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5章:心髒,疼了一下
龍溟進到房間的時候,櫻睡得很熟。
她側著身子,毀掉的半邊臉挨著枕頭,另半邊臉露在外麵。
他站在床邊看著她側臉的樣子,想起了第一次看到她的情形。
依舊宛若仙般美好。
美好到讓他骨子裏生出一股蹂躪、摧毀的衝動。
他將大掌穿進她秀發裏,吻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他的唇朝她脖子,鎖骨咬去。膝蓋自然而然分開她的雙腿。
意識到他要做什麽,櫻雙手朝他胸膛上抵了抵,“不是要出去嗎?”
“不想做?”
櫻剛剛睡好了,心情還算不錯,不想跟他起爭執,“你一時半會又做不完,我怕耽誤你的行程。”
龍溟挑了挑眉,“我可以理解,你覺得我能力不錯?”
櫻一陣無語。
如果論時間的話,他確實能折磨得讓人生不如死。
見櫻不話,龍溟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她伺侯過不少男人,恐怕早就對那種事麻木了。
想到她妖嬈的樣子曾被別的男人看過,龍溟頓時沒有了慾望。
從床上下來,他將開了幾顆的扣子係好,“行李收拾好了嗎?”
櫻嗯了一聲。
……
櫻不知道龍溟要帶她去哪裏,她也沒有問。
龍溟隻帶了心腹和幾名保鏢,開了兩輛車。
櫻和龍溟坐在一起,龍溟公務繁忙,他一直都在看電腦。櫻還從沒有見過他辦公的樣子。
她朝他細細看了一眼。
他是混血,五官和輪廓線條,宛若工匠精心雕琢過一樣。如果不是他那雙鷹眸太過陰鬱冰冷,其實他外表還是蠻吸引人的。
身材就更加不用了,高大挺拔,肌肉精壯卻不糾結,從上到下,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不過櫻俊男美女看多了,在她眼裏,龍溟也隻能算得上英俊的那一掛,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櫻腦海裏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絲毫沒有意識她盯著龍溟看了好一會兒。
龍溟湛藍的深眸從電腦屏幕上移開,落到櫻臉上。
兩人四目相對。
櫻沒有像尋常女孩那樣害羞的躲開,她直勾勾的注視著龍溟,倔傲,烈性,像隻難以馴服的貓。
“龍溟,你帶著這樣的我出門,不怕被人笑話嗎?”
她在洗衣房做事時,其他奴隸都有私下議論,她太醜,不知道緬北王是不是瞎了眼。
龍溟看著櫻那半邊毀掉的臉,“現在醫學技術發達,你若想去掉那道疤,不是不可以。”
“是嗎?”櫻勾了勾唇,手指落到那道疤痕上,“我並沒有打算去掉。以前那張臉太完美了,隻屬於組織,有了瑕疵,才屬於我自己。”
……
經過兩個多時的車程,車子到了一座大山。
懸崖峭壁,七彎八拐,又花了一個時,才到達一個村子入口。
村子四周都是蔥蔥鬱鬱的樹木,看上去像被包裹在原始林森裏麵。
四周環境清雅,如同一幅水墨畫卷,別有一番遠離喧囂的寧靜。
村子入口有一個二層樓高的牌坊。
遠遠的,櫻就看到牌坊兩邊站了不少人。
應該都是迎接龍溟的。
龍溟看了眼身邊的櫻,“跟我一起下車。”
櫻從包裏拿出一條麵紗,蒙到了自己臉上。
看到她的舉動,龍溟麵色沉了沉,到底沒她什麽。
龍溟帶櫻來的是地方,以前專門種植罌粟的。龍溟成為緬北王後,徹底鏟除了罌粟,改在這裏種植一種昂貴的藥草。
櫻跟在龍溟身後,發現他在這些村民們麵前,沒有再冷著張臉,很平和的跟他們交談。
村民們好像也沒有太過誠惶誠恐,不敢跟他話之類的。
龍溟走到其中一名婦人跟前,“李嬸,你臉怎麽了?”
被問話的李嫂低下頭,“回緬北王,我昨不心磕到地上了。”
“本王看你不是磕到地上了,而是被打了。”龍溟眯起深邃的眼睛,“李伯呢?”
“他,他——”
“上次有人跟我匯報,李伯悄悄在後院種植罌粟?”
李嬸膝蓋一軟,跪了下來,“他隻是想為家裏掙多點錢,您上次發話後,他就不再種了。”
“不再種了,但是他染上了毒癮。”
“來人,將李伯帶到刑室。”
櫻頭皮發麻的跟著龍溟到了村子裏的一間刑室,裏麵各種刑具應有盡有。
李伯被抓了過來,他毒癮正好發作。
龍溟命人將他綁在柱子上,親自拿著皮鞭,狠狠鞭打在李伯身上。
櫻看到李伯被打得皮開肉綻。
他渾身哆嗦著,嘴裏不停地喊著,“我要吸,給我,給我……”
龍溟又朝李伯身上甩了幾鞭。
李伯的毒癮慢慢緩解,他看清楚身前的龍溟,嚇得瞳眸緊縮。
龍溟坐到一把木椅上,將櫻拉到自己腿上,粗礪的指腹撫著她柔嫩的唇瓣,“見過剝活人皮嗎?”
櫻睫毛一顫。
她在組織裏有聽過這樣的酷刑,但從沒有親眼見過。
李伯聽到龍溟要剝活人皮,他嚇得失禁,“王,放我一條生路,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剝。”
“等一下。”櫻出聲,看著眼前輪廓宛若刀刻般鋒利冷銳的男人,她喉嚨緊澀的道,“他戒掉毒癮就好了,不要活剝他。”
龍溟雙眼微眯,“你替他求情?”
“是。”
“那好,你現在讓我滿意了,我就放他一馬。”
櫻瞳眸緊縮。
他真的是個變-態吧,這種地方,當著受刑人的麵,他居然還有心情讓她伺候他?
櫻咬牙從龍溟腿上下來,蹲到他身前,兩隻手朝他冷硬的皮帶扣解去。
啪嗒一聲,皮帶扣被她解開。
看著準備將他褲鏈拉下來的櫻,龍溟眸色變得異常陰沉,他大掌一抬,毫不留情的將櫻推倒在地上。
“為了一個不相幹的陌生人,你居然都能舍下尊嚴!1號,你當年究竟是有多討厭我,才會棄我於不顧?”
櫻張了張嘴,想點什麽,男人扔掉長鞭,甩手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不知為何,櫻心髒深處,仿若有一根細微的弦被輕輕扯了一下,一股她也不出來的情緒,充斥著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