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今天閔玧其把我喊出來，給我聽了他和他們公司的其他練習生朋友做的，他們公司練習室選拔的宣傳曲《八道江山》。


  「快點，」閔玧其用一種不耐煩但是沒商量的語氣說道「我很忙的啦…」


  他彎曲手指，扣扣桌，又對我勾勾手指。


  這幅樣子，就知道…


  「知道啦。」


  我皺著臉，懶懶的把頭稍微往前傾，他就把耳機給我戴上。


  聽完之後，我用著略帶崇拜的眼神看向閔允琪。


  自從我明白作曲作詞不易之後，越來越崇拜會作曲以及作曲優秀的人。


  「幹嘛，這個眼神好噁心……

  他不好意思了，把目光轉向了別處，表情臭臭來一句。
……

  你不就是讓我聽完誇你嗎？

  幹嘛要不好意思？

  「放心，」我恢復了常態，趴桌上超級隨意的開口，「不會崇拜你超過10秒的。」


  果然上帝都是公平的，上帝給了他作曲的天賦（可能是努力）。


  但是也給他了不討喜的脾氣（我能想到最文明的描述）。


  嗯.……

  果然一想到這裡我就平常心了。


  閔玧其給了我一眼刀，可能知道我在想什麼。


  因為我和他說過這個，伸手，又對我討著：


  「最近的作業呢…」


  他手晃晃，知道我有作曲作業。


  面前的這個人每次給我的平靜都會是；


  「有趣」。


  有趣？


  具體是什麼意思我也並不是很懂。


  …


  總之讓人聽起來很不爽就是了。


  我把耳機還給他，兩隻都給了這位親故。


  結果閔玧其抓了一隻，另一隻扔給我，命令的語氣：


  「一起聽，」


  他說。


  我播放了曲子。


  我們一起聽了一遍。


  我坐直看著閔玧其，咽口水。


  好緊張啊。


  「再放一遍。」


  閔玧其打著節拍，邊聽邊和我說：


  「你看這裡，換成吉他的旋律會不會好一點，你吉他有學嗎？」


  他轉身問我。


  「啊？最近在學.……」我拍在那點頭，比了個「一點」的手勢，最近學校有考試，只能一點點在學。


  「嗯，熟練一點的，換成這個試試吧，還有這裡，節拍弱一些比較好銜接下面，」閔玧其講著講著頓住了，面無表情的看著我（看得出來他很好奇，估計也只有我能看出來），問：「你出道想當組合里的哪一種，主唱，主領舞還是rap？」


  哦，感謝他沒有說什麼「門面」這些。


  「rap或者副主唱吧，」我換了個姿勢繼續趴桌子上，以前相當後者強一些，現在對rap比較入迷，「rap，作曲，這種…」


  「呀，你能看著我說話嗎？」


  他稍微提高了點音量，以表達他不滿。


  「知道啦…」我磨磨蹭蹭的爬起來，有些抱怨，「人家腰痛你還…」


  「…繼續趴著吧。」


  面無表情（其實已經很內疚）閔玧其打斷了我的話，頓了頓，說道。


  「謝謝我們松月啦。」


  我立馬嬉皮笑臉的，繼續保持著我坐著最舒服的姿勢。


  「嗯。」


  他問完點了頭，表示知道了，把耳機拿了下來也沒說什麼。


  好像心情不好的樣子。


  因為一直盯著我，我以為是因為我的原因，就問：


  「怎麼了？」


  「…」


  他好像很難為情，不願意開口的樣子。


  「你再不說話，我就要回宿舍了。」


  我只好這個樣子來威脅他。


  「…公司原本是計劃建立一個六七個只唱rap的組合，」第一次聽閔玧其說這些，他慢吞吞開口，「現在說當愛豆轉變成偶像組合。」


  他面無表情的皺起眉，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事情。


  看錶情還挺苦惱的樣子。


  「嗯，偶像又有什麼關係呢，不都是做音樂嗎？」我想了一會，把我的想法講出來了，「不管是做嘻哈組合當音樂人，還是做偶像組合，做出好的曲子給大家，受到大家喜愛，難道不是你第一位優先考慮的事情嗎？」


  他看著我，表示真的有在認真聽。


  「…不管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當然這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我說得真摯，自己把自己逗笑了，「和大家唱著和夥伴一起創作的音樂，收到大家喜愛，難道不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嗎？」


  這該有多幸福啊…


  說完我就趴那裡發著呆，過了半天發現他在看著我發獃。


  我是來給你看著發獃的？


  上去就拍了閔玧其一巴掌，把他拍醒了，黑線：

  「回神了回神了…」


  「果然還是你能理解我呢。」


  閔玧其突然來了這一句，依舊是面癱臉。


  我作為閔玧其微表情分析大師，自然是可以看得出來他很開心的。


  不過。


  我的媽，真的是難得誇我。


  「惶恐，」我故作誇張，站了起來，抱拳：


  「先閃了，有事聯繫…」


  感覺再不回宿舍，宿舍的妹子們就要打電話催我了，今天的曲子還沒改完呢。


  回到宿舍又是被她們一頓念叨，安撫了幾句去弄曲子。


  肯能練的太猛了，直接趴那睡了。


  早上我被知袖喊醒的時候，腰痛到不行，她扶著我回房間躺著。


  幾個孩子緊張的圍在我旁邊，生怕我出什麼事。


  我苦笑安慰了她們幾句。好不容易把她們催去練習了。


  睡了幾個小時覺得這樣躺著有點浪費時間，反正都是請了假，就去學校上課。


  「呀，」幾個和我玩的好的班裡孩子埋怨我，「你是不是又熬夜了，臉色差成這樣，哎一古，呀，小心以後組合門面沒的做……」


  「知道啦，」


  傻兮兮的笑了一下。


  當然知道她們是和我開玩笑的，她們也知道我熬夜是為了作曲。


  「你知道隔壁班那個孩子已經出道了嗎？」其中一個推推我，十分不滿的樣子，「長得沒你好看，實力沒你好居然出道了，大發，看到你不羞愧的嗎？」


  「公司不一樣啦。」


  竟然是我在安慰她，這也沒什麼好氣的。


  出道是很羨慕啦，但是我實力還沒到可以出道的程度。


  而且出道后才是正式的開始。


  想到這裡有沒什麼好羨慕的了。


  她們看我想得開的樣子也不說什麼了，回到各自位子上讓我好補覺。


  感覺在哪裡睡也沒有在學校的課桌上睡的香，我一直零壓力的盯著老師的視線睡了好幾節課，才有精神開始上課。


  啊，想當年我也是個好學生的呢…


  看著老師在黑板上寫著我略不懂的公式，還是埋下頭，抓緊學習了。


  把這段時間不懂的東西都問清楚老師之後，很晚才離開學校。


  直接去了公司，孩子們都在練習室練習呢。


  見我穿著校服過來的時候愣了一下。


  「呀，叫你好好休息跑去上課了？」恩菲一臉無語的看著我，擦擦頭上的汗，喝著水。


  大家都一起停下來休息幾分鐘，一起盯著我。


  「我有好好休息，」我滿臉真誠的對天發誓，「睡了覺，覺得太浪費時間了就去學習了。」


  「你叫我們這群不愛上課的人怎麼活。」


  美延用著她因為汗而濕答答的臉蹭過來，滿臉色眯眯的樣子。


  「！！！」


  我覺得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可能稍微有些潔癖吧。


  她就抓著我這點天天戲弄我，總有一天我可能真的會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