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瘋狂的吻
南梔沒有防備,更沒料到男人會用力推她。她身子頓時不穩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她還沒搞清楚什麽情況,佝僂著背的男人突然跟著走進來,然後反手將浴室門鎖上。
南梔不自覺的往後退,直到身子抵到浴室冰冷牆麵。
“你究竟是誰……要做什麽……”
平凡無奇的男人緊抿著雙唇,沒有話,隻是那佝僂著的背,慢慢直了起來。
身子,變得高大又挺拔。
即使一身平凡簡單的衣服,也變得出彩不一般起來。
南梔瞳眸陡地睜大。
垂在身側的手指,用力攥握成了拳頭。
暖色的白光燈下,她和男人的視線、呼吸交織,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在緩慢流動。
南梔心跳速度不斷加快,一下接一下,好似要跳出胸腔。
但理智還在,他沒有承認自己身份之前,她也沒有直接問他是不是慕司寒。
濃密卷翹的睫毛顫了顫,她和他對視幾秒後,移開視線,但是下一秒,她巧精致的下頜,被他修長的手指,用力扣住。他強迫她對上他的視線。
她眼眶裏已經氤氳出了一團潮濕的水霧。
如果先前還有幾分不太確定的話,那麽現在,她已經完全確定了。
能做出這種霸道又粗魯動作的,除了慕司寒,還能有誰?
“是你嗎?”她聲音有些沙啞、哽咽。
男人修長的手指,撫上她清麗的臉龐,粗礪的指腹在她唇瓣上摩挲,看著她的眼神又深又暗,透著她看不懂的情緒,“你吻顧笙了?”
他沒有在她麵前偽裝自己的聲音。
聽到那低沉,冷酷,狂傲的嗓音,南梔鼻頭一酸,心中各種情緒呼嘯而至,有委屈,酸楚,欣喜,震驚……
她根本沒聽清他問了什麽,隻在聽到他聲音的一瞬,強忍在眼眶裏的淚水,先落了下來。
他真的還好好活著,他真的來找她了。
她的沉默,讓他一陣惱火。本來輕輕摩挲在她唇瓣上的指腹,突然用力,像是要抹去殘留在她嘴上的髒東西一樣。
南梔吃痛,心中委屈情緒無限擴大。她沒想到他一來就這樣粗魯對她。
這些,她有多害怕,多無助,她都一直深埋在心底,找不到人傾訴,整個人都快要瘋掉了。
她連做夢,都想見到他,靠進他懷裏,尋求安全感。
可是該死的男人,一來就這樣凶巴巴的。
“慕司寒,你混蛋!”她伸手,用力推他,卻因為發燒,沒什麽力氣,推他就像貓爪子撓似的,“你弄疼我了!”
他依舊眉眼沉沉的看著她,深眸裏卷著狂風駭浪,清冷的薄唇緊抿,平凡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對,我混蛋。”他冷笑,眸色深暗,冰冷,危險,“你顧笙哥哥就不混蛋了?”
將她綁到這個鬼地方,讓他以為她坐飛機出事了,心差點難受得差點窒息,接著又派了個易容的女人到他身邊。
欺負當時他眼瞎看不到?
這都算了,他一來,就看到她主動親吻顧笙那個該死的男人。
他體內的暴躁因子,全都被點燃了。
理智,通通消失不見。
暴躁的同時,心底又蔓延出一股恐慌。
她該不會和顧笙單獨相處這些,動了感情吧?
畢竟她對他沒有動情之前,心心念及連做夢都叫著的人,是顧笙!
南梔看著男人越來越暗沉的眼底,她心底委屈的情緒擴大,“你怎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轉念想到,她被顧笙帶到島上有一段時間了,他該不會以為,她和顧笙有了那種關係吧?
她張了張嘴,剛要解釋,下頜突然一痛,男人捏著她下巴,凶狠的吻了下來。
高挺的鼻梁碰到了她秀致鼻尖,兩人唇瓣緊緊相貼。
久違的吻,沒有任何溫柔,帶著一股暴虐氣息的侵略性。
南梔唇瓣被他吻得生痛,她雙手抵上他胸膛,用力推他,“唔,慕司寒,你放開……”
趁她話的瞬間,男人撬開她柔軟的紅唇,薄燙的長舌伸進她唇腔裏攻掠。
他吻得狂野又霸道,瘋狂又強勢,強悍的掃蕩著她唇腔裏每一寸,流連忘返又帶著肆意的懲罰。
像是要將她顧笙留在她唇上的氣息,全部洗滌幹淨,然後變成他的。
她失去蹤跡的這段時間,他掰著指頭過日子。每都像是在油鍋裏煎熬。
他吻得越來越深。
南梔反抗得也越來越劇烈,雙手除了用力推他胸膛,身子也不停掙紮扭動。
他狠狠怔愣住。
她就這麽不想讓他吻?
她主動吻顧笙的時候,也沒見她反抗一下?
他大掌用力握著她纖細腰肢,不顧她的反抗,勾纏住她的丁香舌。
南梔皺了皺眉。
這人怎麽越來越不講道理了?
她抬起腳,朝他腿骨上踢了一腳。
踢得不是很重,但也會有點痛。
他眉眼沉沉的離開她的唇,但沒有鬆開她,俯首貼在她耳邊,熱燙的氣息灑進她耳灑,帶出一股蘓麻觸感,“這些,你和顧笙除了接吻,還做過什麽嗯?”
南梔聽到他的話,一陣羞惱。
好半響,她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秦語冰假扮我的時候,你和她發生過什麽?”
慕司寒眯了眯幽深狹長的黑眸,“秦語冰?那個和你決裂的閨蜜?”
南梔唇角勾起一抹冷諷,“你居然沒有認出她,看來,是真的將她當成我了啊!”
她用力推開他。沒想到,這次居然推開了。
她往前走了幾步,但很快,就被他從身後摟住。
他重新將她拉進了懷裏,她脊背被迫抵在他胸膛上,感受到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他的力量,她鼻頭一陣酸澀,不想在這種時候跟他鬧別扭,她轉過身,主動撲進他懷裏,抱住他勁瘦的腰身。
她抬起頭,看著他那張平凡無奇的臉,聲音微咽的道,“都什麽時候了,我們還吵?要吵,也等離開這裏了再吵好不好?”
慕司寒看著她杏眸裏盤旋著的晶瑩水霧,狂躁的情緒頓時緩和不少,骨節分明的大掌撫上她臉蛋,“誰跟你吵了?吃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