的看著溫雅,「師父不喜歡嗎?」
「……」簡直吐槽都不知道怎麼吐了好嗎?
送她的劍上,為什麼要刻他自己的名字啊?不該是給她刻一個雅字嗎?
想是被溫雅十分怨念的眼神盯了許久,蕭冕才恍然大悟,又拿出了一把劍來。
這把劍跟溫雅手中的形成鮮明的對比,這把劍身通紅似火,像是染了血一樣,而劍身中間還有一絲黑色的細線……有點詭異,但是流線卻十分優美鋒利。
可怕的是,蕭冕不知道什麼審美,在劍柄的頂頭鑲嵌了一顆冰藍的寶石,顏色差異十分明顯,十分奪人眼球。
再看看自己劍上這顆火紅的寶石……突然覺得他是不是弄反了?
「這是我的本命劍,用師父給的那些材料煉製的,師父你看!」蕭冕得意的將劍身遞到了溫雅的面前,上面同樣刻著一個字。
『雅』
少年是不是送錯劍了?還是煉製兩把劍的時候搞混了?
可溫雅什麼都沒來得及說,蕭冕就十分滿意的摸了摸劍身,道:「我給它取了名字,叫思雅,師父喜歡嗎?」
「……你開心就好。」
原來蕭冕人雖然長大了,但是內里還是一個十分中二的少年啊?
溫雅不僅有些感慨,難道因為十年都是一個人在塔里渡過的原因,所以心智上也許沒怎麼成長?
看著兩把劍的畫風,不知道為什麼腦袋裡就突兀的出現一個想法。
自古紅藍……
不不不,不能想,這是自己的徒弟,堅定!自己一定要堅定!不能被美色所迷惑!
「師父不喜歡嗎?是我在劍塔里的時候太過思念師父了,才想的這個名字啊!」蕭冕看著溫雅,皺起眉頭,有點固執的要答案。
溫雅頭皮一麻,還能怎麼辦呢?
只能硬著頭皮道:「喜……喜歡,取得很好,真的。」
看她真誠的雙眼!
蕭冕又抿著唇笑了起來,但還是不滿的嘟囔道:「師父都沒有說想我……唉,不過師父既然喜歡,師父的劍叫思冕如何?」
「……」溫雅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掉進了一個奇怪的坑裡了?
可是少年啊,主角原本的本命劍有個十分霸氣的名字知道嗎?
叫『弒神』啊!多麼狂霸酷炫拽啊?
如今你改了個如此中二的名字就算了,為什麼一定要把兩把劍搞得這麼有CP感?
弒神已經哭暈在廁所了好嗎?
主角這顆根紅苗正的小樹苗,到底長歪到哪裡去了?以後不會變成一顆歪脖子樹吧?
可是蕭冕竟然還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黑漆漆的眼十分專註,俊美的臉上還隱含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期待……
啊,真的是敗給他了。
溫雅清了清嗓子,厚著臉皮道:「很好啊,我很喜歡,嗯……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