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不懂裝懂
此為防盜章, 購買不足70%請於兩天後刷新閱讀 「辭野,你……」時歡有些不可置信地伸手,要摸辭野的額頭, 「你不會是被我傳染了吧?」
手還沒完全伸出去, 便被辭野一把握住。
辭野沒說話, 就垂眸望著她,神色清淺。
時歡見他這副模樣, 也是徹底明白過來, 辭野是認真的。
「你這話有點突然啊。」時歡徹底懵逼了, 她連手都顧不得抽出來, 震驚地望著辭野,「你是會吃回頭草的人?」
「總有特例出現。」
感情這回還輪到她時歡無言以對了。
意識到這點, 時歡輕笑了聲,餘光突然瞥見辭野握著自己的那隻手,剛好是他的左手, 手腕上戴著手錶,內側看不分明。
突然, 時歡便想起了當時在異國車上,張東旭說的那番話。
時歡細細回想了一番, 似乎每次見辭野,他左手手腕上都戴著東西。
時歡想著張東旭的爆料,心下有些不穩。
雖然懷疑真實性, 但姑且還是問一下好了。
念此, 時歡唇角微彎, 揚眉示意了一下,「等等,有更重要的事。」
不待辭野開口,她便抬了抬被握著的手,對辭野莞爾道:「辭野,為什麼我每次見到你,你左手手腕上都戴著東西?」
辭野神色一凝,當即鬆開了時歡的手,聲音冷了一瞬:「習慣而已。」
「習慣?」時歡眸中閃過一抹光,她低聲輕笑,「別騙我,我記得清清楚楚,你從來不戴任何首飾。」
「是么,」辭野面不改色,淡聲答她,「時隔五年,我的新習慣可不止這個。」
時歡聞言聳肩,心下已經確定辭野在瞞著她什麼。
「辭野,如果我們真要重新開始,你還保持什麼神秘感?」時歡歪了歪腦袋,身子向後靠,姿態閑然,「你在隱瞞什麼?」
「我在隱瞞什麼?」辭野默了默,半晌他低聲輕笑,似乎對於時歡的話有些興緻,「告訴你也未嘗不可,不過坦誠是對等的,你要跟我說什麼?」
時歡還以為辭野是指她對他的情感,便隨意擺了擺手,「你隨便問嘍。」
辭野倒也乾脆,「告訴我五年前的事。」
話音剛落,時歡便渾身僵住。
就連那閑適也瞬間消散,隨之而來的便是冰冷與僵硬。
五年前的那場意外,是她最不願回想的事。
望見時歡這副模樣,辭野便輕聲笑嘆,嗓音清淡:「時歡,你自己都做不到坦誠,還要求我?」
語罷,他撤身,抬腳便要離開,只留下一句話——
「我承認放不下你,但我不是沒原則。」
時歡坐在椅子上,久久靜默著。
直到關門聲響起,她才垂下眼帘,掩住眸底的翻湧。
那些被敲碎的碎片逐漸拼合,血色與硝煙好似又重現於眼前,晃得她惶恐。
聲聲哭喊都喚不回的生命,那是時歡信念破碎的日子。
那些場景,是她閉上眼就會清晰浮現的午夜噩夢。
頭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時歡倒抽了口氣,指尖搭上太陽穴揉了揉,好像也沒緩解多少。
回憶起那些事,即便時隔多年仍讓時歡陷入莫名的恐懼中,她強行撐起身子,前額都起了層冷汗,立刻將屋內的窗帘拉開,曙光透過玻璃折射入她眸中,那冰冷無力才遠離她些許。
時歡靠在床邊,扶著額頭平息了會兒不穩的呼吸,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她低聲罵了句,去衛生間洗把臉將腦子清空,隨後她量了量體溫,發現已經完全退燒了,恢復得還算不錯。
時歡拍拍自己的臉,心情有些複雜。
——要跟他說嗎?
她自己困於夢魘不願回憶的事情,偏偏是那令辭野掛心的「離開的緣由」,雙方這麼糾纏下去,似乎也沒完沒了。
可是,將那些痛苦的回憶重新拼接起來,她真的能做到嗎?
時歡不知道。
*
接下來的日子,時歡都沒見到過辭野。
也許偶遇的緣分都用盡了,時歡是這麼想的。
她其實可以嘗試去克服回憶,去將心事道出。
只要他對她伸手,她就跟他走。
只是可惜,他不願更進一步,
而她,也沒有主動接近的勇氣。
這日下午,往日舊友才得知時歡回國的消息,幾個女人許久不見,忙在微信拉了個群聊,一起張羅著晚上去蹦個迪。
時歡聽著她們討論,不禁也回憶起她十八九歲那會兒,她那時候性子野,和遲軟她們幾個沒少浪,後來跟辭野在一起后被管得死死的,也就淡了這些。
定好晚上的時間后,幾人便退出了語音聊天。
時歡刻意放慢了生活節奏,飯後她洗了個澡,換好衣服化好妝,時間也就差不多了,她踩著貓跟鞋便出門了。
店內燈光迷離,音樂震耳欲聾,嘈雜而瘋狂,一切都沉湎在酒色中。
舞池中央的男男女女,無數身影扭動著,泛濫著醉人迷亂的氣息,麻痹人的思維。
時歡和遲軟坐在吧台前喝酒聊天,朋友剛從舞池出來,一撩長發走向二人,揚眉問道:「你們兩個就在這兒拼酒,也不活動活動啊?」
「姐姐上年紀了啊,蹦不動。」時歡笑著擺擺手,悠悠然翹起長腿,「你們幾個丫頭都安穩了,就留我和遲軟忙事業是吧?」
「哪啊,年紀輕輕圖什麼安穩?」對方啞然失笑,要了兩杯酒,遞給時歡一杯,「來,我把她們叫過來,咱們喝酒敘敘舊。」
這會兒歡愉得很,時歡暫時將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掃開,沾酒就停不下,也不知喝了多少杯。
最後遲軟被送回家,時歡喝得爛醉被朋友扶到門口,她醉醺醺的,問話也答得亂七八糟,好友實在無奈,便摸出時歡的手機,直接給辭野打了電話。
她也是喝過了頭,都忘了時歡和辭野,已經分手了。
電話很快便被接通,她簡單說明情況,幾秒后聽辭野開口:「地址給我。」
奇怪,聽到辭野的聲音,她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
她蹙了蹙眉,沒多想,直接把地址告訴辭野。
掛斷電話后沒一會,一輛悍馬停在路邊,車門打開,一名男子下車走來。
時歡醉酒,只想傍個人小憩,她察覺到自己被拉入一個熟悉的懷抱,還挺舒服的,便蹭了蹭。
見大功告成,好友也困得不行,便揮手告別二人,自覺打車離開了。
辭野望著懷中半睡半醒的女人,聞見隱約酒味,他不禁蹙緊了眉,語氣也不太好,「醒醒,我送你回去。」
時歡睜了睜眼,見是辭野便唔了聲,「嘿,巧啊。」
辭野黑著張臉,沒理她,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扔到車裡。
時歡不滿地嘟囔了句,她的包包散在座位角落,辭野耐著性子給她收拾好,卻驀地頓住。
他重新翻找了一次,然而並沒有看見目標物。
辭野頭有些疼,拍了拍時歡的肩膀,「你鑰匙呢?」
時歡隨意揮揮手,轉個身繼續睡,「在家啊……」
辭野真他媽服了氣了。
他捏了捏眉骨,簡單平復了一下呼吸,坐上駕駛席啟車,行駛一段路程,瞥見路旁有家酒店,便將車停在了停車場。
時歡整個人昏沉沉的,辭野辦理好入住手續后,便帶著時歡上了電梯。
時歡全程都很聽話,也不吭聲,就安安靜靜靠著他。
辭野見她不鬧,本來還挺放心的,誰知就在打開房間門的那一瞬,時歡突然伸手環住他脖頸,腳尖一推,便將門給帶上。
房內昏暗一片,辭野靠著門,身前是人兒略含酒香的氣息,她身體貼著他,勾人得很。
時歡懶懶靠下,將唇貼上辭野的領口,略一側首,口紅便蹭下了些。
隨後她抬起腦袋,眸中酒意泛濫,唇角笑意純良。
似乎只是個惡作劇。
倏地,辭野輕笑出聲,嗓音低沉,「時歡,你給我繼續裝。」
知道被識破了,時歡便抬眸,彎了彎唇角,「玩笑而已,不好意思,好像過分了。」
她說著,鬆開手臂剛想撤身,卻被辭野單手掐住了腰身,緊接著她身子一轉,便被辭野抵在門上。
由於房內燈沒亮,時歡尤為敏感,她察覺到辭野那近在咫尺的呼吸,僵了僵。
「時歡,我警告過你,我脾氣沒以前好。」辭野開口,嗓音低沉,幾分沙啞,「出事了,你都給我受著。」
時歡唇角的笑意尚未斂起,下頦便被辭野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