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前兩次投票……
本文首發晉.·.江.·.文.·.學.·.城, 靜舟小妖著 蘇宇有點驚訝。
於是劉雲輝開口, 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
被選中的四個隊員都好奇地看著兩人, 不明白為什麼蘇宇三言兩語就說服了教練。
徐嘉憶的嘴角瞥了一下, 在沒人留意的時候冷笑了一下。
蘇宇感受到敵意, 轉頭朝著那邊看去,徐嘉憶已經收了嘴角的笑容, 他沒找到人, 最後視線還是落在了伍弋的臉上。
伍弋看著他, 表情空白正在神遊, 然後像是大夢初醒, 咧嘴笑開,給蘇宇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歡迎,一起加油。」
蘇宇深深看了他一眼, 然後將視線收回。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既然蘇宇也要加入,劉雲輝自然將人留下, 交代一番,什麼時候測驗, 需要考驗什麼, 以及這段時間的準備工作。
說到底,就是要表演一套完整的節目,讓對方看入眼了, 便也就有了進入國家集訓隊的資格。
只是國家集訓隊。
現在是七月初, 暑假才剛剛開始, 過幾天,國家隊就會派人過來選隊員。看情況,一個省隊里不超過四名隊員,大約也就是男隊女隊各兩個名額。在國家集訓隊集訓四十天,國家隊的教練基本也就可以看出一個運動員的水準和心性了,可能挑揀幾個進隊,也可能這一批一個都看不上。
至於在全國大賽上表現突出,被教練發掘,也能進去,但是那樣更難。
劉雲輝說完該說的便讓人散了,下一秒,蘇宇的脖子就被勾住。
伍弋咬他耳朵低語:「你這是答應和我組CP了嗎?」
組CP。
不是談戀愛。
蘇宇不明白當初自己怎麼那麼傻,竟然會會錯了這其中的含義,而且差的天差地別。
伍弋沒心沒肺的撩他,他卻當真了。
蘇宇沒有動,就聽見伍弋在他耳邊繼續說:「徐嘉憶要氣瘋了,兩個名額,本來就不大可能有他的份兒,你再來……算了,反正也不靠你,讓他不舒坦,我就舒坦。你就好好練習吧,時間不多了,別到時候比徐嘉憶滑的還難看,就丟臉了。」
伍弋不看好蘇宇,這個時候的蘇宇也確實沒什麼能耐。
蘇宇也不在意。
「不會。」蘇宇很自信,雖然還沒開始熟悉年輕時候自己的身體,但是自己有更加豐富的經驗。
伍弋嘖嘖的笑,也不說話,明顯不信蘇宇。
要說蘇宇這個時候在省隊里的排名……男隊一共二十五個人,他大約排在十五位,中等靠下。
伍弋排在第一名,他比蘇宇小,進隊比蘇宇晚,但是一來就是隊里的一哥,更是比蘇宇進國家隊進的早,成名的也早了很多年。
可惜,少年成名。
蘇宇把伍弋的手一點點掰開,然後將人丟到了身後,下一秒伍弋又黏了上來,不死心地說:「咱們照相吧,就照相,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我們不照親密的,並肩的總可以吧?」
「……」蘇宇沒理他。
「其實搭肩膀的就夠了,這個程度妹子們就會尖叫起來。」
「……」
「給個反應啊,群里真的有美女哦,有錢性感的熟女,讀書的蘿莉,應有盡有。」
「……」
「你這人!所以說你無聊呢,跟塊木頭似的,這你都不喜歡?你喜歡什麼樣的?」
「……」
「那得,你不喜歡,我都要了,你就當幫兄弟一把,我真的看上一女孩,是兄弟,你幫我追她。」
「……」
蘇宇覺得煩透了,所以白月光就繼續當白月光吧,灑在床頭上,每天半夜裡出來一次就夠了,幻想和現實的差距,能夠讓人懷疑人生。
他轉頭深深看了伍弋一眼,眼睛微微眯著,眸色漆黑。
伍弋臉色微變,猛地將勾在蘇宇脖子上的手臂收了回來,定定地站在原地,神情還有些茫然地說著:「行行行,我不鬧你,我滾還不行?」
然後伍弋真的一轉身,就跑了,像風一樣。
蘇宇看著伍弋的背影,面色詫異。
他剛剛腦袋裡確實想要讓伍弋滾,但是他確認沒說出來,伍弋卻給出了反應。就像自己說服劉教練的時候一樣,好像有些未知的東西在發揮效果,而自己一無所知。
未知的感覺讓人不太舒服,蘇宇自檢了一下,最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一切結束,沒發現異樣,人卻已經走沒了。
蘇宇獨自回走,不再管找不到原因的異樣,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因為突然回到這個時間段,即便無法分清楚這是不是又一個特別真實的夢境,但他知道,他必須要整理一下自己的記憶。
關於曾經的自己,記憶停留在自己開車的時候。夜深人靜的夜晚,車在城郊的公路上行駛,朋友的父親半夜去世,他連夜便出了門。道路兩邊的路燈漆黑,迎面開來一輛大車,他轉動方向盤讓開了位置,沒想到正前方又有一輛車沖了過來。
所以,自己撞上了一輛正要超車的車嗎?
而自己死了?
蘇宇想到這個可能,心底頓時湧出疼痛,還有幾分悵然。
蘇宇。
King。
被世界譽為雙人花樣滑冰的King,連續拿下了三屆奧運會的冠軍,世界冠軍的獎牌更是無數,然而在他退役的那一年,就這麼死了嗎?
還沒享受過自己退役后的生活,計劃滿滿的人生還沒開始執行,還有自己用汗水爭下的一份不菲身家,就這麼沒了。
真可惜。
真可惜。
真可惜。
也只能這樣嘆息。
畢竟,自己又站在了這裡。
他考慮過,還要不要走上那條老路,畢竟他已經站在了最高處,世界冠軍的獎牌,已經到了運動員的頂峰,他還能做什麼,除非是宇宙運動會。
他的雙人花樣滑冰的征戰之路已經到頭了,成功將世界踩在了腳下。
所以,索然無味。
想過乾脆退役去讀書算了。
或者去別的運動項目試試。
也可以當兵。
自己是Gay,毫無疑問。
無論是滿腹學識的學霸Boy,還是運動場上的健氣少年,以及鐵血的忠誠戰士,都可以,這一次想要找個情投意合的,忘掉什麼見鬼的白月光,好好的重來一次。
可是就在前一刻,想法突然就變了。
自己在一項運動上投注了二十多年的心血,為什麼要放棄?
雙人花樣滑冰到頂端,還有單人呢!
上一世,自己算是大器晚成,等真正站上世界賽場的時候,自己已經過了比單人的時候,身體像是烤熟的麵包,迅速膨脹了起來,與世界單人花樣滑冰裁判的審美大相徑庭,一開始就徹底失去了資格。
可是現在……
蘇宇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才十六歲,十六歲而已,還是個身體未開的少年。
在十九歲之前。
蘇宇給了自己一個期限。
三年的時間,在自己的身體無法控制地強壯起來之前,拿下單人花樣滑冰的世界冠軍的獎牌!
……
回到宿舍的路上,蘇宇已經盡自己所能的整理了這個時間點以前的記憶,現實肯定有很大的出入,畢竟已經過去了二十年。
躺在自己的床上,蘇宇拿出了手機翻看照片、日記、課程表任何可以喚醒自己記憶的內容。黃斌和馮超是他的舍友,在他回來前,早就迫不及待地聯網打遊戲,偶爾會傳來一聲怪叫。
蘇宇上床的時候用眼角瞄了一下,是刀塔,他記得這個畫面,這是一個智能手機剛剛開始流行的年代。
伍弋比蘇宇晚回來了十分鐘,才一進門就嚷嚷著:「好啊,你們聯網不叫上我,快點輸!快點輸!我要加入!」
「滾蛋。」黃斌頭也不回地罵了一句,「你才輸呢,你們全家都輸!」
「不輸我搗蛋了啊!快輸快輸!」
「滾滾滾!」
「哈哈哈哈!」
「卧槽,你幹什麼!」
馮超罵了一句:「伍弋你MB找打是不是,老子的必殺局,就被你攪合沒了。」
「你們不帶我玩。」
「你來晚了叫喚什麼。」
「你們帶我玩。」
「卧槽,你賤不賤啊,信不信我真人PK你!」
「來呀來呀!」馮超等人用腳踹伍弋,伍弋就在人群里像猴子一樣跳來跳去,招貓逗狗的,皮的不得了,「打不到我呀!哈哈哈哈哈哈!我就這麼牛逼!哈哈哈哈哈哈哈!啦啦啦啦啦啦啦!」
蘇宇好些年沒被這麼鬧過,正在處理大數據的腦袋隱隱作痛,他低頭看了伍弋一眼。
伍弋明明視線和他對上了,卻更皮了!
「打不到我呀!!啦啦啦啦啦!!追不上我呀!!哈哈哈哈哈哈!!」
終於,硬生生攪黃了這一局。
遊戲結束,馮超等人丟下滑鼠,把伍弋按在床上一陣錘,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叫喚之後,大家又開開心心的一起聯網打遊戲去了。
寢室里終於安靜了下來。
蘇宇捏了捏鼻樑。
記憶里的伍弋是個特別開朗有人緣的人,因為花滑上的天才,似乎賦予了他無窮的自信,所以無論在哪裡,都是最閃亮的那一個,被所有人喜歡。
然而重新回來,換個角度再看,才發現伍弋實際上就是個皮孩子。
而對一個調皮搗蛋的男孩念念不忘的自己……也是夠了。
蘇宇的心終於冷下來了。
中午吃飯,蘇宇吃的心不在焉,一直在心裡盤算著自己可以穩穩拿出來的動作。
短節目是正規比賽的一個環節,運動員必須在2分40秒的規定時間內完成一套由跳躍、旋轉、聯合跳躍、聯合旋轉共8個動作和連接步編排而成的節目,算是考驗運動員基本功的環節。
雖然觀眾們都覺得自由滑的環節更加精彩,難度更高,但是在自由滑的環節里,其實還有很多的外來因素干擾,比如音樂,比如選手的表情、舞姿、節奏感等等,觀眾會被這些外加因素感染,進而喜愛。可是對於教練而言,運動員的基本功才是根本,大部分運動員,可以穩穩地做出所有的動作就已經可以了,如果能夠乾脆利落完美得完成,也就代表這個運動員可以進行更高難度的訓練,什麼4T接4T的也不是不可能。
進入國家集訓隊又不是進入國家隊,要求並不算高,但是對於現在的S省花滑男隊,能夠拿出手的,竟然也只有伍弋一個隊員。
蘇宇必須為自己安排三個跳躍、兩個步法和三個旋轉。
就像劉雲輝說的,他當前只能求穩。
因為和身體不契合的原因,再加上雙人滑的訓練重點都在步伐和轉體上,蘇宇很清楚自己的弱點就在跳躍。
曾經的自己在步伐上做過太多太多的練習了,那是驟然換了身體,也不會忘記的本能。怎麼發力,身體怎麼用力,都被刻印在腦海里,所以他換上滑冰鞋一上冰,就可以輕鬆滑出各種步伐轉體的原因。那麼……要想規避自己跳躍上的不足,自己就要在步伐和旋轉上下更多的功夫,至少在銜接上更加連貫才行。
哦,對了,還有音樂,是什麼音樂來著?
等他回過神來,食堂里已經沒有人了,連個問的人都沒有。
中午還要去加訓,蘇宇想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音樂的問題只能暫時放在後面。
拿起背包往身後一甩,蘇宇就大步流星地去了訓練場。
……
燙熱的水從頭頂上澆下來,細膩的白色泡沫蜿蜒在健康的身體上,再被清澈的水流沖走,一起帶走的還有汗水和疲憊。
蘇宇練習了一個中午,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沖沖趕來洗澡。水故意開的很熱,因為只有這樣做才能夠更快地去除疲憊。他對自己如今的身體越來越不滿意,除了年輕,簡直毫無優點,力量不行、柔韌性不夠,平衡性也很一般,就連耐力都差的要命。當年的自己,就算在冰上訓練一天,也神采奕奕,晚上甚至還可以參加一場聚會。但是如今只是加訓了一個中午,他就有種體力透支,搖搖欲墜的感覺。
不過畢竟是自己的身體,蘇宇對自己還是充滿了期待。
將身上最後一絲泡沫洗凈,蘇宇關掉了水,從掛鉤上取下毛巾,緩慢地擦拭。
耳邊更衣室那邊傳來爭吵的聲音。
伍弋在說:「你有完沒完了?多一個少一個名額也沒你的,跟個娘們似的,成天唧唧歪歪的,你煩不煩啊!」
徐嘉憶大聲反駁:「兩個名額,誰拿到還不一定呢,伍弋你也別太驕傲,這名額也不一定有你的。」
「哈!沒有我的?你知不知道,名額本來就是給我的,劉教練順道討來的一個,我就算不測驗,也能去!」
「總之,蘇宇他根本就不夠資格!他都可以參加測驗,魯同也可以,你們馮超、黃斌都可以!別嘴裡一套背後一套,你們敢說你們心裡服氣?求求教練就能拿到測驗資格,這公平嗎?以後大家就別訓練了,抱大腿就好……」
蘇宇腳上穿著濕滑的拖鞋,踩在防滑墊上,無聲無息地走進了更衣室里。
他用浴巾在腰上圍了一圈,因為察覺到自己是Gay后,他對這方面就比較在意。按理來說,同學隊友之間的關係是很親密的,有時候親密到甚至會讓外界猜測的程度而不自知。但是蘇宇不會,他一直以來,都和男性,以及女性,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所以在國家隊那年,他一直都是以一種孤冷清高形象存在的花滑隊一哥。
他走到更衣室里,所有爭執的聲音都一瞬間消失了,所有人都自覺被他的鎮定鎮住,面露尷尬。
魯同麵皮薄了點兒,喃喃地說:「你怎麼在啊?」
「你管呢!」馮超懟回去。
徐嘉憶推著魯同走,嘴裡還念念叨叨:「臨時抱佛腳,有什麼用。」
「徐嘉憶你煩不煩啊你?你確定你是男人?」伍弋翻著白眼,煩透了徐嘉憶,嫌棄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等人走遠了,才轉頭大咧咧地對著蘇宇笑,「怎麼樣?練得行嗎?別管那傢伙,我幫你教訓過他了。」
十四歲的小孩兒,一副社會大哥的模樣撐場面,實在不算是賞心悅目地事。十四歲早就過了可以被人誇讚可愛的年紀了。
蘇宇不需要別人幫他出頭,但還是說了一聲謝謝。
說完,伍弋擦乾身子,換上了新的訓練服。
因為要測驗的原因,所以他選了一套顏色稍微艷麗一點的上衣,青藍色的色澤,領口有一點點低,穿在身上可以清楚地看見大半鎖骨,衣領上有廉價的水鑽,還掉了一顆,半截的荷葉袖口。下身是一條黑色的褲子,男子花滑的服裝沒有太多的花樣,而且黑色會顯得腿長而直。
等換好衣服,徐嘉憶他們已經走了,身邊還剩下伍弋他們,還在憤憤不平地議論剛剛的事情。
伍弋已經換上了滑冰鞋,轉頭去推蘇宇:「你說是不是,成天就他事多,要我看,隊里要不是有他在,不知道有多和諧,就是個攪事精。」
「蘇宇,你別管他,滑自己的就是了,別給我們丟臉。」馮超也是好心鼓勵蘇宇,顯然也不看好蘇宇能夠拿到資格。
蘇宇笑了一下,彎腰穿上了滑冰鞋。
進了冰場內,伍弋還在試圖和蘇宇說話,蘇宇卻突然站住了腳。
「走啊?」伍弋推了推蘇宇。
蘇宇回過神來,往前走了去。他聽見伍弋在身後說,「劉教練身邊的人就是國家隊教練?完了完了,突然有點緊張了。」
蘇宇垂著眼眸,嘴角抿緊。在最初的怔忪后,他的神情已經恢復了過來,只有呼吸微微急促了幾分。
只是沒想到尹正學會過來。
尹正學是男子花滑的教練,在他退役的時候還抱著他流了眼淚,上一世的關係很不錯。
現在的尹正學還很年輕,看年紀不過三十齣頭,他本身也是職業花滑隊員,可能職業生涯沒有劉雲輝成功,但是他腦袋聰明,會讀書,再加上為人處世很厲害,從國外畢業回來就到了花滑隊當助教。現在算起來,好像差不多到了他轉正的時候了。
所以……尹正學這次過來,是來給自己找隊員的嗎?
華國的體育事業已經開展了很多年了,前些年一直在摸索符合華國國情的體育發展路線,「資源精尖分配」的政策正在萌醒。對於高能力運動員,身邊所配備的資源是非常豐富的,教練、助理教練、理療室、營養師等等。世界冠軍的教練叫做冠軍教練,這些教練身價不菲,也和冠軍運動員關係融洽,磨合完美。因此,一些冠軍教練在執教生涯里,甚至可能只有一個隊員,全心全意的輔導。
提到這些,也不過就是說,從進入國家隊開始,一個教練員N多個隊員的情況就已經不適用了。反過來,教練員很多,但是能夠出成績的運動員卻鳳毛麟角,每一個都是手心裡的寶貝,絕對不會分給別人哪怕一點點。
因此,助理教練想要轉正,除了熬夠了資歷,手底下還得有些運動員。有些是退休教練轉過來的,有些就是自己去省隊招的。
之所以,看見尹正學出現,蘇宇會想那麼多,也是有原因的。
如果自己在國家隊的教練是尹正學,倒是很不錯的。尹正學年輕,聰明,接受力強,而且好溝通。蘇宇覺得自己有些想法應該可以和他溝通后實現,而不是分給某些倚老賣老的教練員,固執死板的教學模式,自己如果想要做決定,說不定還會被按上一個「自大驕傲」的帽子。
天知道,作為三任奧運冠軍,稱霸雙人滑十二年的King!無論是經驗還是眼界,都比這些教練開闊多了。
所以一定要合作的話,蘇宇倒是情願那個人是尹正學。
劉雲輝看見人到齊了,拍了拍手掌,把隊員們召集了過來,介紹說:「這是我師弟,國家隊的教練員,尹教練。」
尹正學笑眯眯地看著他們,視線在蘇宇臉上掃過,停頓了一秒,又多看了一眼,才移開。
「好了,那麼測驗開始,誰先上場?」劉雲輝這樣說著,看向了伍弋、徐嘉憶、張添、周月奇,還有蘇宇。
第一個上場壓力大,參加測驗的孩子最大的也才十六歲,抗壓能力有限,誰都不想第一個上場。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冷場了。
很穩。
也很乾凈!
后外點冰三周跳對於職業花滑運動員而言,可以說是閉著眼睛都能跳的,哪怕蘇宇上輩子練的雙人,他也可以輕鬆跳出來3T。如今重新回來,只需要一段時間的適應,這個動作就可以輕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