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4章:你騙我!
槍消了音,子彈從喬硯澤的臂膀擦過。
雖然不是致命地方,但臂膀還是受了傷。
白色襯衫立即被一片鮮紅染透。
紀鴻看著喬硯澤的舉動,暗暗心驚。
這子,經曆過家變後,做事有謀略了許多。
他今晚請薇薇一起過來,又坐在她身邊,定是知道他拿槍出來,薇薇會不顧一切的撲上去,不讓他一槍射入自己心髒。
但他還是開了槍,讓自己受了傷。
他都拿命來還薇薇曾對他的恩情了,他們紀家又怎麽可能繼續用恩情來bǎngjià逼著他娶薇薇呢?
他將一切都算好了!
紀鴻從椅子上站起來,他擺了擺手,“既然硯澤你已經想好,我多無用,薇薇你替硯澤包紮好傷口,兩人好好聊聊,我先回去了!”
…………
另一間包廂。
白霖看著去了趟洗手間再回來就變得心不在焉的岑曦,他皺眉問道,“曦,你怎麽了?”
岑曦笑著搖頭,“我沒事,白霖哥哥。”
“你有事。”白霖肯定的道,“從我今見到你,你就有心事。”
白霖冷峻的臉龐沉了沉,“是不是喬少為了你姐的事,還在找你麻煩?”
岑曦頓了一下,“沒有。”
“曦,以後你見到喬少,離他遠一點。他曾經差點被毒癮折磨致死,他母親又跳樓身亡,他心中藏著一股恨,雖然你姐姐死了,但他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岑曦垂下眼斂,不敢再看白霖一眼。
若是白霖哥哥知道,她和喬硯澤同居了,fāshēngguānì了,他肯定會覺得她是全世界頭號大傻子吧!
一頓飯,岑曦吃得心不在焉。
結束用餐後,岑曦沒有讓白霖送她,她出了飯店,沿著馬路,漫無目的往前走著。
……
晚上九點。
喬硯澤去了趟醫院後回到別墅。
傭人看到他回來,連忙上前,“三少爺,你回來了。”
喬硯澤朝客廳看了一眼,平時他沒有回來,岑曦都會在客廳沙發上看書或者看電視,今晚沙發上空蕩蕩,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傭人順著喬硯澤的眼神看了一眼,立即明白過來,“岑姐中午打電話回來,她晚上跟朋友有約,不回來吃飯。”
喬硯澤不自覺的擰了擰眉,“什麽朋友?”
“那我沒有聽岑姐提起。”
喬硯澤沒有再什麽,他起身,朝樓上走去。
回房間換了件衣服,他進了書房。
在書房裏工作了將近一個時,他抬起眼瞼看了眼腕表。
將近十點了。
她還沒有回來。
喬硯澤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過去。
響了好幾聲,才被接通。
“你在哪?”口氣不是很好。
“我在國安部樓下。”
“你去那裏做什麽?”陡地想到她晚上跟他發過信息,問他在哪裏,他在國安部。
掛斷電話,他拿了件外套,疾步衝出別墅。
半個時後,他將車開到國安部樓下。
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大廈大理石圓柱下麵的纖細身影。
喬硯澤按了下喇叭。
聽到聲響,岑曦緩緩抬起頭,看著坐在車裏臉色不怎麽好的男人,她站起身,朝他走來。
喬硯澤冷冷開口,“上車。”
岑曦打開副駕駛,上了車。
他開車回別墅,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話。
車子駛到別墅門口,喬硯澤沒有急著打開車門鎖,他看了眼自上車後一直拿後腦勺對著他的女人,解開安全帶,將她的臉扳了過來。
他沒有話,骨節分明的長指捏住她臉腮,緋色性感的薄唇朝她軟唇上壓了過去。
隻是還沒有碰到她,就被她偏過臉,他的吻,落到了她的頰畔上。
他眯了眯湛黑的眸,捏在她臉腮上的大手加重力度,再次朝她吻去。
啪的一聲。
她抬起手,朝他臉上甩了一巴掌。
他始料不及。
沒能躲開,俊美的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他臉色陰鬱得能滴出水,車廂裏的氣氛,變得冷硬僵凝。
兩人的視線對視了片刻,他麵色不怎麽好的開口,“你發什麽神經?”
岑曦看著他濃黑深邃宛若漩渦般的眼眸,她閉了閉眼,再睜開,神情清冷,“不是我發神經,而是,你沒有在國安部加班,為什麽騙我?”
“就為了這個?”喬硯澤坐直身子,從儲物格裏拿出煙和火柴,他點了根煙,緩緩吐出煙霧,神情諱莫深沉,“我加完班回家了,你沒遇到我不是很正常?”
岑曦看著被青白色煙霧籠罩的男人的俊臉,她心裏五味雜陳,“跟你發信息的時候,我在飯店。”
喬硯澤抽煙的動作,一頓,桃花眼微微眯起,凝向岑曦。
“我遇到了周詩語,她,你和紀家父女吃飯,商量你們的婚事。”
喬硯澤臉色有些陰沉,沉默了片刻,道,“我拒絕了。”
“你昨晚沒有回來,也沒有回我的信息,是在考慮這件事嗎?”岑曦放在身前的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她心裏各種情緒翻湧,眼眶有些澀然,“你可以娶全世界任何一個女人,唯獨不會是我對嗎?”
喬硯澤看著岑曦冷美的臉,白得發光的肌膚,他唇角扯出一抹她看不懂的弧度,“你是不是想得太遠了?”
岑曦知道她想得太遠,也想得太多。可女人動了情就是這樣,跟他睡了,就想要確定關係,確定關係了,就想要成為他的唯一。
但她又清晰的明白,她不可能成為他的唯一。
所以,她又在他麵前犯蠢了,問了個讓他反感的問題。
“你在飯店,故意發信息套我的話,你心思不少,不愧是櫻的妹妹。”提到櫻,他眼中閃過濃重的陰翳。
岑曦心口抽抽一疼,她知道兩人之間的障礙和隔閡,若是不起及那些過往,也許還能相安無事,但又怎麽可能一直不提及呢?
隻要提及了,總是會有人被傷到。
彼此都不好受。
岑曦吞咽了一下,鎖骨深陷下去,精致美麗,她垂著蒲扇般的長睫,清清冷冷地道,“是啊,我是櫻的妹妹,光是這一點,你隨時可以定我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