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老和薑革一聽,均有些哭笑不得。
一直沒有說話的杜玉兒,不免也有些好奇,胡楊這葫蘆裏麵埋的什麽藥?
大敵當前,他竟然顯得如此從容不迫!
藥老和薑革又轉頭去看葉百羅,似乎都在說,劍都指到你鼻子上來了,你還不反抗,到底要玩哪樣?
葉百羅好像被逼急了,突然衝胡楊憤然道:“好小子,你給我下了毒!”
下毒?
眾人都愣住了,因為大家對剛才的情況都看得清清楚楚,胡楊並沒有和葉百羅有過近身接觸,就算他真要下毒,又如何下得了?
藥老是個用藥的行家,對於下毒,多少也不陌生,他驚訝地問:“小師叔,你中了什麽毒?我好像沒有看見他下毒呢?”
葉百羅氣呼呼地說:“就在剛才,我忽然發現,自己的經脈有些麻木,趕緊運功,這才得知,中毒了……這小子實在太古怪,雖然他沒有碰到我,但我中毒卻是真的,說明他下毒的本事極高,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人中招!”
藥老越發有些困惑,隻知道一點,葉百羅中毒這事兒,應該跑不了,但問題是,胡楊怎麽給他下毒的?
胡楊冷道:“葉百羅,你連怎麽中招都不清楚,我看你就是個糊塗蛋!”
“你……”換在以往,葉百羅肯定會暴跳如雷,但現在,他卻不敢發作,一是擔心強行運功,體內運素會漫延得更快,二是擔心胡楊會趁機發動攻擊。
藥老趕緊打圓場:“胡楊,不,胡真人,你真的給我小師叔下了毒嗎?”
胡楊沉聲說:“你如果還在懷疑,那我可以讓你親身體驗一下。”
藥老嚇了一跳,慌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有些好奇,你是怎麽給他下毒的?我完全就沒有看見。”
胡楊很不客氣道:“藥老,我沒工夫和你們在這裏瞎折騰,趕快帶我去找人!”
言下之意,他把葉百羅毒倒之後就不管了。
藥老哪會聽不明白,急忙說:“胡真人,我小師叔怎麽辦?”
胡楊冷笑道:“他剛才要殺我的時候,你怎麽不問問我怎麽辦?”
藥老訕笑道:“胡真人,你說笑了,我小師叔隻是嚇唬你的,他哪可能殺你?畢竟你們之間沒有仇恨,對不?”
“別給我講道理,藥老,你快去叫杜峰出來,我暫時保證你這個小師叔的安全!”胡楊答。
藥老有些無語,轉頭看向了葉百羅,發現他一臉鐵青,也不知是被氣著了,還是體內毒素發作了。
“小師叔,你覺得怎麽樣?”藥老小聲地問葉百羅,他可不敢擅自把這個師叔扔在洞門口。
葉百羅轉動著眼珠,說:“我暫沒事。”
他似乎在暗中運功,但又不想讓胡楊發現,所以隻能輕描淡寫地回了藥老幾個字。
而且,他還不敢分出神識,怕暴露自己的意圖。
可是,他卻不知道,他在心裏
仇恨著胡楊時,胡楊腦中係統早已經收到了來自於他的憤恨,+7685!
胡楊冷笑了一聲,鄙視地瞄了他一眼,說:“葉百羅,你再敢在心裏罵我,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葉百羅一呆,想解釋說自己沒有那樣做,又覺得說謊,還因為他自認是前輩高人,哪裏放得下臉麵來低聲下氣地求胡楊?
因此,他深深地皺眉,說:“老夫中了招,隻能自認倒黴。”
短短一句話,他便想掩飾了過去。
胡楊哼了聲,倒是沒有再打擊他。
藥老心知肚明,趕緊說:“我這就帶你去找人。”頓頓,他卻又謹慎地問:“胡真人,我家小師叔這毒沒有大問題吧?”
胡楊淡道,你放心,暫時死不了。
藥老心裏略微一寬,知道胡楊不會對自己說假話,所以勉強放下心來。
到了這個時候,倘若再去求情,估計也沒有什麽效果,但不如讓自家小師叔慢慢地運功解毒。
他是個用藥高手,手裏麵存著不少解藥,雖然不一定能對症下藥,但多少能起到緩解的作用。
因此,他有意無意地拋給葉百羅一個青花小瓷瓶,又衝他眨了眨眼睛。
搞了這個小動作之後,藥老才又趕緊轉回身,對胡楊客氣道:“你跟我來。”
說著,他走到左邊第三個石洞前,伸出手掌,按在了上麵。
呼!
他的手掌立刻閃出了微弱的紅光,石門前就好像在響應似的,竟也回應了一個五指狀的紅光,之後,石門便帶著“隆隆”的聲音給打開了。
裏麵的光線很暗淡,如若伸手不見五指,胡楊下意識地用神識看了一眼,發現黑暗的洞子大概在前方一百米外有一個拐角,然後就被一個波動著的東西給擋住了神識。
那裏應該有一個禁製,阻止了神識的探入。
胡楊微微皺眉,走到洞前,停了下來,薑革和杜玉兒也跟著停下。
不知前麵是否有陷阱,胡楊雖然不怕,但還是不得不防,這地方可不是天嶺土地的那種洞子,當中是藥老的師門重地,他之前說過,他這師門幾乎不允許外人進入。
那麽,問題來了,胡楊跟著他進去,算什麽?
薑革小聲說:“師父,不如我們在外麵等吧。”
胡楊還沒有表態,藥老便搶先說:“胡真人,杜峰師侄在裏麵閉關修煉,正處於關鍵時刻,他絕對不敢起身相迎,否則,必會真氣混亂、走岔經脈,所以,他最多隻能坐在裏麵和你們說上幾句,還請理解。”
胡楊有點不高興,杜玉兒卻忙說:“藥老,我們完全理解,你在前麵帶路吧。”
薑革急道:“師娘,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這地方十分古怪,隻怕進去容易,出來難,我看你還是不要進去為好。”
杜玉兒搖搖頭說:“我一定要進去,見不到他,我會遺憾很久。”
薑革臉色不好看,
沉聲說:“師父,師娘比較固執,她要是不聽你的話,那就讓她一個人進去好了。”
杜玉兒撇了撇嘴,她並不是胡夫人,當然不能去指責薑革,隻好用央求的目光看向了胡楊。
胡楊遲疑了下,說:“薑革,你和杜玉兒在這外麵等我,我一個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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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