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只有真愛才能看到原文哦 沈文月沒有朝李翠花大吵大鬧, 而是委委屈屈地哭了起來,說萬木匠家的小兒子這麼好, 大嫂為什麼不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村裡其他人看到李翠花欺負沈文月,都紛紛幫沈文月撐腰, 指責李翠花太過分,太欺負人了。
汪美雲聽說后, 特意過來找李翠花,當著村裡不少人的面把李翠花狠狠地教訓了, 讓李翠花丟盡了臉, 氣地李翠花裝病躲在家裡不敢出門。
萬木匠家的人得知此事後, 跑來找李翠花要錢。李翠花捨不得把錢還給萬木匠家, 謊稱沈文月把聘禮的錢收了。萬木匠家的人轉過頭來找沈文月要錢,並且罵沈文月不要臉收了聘禮的錢,竟然賴賬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他們家兒子。
沈文月氣地差點昏倒,她什麼時候收到萬木匠家的錢。
「你們家給的二十塊錢聘禮的錢, 我一個字都沒有看到。」沈文月知道一定是李翠花在說白話。
「什麼二十塊錢, 我們家給的是五十塊錢。」萬木匠的老婆是個肥婆,也是仗著自己家有錢, 平時在村裡也非常耀武揚威。
「五十塊錢?」沈文月一臉吃驚,「李翠花跟我說是二十塊錢。」要知道萬木匠家給的聘禮是五十塊錢,她就答應了。
「我們給的是五十塊錢。」
「萬家嫂子, 李翠花騙了你, 還黑了你三十塊錢。」沈文月腦子轉得快, 很快就明白這其中是怎麼回事了。「我們家一個錢都沒有收到, 你們家出的五十塊錢還在李翠花那,她捨不得還給你們,就說我收了。」
「李翠花家是個有錢的,怎麼會貪我們家五十塊錢。」萬木匠的老婆和李翠花的關係不錯,不然也不會拖李翠花說媒。比起沈文月,她更相信李翠花的話。
「你要是不信,我們就去找李翠花說的清楚。」沈文月現在恨死李翠花了,恨不得過去和李翠花打一架,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
「媽,去之前把汪阿姨找到,請汪阿姨主持公道。」溫鳳生沒想到李翠花這麼噁心,簡直欺人太甚。「如果大媽還不承認,我們就去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萬木匠的老婆聽到溫鳳生說報警,心裡不禁有些害怕,同時相信了沈文月的話,李翠花真的把他們出的五十塊錢給黑了。
沈文月去找了汪美雲,把整件事情告訴了她。汪美雲聽后,氣地不輕,表示會為沈文月他們一家主持公道。
跑去找李翠花對質的時候,李翠花還不承認,一口咬定沈文月收了錢。
沈文月氣的恨不得上前撕了李翠花的臉,忽然想到臨走的時候兒子那句話。
「李翠花你不承認是吧,行,我現在就去鎮上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情。」說著,轉身對萬木匠的老婆說,「萬家嫂子,我沈文月對天發誓,我要是收了你們家的錢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月子,我陪你去鎮上報警。」
李翠花一聽要報警,嚇得魂飛魄散,哪敢再耍賴,連忙把五十塊錢換給了萬木匠家的,解釋說她病糊塗了,記錯了,她並沒有把錢給沈文月。
萬木匠的老婆拿回五十塊錢后沒有再說什麼,直接離開了鹿兒庄。不過,通過這件事情她不會在和李翠花來往。
等萬木匠的老婆離開后,沈文月就朝李翠花打了一巴掌。
「李翠花,你這個黑心的婆娘,我和你拼了。」說完,就和李翠花廝打了起來。
汪美雲站在一旁,不僅沒有出手阻止,還偶爾幫沈文月打李翠花。
別看李翠花長得比沈文月壯,但是她沒有沈文月有勁,完全不是沈文月的對手,很快就被沈文月打趴在地上,被打地鬼哭狼嚎。
街坊四鄰看到李翠花被打,沒有人願意幫她,都罵她活該。
沈文月把李翠花打得半死才收手,不過她的臉上也被李翠花抓傷了。
因為這件事情,沈文月和李翠花徹底撕破了臉。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沈文月和溫慶寶說到這件事情。
「如果知道萬木匠家給的是五十塊錢,我就答應了這門婚事。」想到李翠花從中黑了三十塊錢,破壞了這門婚事,沈文月氣地咬牙切齒,「都怪李翠花那個黑心的盪|婦。」
「你眼皮子太淺了,五十塊錢你就把大丫頭嫁出去。」溫慶寶板著臉說,「現在哪家娶媳婦不花一兩百塊錢,萬木匠家就給五十塊錢,我是不會答應的。」現在哪家娶媳婦都會送一個縫紉機做聘禮,就一個縫紉機也要一百塊了。
「那你要多少?」
「最少一百塊。」
「大丫頭十九了,年紀有些大,再耽擱下去就更不值錢了。」沈文月輕輕地嘆了口氣,「這兩年要把她嫁出去,不然就成了老姑娘了。」
「恩。」
「其實,萬木匠家真不錯。」沈文月的語氣充滿遺憾,「大丫頭嫁過去是享福的。」
「這事黃了,你還說什麼。」
「要不託人再去跟萬木匠家說說?」
溫慶寶瞪了一眼沈文月,冷著臉說:「你丟得起這個人,我可丟不起。」
沈文月其實也知道再去找萬木匠家說這門婚事是有些丟人,但是想到萬木匠有錢,她就捨不得。
「都怪李翠花那個賤人。」沈文月越想越有氣。
另一邊,溫鳳生躺在床上遲遲沒有睡著,他也在想這件事情。大媽這麼不把他們家看在眼裡,不就是因為他們家窮么。等過兩年,他考上了大學,大媽一家就不會這麼欺負他們家了。
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第二天的晚上,溫鳳生的爺爺奶奶找來了。
老夫妻兩個一進來,什麼話都沒有說,就把溫慶寶和沈文月大罵了一頓。
因為大兒子和大孫子在鎮上的茶廠上班,一個月好幾十塊錢,老夫妻兩個特意以他們父子兩為豪,對大兒子一家特別偏袒。
溫慶寶是個老實巴交又孝順的人,被老夫妻兩責罵也不還嘴,低著頭悶不吭聲。
沈文月不像溫慶寶老實,她性子有些潑辣,被公公婆婆不分是非地責罵,心裡自然不服氣,就和公公婆婆吵了起來。
「李翠花收了萬木匠家的錢不承認,還冤枉我收了錢,怎麼還變成我的錯呢。你們兩個為了討好大兒子一家,連是非好歹也不分了么。」
老夫妻倆被沈文月說的一張臉變得鐵青:「你大嫂還不是為了你好,好心地給穗香這個丫頭說親,你不僅不領情,還四處亂說你大嫂壞話。」
沈文月被氣笑了:「李翠花好心?她要是好心,怎麼不把自己的女兒說給萬木匠家那個瘸腿兒子。」
「柔香丫頭是要嫁到城裡去的,怎麼能說給萬木匠家的瘸腿兒子。」
「就溫柔香那個又黑又丑又胖的丫頭還想說到城裡去,別笑掉人家的大牙了。」
「你……」
溫老頭子說不過沈文月,一張臉氣的通紅,狠狠地瞪著默不作聲的二兒子:「老二,我怎麼有你這麼沒用的兒子。」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讓老二娶你。」
「你們兩個老的就會欺負老二這個老實的兒子。」
「你……」老夫妻兩個說不過沈文月,還被氣的一肚子火,只能恨恨地離開。臨走的時候還甩下一句狠話,說他們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娶了沈文月這個潑婦的媳婦。
等老夫妻倆離開后,沈文月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來,她生下大丫頭后,公公婆婆就不待見她。後來,她又生了二丫頭和三丫頭,公公婆婆就更不喜歡她這個媳婦,經常罵她沒用,說她是個不會下蛋的雞。等她好不容易生出個兒子,公公婆婆依舊不待見她。
她原本還想討好公公婆婆,但是見公公婆婆這麼對待她,她也就死心了。做個潑婦媳婦就潑婦媳婦吧,反正她也不指望公公婆婆能對他們家好點。
「你怎麼能那麼說爸媽?」溫慶寶覺得沈文月不該和他爸媽吵起來。
沈文月原本就委屈,現在聽到丈夫責怪她,心裡更加難過:「溫慶寶,你爸媽偏心眼偏到美國去了,你竟然還向著你爸媽!」
溫鳳生見沈文月哭地委屈,心裡很是不好受。現在又見溫慶寶責怪他媽不該和爺爺奶奶吵架,心裡替他媽感到生氣。
「爸,明明是大媽心黑害我們,可是爺爺奶奶卻不怪大媽,反而怪媽不知好歹,爺爺奶奶這麼不講理,媽說幾句怎麼了?」說好聽點,他爸是老實巴交。說難聽點,就是沒種。這樣的人,最容易被欺負。欺負了,還不知道還手。估計原主就是遺傳了他爸的性子,所以才會這麼地軟弱無能。
「你爺爺奶奶再不講理也是長輩,做媳婦的哪能和公公婆婆大吵。」
沈文月見丈夫還說她不對,氣地胸口發疼。
「不和爺爺奶奶吵,任由爺爺奶奶責罵我們嗎?」這樣不講理還偏心眼的父母,他爸居然還巴巴地孝順和維護。
溫慶寶見兒子說他爸媽的壞話,沉下臉叫道:「生兒!」語氣里充滿警告和怒火。如果不是捨不得,溫慶寶早就一巴掌打過去了。
沈文月見溫慶寶吼她兒子,立馬就爆發了,指著溫慶寶的鼻子大罵了起來:「溫慶寶,你真有本事啊,你爸媽剛才來責罵我們的時候,你怎麼不對他們大吼大叫,現在對生兒一個孩子大吼大叫,你還真是有本事啊。你是不是還要為你那不講理的爸媽打生兒啊。」她目光兇狠地瞪著溫慶寶,「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生兒動手,我就跟你拚命。」
在開學前,溫鳳生要把原主關於學校的記憶整理下,不然等開學去學校的時候,連老師和同學都不認識,那就太操蛋了。
說起來,原主在學校里也算是個「風雲人物」,因為原主在學校里是年紀最小的高中生,要知道原主只有十二歲。按照正常年齡來算,十二歲勉勉強強上初一,而原主卻上了高一。
原主小時候挺聰明的,小學一直跳級,初中也跳了一級。或許是因為跳級太多的原因,他上高中就有些吃力,有些跟不上了,所以成績一般般。
是整個學校最小的人,又是整個學校長得最好看的人,原主想不成為「風雲人物」都難。
說實話,原主的長相按照後世的流行說法,那就是精緻漂亮的小正太,能萌殺所有女性同胞。
原主在學校里很受女同胞們的歡迎,自然就會遭到男同胞們的嫉妒。加上,原主的性子靦腆膽小,經常被男生欺負。如果不是學校里的女生們護著原主,原主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對於那些欺負原主的人,溫鳳生決定等開學了,一一報復回來。
「生兒,過幾天你就要開學了,家裡沒有多少布料了,你明天去縣城買一些回來,我和大丫頭她們幫你做幾件新衣服。」之前,家裡沒有什麼錢,買不起布料,所以只能讓兒子穿著打補丁的衣服,讓兒子在學校里受了不少歧視和委屈。現在家裡有錢了,能買得起布料,她想給兒子多做幾件新衣服,讓兒子去上學的時候,不會因為衣服被同學看不起。
「好,正好你們做好的衣服也能拿去賣了。」開學前,他要去買一些紙和筆,還要買一些書。
「生兒,待會你去余老師那裡,幫余老師量一下身材,也給他做幾件衣服。」沈文月見余秋陽的衣服就那麼幾套,而且非常破舊,想著過段時間就要入秋,天氣轉涼,怕是余老師沒有厚的衣服,她就想著給他做幾件衣服,感謝他免費教兒子讀書。
「還是媽考慮的周到。」還是他媽心細,知道給余老師做衣服,他是想不到這點的。
溫莉香聽到這話,心裡就不高興了:「媽,我們家對那個余老師夠好了,你怎麼還要花錢買布給他做衣服啊,他又不是我們家親戚。」爸媽平時經常送吃的給那個余老師就算了,現在還要給那個余老師做衣服,那個余老師又不是他們家親戚,幹嘛要對他這麼好。
沈文月瞪了一眼三女兒:「余老師教你弟弟讀書,就憑這點,我們就該對余老師好一點。」她可是聽兒子說了,余老師是首都五道口職業技術學院的教授,這個五道口可是全國最好的大學。如果不是余老師下放到他們村裡,別人想請他教導都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