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一章 私昧
那麽重要的東西,皇上又會隨意放置?我們昨日並未看到金鑲玉璽!”善修道。
“所以說,深入到遊戲之中的人,可不能隻是我們這些不懂遊戲規則的人啊!現在皇上手中勢力很強,我們也應該給他找個實力相當的對手,陪他一同玩耍才是正題。就算我們拿到手中的這玩意兒是假的,但是,隻要引他們進入遊戲規則中玩耍,一切仍有可期!”鳴棋顯然也有些察覺,他們拿在手中的印章得來太過容易,而當今皇上又從來都不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
善修微微皺了皺眉,“如果鬧得太大,可能會動搖國基。大顯不可生亂。”
“飽暖思那什麽,無論是皇上與太子都是這個道理。最起碼,他們現在也在朝這個方向去做,因為要握住手中現有的,又要得到更多的,而做了太多可怕的事。如果想要帝國國祚綿延,幾方麵的勢力該當製衡才是。”鳴棋說道。
“怎麽會有真的製衡?”善修冷笑問道,“賢弟剛剛說的那些,確實會削弱太子與皇上雙方力量。可是借此機會坐收漁翁之利進而異軍突起的,又成了姨母。姨母能夠一登大統的野心,從來都不下於皇上與太子。這樣看來,賢弟的辦法根本不是在製衡各方的力量。隻不過是要打一個優美的幌子,遮過醜陋的野心罷了。”
“無妨!”鳴棋提醒他,“隻要有父王在,母親永遠都不會真的做出出格的事情。你大可以放心,一直高高在上的寶座之外,她有更加期待的東西。而她之所以一直,在向著那高高的寶座,也是為了吸引她心中一直盼望的目光。雖然不太應該說,但是這就是身為女子的局限。”
“要是那麽說的話,為什麽,你從始至終,都沒有在無憂身上發現這些局限呢?”善修注視著鳴棋的目光提問。“那確實是需要賢弟我終生破解的難題!不過,我早已經下定決心,一定會達成此事!而另一方麵,兄長也早晚會跟我達成共識的。我的兄長,對某一天會為之動容的那個大任,一直懷著極高的期待,同時,我也很清楚,我們都是,非常之效忠於大顯的。”鳴棋正用十分誇張而高傲的手勢比劃著他們的忠心。
“這是你第一次跑來抱怨自己被拒絕時說了這麽多正經的話。說明你已經自己找到了辦法,可以忽略那個拒絕了。”善修簡直是一臉嚴肅的認真跑題。
“所以,作為我來煩兄長的報複,兄長,穩準狠的又幫我掀起了傷疤!很疼,我確定。”
善修指了指一邊桌子上的茶,“今天的茶不錯,就是名字會讓你生點兒氣,據說是叫緣錯。”
“看來,我該花點銀子,讓這幫人給茶起名字的時候少鬧騰點兒。不過今天這裏原本該坐著的是誰?要用如此狠絕的名字。”鳴棋忽然想到了什麽提問道。然後頗有興趣的舉起那隻茶盞,“兄長用這個辦法來拒絕女子,可真是有點狠了!怎麽能說的如此直接!該帶上幾個彎子,或者是借別人之口說出的。”
“是之前見過的,國舅夫人的親戚。我不喜歡在無用之人身上浪費時間。”善修無意隱瞞。
鳴棋點了點頭,“可是時間到了嗎?人怎麽沒有來?”
“後來我想了想,即便是來府中一次也沒有這個必要,所以差人,給她直接送了好些過去。”善修一臉淡然的說道。
鳴棋簡直是有些頓足捶胸的笑起來,“這位國舅夫人做事也太過莽撞了,難道她都不在帝都之中打聽一下什麽樣的女子才可以入得兄長之眼麽!”
“有了雲著娘親歸來,這位國舅夫人就成了隻擔著國舅夫人名頭的棄子,當然要想各種出頭之法。”善修道。
“兄長會不會後悔呢,這種身處絕路之上的殺手鐧,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精妙。隻見一麵會漏掉許多好處。也許那女子會是帝都之中聲名隱晦,但容色姿質都看把頭籌的妙人。兄長的府邸這麽大,就是添置一二妾氏也不會顯得擁擠,人家又是真心誠意的送上門來半個子兒也不要你的,你倒是舍得將人家推出去。”
話音才落,就已經聽到旖貞的聲音在院子裏明亮的響起,“你們這群狗奴才,幹什麽攔著,不用你們猴急的進去通報,我自己進去通報就是。兄長派人在外麵把守的這麽嚴謹,難道真的是在屋中私會美人?”
“國舅夫人真是下了大力氣放出消息,看來,不僅是旖貞,現在全帝都都要知道兄長今日今世時相會美人。不過,兄長那一兜茶葉送過去,美人可真是要淚漣漣了。”
外麵的旖貞已經氣喘籲籲的走進來,怒氣上了頭,覺得有點熱,用手擦過額頭,直接走進廳中,尋了把椅子,自己坐下,一直不肯瞧屋中的二人,還隻以為與善修對坐的是傳說中的美人。
鳴棋見她不放過眼神來瞧,也絕不開口,隻一味逗她,向著善修的座位走過去。善修瞪他,眼神示意他不要胡鬧。鳴棋忍住他臉上那個要爆開的笑,擺手。隻用唇形在跟善修對話,“我出三千兩,我隻要再走一步,貞兒就會受不了,開口說話。然後隻要我們不言不語,我再走上一步,她會坐不住。第三步她就會瞧向我們這個方向。然後賭局結束。”
鳴棋的第一步落地時,旖貞的身姿果然顫了顫,然後挺直腰身,“我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可並不是為了妨礙二位相見。不過是我修兄長這邊風水得宜,無比適合思考人生大事。你們一雙兒有什麽要說的,要交待的真心,大可言盡。隻當我此時並沒有坐在這裏,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隻能用手捂住嘴巴才能忍住笑聲的鳴棋,衝著眼前有著無可奈何的善修伸出三個手指搖了搖,然後走出第二步。
原本坐在那裏的旖貞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而且也依然極別扭的扭著脖子堅持著不去瞧他們現下的光景,“所謂坐懷不亂,真的是知易行難。我還以為,從來不為女色所動的兄長,”頓了頓,“會真的,會真的……可兄長為何偏偏要對我狠心,說什麽天之大任,卻原來兄長的大任是這狐媚子……不過,到底是我做了什麽讓兄長有所誤會,還是沒有做什麽讓兄長誤會?我早對兄長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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