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八向印紋
雲著撫額道,“難道這裏還藏了讓世子妃與世子一眼即看破的秘密?鳴棋不肯與我說,他就隻想讓你來猜嘛,偏偏世子妃心有靈犀的真的就猜出來了,都什麽時候了,他還玩這種危險遊戲。”要是這麽不明不白的就給他們遞了信物,雲著覺得鱉悶,磨了磨牙。
傾染染伸出手指來,在那帕子的右下角處,給雲著點了點另外一個小黑點,“幾乎可以確定那團亂麻,對我們毫無用處。但是公子立下的功勞是在這裏,世子之前沒有多說,一來是那時候時間緊迫,怕說了,反而浪費時間。二來,在他心中,確認的這個方向,必要拿來給我看的時候我也確認,才能夠有用。”
以雲著對鳴棋的了解,傾染染目前的這個解釋還過得去,他可以接受,但是這個小黑點到底是什麽?他含著這樣的疑問,目光望向傾染染。
“是一枚印章的印文。世子應該大概能夠分辨得出,應該是異族紋章,但還不是很確定。”
雲著聽了傾染染的解釋,一把扯過那方帕子來。將最右下角的黑點,送到麵前來仔細觀看,黑呼呼的一團,如果說,實在被提前告知這東西是印章的話,那麽勉強能在其中覓到一兩絲的白色紋路,也不是不能夠,但就憑這一點點的痕跡真的能夠分辨出它原本的模樣嗎,“這東西,真的是印文嗎?”
“當然是,而且足以用來挖掘,九皇子另外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雲著狐疑的看著傾染染,“這東西的來源之所以會出現在那幅畫上。是不是說九皇子,還與哪個封疆大吏邊陲小國,什麽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聯係。”
雲著懷疑得很是興奮,傾染染卻搖了搖頭,“這東西雖然是印章的文路,但其實是一把鑰匙來著。這種紋章鎖的鑄法,最初起始於突厥國,將最終貴重的東西收藏在某處,然後鎖以隻有用複雜的紋章圖案才能夠開啟的秘鎖鎖緊。這種鎖頭比之尋常的鎖,更加複雜難以開啟。唯一的不好是,要打造一把,會花上幾年的時間。因為不僅鎖道,細密複雜。還能夠通過鑰匙身上的紋路變化改變好幾種鎖製。複雜難以鑄之已經是大大的缺點,但這把鎖,還有更加難以讓人費解的缺點存在,就是鎖體本身,一旦上到某件寶物的盒身,就再也無法拿下來,所以,雖然能夠緊緊鎖住裏麵的寶物,但若是丟失鑰匙的話,裏麵的東西,也會就此塵封。根本沒有人能夠在失去了鑰匙印紋的情況下,還能再次配置出同樣的鑰匙。就連他最初的鑄造者也不行。隻因鎖簧裏麵的紋路多變複雜,有一絲一縷,配合不上,就不會開啟。再者分為幾個方向分別鎖緊的寶盒,既可以獨立鎖緊,又可以在八個方向上同時鎖緊嚴陣以待。要收藏的東西進入其中。簡直是像吞進了人的肚子裏,來和去隻有一條途徑!”
雲著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好複雜呀,不過是要保護一個東西,居然想出了這麽複雜的辦法。但是剛剛我有沒有聽錯,這種鑰匙隻是那隻缺德寶盒需要的眾多鑰匙中的其中一把!而依照世子妃的意思是,那把鎖頭需要很多的紋路鑰匙,為了防止忘記,九皇子才會將其中一種鑰匙的紋章花在了這幅畫的下方,之所以這麽清晰,是因為他完全沒有想到,在帝都之中還會有人知道這麽神奇鑰匙的存在。不過,隻能開啟一個方向的話,也許不能夠威脅到他,他隻要放棄這個方向就好了。”
傾染染很隨意的笑了一下,“這就是接下來我們要賭的另一件事了。也許在那寶盒之中,九皇子要收藏的東西,在他看來珍貴之極,八個方向,全部鎖緊。缺一不可,但是現在一個方向上鑰匙的紋章在我們手中,就如同扼住了他的命門。”
“被別人抓住了脖子的九皇子,我現在真的是很好奇想要看看那個樣子呢!不過,”雲著忽然想到,絕不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的鳴棋與傾染染又偏偏這麽輕鬆的,分辨出了那把鑰匙的神奇,“但是你們,我是說世子,與世子妃,怎麽會,將如此堪稱秘密之中的秘密,了解的這麽清楚?”
傾染染的臉有點發紅,“因為最初在我們相見的時候。我曾送了世子那樣一隻盒子!不過那時我想送那東西的真正用意,雖然有一半想用那隻寶貴的盒子,引起他的注意力,卻不是想讓他將注意力全放在那隻盒子上。我那是天天的想,他至少會被盒子中收藏的我的小像吸引上那麽一點點。要知道,為了畫那幅小像,我父王我沒少往裏投銀子。隻為了畫得惟妙惟肖的一張,不知道廢棄了從前的多少張。”
雲著聽傾染染主動說到這件事,心中有很多的好奇疑問,但是想想覺得,無論哪一種,都不是自己應該問的。所以抬起手來,捂住嘴巴,那麽幹咳了一聲。準備換個話題。或者說說接下來的想法,他們應該將這東西放在九皇子麵前,讓他知道,他們有了如此,重要的把柄在手。才好,隨心所欲的威脅他吧。
不過傾染染的情緒似乎還沉浸在,她與鳴棋相見的那個最初時刻。這麽神奇的一隻盒子。沒有給她帶來她期待的好運。
雲著又想了想,最終還是挑出了那麽有冒犯嫌疑的問題,問出口,“所以那隻盒子,被鳴棋家夥私吞了嗎?還做了如此深入的研究,卻偏偏對盒子的主人,不理不睬!收了準備昧心的禮物!”
傾染染抬起纖纖細指,做了出一個奇怪的動作,雲著按照動作的形狀仔細的分析了一下,覺得好像是將什麽東西投入到什麽東西裏的動作,然後反應出來那是什麽?吃驚道,“那隻寶貴的盒子就這樣,被世子給扔進湖裏了嗎?那是暴殄天物,真是暴殄天物啊!早知道就應該給我,這東西要是拿到市麵上,它得值多少錢。要是把這個給了我,我就再也不用惦記著他的寶刀了,他也就安全了。虧了他還成天的捂住他的寶刀,有這麽好的機會都讓他給扔了!”說完之後,還嘖嘖的感歎了兩聲。
傾染染繼續望著窗外的景色發呆。半晌動了動唇,“因為那時他麵前站著的是無憂。麵對他最愛的女人,再寶貴的盒子,也一文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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