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沒重生的渣攻4
此為防盜章 013察覺到了方南明的意圖, 急急開口：「不得危害到渣攻的生命……」
方南明睜開了雙眼，按住了葉臨的肩膀, 屈膝一頂, 直接將人按在了下方, 順手還鎖住了他的喉嚨。
013顫巍巍地接上最後兩個字：「……安全。」
方南明伸手打開了床頭的燈，橘色的光芒點亮了一小片世界，他低頭一看，葉臨的臉頰上有著一抹紅暈, 除此之外還能看見一個手掌印, 嘴巴一張一合的，還喃喃著什麼。
方南明側耳一聽，說的是，我錯了, 只是不知道是在對誰說的。
「喂——」方南明輕輕拍了拍葉臨的臉頰, 「別裝醉了。」
葉臨呢喃：「我沒醉……」
「我沒說你醉了。」方南明拎起了葉臨的衣領, 「你當我不是男人是不是？」
葉臨迷茫地「啊」了一聲。
方南明冷哼：「真正喝醉的男人不可能硬得起來。」
葉臨順著方南明所指的方向一看——他今天穿著一條裁剪合體的西裝褲，這樣一來，可以看見一處明顯的突起。
葉臨眼中的醉意緩緩散去，拍了拍方南明的手臂，說：「小明, 你先放開我。」
方南明鬆開了手, 從葉臨的身上爬了起來, 赤著腳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做完了這些, 這才開口說：「你半夜三更到我房間裡面做什麼？」
葉臨的雙眸中閃過各種複雜的情緒，最後化作了一句話：「小明，我是不是個人渣？」
啪啪啪——
「恭喜——」方南明為他鼓了鼓掌，並十分真誠地說，「你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本質了啊，葉臨先生。」
葉臨躺在床上，抬手解開了襯衫的扣子，露出了裡面的胸肌。他側臉看向坐在一邊的方南明，眼中仍帶著點醉意，只不過比剛才要清醒一點。
「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挺人渣的。」葉臨的右手按上了心臟所在的位置，「這裡——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白商音。」
「可是這裡——」葉臨又指了指下半身，「看到你的時候又會有反應。」
方南明安靜地聽著葉臨訴說。
013嚴肅地說：「我覺得你現在可以趁這個機會打開他的心房，柔化他心中的堅冰！」
方南明：「閉嘴吧你。」
葉臨悶笑了兩聲：「或許這就是男人的劣性吧。」
「不。」方南明打斷了葉臨的話，「我覺得純粹是因為你渣，和男人沒什麼關係。」
葉臨本來還等著方南明安慰他，可是沒想到，迎來的卻是無情的話語。
他愣了一下，複雜地說：「可能是這樣的。」
方南明雙手抱肩，問：「所以你大半夜到我房間裡面就是為了說這個？」
「不是……」葉臨摸了摸鼻樑，說出了他的目的，「我會幫你爭取到《踏仙》的角色，接著我們離婚，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方南明狐疑地望了他一眼：「這次是真的？」
葉臨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認真地說：「真的，我要和過去做一個告別，然後重新開始追白商音！」
方南明：「天一亮就去民政局？」
葉臨想了想，說：「我們的八卦新聞剛出沒多久，可以先協議離婚，到時候《踏仙》拍完，我們再去離婚。」
方南明點了點頭，說：「沒問題。」
他從床頭櫃中拿出了那一份離婚協議書，毫不猶豫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遞給了葉臨。
葉臨沒有接這份離婚協議書，而是問：「你真的不喜歡我了嗎？」
方南明簡短地說了兩個字：「曾經。」
葉臨明白了，抬眸直直地看著方南明，確實在那張臉上找不到一絲以前的情誼，他的心裡莫名地冒出了一股情緒，不知該如何描述。
葉臨最終還是沒有接下離婚協議書，從床上翻身而下，走到了門口，在離去之前回過頭，對方南明說：「你留著吧。」
方南明嘀咕了一聲：「什麼毛病？」他將這份文件塞回了床頭櫃中，又躺回了床上。
就在方南明快要睡著的時候，013突然開口：「你、你真的要離婚嗎？」
方南明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想離婚……沒這麼容易……」
013本來還想問一聲方南明有什麼打算，可是一看，他已經陷入了睡夢之中，013隻能閉上了嘴，將這個疑惑壓在了心底。
-
葉臨打定了主意，就真的重新開始追求白商音了。
只是白商音這人性子倔，認定了事情不會回頭，就算這位青梅竹馬的舊情人死纏爛打的，也不肯見上一面。
可謂是，情深的時候多恩愛，現在被傷的就有多深。
葉臨吃了幾次閉門羹，連白商音的影子都沒見著，正在他發愁的時候，楊秘書到了他的辦公室問：「《踏仙》的試戲開始了，總裁要去看看嗎？」
像這種試戲，葉臨一般是不去的，他本要直接拒絕，可轉念一想，白羽生也要去試戲，說不定會在現場遇上白商音。
葉臨放下了手頭上的事情，說：「我現在就過去。」
等葉臨趕到試戲現場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不過他在停車場看見了白羽生的保姆車，這說明試戲還沒有輪到白羽生。
當葉臨走進去的時候，工作人員剛開始還以為這位肩寬腰窄、身材不錯的男人是來試戲的，還伸手攔了一下，詢問他的公司是哪家的。
直到葉臨摘下了墨鏡，工作人員才發現這是自家公司的總裁，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連聲道歉。
葉臨擺了擺手，溫和地說：「沒事，帶我進去看看。」
工作人員一邊帶路，一邊偷偷地瞧這位年輕多金又帥氣的總裁，心中不免想到，為什麼好男人不是已婚就是gay？這位更是已婚加上gay，這讓她們這些小姑娘該如何是好。
工作人員心中浮想聯翩，面上卻是一點不顯，為葉臨打開了門。
葉臨低聲道了一聲謝，坐到了屬於他的座位上，他先是對一旁的周導微笑了一下，再看向下方試戲的人。
巧的是，試戲的人正是方南明。
葉臨從未見過方南明演戲，竟起了興趣，認真地看了起來。
早在等候的時候，每個人就已經收到一份試戲時要演的劇本，方南明輪到的正是一段主角和反派在外歷練，遇到了一個口出狂言之人，他們不欲惹事便就此離去，可在離開之後，反派還折回去親手斬殺了那人。
013惴惴不安：「你會演嗎？」
方南明將台詞過了一遍，回答：「放心，演反派，專業的。」
葉臨還沒反應過來，疑問脫口而出：「啊？」
方南明抬眸看了他一眼，面上依舊冷淡，但重複道：「我說好。」反正下節課是化學，他根本聽不懂，還不如不回去，看看這個葉臨能做出什麼來。
葉臨站了起來，看著還坐在長凳上的方南明。以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方南明左眼眼角下的一點淚痣。
這麼冷淡的人，在這一點淚痣的點綴下，竟顯出了些許的邪氣。
以前方南明有這顆淚痣嗎？葉臨心中的疑惑一閃而過。
不過往日葉臨也沒有過多關注方南明，並沒有深思，就將疑惑拋之腦後。他將雙手插、入校褲口袋中，微微彎下腰，對方南明說：「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小明學長——」
他的尾音拉長上揚，充滿著曖昧的氣息。他以前都是稱呼方南明為「學長」，不免有些生疏。可現在一聲「小明學長」，好似兩人關係匪淺。
若是換個人到了葉臨的面前，被他這麼一喊，怕是要面紅耳赤。可是方南明只輕輕的點了點頭，從長凳上站了起來。
「去哪裡？」方南明越過了葉臨，走出去幾步后，側頭看向葉臨，發現他還保持著剛才的那個動作。
葉臨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不過他沒有讓方南明發現，在轉身的一瞬間，就已經收拾好了情緒，又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小明學長……」葉臨將手臂搭上了方南明的肩膀，湊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說，「你聞起來好香，用了什麼香水？」
「我身上有味道嗎？」方南明聞言，抬起手肘聞了聞。藍白相間的校服外套上沒有其他特殊的味道，只有一股肥皂清香與陽光曬過後的味道，清爽又溫暖。
方南明放下了手，說：「可能是衣服上的肥皂沒洗乾淨。」
兩人的對話戛然而止。
葉臨本想借著「香水」這個話題，引出後面的話，緊接著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他曾經用這個手段，博取了許多女生的好感。可是這百試百靈的手法，到了方南明的面前，卻好像一點都不起效用。
「那……」葉臨不知該怎麼接上話，只能說， 「那你下次洗乾淨一些。」他到底在說什麼！等到話說完了，葉臨才反應過來說了什麼。
可是話都已經出口了……
葉臨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收回了搭在方南明肩膀上的手。這個動作，還引得方南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葉臨受了點打擊，沒有心情再油腔滑調。而方南明現在的人設又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少年，更不可能主動與葉臨交談。
於是接下來一路無話。
現在正是上課時間，校園裡面一片寂靜，沒有其他學生。
葉臨帶著方南明繞了一圈，到了學校的圍牆處。這裡的圍牆比別處稍微低一些，只要借一點力就能爬上去，翻牆離開學校。
方南明仰頭看了眼圍牆，問：「你要逃課？」
葉臨反問：「學長你害怕了？好學生？」
方南明沒有說話，直接退後了幾步，助跑了一段路后，輕輕一躍翻上了圍牆。他身上穿著的校服於半空中散開，露出了一截腰部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白皙得近乎透明。
葉臨本來也要翻牆上去，可看見面前的這一幕，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方南明站在圍牆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的少年，挑了挑眉，問：「不敢？」
葉臨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加快，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扯出了一個笑容，說：「哪裡看出來我不敢了？」
話音落下，他也助跑翻上了圍牆，站立到了方南明的身邊，開口說道：「學長，我們下去吧。」
方南明沒有動。
葉臨低頭看了眼下方，猜測方南明是害怕了。這圍牆看起來是不高，可等到真正站到上面的時候，才發現離地面還有一段距離。
他側過頭看著方南明，體貼地說：「如果學長害怕的話，可以抓住我的手。」
葉臨以為方南明會冷漠地拒絕，可是沒想到，方南明真的向他伸出了手。可是方南明並沒有將手遞到葉臨的手上，而是搭上了他的肩膀，微微一用力，直接將他從圍牆上推了下去。
還好葉臨常年翻這面牆，就算沒有準備，也只是踉蹌了兩步就站穩了。葉臨剛站穩，就看見方南明輕輕鬆鬆的落在了他的身邊。
方南明毫無歉意地說：「你廢話太多了。」
葉臨沒有生氣，直起身子跟在了方南明的身後，說：「學長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可以改。」
方南明的腳步停了下來，問：「你要做什麼？」
葉臨迷茫地問：「什麼？」
方南明說：「你天天湊到我身邊，是為了做什麼？」
葉臨低下了頭，輕聲地說：「今天是我的生日，學長可以陪陪我嗎？」說完后，他又悄悄地抬起頭看了過去，話中顯得有些落寞，「我想不到還有誰能陪我……」
方南明打斷了他的話，直接說：「你不是有很多朋友嗎？」
葉臨說：「可是那些都不是學長啊。」
說著，葉臨對上了方南明的雙眼。
013恰當好處地響了起來：「你看見他真誠的眼睛了嗎？他缺愛又孤獨，需要你來悉心呵護。」
方南明冷哼了一聲。若不是他已經熟知了劇情，怕是都要被假裝深情的葉臨給矇騙過去了。他在心中冷冷地說：「今天不是他生日。」
013提醒道：「就算他騙人，你也要給他騙，不然劇情怎麼走？」
行吧。
方南明心裡有數了。他結束了與013的交流，轉而對葉臨說：「去哪裡？」
葉臨察覺到了方南明態度的變化，心中一喜，覺得離自己的目標更近了一步。
葉臨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身邊的人。方南明在學校裡面極為出名，不僅是因為他成績優異，更因為……他長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