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他好像看見我們了?”牛頭困惑道。
“難道他的魂魄已經離開身體了?”馬麵也有些迷糊。
“不管了,既然他的魂魄出來了,那就好辦了,我們先問問他。”牛頭二話說,就對黃山河說,“你叫黃山河吧?”
黃山河萬分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兩個長著牛腦袋和馬腦袋的瘦高個,尤其是看見他們穿一身完全拖到地上遮住了雙腳的白色長袍子,心裏已經嚇得有點魂飛魄散了。
不過,他的魂魄還沒有離開身體,因此無法聽到牛頭說什麽,隻是清楚地看見,這個長著牛腦袋的家夥,他的嘴在動。
森冷的眼睛,裏麵泛著寒光,仿佛要吃人似的。
並且,這兩個奇怪的人形生物,他們雙腳離地,飄在了空中,其中一人手上還拿著招魂幡。
隻是,黃山河並不知道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招魂幡,但他卻明白一點,招魂幡上全是詭異的符號,有點像道士畫的符。
黃山河幾乎已經嚇傻了,他突然反應過來,這好像是傳說中招魂去陰間的牛頭馬麵。
一想到這個詞語,他更加驚慌,臉色慘白,整個人立刻哆嗦起來。
牛頭問了一句,沒有得到回答,他頓時有點生氣,怒道:“我們的任務很緊,沒工夫和你瞎折騰,再不答話,我們就隻有強行出手了!”
黃山河腳下一個踉蹌,有點癱軟了,他一下就跌坐了下去。
牛頭又罵:“你這廝是不是想擺架子?我告訴你,哪怕是天上神仙的魂魄,到了我們兄弟手上,也一樣得服服貼貼地聽我們的。”
黃山河聽不見他說話,隻知道這個鬼差生氣了,心裏越發嚇得三魂都快掉了兩魂。
牛頭沒有耐心,早已經揮起了招魂幡,此時,由於黃山河嚇得魂不附體,因此,他的魂魄根本沒有半點抵抗,立刻就從身體中飛了出去。
牛頭看見黃山河的魂魄飛出來時,立時鬆了口氣。
馬麵卻突然質疑說:“他剛才死了沒有?”
牛頭一怔,說:“不知道,但時辰已到,應該死了吧。”
黃山河的魂魄離體,這下終於聽見牛頭馬麵在說什麽了,他呆呆地看著倆個鬼差,忽然哭喪著臉說:“我活得好好的,你們勾我的魂做什麽?”
牛頭冷道:“生死簿上記載得很清楚!閻王要你三更死,豈會留你到五更?”
黃山河一臉絕望,慘叫道:“我還沒活夠啊!”
馬麵哼了聲,說:“壽元已到,由不得你!”
牛頭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問了一句:“黃山河,你是怎麽死的?”
黃山河痛苦地說:“被你們嚇死的!太他娘的嚇人了,你們就是傳說中的牛頭馬麵吧?”
牛頭馬麵均是一呆,不禁麵麵相覷。
“什麽?這廝是被我們嚇死的?不會吧?”
“好像真有這種可能,這廝可能第一次看見我們,自然會被嚇得要死
。”
“奇怪,他剛才好像真沒有死,可他隻是個普通人,為何沒死之前,卻能看見我們?”
“可能他天生一副陰陽眼吧?”
“噢!這事兒複雜了!”
牛頭馬麵都有點鬱悶,曾經見過各種死法,卻第一次遇到這種被自己兩個鬼差嚇死的人。
“不管了,先拘回去再說!”
“等等,用檢查小珠看看,這裏有沒有修煉中人來過?”
牛頭趕緊拿出一個小珠,對著黃山河倒在地上的屍身照了照。
小珠就像放大鏡一樣,上麵立刻出現了一絲白色的煙霧。
“他身上真有修煉中人的痕跡!”牛頭若有所思地往四周看了一眼,又問黃山河,“你之前和誰在一起?”
黃山河想了想,泄氣地說:“我是被他們當成精神病送進來的。”
“這個醫院的醫生是修煉中人?”馬麵詫異地問。
黃山河還沉浸在自己的悲觀和絕望中,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自言自語地說:“他們怎麽會認為我有病呢?”
牛頭馬麵不耐煩了,伸手就把一根黑色的鏈條套在了黃山河的脖子說。
“別哆嗦了,有什麽想不通的,到了閻羅大老爺那裏,自然就什麽都知道了。”
馬麵突然又壓低聲音提醒說:“回去之後,不要聲張,也不要說他是被我們嚇死的。”
“對,免得閻羅老爺說我們故意現身,禍害人間。”
“是啊,到時如果被他問起,我們堅決不要承認!免得惹火燒身!”
黃山河被帶去了地府,牛頭草草地寫下了死因:這是個糊塗鬼。
胡楊用通靈小珠悄悄地看著這一切。
通靈小珠果然很神奇,隔著很遠,也能清晰地把這屋中的畫麵給傳到胡楊眼前,且還把牛頭馬麵對話的情景也一股腦兒送進了胡楊耳中。
“黃山河果然被嚇死了!”胡楊很滿意,這個設計其實並不巧妙,甚至還有點挺而走險,但是,沒想到曾經囂張到不知天高地厚的黃山河,居然當真被嚇死了。
他還發現了一個很有價值的地方,牛頭馬麵手上有個檢查用的小珠子,居然可以查到死者體內的靈力!
幸好這兩個鬼差沒有太在意,誤以為是一個道行較淺的醫生治病時留在黃山河體內的,所以沒有過多地追究。
看到這一幕,胡楊已經明白過來了,兩個鬼差這樣做,多半受了別人指使。
那人會不會就是洛不凡?
不然,為什麽要專門檢查死者體內是否殘留有靈力?
這樣一猜測,胡楊當下就告誡自己,以後還得小心一點,不然被洛不凡發現,以後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
精神病院的接待室,醫生遲遲沒有出來給陳淑芬和肖麗娟放行。
陳淑芬等得有些火大,大聲地斥責門衛,叫他們必須立刻放她進去。
門衛沒辦法,一邊堅持不放人,一邊趕緊打電話通知醫生。
又等了大概半小時
,終於有個中年女醫生急衝衝地走了出來。
隻聽得她冷著臉問:“你們都是黃山河的家屬嗎?”
陳淑芬連忙點頭,說:“我是他母親,大夫,我兒子情況怎麽樣?你們多半誤會了,他不是精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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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