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最旺家族
“整個沙漠都在沸沸揚揚。他也在想辦法見到可汗。”合周道。
“這裏的人說，大閼氏的幾個哥哥，都是厲害角色。他們介入的話，沙木一定很危險。”
合周搖頭，“他們不會插手，比起他們的功勞可汗正防備他們的異心。即使他們想要參與，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出現，也就是說，可汗的猜忌會限製他們的行動。他們已經成了隻能出現在陰影當中的人。”
“那麽，幫大閼氏找沙木的人是誰。”
“是來自於中原的異族人。”
合周的這個說法很奇怪，既然是來自中原的，當然會是異族人，因為什麽特別的說出來，她好奇道，“為什麽要這麽怪的稱呼他們？”
“因為他們身著漢服，卻既不是漢人，也不是突厥人。”合周微微一笑。
“既然是遠赴萬裏而來到這種荒涼之境，他們要投靠的應該是可汗而不是大閼氏吧，公子也許可以去做個說客，將他們引薦給可汗。”
合周搖了搖頭，“他們來到這裏，並不是為了求取功名，而隻是為了實實在在的金子。他們的確懷揣欲望，可那卻是最古老的欲望。大閼氏的人來找過我，我也見過那些人，他們擁有著與眾不同的堅毅。而且隻以黃金為目標取舍。”
無憂明白了合周的言下之意，“偏偏大閼氏的家底極其殷實，又舍得一擲千金。”但是在那目光沮喪下去之前，她又想到了一個人，“還有一個人，我是聽說過的，被沙漠子民傳說的神乎其神的相師。我們剛剛還說到過，就是他在主持推倒那座塔。可汗一定會很信他的話。”
???“其實相師的具體打算我並不清楚，不過他一直周旋在大閼氏與沙木和可汗之間。從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但是據說他曾在夢中和某個陰影大大打了一架，然後就在夢中受了一些重傷，在那黑暗之夢過後。他便一直認為，曾經被沙漠子民封印的七魅，正要再一次凝聚身形，衝破封印，在這片沙漠之上降下赤歌風暴。於是也就有了後來的這些執著。”
無憂越來越不明白合周的用意，他是第一次跟他說這麽多外麵的情形，而且仍然沒有結束的意思，看來他是想讓自己更多的了解她錯過的那些複雜糾葛，“我也去找他吧！也許就在哪一個人都不會想到的地方，沙木那就藏在那裏。你跟我說這麽多，其實是想離開這裏吧。要是那樣的話，我們還可以帶上他。就算最後的終點不需要一致，也起碼帶他走出這危險的怪圈。”
“我會帶他回來的，你還是在這裏等他吧！見證我們的結拜。”他溫眼看向她，“隻要我去找他就足夠了。我們一起出現的話，一定要找到他的心意就太明顯了。大閼氏會第一個將我們防備。或許，她還會停下她尋找的舉動，跟在我們身後，坐享其成。”
無憂低下頭，“我會跟你一起離開的，所以，找到他吧！就當這是個交換，而且我是認真的。”對於沙木她有很多的虧欠。雖然就在不久之前，他們還互相監視，但一起出生入死過也是事實。
可再一次抬起頭來看向合周時，她又發現了她對眼前這個男人的虧欠，對於這沙漠上初來乍到的合周公子，大閼氏以及她背後的整個母族，會是極強大的敵人，如果明目張膽與他們為敵，就是有沙漠子民為敵。大閼氏並非可汗最喜歡的妻子，卻是名正言順的正妻，而其母族也最富有，人丁最旺盛死士眾多，全部積聚起來的實力根本不容小覷。合周雖然深得可汗喜歡，就在不久之前，更是立了大功，但深扒根底，卻是無本之木。沒有人會是讀書人的死士，這是尚武的黃沙之地。對於武力的強大，人們一向會從最心底折服。一旦要讓他們選邊站立。那些即使稱頌過合周才能的人，也會毫不猶豫的離去。
“會很難！如同走進一場強勢的風暴。而我們，卻並沒有拿著有力的武器。”她望進他的眼睛。
“是我對鐵及承諾在先的，在向他要那些狼人的秘密時，我曾經向他保證過。我理應去救他。”無憂知道合周在安慰她。
“可你沒有幫手！”說與不說，這些依然都是事實！
“就在昨天，我準備了一支！”他笑了一下，“鐵及呢，他身體好些了麽！”
“他恢複的很快！他的傷口清理的很好，幾乎在一夜之間起死回生。不過……”她著急的抬頭，想要繼續剛剛的話題。
合周又一次打斷了她，“不要跟他一樣大意，不要讓他在隨隨便便吹那些寒風。”
無憂知道他會有這些囑咐，一定是那些巫醫把看到打鐵及在幫她晾衣服的話說給他聽了。可是現在鐵及明明很好，他的身體會徹底的好起來，或許還會比正要去冒險的合周公子活上更久的時間。假如合周公子真的要以一己之力去救沙木的話，這或許會是一定的結果。在合周要轉回身向回走的時候，她拉住他的手臂，“也許，公子可以將一切告訴給可汗。他見過你的忠誠，會相信你的。”
“我握在手中的證據少之又少。可汗也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聽到很多種聲音。他會以為我之所以能夠說得最好，最接近真實，是因為我本來善於言辭。可汗的智囊沒有辦法，讓可汗相信他本身的事情。可汗一樣會對這些真實視而不見。而我與大閼氏的衝突，會來到台麵。”
“可你一直這樣在其中周旋，也許會在某個疏忽之間腹背受敵。因為不想成為某個人的敵人，而成了所有人的敵人。”無憂已經徹底搞不清她到底要說什麽了，一開始是她求合周去救人的，現在又極盡虛偽的阻攔他前去，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合周扶住她肩頭，“我隻求你不要恨我，那樣你自己會很痛苦！”
可當他們轉過頭去的時候看到，大閼氏已經派人來接無憂。
合周皺起起眉頭來的時候。大閼氏的侍女溫柔解釋，“隻是一頓晚宴。知道公子要出門，才特意邀請姑娘排遣寂寞。大閼氏不會留無憂姑娘太長時間的。公子放心。”
這才是最不放心的解釋。大閼氏明明明知道這是確定無比的要挾。
合周從那日會麵的時候，大閼氏說，“公子的心上人當然應該呆在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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