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革隻當胡楊在自我安慰,所以,壓根兒不相信。
胡楊沒有解釋,盯著瓶口,冷道:“我家胡菲要是受了委屈,我饒不了他們!”
薑革笑道:“我一路跟著這個花瓶過來的,那兩個地仙就算想欺負胡菲,也沒有時間。”
頓頓,他又好奇地問:“你真的能把胡菲從裏麵取出來嗎?”
胡楊點頭說:“沒問題,你等著瞧好了,這瓶子太小氣了,非要我給它一些靈力,算了,人在它的瓶子裏麵,我暫時得順著它。”
薑革聽得有些發呆,喃喃道:“這瓶子還能和你說話?”
胡楊答了聲,能。
薑革越發不相信,小聲念道:“師父該不會是在故弄玄虛,哄我玩吧。”
胡楊沒再理他,他嘴裏開始念咒語,托著瓶子的手心隨之冒出了白氣。
這縷白氣很快就被瓶子給吸了進去,胡楊忽然喝了聲:“這下可以開了吧?小氣鬼!”
嗡!
瓶口處應聲響起一個蜂鳴聲,緊跟著,一個俏麗的身影從瓶子裏麵飛了出來!
她五官極好,穿得有些單薄,眼裏還噙著淚水,但可以確定的是,她不是胡菲!
這個女子一臉哀怨地看著胡楊,眼裏還有點意外的神色。
胡楊同樣詫異地看著她,不解地問:“咦,怎麽變了?”
薑革也有些發傻,說:“怎麽不是她呢?”
胡楊轉頭瞪他一眼問:“你有沒有親眼看見,胡菲被裝進了這個瓶子?”
薑革叫苦道:“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我卻看見古朝安那小子把這個花瓶親自交到了百湖地仙手上!如果這裏裝著的不是胡菲,他又怎麽會這樣做?”
胡菲心裏一緊,沉聲說:“莫非被調整包了?”
薑革卻去問眼前這個女子:“你是誰呀?你怎麽會在這個瓶子裏麵?”
那女子淡漠地看他一眼說:“小女子叫蕭心荷,古朝安說要把我獻給什麽地仙,莫非就是你們?”
薑革搖頭說:“我們不是地仙。”
蕭心荷撅了下嘴,說:“你們全是騙子,我也不稀罕什麽地仙,請放了我好不好?”
原來她是被古朝安抓來的,也不知要把她獻給誰。
胡楊看著她說:“你走吧,我們不為難你。”
“好,你們說話得算數,不能反悔。”蕭心荷有點困惑地看著胡楊,好像覺得自己是不是被放得太輕鬆了?
“我們不認識你,沒有什麽好反悔的。”說完,胡楊轉身給薑革遞了個眼色,說,“問題多半出在那個古朝安的身上,我們立刻去找他。”
薑革苦惱道:“我不知道古朝安家在哪裏,如何去找他?”
胡楊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一個好辦法,就算把展月娥叫過來,她那麵寶鏡有可能還是找不到胡菲。
因為她的寶鏡穿透不了貯存類法寶。
正在兩人有點束手無策的時候,蕭心荷說:“我知道古朝安的家在哪裏。”
胡楊
眼睛一亮,頓時覺得看到了希望,趕緊說:“那就請姑娘帶我們去他,在下定有重謝!”
蕭心荷忽然又說:“你們就算知道他的家在哪裏,由此找到了他,但又能如何?”
胡楊不解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蕭心荷說:“古朝安的師門勢力很大,你們要是貿然找上門去,隻怕會丟了小命!我覺得你們最好考慮清楚。”
胡楊心裏一動,眼前這個女子,心眼兒倒是不壞。
薑革卻不屑道:“有我師父在,那些鼠輩,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蕭姑娘,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
蕭心荷一怔,問:“你師父在哪裏?他本事有多高?”
薑革指了下胡楊說:“這就是我師父,非常厲害,一般的地仙都不是他的對手!”
“吹牛!他這麽年輕,能有多大本事?”蕭心荷很不以為然道。
“我師父的本事大著呢,要不要請他露一手給你瞧瞧?”薑革笑道。
“好啊,那就讓我先看看他有什麽本事,再決定是否帶他去找古朝安?”蕭心荷略有一絲挑釁地看向了胡楊。
胡楊已經沒有耐心了,倘若胡菲真的落在了古朝安的手上,隻怕多耽擱一分鍾,就會多一分危險。
“蕭姑娘,我們的生死你不必多管,我隻想請你前麵帶路!”胡楊沉聲說。
蕭心荷擰了下眉頭,見胡楊的眼神十分威嚴,當下有點緊張,擔心他生氣,然後可能就會對自己用暴力。
畢竟在這荒郊野外,倘若他真要對自己動粗,那恐怕自己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更何況他們是生是死,自己倒真的管不著。
想到此,她便點頭答應:“行,我帶你們去,當時如果出了什麽意外,你們可別怪我!”
“姑娘前麵請!”胡楊催促道。
“我不會飛。”蕭心荷有點不好意思,低頭說,“我剛剛才完成築基,還沒來得及學飛行法術。”
胡楊轉頭對薑革說:“你來背她!”
薑革笑嘻嘻地說:“行啊,我背她,就好比豬八戒背媳婦,保證背得又平又穩。”
蕭心荷有點無語,本來不想要薑革背,但又不便主動提出來讓胡楊背,另外,她還有些鬱悶,自己好歹是個大美女吧,沒想到眼前這個帥哥居然並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
肯定是裝的!我不信有人見到我這樣的大美女會不動心?
蕭心荷自鄙視著,胡楊腦中係統立刻收到了來自於她的鄙視,不禁有點意外,自己對她什麽也沒有做過,她鄙視自己做什麽?
薑革走到蕭心荷跟前,躬下身子,歡喜地說了聲,姑娘有請。
蕭心荷無奈,隻得趴了下去。
“走嘍!”薑革美滋滋地飛了起來,他好像很興奮,故意耍寶一般地叫了聲,“蕭姑娘,你可得抓穩了,本真人飛行的速度非常快!”
說著,他加速掠了出去,立刻像出弦的快箭,瞬間飛到了高空中。
蕭心荷嚇了一跳,慌忙叫道:“真人,你飛慢點,你師父還沒有跟上來,別把他甩掉了。”
她這樣提醒,顯然是擔心薑革把自己背去一個見不得人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