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骨頭很硬啊
君淵從將兩個妹妹看得很重,就算嫣然和蕭翊糾纏多年,他都舍不得她一句重話。更別這會兒被龍野羞辱了?
什麽叫他妹妹陪蕭翊睡了幾覺?
他廢物他不在意,現在他確實不能拿手術刀,但覺對不能貶低詆毀他妹妹!
君淵雙手緊握成拳頭,溫潤俊雅的臉龐有些猙獰,額頭上的青筋蹦了出來,他咬牙,一字一頓,“難道不是你們老大對我家嫣然糾纏不休?她好好的呆在寧城,他跑過來找她做什麽?”
龍野感受到了君淵的怒氣,但他一點也不在意,雙手環胸,一臉輕視鄙夷的看著君淵,“我們老大是來寧城談大生意的,你妹妹自己恬不知恥,我們老大手指一勾,她就屁顛屁顛的送上門來,到底是被我們老大用爛了的女人,不值幾個錢了!”
“怕是寧城好點的人家,得知她陪我們老大睡過那麽多年,也不會要她吧!”
“如今你們是看我們老大有身份地位了,想來巴結?告訴你啊,我們老大不缺女人,今晚跟我們老大談生意的,聽會送我們老大一個自帶體香的絕世美人!”
“你妹妹年紀大了,再過兩年,都三十了吧,現在男人都喜歡年輕漂亮的姑娘,更何況我們老大,他英俊有魄力,又是一幫之主,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你妹妹是個什麽東西,值得我們老大糾纏不休?”
君淵胸口劇烈起伏著,他性子向來溫沉有禮,從不主動與人起衝突,謙謙玉公子一個。但眼前的龍野,字字句句都在惹惱著他,紮著他的心!
他好好的一個妹妹,在他眼裏,是千金都換不走的。可在這些流氓地痞眼中,竟如此的一文不值!
他們老大又哪點配得上他家嫣然了?
君淵的怒火蹭蹭往胸膛裏冒,瞬間到了巔峰,他顧不上走廊兩邊站滿了身強體壯的黑衣人,他緊握著拳頭,用力朝龍野臉上揮去。
龍野猝不及防挨了君淵一拳。
雖然沒有練過功夫,但一個成年男子積聚全身怒火的拳頭份量並不輕,龍野嘴角被砸破了皮,他朝地上吐了口血,命人將君淵按住。
“楓子,這件事二哥交由你處理。”龍野拍了拍蕭楓的肩膀,眯著眼眸,顯得陰森又意味深長,“二哥深知你最敬佩的人就是大哥,若沒大哥,我倆也沒有今這個地位。倘若讓大哥繼續昏了頭和他妹妹糾纏下去,大哥會遭遇到什麽,你比我更清楚。為了大哥,你絕不能手下留情。”
蕭楓想到蕭翊帶著他們,排除萬難,殺出一條血路。他,龍野和大哥結拜成義兄,三人過要打下一片江山。
在蕭楓心中,大哥是他們的領頭人,他是要幹一番大事業的,豈能被兒女私情所牽絆?
蕭楓全身血液在叫囂,他命人將君淵拖了出去。
“你回去好好勸你妹妹,讓她莫要再糾纏我大哥!”對君淵,蕭楓到存了一絲善念,沒有對他下狠手。
君淵已經被這些粗野流氓氣得失去了理智,想到自己妹妹被蕭翊那個混蛋困在身邊多年,想到自己的右手落下殘疾再也無法拿起手術刀,想到今後他們一家還可能會遭遇更多危險,他渾身怒火不打一處來。
用力掙脫了鉗製他的兩個黑衣人,君淵怒不可遏的朝蕭楓踹去。
蕭楓閃身躲過一腳。
但君淵不肯罷休,蕭楓皺了皺眉,一把拽住君淵手臂,將他用力一推,“不自量力,既然你想送死,那好,我成全你。”
蕭楓冷著臉,下了聲命令,“給我狠狠打!”
五六個黑衣人,瞬間朝君淵圍攻過來。
會所今晚被包了場,蕭楓的人又是在會所外麵打的人,會所經理睜隻眼閉隻眼,權當自己沒看到。
道上的人,是他們惹不起的。
君淵被dǎdǎ在了地上,五六個人的拳頭,皮鞋,全都落到他身上。他雙手本能的抱著頭,蜷縮在地上。
雨點般的毆打,持續了很久。
直到君淵不再動彈。
被打成這樣,君淵沒有求饒過一聲,也沒有喊過一聲。
骨頭硬成那樣。
蕭楓到底不忍將人打死,他讓手下收了手。
蕭楓見君淵睫毛還在扇動,他拍了拍雙手,吩咐,“行了,都住手,替他叫輛救護車。”
蕭楓帶著人進了會所。
蕭楓帶人進去後,一道隱藏在暗角裏的身影走了過來,他將君淵翻了個身,爾後抬起腳,對著他命根子,狠狠一踩。
一直沒有發出痛呼的君淵,此刻不受控製的痙-攣,喉嚨裏發出沉啞、痛苦的嘶鳴。
“這下,倒真要成廢物了。”踩他的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
燈光迷離,幽奢的包廂內。
煙酒氣味彌漫在四周的空間裏。
真皮沙發上,坐著兩個男人,左邊是身姿頎長筆挺的蕭翊,另一邊是粗獷帶著一身匪氣的庫裏。
庫裏是東亞的幫派組織之一的一名老大,他看中了z國市場,想要來寧城和香港進行他的毒-品交易。
如今蕭翊掌管著這兩個地方,在道上他有條規則,不允許任何組織幫派在這兩個地方進行毒-品交易。
就算這個東西會給他帶來巨大利潤,但他從來不碰,也跟道上的兄弟們過,不準碰這個東西!
“蕭爺,我可以答應不在這兩個地方交易,但我希望你能通融下,讓我的貨從你的碼頭過,如果能成,我們三七分賬怎麽樣?”庫裏一身結實賁起的肌肉,他脫了外套,裏麵隻穿了件恤,手臂和胸前,全是紋身。
蕭翊頎長的身子靠在沙發上,他交疊著雙腿,漫不經心的彈了彈煙灰,“道上的人都知道我規矩,我不碰那東西,不止不能在我的地盤交易,從碼頭過都不行。”
庫裏鷹隼般的銳眸陡地折射出一股嗜血寒光。
麵對庫裏散發出來的殺氣,蕭翊麵無波瀾,他微微吐出煙霧,薄霧之下他的輪廓清雋深刻,下頜微抬,隱隱透著一股沁入了骨血裏的壓迫與臨危不亂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