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楊淡定地看著她說:“你還有什麽顧慮的,都說出來吧。”
肖麗娟點點頭,繼續說:“黃家財力雄厚,肯定會找最好的醫生給他看病,所以他最終會恢複過來,到得那時,他肯定會變本加利地整我們。”
胡楊心說,自己剛才隻是給黃山河下了一點毒,雖然先控製著毒氣入了他的腸胃,導致他疼痛不已,後來又用真氣控製著毒素進了他的腦子,所以他才會突然變得像個精神病人。
但這些小伎倆終究不能讓黃山河真正變成精神病人,黃家既然有錢,一定會找全世界最好的醫生和能人異士,來幫他清除這些毒素。
那時,他恢複了正常,自然就會加倍報複肖麗娟。
胡楊本來不想管太多閑事,但到了這個時候,事情是自己主動接下來的,不管好像不行了。
洛不凡肯定滿世界在找自己,隻要使用了法術,就會借用天地間的靈力,那時自然就會被洛不凡察覺。
不過,要滅掉黃山河這種普通凡人,簡直不要太容易!
胡楊眼裏閃過一絲寒意,與其這麽複雜,不如直接來了他!
這時,肖麗娟囁嚅了下,小心翼翼地對胡楊說:“其實我們不用惹他,隻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躲起來,他找不到我們,過一陣自然就好了。”
胡楊瞥了她一眼,心說,都二十多歲的人了,怎麽這樣天真呢?
如果真的躲一陣就沒事,那自己早就應該躲到種藥空間不出來了。
但問題不是這樣的,遇到那些非要對付你的人,躲避絕對不是辦法!
胡楊突然覺得自己和這肖家兄妹,好像有點同病相憐了。
他想了想,心說,要是能夠給肖麗娟一件保護靈獸,也許她就不用再擔心黃山河清醒過來時害人了。
不過,自己手上除了小白這種萌寵之外,就隻有種藥空間裏麵那些龐然大物,很明顯不適合用來保護肖麗娟。
胡楊不免暗自歎了口氣,因為不管怎麽想辦法,都好像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幹脆滅了黃山河來得實際一點。
胡楊總感到滅了這個家夥會帶來無窮後患,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甚至都有點不可思議,因為黃山河明明隻是個普通人,自己殺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完全不會有什麽顧忌才對。
但腦子裏麵偏偏就有這樣異樣的感覺!
“也許隻是一種錯覺吧。”
胡楊低聲安慰了自己一句,決定還是應該把黃山河這種壞蛋清除掉,反正自己這一陣也殺了不少修煉中人,多殺一個人渣,那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終於想通了這一點,胡楊便對肖麗娟說:“我有事先走了。”
“你去哪裏?你,你能不能在我們這裏住一段時間?”肖麗娟既失落,又緊張,生怕這個好不容易才遇到的保護神突然消失。
胡楊看她一眼,說:“不能。”
肖麗娟有
點絕望,肖光也很失望,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如此英俊瀟灑,他身邊的美女應該很多,當然不容易被肖麗娟這種嫁作人婦的女子所吸引。
所以要留下他,自然就是癡人說夢了。
肖光隨即給肖麗娟遞了個眼色,提醒說:“妹妹,他和你隻是普通朋友吧?”
肖麗娟點點頭,說:“今天才認識的。其實都說不上認識,他隻是想搭我的順風車。”
肖光一聽,更加失望,既然如此,那就更沒有理由去留別人了。
他兩兄妹說話之際,胡楊已經走了。
他們都有些泄氣,肖光說,還是早點收拾東西,離開這個城市可能會安全一點。
肖麗娟搖頭說,如果現在就走,可能黃山河的父母親會說他突發精神病,是我們造成的。
“那怎麽辦?”肖光一聽就著急了。
“我先給他爸媽打電話,至少不能造成我們畏罪潛逃的現象。”肖麗娟深吸了口氣說。
肖光無奈,隻得點頭同意。
肖麗娟隨即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電話那頭是個中年婦女,是黃山河的母親,名字叫陳淑芬,她聽肖麗娟說黃山河瘋了,頓時大聲地叫了起來:“我兒子一向好好的,怎麽可能突然就瘋了?他在哪裏,我馬上過來看看。”
肖麗娟告訴她,人已經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陳淑芬破口大罵了幾句,說:“既然你老公去了醫院,那你為什麽不去陪他?”
肖麗娟解釋說,精神病院不是普通的醫院,家屬是不能陪伴的。
陳淑芬大怒,立刻用命令地口吻衝肖麗娟吼叫,必須立刻趕到精神病院去,她也會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肖麗娟噙著眼淚看向了肖光和她嫂子,一家三口都有些絕望,誰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肖麗娟歎了口氣,還是決定到精神病院去。
“現在已經天黑了,明天再去吧。”肖光說。
肖麗娟看了看漆黑的天空,無可奈何地點了下頭,又說:“胡楊這人看起來一臉英武,可真的事到臨頭,他卻又撒腿就跑!”
“別人和你非親非故,有什麽理由不走?再說了,如果他被黃山河的父母看見,可能你們之間就更說不清楚了。”肖光歎道。
肖麗娟苦笑,好像真是這樣,胡楊和自己沒有一丁點親戚關係,也非同事和同學,別人要是知道是他在幫自己,恐怕真會亂想。
整整一夜,她在肖光的家裏都翻來翻去睡不著覺,第二天一早,她睜著因為失眠而發紅的眼睛,趕緊帶著肖光開車去精神病院。
雖然真的很討厭黃山河這個人,雖然肖麗娟也很希望他一直瘋下去,但事實卻並非這麽簡單。
該盡的義務還得盡,否則,黃家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兄妹倆的。
很快,兩兄妹趕到精神病院的門口,黃山河的母親已經來了會兒了,但卻進不去,因為這裏不是普通的醫院,得先登記和預約。
“我兒子從來都是好好的,怎麽會突然得了精神病?是不是你對他說了什麽難聽的話,刺激到他了?”黃山河的母親咬牙切齒地問肖麗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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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